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金銀,翡翠,瑪瑙,琉璃,??????,居然還有青瓷。
白溏面對著璀璨閃耀的各類發冠,髮簪,只敢遠觀不敢褻玩,生怕將其中某個磕碰,這都是自己賠都賠不起的東西啊。
「黑紹,這些都是你的?」白溏震驚。
雖然從隻言片語中猜測,黑紹確實家底豐厚,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可是真正見到了人家的家資之後,白溏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大概,是恍惚的感覺吧。
「是啊」黑紹自然拿起一個在手中玩耍,拋接,好像在玩兒一塊地上隨手撿起來的石頭,看得白溏心驚肉跳。
「那個,咱們還是先挑衣服吧」白溏轉移話題,走到衣櫃前。如果這些東西碎在眼前,他晚上一定會睡不著。
「等一下」黑紹擋在白溏的身前。
他平時身上的衣服都是幻化而出,包括今天這身白色「仙衣」本質上仍是魚皮,魚鱗,那當擺設的衣櫃裡是什麼也沒有的。
「怎麼了?」白溏被嚇了一跳,心道,黑紹的動作好快,習武之人果真不一般。
「呃??,沒特殊的事情,就是,想把這個送給你」黑紹將手中髮簪塞進白溏手裡,「受你照顧這麼長時間,怪不好意思的。」,背手施術弄出障眼之法。
好險!晚一步就要穿幫了。
「這怎麼好意思,咱們是朋友,做這些事情都是應該的,我又不是因為你身價豐厚才與你結交。」白溏道,本能推拒,然而,當他看清手中的東西後,瞬間倒抽一口氣,「這,這,這是羊脂玉!」
手中的玉簪純白無暇,手感細膩,溫潤,光澤柔和,稱得上「白如截肪」,不是羊脂玉是哪個?
「羊脂玉?很貴嗎?」黑紹問道,看白溏手抖的樣子判斷,好像隨手拿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黑紹,這個太貴重了,我不,不能要」白溏將玉簪小心翼翼放到桌上,不敢碰。
「來,拿著」黑紹強行將玉簪再次塞進白溏的手裡,趁機用寬大的手掌將白溏的手緊緊包裹住不讓他逃脫,「送你就是你的了,你要是再推脫,就是嫌棄我了。」
「可是,黑紹,真的太貴了,我,我受不起」白溏道,覺得手中的玉簪沉如巨岩,以至於完全沒感受到手背上遊動的撫摸。
白溏的手比那塊冰涼的玉摸起來舒服多了,黑紹感慨。
「白溏,你就放心拿著吧,這樣的玉我哪還有百十來塊,不差這一兩個的」黑紹道。
「百,百十來塊?」白溏差點兒咬了舌頭,更大的「驚嚇」讓他忘記了退卻手中的玉簪,將好奇心轉向了黑紹的身家。
「是啊,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那堆白石頭是不是你說的這種羊脂玉,反正數量是不少,青蟹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點點」黑紹將有些迷濛的白溏拽到桌旁,將人壓在座位上「怎麼像一隻跟大灰狼撞個對面的兔子似的,這石頭真這麼貴重嗎?」
他是真的不認識,當初選石頭雕頭飾的時候只是因為看上這塊石頭色澤白皙而已,畢竟在烏漆抹黑的湖底,白色很顯眼啊。
那堆石頭!
白溏聽到了黑紹話里的重點,那堆石頭,他咀嚼著,突然靈光一閃,戰戰兢兢將大塊頭的黑紹拉到身邊。
「又怎麼了?」黑紹貼著近在眼前的人,心道,怎麼突然這麼主動,他還沒準備好呢。
「黑紹」白溏壓低了嗓音,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他人後,問道「你是不是皇室中人?」
羊脂玉珍貴,顯赫之家有是不奇怪的,然而卻達不到百塊之多,能擁有如此數量的羊脂玉,那麼主家多半是皇室中人,或是皇親國戚之類的人物。
黑紹氣勢出眾,禮儀典範,頗有高門貴子的風儀,若歸為皇族氣派也是不過分的。
白溏能如此推斷,更因為落榜而回的陸鳴飛曾經對他說過,現下,羊脂玉已經歸為皇室專供,民間交易少有了。
黑紹聽了白溏的推斷,不由得一笑,「你說的條條在理,可惜啊,我還真就不是皇族中人,那些皇親羸弱不堪,懦弱至極,哪一點跟我相像呢?。」
人間事,黑紹等人也是有聽聞的。
當今天子本性懦弱,扶不上牆面,沉迷風月,痴迷書畫,又在朝堂之上受到保守派影響,提不起一定點而硬氣,只知道議和,割讓,賠款,嫁女兒,半分風骨皆無,距離亡國怕是不遠了。
「黑紹,這話不可外傳」白溏嚴肅道,此乃辱沒皇族的大罪。
「只要你不說,誰聽得到」黑紹道,抽手將玉簪給白溏戴上,免得被他兩人給抓碎。
「這點兒你放心,我當然是不會說三道四的」白溏點頭,眼睛上瞟著微光閃閃的玉簪,感覺快要扭到脖子似的。
平生以來第一次接觸如此貴重的東西,他的壓力好大。
「算了,我還是給你摘下來吧,整個人都僵了」黑紹道,笑意深深,心裡盤算著,以後可以多那些好物嚇嚇白溏。
怪不得都喜歡呆萌的呢。
「見笑了」白溏鬆了一口氣,「黑紹,那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透露一下你的家事,如果有忌諱的地方,我也好注意注意,別像今天這樣如此丟人現眼。」
「這???」黑紹猶豫。
「若是不方便就算了,就當我沒問過,本來這也不是重要的事情」白溏笑道,淡淡然。
「你別誤會,我並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因為確實有些麻煩,不知道從何說起,與人交往,貴在真誠,我欺瞞你已經是做的不妥,但是,但是我又不想騙你,又因你不曾詢問,所以從未主動詳細述說家中情況,不過,你放心,我,青蟹,金鯉三人身家清白,沒有其他腌臢的地方。」黑紹解釋。
「黑紹不必如此,我只是話趕話問上一句,不會因此對你生出嫌隙」白溏道。
「那就好,如果因為這個,反而讓我失去了你,我就叫青蟹將家財散盡,當個窮得叮噹響的普通人賴在你家不走」黑紹玩笑道。
「那我可就等著這一天了,到時候必然好酒好菜將你當成座上賓,如拜菩薩般供起來」白溏誇張道。
「賢弟如此,我便放心了,今日我雖然不能與你交底,不過我保證,以後定將我的情況原原本本告知於你,只盼你到時候不要因為這個懼怕於我,不要我這個友人了」黑紹道。
提前鋪墊一下,應該是沒問題的。
「自然不會」白溏道,指著桌上的玉簪,「那這個請???」,還是不想收下的。
「你若當我是好友知己,當真不在乎我身份為何,收下了有何不可?」黑紹搶白。
白溏一頓,笑道「既然如此,白溏恭敬不如從命。」
「這就對了,以後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隨便取,隨便拿,別客氣」黑紹大度,給自己的「媳婦」出手就是要闊綽。
「不敢,不敢,黑紹客氣了」白溏擺手,提醒道「黑紹,如我方才所言,羊脂玉已經是皇室專供,為了避免麻煩,日後店鋪開張,這類玉石還是別擺在明面上了。」
「等青蟹回來我跟他說一聲就是了」黑紹道。
人間就是麻煩,幾塊破石頭都能翻出花樣來,還是妖界自在。
「天色不早,咱們趕緊處理了衣衫出門去吧,午後回來還要包粽子的」白溏道。
「行,那就勞煩賢弟了」黑紹道,自豪打開衣櫃,將裡面的華服展示在白溏的面前,大方炫耀自己的多金。
白溏先是看了看錦緞華衣,與驕傲的魚兒對視,兩人忍不住齊聲大笑。
「多謝黑紹慷慨,白溏今日大大長了見識了」白溏道,幸好前些天這位好友一天一套衣服得換,否則他又要被嚇到了。
「莫要笑話我了,這裡可沒地縫讓我鑽」黑紹讓出位置,讓白溏挑選。
「黑紹,你這衣服是什麼料子?」白溏問道。
「這個是鮫綃,金鯉老家是海邊的,碰上來往的船隊會買些海上的物品」黑紹道,既回答了問題,有解釋了原委,免得白溏追問。
「鮫綃,這個不行,太貴重了,若是被街上的人認出來,你就麻煩了,官府都要來過問的」白溏搖了搖頭。
鮫綃,相傳是東海中的鮫人編織,勿論真假,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他們這小小的杭州城可禁不起這塊布引起的風雨。
「這也不行嗎?」黑紹故作為難,依照自己的喜好拽了一件墨色衣衫出來「若是依你所言,鮫綃會引起軒然大波,那就只能穿這件雲錦了,其他的怕是都不能見人的。」
白溏驚疑,看著黑紹不言語。
黑紹好似無奈,點頭應答。
白溏咽了咽口水,默默將衣櫃關上,其他的事情不用做了,「黑紹,你去換衣服吧,我去坐會兒,坐會兒。」
「要不要喝杯茶壓壓驚?」黑紹故意問道。
白溏被逗笑,擺擺手,看著黑紹在他面前大喇喇脫衣換衫,面紅耳赤。
「臉紅什麼?」黑紹故意問道,打著赤膊來到白溏的面前,暗中逼迫白溏欣賞他健壯,結實,完美,可靠的肉體。
「黑紹,你,你身材真好,我就是有些羨慕」白溏被抓包,實話實說,還特意露出自己的手腕作對比,「你看,我就不行了,跟豆芽菜似的,炒兩盤菜就直不起腰來。」
「想摸摸看嗎?」黑紹炫耀,雙手叉腰,用力將身上的肌肉鼓起,吸引白溏的觸碰。
白溏覺得好玩兒,道了一聲失禮後,大膽戳了戳黑紹的胳膊,「好硬。」,跟敲在石頭上一樣。
「還有更好玩兒的,來,把手放這兒」黑紹引誘,讓白溏將手掌按在他的胸肌上。
「居然還能抖,黑紹你真厲害」白溏興奮道。
「這算什麼,等以後有機會,我給你演演胸口碎大石,絕對比街頭賣藝的有看頭」黑紹得意道,抖動不已。
「能快點兒嗎?」
「當然,你瞧好吧」
「太快了,慢點兒,慢點兒」
「厲害吧,還有花樣,你要不要試試看」
「要,當然要」
「真的鼓起來了,比剛才還硬,好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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