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長,你的糯雞鴨響了!」
還是一如既往地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注意到茶几上的那塊方方正正的黑色物體發出的聲音之後,長發的女孩抽空對著一個房間說了一聲。
「不是室長,是歐尼醬,要我說多少遍!」一個聽起來十分疲憊的聲音繼續回應著。
「知道這個號碼的人一隻手也數的過來,估計是整天躲在地下的那群基佬打過來的,不用管。」
說完話之後,房間裡就此陷入了沉寂,似乎這個話題就此為止了,但是並沒有。
「還有,那個是衛星手機,不是糯雞鴨」
話音剛落,那個房門就被打開了,然後一個大概是人類的物體就被人從裡面像扔垃圾一樣扔了出來,在空中划過一條標準的拋物線之後準確地落到了堅硬的地板上。
「給我接電話,又想增加工作量了是嗎?」在四眼落到地面上的同一時間,一個女性的聲音悠悠地從房間裡傳了出來。
「室長,你們還是趕快結婚吧,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呢。」
女孩從沙發的扶手邊探出頭來,看著趴在地上的那傢伙。
「不是室長,是歐尼醬。如果你是在看到她房間裡掛滿的散打冠軍和跆拳道冠軍的獎狀以及獎盃之後還跟我說這種話呢,我姑且是會懷疑你是否有奇怪的居心的。」
說話間,迎面撞到地上的四眼室長已經從挺屍狀態變成了端坐,此時正淡定地擦拭著自己的金絲眼鏡,剛才那一下似乎並沒有給這個傢伙造成什麼重擊,又或者這傢伙只是單純的習慣了而已。
「我可愛的妹妹啊,我跟你說啊,你哥我已經五天沒睡覺了哦,這樣下去估計會出問題呢,所以你能不能稍微勸一勸我房間裡那位大小姐呢?加班可不好對吧?」
淡定地戴上了眼鏡,但即使是金絲眼鏡也遮蓋不住這傢伙那黑得跟古風烤的鯊魚一樣的黑眼圈,簡直就像是被揍的,而不是熬夜造成的。當然,事實上可能兩者都有就是了。
伸出手,取過茶几上的那台糯雞鴨形衛星手機,淡定地舉到耳邊,然後淡定地按下大概是接聽鍵的位置,然後表情突然就變得異常豐富。
「什麼?今天一起吃飯?好啊,有免費的飯我一定去吃,不吃垮你我不姓白!什麼?我請客?我去年買了個登山包啊!請你吃翔就可以你要不要啊?滾粗!大爺我一分鐘幾千萬上下,區區一碗餛飩麵就想打發我?沒有大排檔級別你居然好意思開口?行!既然你這麼寡廉鮮恥地求我了,本大爺就勉為其難地應酬一下你好了。一小時後世貿大廈門口見!」
掛掉電話之後,這個傢伙喜形於色地從地上彈了起來,裝作面露難色的樣子,然後露出很浮誇的苦惱的表情。
「嘛畢竟是舊時死黨寡廉鮮恥的邀請呢,義薄雲天的本人實在是不好拒絕啊,只好走走場面地稍微應酬一下那幾個傢伙了呢。就這樣,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有沒有人答應,也沒有管有沒有人接受了他剛才的瞎扯淡,直接拔腿就走。躺在沙發上的女孩貌似既沒有阻止這個傢伙的打算,也沒有吐槽的計劃,只是恢復了之前的狀態,繼續看著電視。
就在這個傢伙的手碰到門把的那一剎那,一隻拖鞋從一旁以駭人的氣勢飛快地向他的腦袋上飛去,然後砸到他的太陽穴上。再然後,這個傢伙就被強大的慣性帶飛出去了,又是一個優美的弧線,這傢伙再次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明。
「你以為有人會信嗎?還死黨,明明就是一個死宅,哪來的死黨,還打衛星手機請你去吃餛飩麵,腦子讓門給擠出來了嗎?」
一個妙齡女郎正用百里小哥常用的姿勢靠著門框,她上身著一件米蘭色的毛衣,尺碼明顯大了一號,看起來像是毛衣有點松松垮垮地套在她的身上,向一邊傾斜著露出了白皙的鎖骨部分的皮膚。像是為了掩蓋這一部分誘惑,烏黑的長髮從這一邊向前自然垂下。
不過很煞風景的是這個美女手上正拿著一直粉紅色的拖鞋,不,或許說成捏會稍微合適一點,畢竟這隻拖鞋已經讓人看不出它原本是一隻拖鞋了。
「切,我只是想稍微偷一下懶而已,有什麼關係,現在已經不是社畜橫行的社會了哦,現在是和諧社會呢,和諧社會你曉得不?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哦,適當的偷懶,不,休息才能使社會更加有條不紊地運作下去,所以說我這是為了社會能夠更好的發展才去休息的你理解嗎?!」
像是詐屍一樣再次從地板上直起上半身,這傢伙頂著臉上的鞋印理直氣壯地反駁道。
「誰理你啊!」
說著,黎大美女甩手又是一個當頭拖鞋將他打翻在地,然後拖著這個已經進入眩暈狀態的傢伙朝房間走去。
「放開我,我不要工作,我要出去浪,放開我,雅蠛蝶啊」
「你要是真的這麼想睡覺,我不介意讓你試一試一發入魂的滋味,讓你永遠睡下去。」
「如果真的不用工作,我願意一輩子睡下去」
「滾,會變成這樣到底是誰的錯啊!」
美女說完,單手一拋,將這個八尺男兒扔進了房間,然後準確地砸到了工作用的桌子上,將桌上的文件全都掃了下來。從這個精準度來判斷,之前眼鏡男會趴在地上而不是沙發上也就可以理解了。
「剛才另一邊說了什麼?」
將那個無理取鬧的傢伙處理完之後,她恢復幹練的姿態,轉過身向女孩問道。
「與古風同一航班的乘客在一個星期前就已經到達了目的地,包括和他一起行動的那個叫總藤的大叔,但是據海關方面的反饋,古風的入境記錄並不存在。畢竟已經過去了相當長一段時間,擔心會出問題的那一邊才會向這邊確認。」
女孩兒抬起手,一隻冰藍色的蝴蝶飄然而至,輕輕停在她的手背上。
「這意思是說目標至今還沒有到目的地嗎?不能掌握他的動向嗎?」
黎子夜單手扣在下巴上思索著問道。
「像他那種程度的人物如果真的想隱藏自己,憑我是沒有辦法的。但這並不是有必要擔心的事情。」
女孩輕輕彈了一下手指,蝴蝶便從她的手上離開,朝窗外飛了出去。
「就像你說的那樣,反正死不了嗎?」
黎子夜若有所思地望向一直靠在自己的房門上沉默不語的百里。
百里稍微抬起眼皮,朝蝴蝶飛出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完全不知道有這麼一群正討論著自己的人,古風此時還是一如既往地山吃海喝著,基本上已經能過上自己一直夢寐以求的日子了。
吃完飯之後就到一個裝修華麗得殘暴不仁沒人性的區域晃悠一下,鐵定會有一群手持啤酒瓶的施瓦辛格追著自己到處亂跑。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反正這傢伙已經完完全全地把這群施瓦辛格當成了班主任這種生物的代替品,畢竟這傢伙有不撥撩什麼就渾身不得勁的惡習,而且這也算是順帶做了飯後運動,助消化。
此時,這傢伙酒飽飯足,正在船艙里和一群硬漢玩著真人版酷跑。
其實如果這個傢伙的飯量一直都是他這兩天表現的這麼誇張,那他早該餓死了,至於這個傢伙為什麼飯量會突然變得這麼大,原因也不是很複雜。首先他不是個挺正常的人,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心理上的問題暫且跳過,先說生理上的。
古風這貨其實曾經也是個中二青年,經常會想著喪屍病毒什麼的會突然爆發,然後他的教室就會成為一個倖存者據點。而且當時的他危機感還特別強,所以以上設想都是在他失去了靈能力的前提下進行的。沒有靈能力就用不了技能了,這怎麼辦呢?這樣想著,古風就把念頭轉到了改造自己的身體上去了。
因為當時的古風還沒有現在這麼大的能耐,姑且是稍微強化了一下肌肉強度,以及細胞活性,並且將這些都調整為能夠在靈能力喪失的情況下能直接用意識控制的狀態。
所以說,古風除了身體機能比普通人好一點之外,還能夠自助控制自身的細胞代謝,換而言之,他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傷口恢復的速度。這傢伙死吃活吃就是為了正在高速恢復的傷口獲取足夠用於代謝的能量,而從這傢伙開溜的身手來看,成效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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