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瞎子在遠處打了個集合的口梢,我抬頭一看天色,已經是黃昏了,看來今天也找不出什麼來了,這是要收工了。路上遇到二狗和小方,我問他們:「找著什麼了沒有?」二狗仍然扮酷不言語,小方對我聳聳肩,攤了攤手。
瞎子問了問情況,見沒什麼收穫,也不沮喪,說:「今天先這樣,回去再說。」
往回走的路上,大家都有些沉默。山風吹過來,路邊的樹木瑟瑟有聲,就象有人在樹林裡面走路一樣,有點滲人。估計孫老頭那裡也沒什麼吃的東西,小方去車裡拿了些罐頭餅乾方便麵什麼的,從後面趕將上來。上坡時,我問孫老頭:「孫老,中午的時候我看你家水缸里水不多了,你屋子附近也沒有水源,平時你都是去哪擔水的,呆會兒我去挑一擔?」
孫老頭聞言,指了指坡下往東的山溝某處,說:「那邊有口水井,是以前村里人灌溉用的,我都是去那兒取的水。」
水井?這荒山野地的,怎麼會有水井呢?我有點奇怪。忽然,心裡一動,瞎子不是讓找什麼可疑的洞口麼,這水井不就是個洞麼?不由自主地,我停下了腳步。
瞎子注意到了我,說:「小杜,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在想,不會那麼巧吧,我還在注意旁邊有什麼洞呢,孫老就說到水井……」
瞎子和孫老頭站住腳步,相互看了一眼,忽然,兩個人一齊轉身,一前一後地向水井那邊跑去。
水井在一處低畦地里,實際上應該是個天然溶洞,上面口子大約直徑二米左右,架著個繩索軲轆,下面黑骨隆冬的,看不出來深度,只能聽見輕微的流水聲,估計連著地下暗河。
瞎子問孫老頭,說:「你在這呆了這麼多年,有沒有發現這水井有什麼奇怪?」
孫老頭面露愧色,說:「這倒真沒注意過。人吧,都習慣使然,往往會忽略最常見的的東西,要不是小杜提這茬,我也想不到這裡面或許藏著什麼蹊蹺。」
二狗趴在洞口,仔細向井裡望了半天,說:「我下去看看。」
瞎子說:「天快黑了,今天別下去了,等做了準備再說吧,興許只是口普通的水井。」
回到山上茅屋,我朝著帳篷叫道:「胖子,睡醒了沒,咱們一起去挑水去。」帳篷里沒反應,我過去對著一突出的地方踹了一腳,說:「睡得跟死豬一樣,快起來。」著腳處有些奇怪,好象不似人體,掀開帳篷一看,裡面就一當枕頭的旅行包,哪有什麼人影。
「胖子,胖子……」我放聲叫喊,手心忽然有些出汗,胖子不見了。
瞎子過來問:「小唐呢?」
「不知道。」我心裡發慌,聲音都抖了,這小子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叫我怎麼向教授交代?
「找,大家都去找。」我的緊張感染了瞎子,他立即向著二狗他們吩附道。
就在這時,遠處響起了一陣低沉的子彈連發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瞎子反應飛快,他說:「小方,帶上槍,跟我走,二狗,你和小杜走那邊,兩面包抄,如果碰上什麼東西,千萬別硬來。」
繞過茅屋,穿過一大片桃林,我們手腳並用,一路向山上爬去,隨著距離槍擊地點的接近,我眼前仿佛出現了胖子被怪物撕扯的血淋淋的畫面,在翻過一塊大石時,一個沒留手,身子向著下面溜去。二狗一伸手,死死拽住我的衣領,硬是將我拉住了。我嚇了一身冷汗,這石頭下面是個十多米的斜坡,要是從上面摔下去,不死也得斷幾根骨頭。
一路有驚無險,來到了山上一叢灌木後面。萬分緊張地扒開樹葉向外瞧去,卻見胖子這夯貨哼著山歌,肩上扛著槍,手裡還拎著只野雞,一步三搖地正對著我們藏身處而來。我咬了咬牙,真是氣都不打一處來,跳出身來,就想搶上去把這小子給狠扁一頓。
胖子看見我,揚了揚手裡的獵物,興致勃勃地說:「哥們,看我打到什麼了,今晚上咱吃這個打打牙祭。」這時瞎子他們也到了,大家都象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胖子,讓胖子有點摸不著頭腦,「怎麼啦這是?」
「還怎麼了。」我上去踹了他兩腳,說:「你tm用衝鋒鎗打野雞呀,還一稜子連發,你威武呀大哥!」
胖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這不沒換開關嘛,就連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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