李儉腦海中閃過多年前在小學操場上的宣誓聲,心中如大石落地,信心十足。
「那我們人族當然要配合友軍,兩天後或者三天後,看賽程進展,向鷹族蛇族逼宮!」
人族與豬族明確表態,其它幾族紛紛跟進,各族首領共同決定,等敗者組打出前十名,就以決出前十名為理由,召集所有族群在賽場中心匯合慶祝,屆時拿出羊妖逼宮。
「還在敗者組戰鬥的,就剩下你們兩族。」風雅的目光掃過黑承和溫堅。
「明白。我族選手會把控比賽進程,具體哪一天完賽最好?」黑承聽出風雅的弦外之音。
「這得看各族的意願。以我族的戰鬥狀況,如果能在第三天,太陽剛剛升起不久的時候質問鷹族蛇族,對我族來說當然不錯。」風雅說完,看向其它首領。
「也行。」李儉無所謂,反正人族這邊有智囊團做後方協調,既然那樣答應自己了,哪怕調衛戍部隊過來攻滅蛇族鷹族也不是什麼問題。
衛戍部隊的戰士們應該對行動時間沒什麼問題,畢竟他們常有夜間出任務的需要衛戍部隊打打各時間段戰鬥如果能出問題,這問題也落不到李儉身上。
虎族人族無所謂,幾個晝行動物都樂意一大早上逼宮,鼠族勉強沾點夜行性,琢磨一下,也隨了大流。
「既然各族都同意在三天後的早上逼宮,那麼你們兩族就要控制好比賽進程。」
黑承和溫堅一齊答應:「會告訴選手,讓它們控制住時間,把整場比賽限定到後天晚上結束。」
「嗯,這樣就好。比賽完了,記得告訴它們,準備向鷹族蛇族開戰。到時候在比賽會場的我們肯定得衝鋒在前,如果能趁著剛開戰的時候拿下銜澤和萬羽,就算不能讓蛇族鷹族失去指揮,也能讓它們混亂一陣。」風雅看向李儉。
在場妖獸或多或少地將目光投向李儉,作為全場最強的個體戰力,比賽會場攏共千把近萬的金丹期,其中均勢大概對半分到四六分,而且是己方六對方四,李儉這樣的個體戰力如果能在開戰的第一時間對鷹族蛇族執行斬首行動,就算是立了大功。
李儉見它們都看著自己,登時知道它們心裡在想什麼:「我倒是無所謂,如果你們能把它倆的手下攔住,好讓我出手,當場殺了也不是不可能,但你們攔得住嗎?」
那可是金丹期戰鬥力,但凡它們的金丹期都意識到要回護首領,空間權能一開,只要自己不打算拼命,重傷蛇族鷹族中的某個首領還有點可能性,殺掉就不太可能了。
而且自己施展斬首行動,目標實在太顯眼,一旦要做,就只有一次機會。一擊不中,對方但凡不是二逼都得跑。
比賽現場可是有四大族群的金丹期在這巡邏,只要萬羽和銜澤意識到自己會被斬首,叫來巡邏的本族金丹,組成龜殼似的防禦陣線,不消太多,只要有十來個忠心耿耿地護住首領,拼了命往自家領地逃,斬首行動都不能成功。
就算把其他金丹幫忙算進去也沒用,到時候的站位肯定是本族和盟友更接近,只要它們沒二逼到自己跑到李儉身邊「貼貼」,其他金丹幫忙的速度都趕不上對方金丹援護。
至於這幾族能不能把鷹族蛇族的手下攔住,李儉心中持否定態度。
要是能攔得住,至於在人族加入大族行列之前,四大頂尖大族彼此都沒什麼辦法嗎?甚至到首領會議的時候,鷹族還能把虎族熊族氣得失色?
就算能攔住,李儉可不覺得這幫傢伙能對執行斬首行動的自己有什麼好臉色。
幾頭妖獸原本想答應下來,但想著李儉可能要它們立下金丹契約,只得作罷。
比賽慢慢推進,各族的使者向後方一個勁地梭巡,在首領和領地間傳遞消息,動員戰力。
獨立族群在兩天時間內紛紛尋找自家歸屬,一個個都簽下了表示附庸意向和帶有保密條款的金丹契約,確保它們就算在開戰後沒有立即參戰,也會兩不相幫——當然,哪個族群真想兩不相幫,開戰後對鷹族蛇族領地的閃電戰一結束,就會被靈山攻守同盟橫掃。
看出這點的獨立族群不少,但凡是來找大族簽訂契約的,都沒有主動提出此類條款。老老實實簽了半附庸契約,就等著開戰當天,契約滿足剩餘條款要求,自動升格為附庸契約。
鷹族蛇族這兩天被靈山攻守同盟蒙在鼓裡,不過妖獸社會畢竟不是不透風的世界。恰恰相反,妖獸社會的草台班子程度相當高,事後靈山攻守同盟開會,認為兔族上演「羊妖被套話」戲碼的時候,應該有鷹族蛇族兩族的假獨立族群附庸混進去了。
畢竟兔族準備招待「來賓」時,也分辨不出哪些族群可能是假獨立的探子,把可能引起它族關注的信號到處撒了一圈,會有鷹族蛇族的探子混進來不可避免。
對鷹蛇兩族來說,從自家探子得到的情報,標誌著一個建立在靈山礦區大族上的集團正在栽贓陷害它們。它們就算再怎麼遲緩,也知道有些大族不打算給它們好日子過了。
在套話羊妖的戲碼中,羊妖說它倆是一夥的。這對當事人來說絕對是污衊,但它們立刻吞下了污衊的一部分——雖然不知道整出這活的兔族到底要做什麼,但它都說鷹蛇兩族是一夥的,如果要對抗兔族的陰謀,不成為一夥還能怎麼辦?
總不能讓兔族分而擊之吧。
萬羽在自家觀戰席中,不再關注下方的比賽。
鷹族和蛇族的選手都在敗者組中沉淪,但它已經沒工夫關心這些事了。
來自探子的情報太過惹眼,即使它已經緊急和銜澤達成兩族全面合作的關係,心中的危機感仍然高高懸起。
它聽了兔族的戲碼,可以確認,在這場針對鷹族和蛇族的陰謀中,兔族和其他獨立種族肯定會下場。
而且,在這齣戲裡,有好幾個大族似乎都站在兔族那邊。
如果它不是鷹族的首領,現在能想到的辦法,只有逃。
不管這幫大族究竟想對鷹族做什麼,屎盆子已經扣在頭上了,偏偏自己壓根沒見過所謂勾結的羊族,連個沒達成合作的象徵都拿不出來——這時候說自己沒和羊族合作沒用,話都在兔族的戲碼中說死了,要想實現對等,除非自家也能丟出羊妖屍首。
就算萬羽不知道這齣戲碼會使誰受怎樣的損失,可這齣戲碼的受益者是誰,萬羽一目了然。
太明顯了,這齣戲碼的第一步就是讓原本獨立的族群立刻投奔那幾個大族。在兔族的戲碼里,這幾個大族的名字就像會發光一樣醒目。
該怎麼辦?
加入它們?割讓利益?逃跑?
打可能打不過,這齣戲碼的受益者太多,如果自家能夠籠絡其他大族,和獨立族群一塊出擊,還有一點點平局的可能。但現在獨立族群全到了對面,除了蛇族,沒在受益者的傢伙也不在受害者裡頭。就算其它大族本著唇亡齒寒的思路,為了力量平衡來幫助本族,正面力量也打不過已經浮出水面的受益者聯盟。
除非動用後備隱藏力量。
萬羽心如亂麻,族群的未來命運從未像今天這樣跌宕起伏。在它腦海里,鷹族的未來每時每刻都在變化,一會聳入雲霄,一會跌入谷底。似乎萬般變化都在它轉念間,又似乎它的任何決斷都不能改變命運。
在紛繁錯雜的思緒中,萬羽忍不住痛罵兔族,還有那些看起來是受益者的傢伙。
能準備好羊妖屍首,把本族編排進去,還特意引來諸多獨立族群觀看,這分明是蓄謀已久。從時間來算,再晚也不會晚於萬族大比開賽。這幫傢伙竟然在準備分配反魔族同盟名額的時候謀劃潛在盟友,真是他媽的
如果不是這幫傢伙蓄謀已久,鷹族怎麼可能在幾天內落到如此地步?
雖然鍘刀尚未落下,可脖頸上的無形繩索似乎捆得更緊了些。
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兔族是大族,它們的計劃不可能太簡單,簡單到自己什麼都不做就能進行不下去的程度。一定要做什麼,要打破這幫傢伙提前謀劃的局面。
萬羽猛地抬頭,把身邊能用的使者都叫了過來。
「你,去請銜澤。你,回領地,讓更多使者到各族傳令,鷹族需要團結的力量。你,回到領地後,組織一批金丹期戰力,要飛得快的那種,多找幾支隊伍,傳我的命令,到四面八方去,直直飛行,找到不認識的羊族大族,告訴它們,在這裡有靈山礦區,有我們鷹族做大族,還有不少地盤可以分,問問它們,要不要過來為自家族人報仇。」
「銜澤?你來了?你知道了吧,那幫傢伙打算謀劃我們的事情?也把蛇族組織起來吧,也去找找看,傳聞中的羊族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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