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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溏從桌上爬起,看清來人後,迅速改了口,「姐姐」,羞愧不已。
「你啊,小沒良心的」白水仙狠狠戳了白溏的腦門一下,將腦子不清醒的弟弟戳醒,氣憤道:「俗話說的真是一點兒不錯,這男人啊,娶了媳婦忘了娘,你個臭小子有了男人忘了姐姐,諾,把衣服披上,夜涼風大,開門開窗的,你要是凍著了,你的黑紹可要傷心難過了。」
「姐~~」白溏不好意思,縮頭縮腦,藏進白水仙送上的披風裡,「姐,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喲,嫌棄姐姐礙眼啦,怕我打擾你們濃情蜜意?」白水仙繼續挖苦,真是不說不痛快。
自從臭魚把白溏叼走,她的心裡就藏著一股子邪火,怎麼都放不出去。
「不是」白溏有些招架不住,趕緊否認。
「你還好意思問我回來的早不早,你也不看看時辰,桌上的蠟燭都快燒完了。」白水仙道,更加生氣。
這才多長時間,不過一個下午,還就想念上了,還茶飯不思了,輾轉難眠了。
不就是條冰冰涼的魚,有什麼可抱著不撒手的。
白溏注意到桌上的蠟燭,才發現自己竟然發呆了這麼長時間,頓時困意就卷了上來,打了個哈欠。
「困了就去睡,他一個大男人,力能扛鼎,揍趴一幫不再話下的有什麼好擔心,先顧好自己。」白水仙拍拍白溏的肩膀,抓著白溏的手指責,「你看看,涼得跟冰塊似的,趕緊給我被窩裡貓著去。」拽著白溏往床上扔。
白溏理虧,不敢反抗,被裹了個嚴嚴實實。
「姐,出不開氣了。」白溏求道,眼睛充滿對白水仙的孺慕之情。
白水仙被他看得心軟,心裡的不痛快「咻」一下就散了,手裡的力道也就鬆了下來,掐了掐白溏粉嘟嘟的臉,溫柔道,「多大的人了,還撒嬌,要等也行,不過你就給我窩在這兒等,我去給你換一壺熱茶,也好暖暖身子,不許動,知不知道。」
白溏點點頭,乖乖的。
白水仙衝著他皺了皺鼻子,先關了窗,再關了門,去廚房燒水。
白溏窩在被子裡,覺得甚是溫暖。
心裡暖。
夜半之時,黑紹終是回來了,乍一進屋就被逗笑了。
床上,白溏裹得跟個粽子,兩隻手探出來,抱著個茶壺放在懷裡,再加上那迷迷瞪瞪的眼神,怎麼看怎麼滑稽。
「等多久了?」黑紹走到床邊坐下,將「大粽子」抱住,可惜一把圈不住。
「也沒多久」白溏道,將茶壺遞給黑紹,自己一歪頭,靠在黑紹的胸膛上,「真硬!石頭似的。」
「夜深了,趕緊睡吧。」黑紹將人推到,起身將茶壺放到桌上,「我先洗個澡,你睡你的。」
白溏目送黑紹出門,將被子好好規整了一番,不過,還是覺得不舒服,翻身幾回,困勁兒都過去了。
少個人,多個人的感覺真的太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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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忽然坐起來,眼睛一轉,有了主意。
黑紹倒好了洗澡水,三兩下扯了衣服,在裡面泡著,腦子裡想著東海的消息。
鎮妖塔找到了,可自己修為太低,沒什麼用處,而且,聽李盛的意思,眼下時機未到,還得多查些線索,證據,牽動起各方勢力之後,再去救人。
一來,勢力制衡,可保塔中人安全;二來,將敖廣惡行大白天下,免得日後再生波瀾;
算來算去,與父母相見之事得拖到冬天了。
他,急啊。
撩起水來,雙掌拍在臉上,黑紹揉了揉眼窩,眼中的情緒複雜。
「怎麼了?」白溏問,他是聽到聲響過來的。
黑紹搖搖頭,不想說,不是想隱瞞,只是自己也沒辦法,說了也白說,與其讓白溏跟他一起擔心,不如自己受著。
「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擔心,然後胡思亂想。」白溏道,解了衣服,邁進了浴桶,浮上黑紹的身體,「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我心裡裝了事情睡不著。」
「你這算是色誘?」黑紹調戲。
「就算是了,要是誘一誘你能實話實說,我也不虧。」白溏道。
「好,我跟你說,本來也不是相瞞你的,只是想一切解決了再告訴你,提前說說也無妨。」黑紹道。
「關於你父母的?」白溏猜測。
「真聰明」黑紹湊近白溏的頸窩,蹭了蹭,借著白溏的提體溫讓自己的心緒靜下來,娓娓道出,略去了仙妖之事。
白溏摟著黑紹的腦袋,將事情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道,「伯父伯母能安全回來是好事,但是你覺得,身為人子,卻不能親自營救,只能等待他人援手,覺得自己沒用,所以才心裡不痛快,是不是。」
「恩」黑紹悶悶道。
他明白天外有天的道理,雖然行事霸道,卻從未托大,將自己看做世間第一的存在,可是,事關父母,臨頭之時卻無能為力,讓他如何自處?
一千年算是白修了。
「你啊,就是太自戀。」白溏衝著黑紹的肩膀咬了一口,見他清醒後才道,「世上能親力親為的事情不少,但能做到圓滿的卻不多,你非要求一個圓滿,只是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逼,我就問問你,你想要的結果是什麼?」
「當然是我父母安然無恙。」黑紹道。
「就是了,你只求這個結果,又何必在乎過程,難道非得動了手才算出力,你不動手就代表你不孝順嗎?」白溏道,「人活一世,百年而已,萬事稱心如意自然最好,可人人都明白,所謂的萬事如意不過是個寄託,奢望,念想,就是因為人人都做不到,甚至滿天神佛,妖魔鬼怪都做不到,才將它當成了吉利話,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又何必非要做到,強行追求,只會自尋煩惱。」
「道理我懂,可··」黑紹嘆氣。
「所以我才說你自戀,不但自戀而且自負,自大,自傲,脾氣倔得跟毛驢有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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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懂道理,其實目中無人,心比天高,霸道妄為,不知變通。」白溏道,半分不留情。
黑紹第一次從他嘴裡得到這樣的評價,有些楞。
「我年歲不過十九,歷經世事不多,與你一比,見識狹窄,經歷更少,簡直不值一提,但我卻知道,凡事問心無愧就好,單說伯父伯母的事情,形勢嚴峻,你無法插手,這是事實,而且是你不可更改的事實,但是,你多年追尋,走南闖北的辛苦就不是事實嗎?難道只因為一時無力,就抹殺你多年奔波?心意是藏在心裡的,不是給別人看的,自知就好,盡力就好,沒人會怪你,我不會認為你無能,伯父伯母更不會。」白溏道,放軟了語氣,「黑紹,時機到了,你就跟著走上一趟,能做到幾分是幾分,水滿則溢,人貪則亡,堅守執念,只會害人害己,伯父伯母甘願自己受苦,也不會願意看到你因為他們而受傷的,有沒有道理,你自己想,我先出去了。」
「別···」黑紹將白溏重新抱緊,「讓我抱抱,有你在,我··踏實。」
白溏吻了吻黑紹的額頭,靜靜與他依偎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黑紹才有了動靜。
「你說的對,我確實自負,也確實目中無人。」黑紹道,「原來的時候,不知牽連甚廣,尋找父母之事是私事,那份心意純粹,只關心我爹,我娘活沒活著,若是活著,過得怎麼樣,到了現在,知道了牽連甚深,私事變成了公事,這心意就慢慢變了,希望他們活著,過的好是真,希望自己出力是真,想在人前人後顯擺顯擺自己的能力也是真。」
黑紹搖搖頭,自嘲,「白溏,我是不是很虛偽,很沒種,竟然把頭等大事當成體現自己能力的籌碼。」
「人之常情,多說無益。」白溏扶上黑紹的臉,手上的溫水將愛人的面容潔淨,「你只是太著急了,多年心愿,一朝有望,怎會不觸動,怎會不胡思亂想,怎會不心緒難安?」
黑紹對上白溏關切的眼睛,那裡面只有他。
「白溏,謝謝你,我懂了。」黑紹道,「水涼了,再泡下去,就不好了。」
黑紹將白溏抱出了水,假託內里之名將兩人烘乾,一同滾入了被褥之中。
手指輕點,燭火熄滅,屋裡一片黑暗。
「黑紹,你··生不生氣?」白溏問道,剛才一時激動,口不擇言,現在想想,有些話重了。
「生氣?為什麼生氣?」黑紹反問,不明所以。
「我罵了你那麼多,你不介意嗎?」白溏道。
「你說的事實,又不是故意杜撰,詆毀,我有什麼好介意,再者,若沒你嚴詞厲語將我罵醒,以後我指不定鬧出什麼亂子呢。」黑紹道,「感激你還來不及,怎會生氣?」
「那就好,那就好。」白溏放下心來。
「既然你問了我,我也得問問你。」黑紹道,「我毛病這麼多,你嫌不嫌棄?」
「明知故問,」白溏道,呻吟出聲,「我若嫌棄,早將你踹下去了,恩,輕點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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