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
獲本宮也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欸?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古風一邊往嘴裡塞著牛排,一邊滿不在意地反問道。
「剛才我姑且是看了一下你的個人檔案,但是這讓人無法理解,各方面而言。」
獲本宮也將自己面前的筆記本電腦轉了一圈,將顯示屏面向古風,抬手示意他往這邊看過來。自己的手下退出房間之後幾分鐘,獲本宮也從餐桌上移步到不遠處的桌子上將筆記本提了過來,然後在古風面前進行了一系列的操作。
不必多說,他的手下自然不會是飯桶,在得到古風的樣貌信息以後,他們飛快的展開了工作,僅僅幾分鐘之後就將獲取到的,古風這個傢伙的信息發送到了獲本少爺的筆記本上。照理來說,獲本少爺得到了古風的檔案以後應該是十分愉快地瀏覽起來。
事實上,並不是這樣,倒不如說他還沒有開始看的時候的心情還是挺愉快的,至於看完古風這貨的出生情況之後嘛……
「古風的母親在懷胎三年零六個月之後,生下一個肉球,忽然光芒四射,從中跳出一個男孩。一位名叫太乙真人的道長來為男孩取名古風,並收他為徒,當場贈與他兩件寶物,乾坤圈和混天綾……」
獲本少爺在這裡停了下來,吸了一口氣,繼續問。
「古風先生,可以請你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嗯……哼嗯哼!沒想到哥隱藏了這麼久終究還是被發現了,沒錯!哥就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大媽為我哭泣,美女為我傷心,女神為我落淚,江湖人稱少女殺手的少年英雄小!哪!吒!」
古風嘴裡嚼著牛排,口齒不清地回答著,末了還往外吐了一塊骨頭。
「嘛,不過那個不重要,話說少爺你們這裡的廚師手藝不行啊,牛排裡面怎麼可以有骨頭呢?雖然味道是挺不錯的,但是這掩蓋不了有骨頭這個鐵骨錚錚的事實,這是態度問題!態度問題你懂嗎?做得不好吃是能力問題,而有骨頭留在牛排里就是態度問題了,這很嚴重!」
獲本少爺瞥了一眼被古風這傢伙吐出來的那塊骨頭,淡淡地說道。
「這是雞骨,而且你在回答問題時猶豫了對吧。」
「額……這個也不是重點,不對,姑且也算是重點吧,雞骨為什麼會出現在牛排里,你不會覺得很好奇嗎?」
「不,我覺得這只是因為你忘記把嘴裡的骨頭吐出來而已。」
話題似乎就此揭過,但獲本少爺繼續盯著古風。
「古風先生,雖然我不是很在意你到底在吃什麼,但是如果你想靠這種低劣的手段轉移話題,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聞言,古風放下了手上的牛肉串,取過放置在他右手邊摺疊得唯妙唯俏的餐巾,輕輕擦拭著自己嘴邊的油漬。
神色與前一秒判若兩人,正視著眼前的青年。
「那麼,你想知道什麼呢?」
「先前我已經問過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獲本少爺逼視著古風,語氣並不強硬,卻不容拒絕。
「你真正想知道的只是我的身份嗎?」
古風語氣從容,似乎意有所指。
獲本宮也,想知道的,自然不僅僅是古風這個人的身份,或者說不僅僅古風表面上的身份,這個人有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他真正想知道的,是古風確切的身份,以及這個身份所代表的意義。
獲本少爺有著絕對的自信,憑藉他們的勢力,財力,想要查一個人的數據,甚至是他祖宗十八代都易如反掌。
但是這對他面前這個人卻並不適用。他完全查不到,關於這個人的,除了名字以外的任何信息,關於他的家族信息更是一片空白,連一個人名都沒有,仿佛這個傢伙是憑空出現的,所有的信息都經不起推敲。
不,與其說是經不起推敲,倒不如說都是特意撰寫下來戲弄查他水錶的人。
而且,在他打算繼續往下查的時候卻遭到了阻攔,按理說一個普通公民的數據並不會受到如此高的保護,強度甚至已經超過了軍人的程度,那麼,這個人的身份就更值得好奇了。
「當然。」
獲本少爺嘴角勾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古風,一個普通公民而已。」
古風正對著獲本少爺的視線,表示自己並沒有說謊,語氣從容。
「那麼,你是怎麼溜上這艘船的?」
令人不滿的回答,但是大少爺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裝成打雜的底層員工混進來而已,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不是嗎?」
「你的目的是什麼?」
「哦?你似乎誤會了什麼呢,我不是你的下屬,來這裡也不是為了解答你的疑惑或者被你審問的。」
古風眉毛一挑,往靠背上靠去,選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那就把這當做是一個交易吧,你回答我的問題,而我提供給你報酬,如何?」
獲本大少爺並沒有在意古風那囂張的態度,畢竟他不是會因為這種小事而發火的人。
「那麼報酬是什麼?」
「保證你在這艘船上的衣食住行。」
「成交!」
「額……」
古風那乾脆的態度竟讓獲本少爺一時語塞,他本來只是打算來個玩笑回敬古風那惡搞的個人信息而已,沒想到這個玩笑居然開到古風這個傢伙的心坎上去了。停了好一會兒,少爺才回過神來。
「額……你為什麼上這艘船?」
「搭個順風船罷了。」
「……為何如此……」
「……因為這般……」
時間就在這兩個傢伙詭異的一問一答中悄然而逝,雖然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無聊問題,但是古風的回答卻大多讓人無法接受。
到最後,也不知道是大少爺終於無話可問了還是對古風的答話失去了興趣,大少爺最後對古風說的話的大意大概是這樣的。
房間的話,你隨便找一個喜歡的住進去就行了,如果裡面有人,那就直接報上本大爺的名號,然後叫他滾蛋。
雖然這是古風自主進行翻譯的結果,和原文的語境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但大概還是這個樣子的。不管怎樣,這個傢伙終於有床可睡了。
雖然對於他來說找到一個沒有人住的房間並且破門而入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他畢竟是一個怕麻煩的人。而且對他來說在倉庫睡和在房間睡其實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如果沒有大少爺的聖旨,他大概會在倉庫里躺著直到郵輪靠岸。
在古風這個傢伙正興沖沖地為自己找一個舒服的房間而像一個春遊中的熊孩子到處亂逛的時候,獲本少爺則是在享受著安靜的紅茶時間,抿了一口紅茶,他頭也不回地對老管家克勞斯說道:
「他的話有幾分可信?」
「零分。」
「呵,真是符合你風格的回答,也是最合理的判斷。」
獲本少爺將舉起的茶杯放回到碟子上,視線投向落地窗外,臉上不自覺地帶上了微笑。
「但是我覺得他說的話至少有五分真實,想知道為什麼嗎?」
「願聞其詳。」
老管家微微欠身。
「直覺而已,而且都不是什麼關乎大事的問題,對他而言並沒有說假話的必要。」
有點吃驚地,老管家抬起臉,看著眼前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的少爺,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常態。
「少爺,恕我直言,那個人一定有問題,請務必小心。」
「你是指他身上的傷嗎?」
「是的。」
克勞斯點頭肯定地回答。
在古風被搬運過來的時候,施瓦辛格們對著他之所以上下其手,大部分是為了搜身,這是自然的,他們可不會放任一個有可能帶有武器的傢伙來到自己的主子身邊。
古風的右手和右腳上綁著自製的骨夾的事情自然也就暴露了,老管家和大少爺會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倒不如說不知道才有問題了。不要問我施瓦辛格對古風上下其手的一小部分理由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獲本少爺像捧著一樣舉著茶杯,但是沒有舉到嘴邊,像是在考慮著什麼。過了一會,他將茶杯移到嘴邊,很沒風度地一飲而盡。
那一瞬間的神態竟然和古風喝湯時的牛飲姿態有點相近。再次將茶杯放回到碟子上,獲本少爺淡淡道:
「吩咐下去,如果那個傢伙敢靠近我的房間就往死里揍,記得要圍毆,還要用啤酒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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