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聖之夢家大少 第六十七章 林妍芝的故事

    看著這個剛不久前因為沒有菸草,達不上姑娘標準被對待癩皮狗一般踹掉的男子一臉的認真與嚴肅,巴答感覺剛剛吃了一個蒼蠅,噁心的反胃。

    在他看來,這個男子,實在是低賤的已經把男人的尊嚴都給踐踏了。

    所以,巴答很鄙夷了看著名字叫遠山的男子,冷笑一聲:「剛剛還被人家扔垃圾一般扔掉的傢伙,居然還有臉面說是人家的男人,都不知是誰給你的臉皮,使得你不羞不躁的粉飾著自己。你信不,只要哥我扔她幾個菸草,我家老師接手與她,基本上也就沒有你什麼事了,你蹦躂什麼個勁呢?!」

    這話,仿佛一把刀子捅進了遠山的痛處,他臉色鐵青,冷哼一聲,把懷裡的人兒很隨意的放下地上,無視美人兒詫異和不安的眼神,側著臉,斜視巴答,冷冷道:「這個女人,不管是她如何勢利,卻至少曾經是我的女人,如今,便是我棄之如履,即使如此,也是我的事情,她卻輪不到外人、尤其是一些阿貓阿狗,更不配指責或動她。」

    巴答道:「我就動了,你瞧著辦好了。」

    遠山點點頭,道:「我會的。」

    然後,幾乎是沒有任何擺花架子的戰前熱身活動,整個人便宛如一顆炮彈射了過來,雙拳一遞,直取巴答心窩。這一式,有點近似後世形意拳的炮拳,又有點「黑虎掏心」的影子,但是不管什麼招式,能打倒對手的就是好招式。巴答神色凝重,不敢輕視,雙掌一錯,迎了上來。

    拍拍!

    兩聲輕響,二人一觸即離,各退數步,方拿樁站穩,而二人腳下踩踏過處,皆留下了深達數寸的腳印,而腳印下的硬實山石,皆為齏粉。

    反觀二人現狀,除了嘴角皆流出一絲血絲之外,貌似別無重大損傷。

    只不過,經過一輪交手之後,遠山原本激昂的表情消失了,巴答臉上的鄙夷也去除了,雙雙居然露出一絲隱隱的敬意。遠山深深凝視了巴答一眼,忽然默默的轉身,地上的美人兒,他卻是一眼都不願意再給了。

    或許,他曾經很愛這個女人,或許,這個女人也對他有過愛的,但是,當她因為他拿不出她認為身份象徵高貴的菸草而毅然轉身的時候,這份愛情,便註定已經走到了盡頭。

    所以,當地上的女人爬之起來,向他的背影哀求的時候,遠山頭也不回,腳下更是沒有任何的停滯,堅定不移的繼續前行。

    女人呆了呆,然後夢囈一般低喃:「你不是很愛很愛我麼,怎麼現在就把我拋棄了呢?」

    巴答淡淡道:「因為你拋棄他在先,是你先踐踏了他的尊嚴,嗯,我想說的是,男人,尤其的一個優秀的男人,千萬別隨意踐踏,他,是一個優秀的男人。」

    貝台拍了拍他,道:「怎麼樣了?」

    巴答咧嘴苦笑一下,道:「五臟六腑好像灌了麻沸散一般幾乎沒有了感覺的,那渾厚的外家功夫,絕對不在幾天前那三個傢伙之下。」

    貝台點點頭,在「逍遙王府」的「六護衛」當中,對外家功夫研究之精深者,莫過於巴答,連他都讚譽的人,自然不會有錯。

    那女人受巴答一言相懟,頓時止聲,默默的,垂下了腦袋,慢慢的往山下走去。

    司徒老師看了巴答一眼,向山上仰目望去,古樹參天的盡頭是白雲邊上的正空日頭,微微皺眉道:「都午時了,如果繼續上去,怕是還要好一段時間,而且走了半天,肚皮都癟了,不如返回山下,找個地方填飽肚子,來日再說?」

    巴答笑笑道:「司徒先生,您是擔心我受傷不能爬山是吧,嘿,我巴答可沒那麼嬌嫩,皮肉結實著呢?至於肚子問題嘛,這個您放心,前面不遠處便有座道觀,與其要些吃喝的,絕對沒有問題。」

    貝台道:「司徒先生,您放心罷,巴答說沒事就是沒事的。老實說,我們雖然在這臨安城呆了不少年頭,但這天目山呀,還真是沒有認認真真的遊玩過一次呢,說什麼,今天也要盡興遊覽一回的。」

    司徒先生道:「這樣呀,那成,走起。」

    果然走了沒有多久,便看見了一座建築於松林之中的古樸道觀。

    道觀的規模一般,不過掛的招牌口氣卻是不小:

    藏道觀。

    弦外之意,仿佛表示著,天下凡道家之精髓,皆存此中。

    看著那塊牌匾,司徒先生微微思考了一下,傳說西漢時期,道教始祖張道陵於天目山修行而名揚天下,這道觀命名「藏道觀」,顯然向世人展現道祖貢獻與風範,貌似,也沒有毛病。

    思及於此,司徒先生便也釋然了。

    不過,巴答的話,卻讓他幾乎是尷尬不已的:「這道士的道號乃『藏道』,好像擔心被人搶走這兒,把道觀的名字都註上了他的道號,往京城申報上去,還居然獲得陛下的御准,也算是異數罷。」

    「額......」司徒先生一臉愕然的表情,「我還以為這是張道陵天師的道場呢。」

    貝台伸手往最高的一座山峰指去,道:「哪,那裡上面的『洞霄宮』才是真正的道家聖地,那裡香火鼎盛,客流眾多,景色俱美,本是遊覽風光的好地方,只不過,那些牛鼻子臭道士,整天神秘兮兮的裝神弄鬼的,很招人討厭,偏偏,倚仗著朝廷的寵溺,奈何不了,只好避而遠之囉。」

    司徒先生笑了笑,道:「呵呵,卻是未曾想到,連你們這些混世魔王也有奈何不了的人。」

    貝台訕訕道:「誰說不是呢,真不知道朝廷是怎麼想的......」

    巴答立刻制止他說下去:「上面怎麼想的,與我們無關,我們管好自己,別給王爺招事便是。」

    貝台點頭稱是。

    雖然,他知道,他們平時不知給烏達王爺招了多少事,但是,那意義是完全不同的,在民間,即便是他們惹出多少是非,只要是不跟朝廷政治策略相違逆,有王爺出頭,基本是擺平的,但是,維護道家卻是朝廷的政治需要,尤其在先帝忽必烈時期,更屢次擴建「洞霄宮」,占地面積達八十畝,對道家維護熱心可說是前所未有的,如果他們膽敢動道家,那麼,便是與朝廷對立,那時候,便是烏達王爺,也保他們不住,難逃鍘刀之災。藏道道長年近七旬,一襲皂白道袍,面容有些清瘦,步伐沉緩有力,舉止有度,臨風而立,衣袂飄飄,倒端得有些仙風道骨之范兒。

    藏道道長站在道觀石階之上,背著雙手,望著司徒先生三人,點點頭,含笑道:「方才小徒跟貧道說了,有三位貴客降臨敝觀,貧道仔細聆聽,果然聽得鳥雀歡喜,便迎之出來,三位請裡面坐。」

    許是,巴答、貝台二人在洞霄宮遭遇了張天師的徒子徒孫的委屈不淺,感覺在這「藏道觀」受到尊敬對抵之間,心裡獲得極大之平衡,心情極是愉快。

    巴答大聲道:「道長,我們仨爬了半日山,肚皮都餓了貼上了背,你便整幾樣飯菜上來可否?嗯,最好是有點小酒什麼的。」

    藏道道長微笑道:「使得。」

    一行四人走進了偏殿,這裡跟主殿只是一牆之隔,且牆中間開著一個孔型門戶,所以,坐在這偏殿裡面,透過孔型門戶,還是可以看見主殿的三清神像下面的神案前,跪著一女二男三人,雙掌合十,充滿虔誠的微閉雙眼,嘴巴念念有詞的似乎對各位道祖訴求著什麼。

    本來嘛,這兒雖然不是供奉菩薩的祈福佛門之地,但是,究竟是各人的信仰不同,選擇自也有別,人家對道家情有獨鍾,來此拜神祈福的,也沒有任何毛病的。

    只不過,當坐在空門斜角對面的司徒先生,在吃著藏道道長備下的精美齋飯伸出筷子夾菜偶爾抬頭的時候,看見了,主殿的三名香客,那居中的女人磕頭下去的時際,她左右兩邊的兩個男子快速的對視了一眼,靠近這邊的男子看不見他的表情或眼神如何,而對面的那一個,陰狠、詭異、邪惡的眼神,卻盡數落在司徒先生的眼裡。

    司徒先生心頭微微一動,眼裡迅速閃過一絲惻隱,雖然極快隱去,卻還是為藏道道長所覺,看著司徒先生道:「司徒先生,怎麼了?」

    司徒先生輕輕搖頭,道:「沒什麼。」

    藏道道長似有所悟,順延他的視線望向主殿,看了三人一眼,低聲道:「那個女子今年春節後才結婚的,沒想到,只是不足三個月,新婚爾爾,她的丈夫便被徵兵入伍了,對未奉朝廷正朔的八百媳婦國(註:今泰國北部、緬甸東北部,至今泰國清邁)征戰,數月之間,音訊全杳,為了給征戰中的丈夫乞討平安,她隔三差五的,便要來此上香。哎,真是個苦命的女人——據貧道暗中觀察,其已經懷有身孕啦。」


    司徒先生道:「例行徵兵規則,不是說,男子婚後可予免卻兵役義務嗎,怎麼......」

    藏道道長輕輕一嘆,目光掃過巴答和貝台二人,緩緩道:「話是那麼的說,但是呢,具體的,實際落實到地方的政策,怕是或多或少被當地官員潤色文章罷。」

    巴答臉上有點兒的尷尬,乾咳一聲,道:「如果他家裡有錢,拿些錢出來,也是可以的。」

    藏道道長道:「據貧道所知,女子的家裡不說富裕吧,起碼那份錢該是拿的出手的。」

    司徒先生點點頭,表示同意,女子身穿一襲粉紅長裙,質地不錯,那決計不是尋常貧窮家庭可以擁有的,且盤起的髮髻邊上金簪玉釵相映交輝,顯得雍容華貴,白皙的嬌臉更是沒有任何家庭主婦的操勞憔悴,洋溢著少婦的成熟風韻,的確是不缺錢的家庭滋養出來的女人。

    司徒先生道:「那麼,她身邊的兩人是?」

    藏道道長道:「是他丈夫的兩個很要好的朋友。說來,卻是難得,他們擔心女子的安全,每次女子上山前來『藏道觀』,他們都陪同而來,她丈夫能交到如此好友良朋,也運氣了。」

    司徒先生似乎很隨意的道:「他們居然不用服役,莫非家裡使了錢?」

    巴答道:「這是必須的。」

    「然而,」司徒先生淡淡道,「剛才說,女子的家裡肯定也拿得出那筆錢,問題是,結果,她的丈夫還是被徵兵服役了。」

    巴答和貝台對視一眼,眼裡都出現了一絲明悟。

    巴答道:「這裡面有蹊蹺。」

    貝台道:「要不,我們幫她一把,讓爺出面查查她丈夫的事情?」

    巴答搖搖頭,道:「你知道爺不喜歡管那些事兒的,這是在為難他的......」

    貝台呆了呆,沉默了。

    他知道,烏達王爺不是不喜歡管事,而是不能,倘若往那裡一伸手,馬上就會陷進了政治圈子,然後,坐等著被來自各方的政治勢力狂轟濫炸罷。

    藏道道長輕輕道:「即使是你們出手相助,也沒啥用的。」

    巴答道:「這卻是為何?」

    藏道道長往主殿看了一眼,但見那女子在兩個男子的陪同之下,已經做完了祈禱,一起向外行去,逐漸消失於視線之中。

    他輕輕嘆息道:「在上個月的一天,他們一起上來之時,貧道適逢下山,聽得兩個男子落後在殿外樹蔭之下,竊竊私語,從中獲得信息,那女子丈夫,在一次作戰中,已經陣亡,前線的報備文書也已經到了當地官府,但二人為了不讓女子傷心絕望,便代收了公文,隱瞞了事實。哎,的確是難能可貴的兄弟,讓人羨慕。」

    司徒先生暗暗一嘆,也是沉默了。

    當然,他也理解藏道道長的,有些表面的美好,倘若沒有適逢其會的看見其本質,的確是很難讓人相信其裡面所隱藏的骯髒、齷齪。

    如果,不是司徒先生恰巧看見了那一雙黑暗、邪惡的眼神,他也不會有例外會被那華麗的外衣所迷惑,認定兩個男子皆是血性好男兒。

    對於司徒先生的忽然沉默,巴答、貝台,甚至是藏道道長都有點意外,因為,幾乎是所有的疑問,都是緣由他的話引起了各人的思索,而在這眾人尋求最終的解答之時,他卻退出去了,讓人生之虎頭蛇尾之嫌。

    飯後,巴答和貝台二人原本要陪同司徒老師一起繼續在天目山遊覽風景的,但司徒老師說走累了,且天時炎熱,一動不如一靜,要留在「藏道觀」和藏道道長品茗說道,由他們自由活動。

    巴答、貝台二人,本就不是閒得住的主,沒有司徒老師這個累贅,他們樂得輕鬆自在,任意遊走,還打著極之聖潔的理由,言道去尋找一些年輕的貌美的被愛情所傷的女菩薩,使用暖男的情懷,去安慰她們受傷的心靈。

    至於,司徒先生跟藏道道長什麼的說道,他們壓根底就嗤之以鼻:切!藏道藏道,藏道僅是他的道號而已,你以為他還真箇胸藏道家真髓呀,如果某人名字叫做百萬,豈非說他一定有百萬身家囉?

    純粹的無稽之談!

    不管如何,司徒先生與藏道道長那麼一坐,到了日落時分,巴答和貝台二人回來,居然見著他們連身體都仿佛沒有挪動過還是保持他們走開之前的樣子,一邊喝茶一邊嘮嗑。

    更奇的是,兩人臉上還竟然沒有任何一絲疲倦之意。

    司徒先生長身而立,向藏道道長告辭而去,藏道道長卻是沒有站起相送,儘管巴答和貝台心裡總是感到一種怪怪的,卻又想不出哪一點怪了。

    司徒先生一行遠去之後,一個白衣青年緩步而入,對藏道道長恭恭敬敬道:「師父,您怎麼啦?」

    如果司徒先生他們還在的話,當是認得這個白衣青年,正是晌午時候,在半山中被女子緣由菸草而勢利甩掉,然後,追悔莫及的男子——遠山。

    藏道道長長眉低垂,似乎經過深思熟慮一番,然後,輕輕道:「你去查一查,林妍芝的丈夫究竟怎麼回事?」

    遠山微微一愣,道:「師父,林妍芝不就是那個經常來觀里為她打仗的丈夫祈禱平安的女子嗎,怎麼的,這是......」

    藏道道長緩緩道:「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子,這段時間,她給了我們的香油錢也是不少,既然她選擇了相信我們,我們便有責任保護與她。」

    遠山道:「她身邊不是有兩個好手嗎,而且是她丈夫最好的兄弟,不就一直很好的保護著她麼?」

    藏道道長輕輕嘆息:「或許,司徒先生看錯了,為師才不至亡羊補牢。」

    遠山又是一呆,道:「司徒先生看出什麼啦?」

    藏道道長道:「為師也是不知,不過,經過一個下午的接觸,司徒先生心思縝密,胸蘊極深,他決計不會無的放矢的。」

    遠山道:「司徒先生既然有所發現,為何不自己或讓逍遙王府出手?」

    藏道道長嘆道:「司徒先生是一個廢人。」

    遠山一驚:「啊——」

    藏道道長道:「至於逍遙王府,他們還不打算進入那個圈子,所以,司徒先生向為師等人提示,其實只是暗示為師從旁相助」。

    遠山道:「果然心智不錯。」

    藏道道長緩緩道:「豈止是心智不錯,若非是,哎,算了......還是做我們的事罷。這事你須得暗中進行,摸清事實真相,然後,要怎麼決定,你自己拿主意便是。」

    遠山道:「是,我會的。」

    藏道道長揮手:「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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