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昂首進來的陳銘順,郭氏三叔公等股東再次一怔,再再次的心裡罵開了花。
這幾個小兔崽子,把這當t台走秀啊,還輪流一個個搞閃亮登場。
不過,鑑於陳銘順的特殊身份,他們也不敢表『露』不滿,甚至有幾個股東還主動打招呼
「陳少,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怎麼來之前都不打個招呼啊。」
「我本來還想著過兩天約你和陳總吃飯呢,索『性』今天聚一聚吧。」
「你一邊涼快去,我早在一個月前就正式約過了,要請也是我來請。」
「約的早不如約的巧,今天陳少跟大家必須不醉不歸啊。」
「等等,扯了半天,陳少今天過來有何貴幹?」
一群人殷勤客套的模樣,相比剛剛圍剿吳碧君的時候,簡直天壤之別!
連老傲嬌三叔公也主動迎了上去,道「小陳總,別來無恙啊,怎麼來之前都不先吱一聲呢。」
陳銘順站定,微笑道「我是約了宋澈和吳小姐一起來的,不過有點事給耽擱了,來遲一步,還請諸位見諒。」
一起的……
三叔公和股東們的態度頓時含糊了起來。
沒想到,這兩個小兔崽子,還請了這麼一號援軍。
驚奇歸驚奇,不過他們也早已聽聞宋澈和陳銘順父子私交甚篤,倒還能從容應對。
「依小陳總的意思,你是來給吳碧君助陣的?」三叔公試探道。
「郭老先生別誤會,我來純粹是公幹,聽宋澈說這兒有一筆上佳的買賣,於是來考察一下。」陳銘順解釋道。
股東們一頭霧水。
仁英集團之前如日中天的時候,君悅集團都愛答不理。
現在都岌岌可危了,哪還有生意合作的機會啊?
倒是三叔公的反應最快,瞥了眼宋澈,道「小陳總過來,莫非是想投資?」
「不清楚,還得讓宋澈幫我分析介紹一下。」陳銘順頷首道。
宋澈回道「一開始,我還真是想讓陳少你幫著投資化緣一下,就當給咱們的小君董事長剛上任送的賀禮了。不過,人生處處是意外,小君董事長的位置都還沒捂熱,剛剛就被全體股東表決罷免了,所以嘛……」
「所以就是黃了唄。」吳碧君也裝出一臉的遺憾。
三叔公看得直接驚怒交集。
而其他股東們一聽陳銘順是奔著吳碧君的面子來投資的,自然大為懊悔,忙道「別誤會,陳少,表決的事情就是開玩笑鬧鬧的,不算正式。」
「對,那都是三叔公老糊塗了,非要瞎折騰,現在仁英集團本來就多事之秋,我們怎麼可能幹出影響大局穩定的蠢事呢。」
「小君董事長是比較年輕也沒經驗,但在座的誰不是這麼熬過來的呢,況且她現在是大股東,驅逐大股東,完全瞎胡鬧嘛。」
節『操』啊節『操』,你們的節『操』在哪裡?
這群一門心思都是趨利避害的牆頭草,在軟妹幣的面子,節『操』完全不值一提!
連續幾次反水,連三叔公的三觀都被刷新了,怒斥道「人家隨口說說的你們也信?他們就是一夥的!」
「對啊,我們就是一夥的。」
宋澈理直氣壯的道「我們不止要合夥起來坑你,還要把你們這群『亂』臣賊子統統趕出仁英集團!」
三叔公一愣,指著宋澈道「你們都聽見了吧,這時候咱們再不同舟共濟,就得坐以待斃了!」
「誰跟你同舟啊?」
宋澈冷笑,扭頭對陳銘順道「既然他們不想過了,那就分唄,不過仁英集團是許步前交託給吳小姐代為打理的,無論許步前到底有沒有犯罪,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這個大廈,吳小姐是一定要守住的,所以還是剛剛那句話,該走的是你們!」
「憑什麼?我們都是股東!」有人叫囂道。
宋澈道「就憑哥有錢。」
「就你?撐死了一個主治醫師,在這兒炫富,腦……」
有人剛想挖苦,忽的醒悟到那一招小宋飛針,連忙閉嘴了。
而三叔公則面沉如水,眯眼看向了陳銘順,萌生一股不祥預感……
果不其然,陳銘順站出來道「宋醫生說得不錯,我和他,已經組建了一個新公司,正在擬定發起對仁英集團的收購!」
這一次,湖泊直接被轟起了沖天駭浪!
股東們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陳銘順。
如果是以前,他們不至於如此失態。
但現在仁英集團都爛攤子了,你還要收購,是要玩抄底麼?
「你們就當我是抄底吧。」
陳銘順很坦然的道「其實很早之前,我們君悅集團就準備一步步轉型了,民營醫療也是我們重點考量的項目,正好仁英集團我們又知根知底,就想著尋求合作機會了。」
「你來得也巧,正好一群人準備賤賣股份呢,這筆生意肯定能成。」宋澈道。
不過,剛剛才萌生離意的股東們,卻又緘默了起來。
很正常,他們是想甩開這爛攤子,但是也不能完全清倉大甩賣吧。
更何況,買主君悅集團,還是一個財力雄厚的金主!
三叔公的表情也變得陰險狡猾「生意能不能成,還得談過才知道,不瞞小陳總,現在除了你們家,還有其他公司想投資入股,哪怕我們當中很有人要放棄,那也得謹慎選擇。」
宋澈裝出憤怒的表情,道「你怎麼又臨時反悔了呢,剛剛你明明都說這是一條快沉的船,臨走前,能撈多少是多少,上市無望、回天乏術,你們難道還想待價而沽嘛。」
「待價而沽是我們的權利啊,小伙子。」
郭氏三叔公很得瑟的道「只要是做生意,自然是要實現利益最大化咯,難道你光顧著學醫,覺得我們這些資本家還是慈善家了?」
「你們這些愣頭青,還嫩著呢,我見得風浪多了,還會被你們給吃住了?明著告訴你們,想收購仁英集團,就給出一份有誠意的報價,否則,即便是同等價位,我們也會優先選擇別家。」
「你們真是厚顏無恥!」
宋澈很憤慨又很無奈。
惟獨,吳碧君和陳銘順,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貫的狡黠意味。
這位三叔公,怕是又得步那些前輩的後塵,被坑得死去活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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