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把白幻寒背到了休息區里,交給了醫護人員,葉炫棠眼看著白幻寒被放在了擔架上,心裡十分擔心。良拍了拍葉炫棠的肩膀,說道,「擔心地話就跟醫護人員一起去吧,陪在白幻寒身邊。」葉炫棠緊緊盯著白幻寒慢慢被送走,身體不自覺的前傾,像是隨時都要衝出去,但卻剛踏出一步就停了下來,小手在胸口捏成拳,像是在忍耐著一樣,她拒絕道,「不,不行......爸爸把這次超世賽交給我負責,比賽還沒有完,我不能離開賽場......」葉炫棠狠下心將目光收回,想要重新坐回位置上的時候,不料卻被良抓住了手腕,接著良將葉炫棠拉了回來,輕輕朝通道內一推,葉炫棠站穩腳跟,扭過頭去,恍惚間看到了良藏在衛衣帽子下英俊的面孔,只見良笑著輕語道,「關心自己的隊員不也是隊長的職責嗎?」葉炫棠忽然間就呆住了,不知道是因為良的面容,還是良的話語,雖然從良出現的那天起她就從沒有懷疑過良,她知道雖然良總是很神秘,但卻一定不是壞人,這是她的只覺告訴她的,而此情此景下,葉炫棠仿佛看到了不一樣的良,她想要了解他,想要知道他的秘密,想要問,「你,是誰......」。
「你也去吧,待在我身邊很不自在吧?」良笑著將葉靈也推到了葉炫棠的身邊,「最後一場由我上場,白幻寒就交給你們了。」葉炫棠猶豫地說,「可是,只有你一個人,這......」良轉過身去,通道外的光勾勒出他高大的身影,他說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說了,我就是為了應付突發狀況才來的,現在不正是發揮我作用的時候嗎?」良緩緩地朝賽場中間走去,葉炫棠從良身上收回目光,看了抓住自己衣袖的葉靈一眼,帶著她朝通道內跑去。
在北島休息區內,寧水清剛被送下去休息,莫思秦一轉過頭就看見了站在賽場上的夜月第三名選手——良。莫思秦仔細地打量著良,心想,「是他麼......要是我上的話,孩子們就得不到鍛煉了......」莫思秦看向溫萊,而溫萊早就準備好了,「溫萊,最後一局,你去吧!」「放心,師父!」
「B組小組賽決賽,北島與夜月的決勝局,北島的溫萊,對陣,夜月的良,比賽開始!」
醫務室內。葉炫棠牽著葉靈坐在白幻寒的病床旁邊,根據醫生所說的白幻寒的情況現在比較穩定,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似乎身體的能力被使用到了極限所以十分疲憊,力源也幾乎被消耗一空,可能需要較長的一段時間休息,還有,儘量讓她躺著,因為一點點的行動都會讓她感到十分疲勞。葉炫棠靜靜地看著安靜地睡過去的白幻寒,長長的睫毛,白皙的臉蛋,就像是睡美人一樣,葉炫棠發自內心的笑了笑,心想,「還好你沒有事,答應我,以後也不要亂來哦!嘻嘻~」葉炫棠回過頭看見葉靈也好似很擔心地睜著大眼睛看著睡著的白幻寒,於是摸了摸葉靈的頭鼓勵她,接著葉炫棠又忍不住朝門外看了看,心想,「良大哥一個人沒有問題嗎......雖然一開始白幻寒還不是很相信中途加入的他,可是回頭想想,要不是有良大哥給我們不斷地收集資料、安排作息和制定戰術,恐怕今年由我帶隊的夜月在第一二輪就會被淘汰吧......」想到這葉炫棠有些低落,然而當她再次看到白幻寒的時候,葉炫棠想起了她的話,「對於你來說,你贏回了更重要的東西」。即使白幻寒現在睡著了,但是她的話依舊在鼓舞著葉炫棠,只見葉炫棠精神一振,捏著拳頭抬起頭心想,「沒錯!只要我一直努力下去,就一定能成為像東方公會的夏樹一樣的隊伍領袖,不,是超過她!恩恩!恩......斷塵和夏樹他們一定能通過小組賽晉級,所以我絕對不可以輸給他們!所以啊,良大哥,你一定要贏啊!」
賽場上。溫萊手中拿著匕首,喘息之間移動了數十米,在空中留下一道寒光,良與之擦肩而過,當他看向自己的腰間的時候發現上衣已經被割開了一個大口子。良一抬頭,發現溫萊早已出現在眼前,於是一拳揮出,剛以為要打中溫萊,卻突然打了個空,就在這一剎那間良感覺到而後起風,立刻舉起手臂一攔,把身後溫萊的一記橫掃擋了下來,整個過程僅是眨眼之間,令人目不暇接。
在觀眾席上的歸斷塵看著溫萊,心中微微驚嘆,想到,「好敏捷的動作,招式行雲流水,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搞不好是這次超世賽中動作最快的選手了......」
溫萊的眼神像是鷹眼鎖定獵物一樣,散發著十分有攻擊性的氣息,她手裡拿著的匕首發出陣陣寒芒,有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感覺,只見她繞著良奔跑著,腳下每一步雖然輕盈卻激起陣陣塵土,當跑到良的背後時突然腳下一踏,整個人借著點點塵土憑空消失了!觀眾席上發出一陣驚嘆,幾萬雙眼睛硬是找不到溫萊的人影,在賽場內看到的只有良一個人而已。良警惕地觀察四周的動靜,然而再仔細也只能看見塵埃在飄落,風又捲起塵埃飛向天空。
然而僅僅是放鬆了一瞬間,良就立刻感到了背後森森寒意,直覺告訴他必須立刻躲開,下一秒,溫萊的匕首又在良的衣服背後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良回頭間,看到了溫萊在點點塵埃後面露出的陰森的眼神,緊接著風一吹再次消失不見。觀眾席開始議論紛紛。
趙蒼嵐皺眉道,「這種隱身的能力真是不多見啊,居然在平坦又沒有掩體的簡單地形里就可以完成,我算是長見識了!」
「這樣連溫萊的人影都摸不到,這位叫做良的劣勢很大啊。」梅梅露也感嘆道。
夏樹緊緊關注著賽場,眼神有時候看向北島休息區裡的莫思秦,心想,「不愧是莫阿姨的徒弟呢,連這種能力都學會了,要是地形再複雜一些就更能輕鬆的幹掉對手了,只是......」
莫思秦一臉嚴肅地盯著場上的某一處,好像微微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心想,「溫萊,她居然偷偷地學會了我的這個能力......」一旁的莫凡滿不在乎的起鬨道,「哇奧~溫萊姐的這招真厲害耶~應該能輕鬆幹掉對手吧~老媽,這招是你教給她的嗎?叫啥來著?」莫思秦就像沒有聽到莫凡的話一樣,緊緊盯著賽場上,眼神變得十分嚴厲,莫凡見了立刻安靜的坐到一邊,不敢多嘴了。
「那個是『化塵』。」夏樹似有所思地對歸斷塵說,「只要有一點揚塵就可以將自己隱藏起來,是一種很少見的隱身術,目前我只知道這是莫阿姨的成名能力,看來是教給了溫萊了。」歸斷塵點點頭,說道,「居然能隱身,那可真是可怕的能力,莫阿姨不愧是上一代五尊之一......我也好想做她的徒弟啊......」夏樹默默流下一滴汗,心想,「原來你的重點在這嗎.......」歸斷塵憋著嘴想了想,說道,「話說回來,我在去北島的路上,不,是水上的時候,我想拜白金姐為師......」夏樹的身子微微向上蹦起來約五公分,驚訝地問,「真的嗎?白金姐答應了?」歸斷塵一臉不爽道,「拒絕了。」夏樹舒了口氣,說,「哦......」「怎麼了?」「沒什麼......」
良警覺地留意著四周,突然間就朝一個方向衝去,在他眼中早已鎖定了一個位置,而就在他靠近時一把匕首從他衝去的地方射了過來,良輕鬆躲了過去並一腳踢去。良的掃腿令塵埃激盪,溫萊的身影就在良的掃腿下面顯現了,良毫不猶豫地一腿掃去,然而這一次溫萊更快一點,再一次消失無蹤了。良觀察著四周,但凡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他的注意,忽然間三把匕首從三個方向飛來,良側身躲過一把,彎腰再次躲過一把,最後一把良跳起來躲開。此時的觀眾席上,所有人幾乎都找不到溫萊的影子,只看見良一個人在賽場中間手舞足蹈,好像是在跟不存在的對手搏鬥一樣,只有眼力很好的少數超越者能抓住溫萊攻擊的時機看到溫萊的身影。再說良,他剛跳起來躲開最後一把匕首,卻不知正中了溫萊的下懷,就在良身在空中沒有借力點的時候,溫萊毫不留情地展開了攻勢。賽場中,發出寒光的匕首眨眼間在空中劃出數十道冰冷的刀影。
「影刃·十六斬!」短短數秒內,溫萊快如疾風的身影從良的身邊穿過了16次,每次都在良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傷口,即使是在場內的裁判也沒能看清溫萊的影子,只發現良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到了最後良從空中落到地面的時候早已經滿目瘡痍了。僅僅就是在良起跳後的幾秒之內,溫萊發動了狂風暴雨似的攻勢,當良回到地面上就已經身中16刀了,從手臂到背部,從腿部到胸部,全都是觸目驚心的傷口。良垂著頭,用盡全身的力氣站著,衛衣的帽子依舊遮擋著他的臉,但是他的嘴角依舊帶著平靜。
隨著一陣風帶走一陣塵埃,溫萊的身影重新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中,她兩隻手上都握著一把匕首,匕首上還沾著點點血跡。溫萊的眼神冷靜,冷靜中又好似帶著冷漠,她盯著遍體鱗傷的良,幽幽說道,「投降吧,你已經沒有退路了。」聽到溫萊的聲音,良微微抬起了頭,像是在看著溫萊一樣,他淡淡的笑著說道,「路......是由自己開拓出來的,可不是由別人決定的。」溫萊盯著良嘴角的從容的笑容,忽然間有一絲恍惚,皺著眉頭冷冷地說道,「你的身體都已經這樣了,難道還想跟我說有什麼機會嗎?」良從容地說道,「機會本身是沒有的,但是只要肯創造就還有!」
良的話語剛說完,只一個瞬身之間就到了溫萊的面前,良淡淡笑道,「你現身的時候,我的機會就自然來了。」溫萊眼神里充滿了驚訝,心想,「怎麼會......他明明被我砍中了16刀啊!」雖然良的突然襲擊在溫萊的意料之外,但是溫萊很快就將不必要的想法拋開,迅速進入了戰鬥狀態,千鈞一髮之際躲開了良意料之外的一擊,並投出一把匕首阻擋良的追擊,接著迅速向後空翻拉開了距離消失在塵埃之中。
良的出乎意料的反擊失敗了,觀眾席上也傳來了一陣惋惜之聲。趙蒼嵐也捶了下腿,說道,「好可惜啊!差一點就成功了啊!溫萊的動作實在太敏捷了,根本無法挑剔!」
良站立在賽場中間,也不像之前那樣四處觀察了,而是對毫無蹤影的溫萊說著話,「你為什麼一定要用這種方式戰鬥?」溫萊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因為我隱藏起來讓你無計可施了嗎?不要問一些無聊的問題。」良頓了頓,說道,「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非要學習殺人術不可?你的這些招式全部是為了暗殺對手,都是一些一擊斃命的手段,為什麼要這樣?」溫萊冷哼一聲,「是不是殺人術又有什麼關係,只要能贏就行了。」
良笑著搖搖頭,說,「戰鬥本身,並不是為了取人性命......啊,算了,其實女孩子應該學一點更有用的能力,而不是殺人。」
溫萊皺皺眉頭,說,「你只是在害怕,什麼更有用的能力?只要能擊垮敵人就是最有用的能力,而暗殺就是其中最有效率的技能。」
良笑道,「其實呢,我正好知道一個能力很適合你,怎麼樣,想學嗎?」
「無聊!」溫萊話音剛落,就以隱身姿態朝毫無察覺的良衝去,手中的匕首發著寒光,溫萊的動作一氣呵成,讓良還沒有反應過來匕首就從他的後背刺進了他的身體......
「什麼殺人術不行?什麼戰鬥不是為了取人性命?那我的哥哥......為什麼會被人殺死!」溫萊在刺穿良的身體的同時,想起了埋藏在心底的痛苦回憶,不甘心地在心中吶喊著,「所有人都不希望我去為哥哥報仇,就連師父都不肯教我真正厲害的能力,所以我只好偷學了......」溫萊回頭看了莫思秦一眼,只見莫思秦還是像往常一樣親切地看著自己,溫萊閉上眼,「師父,對不起,但是無論如何我都要為哥哥報仇,我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十二騎士!發現就發現了吧,如今的我,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莫思秦看著溫萊,既生氣又同情,想要阻止卻不忍心,「溫萊她始終沒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她的記憶就好像永遠停留在了那一天,溫啟去世的那一天......」
【回憶】
「十二騎士中已經有三個人從東面登島了,我們必須去阻止他們前進!」年輕的溫啟剛消滅一批敵人小隊,就對身邊的另兩人說道。
「剛剛傳來的消息中,似乎有提到他們會對東面進行佯攻,從西面登島的概率也很高。」梁水間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陸天恆,喊道,「天恆,你能感覺到十二騎士的動向嗎?」陸天恆搖了搖頭,說,「兩個方向都有很多的人,戰爭已經讓他們殺紅了眼,我認為我們有必要分成兩組,把東西兩面的敵人全部擋在島外。」
溫啟點點頭,說,「天恆說的沒錯,事不宜遲,我跟天恆去東面吧!」
梁水間看了看站在身後的有琴鳥說道,「那我就跟小鳥去西面了,你們要小心,敵人數量很多!」
「放心吧!」溫啟豎起大拇指笑道,「倒是你,水間,要保護好小鳥哦!」陸天恆也點點頭,「水間,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
有琴鳥笑嘻嘻的地拍了拍梁水間的背後,給大家打氣道,「哈哈,我一定會好好保護水間的~等解決完西面,我和水間就去東面找你們咯,可不要隨隨便便就掛啦!」
「你說點好話不行嘛......」梁水間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麼,待會兒見咯!」
「走啦!」
梁水間目送著溫啟和陸天恆遠去,突然間有一種十分不忍離開,想要多看一眼的感覺,久久不肯轉身。有琴鳥也盯著他們的背影看了好久,默默的說道,「我不會讓同伴們受傷的,擺平了這邊立刻去找你們......水間,走吧!」梁水間終於轉過了身,認真地看了有琴鳥一眼,說,「小鳥,要跟緊我,不要離開我身邊。」有琴鳥盯著水間的雙眼猶豫了一會兒,害羞地戳著手指頭說,「水間,你你你這是在告白嗎?」梁水間立刻發覺自己說的話中的問題,慌張地解釋道,「那個,不是啦,我說的是......」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逗你玩啦~看把你緊張的!本小姐又不是嫁不出去,才不稀罕你喜歡咧~哈哈!」有琴鳥對梁水間做了個鬼臉,笑的像一個孩子一樣可愛,那幅畫面就那樣永遠的印在了梁水間的心裡,當時的梁水間並不知道,不論是溫啟最後的背影,還是有琴鳥甜美的笑容,都成為了他最痛苦的回憶。
「哥哥!哥哥!」年幼的溫萊在溫啟的墓前痛哭著,還未能懂事的她就早早的失去了相依為命的哥哥,成為了一個孤兒。在溫萊的身後,白金緊緊地抱著溫萊,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干,卻露出了十分可怕的表情,「十二騎士......我一定要用我的雙手將你們從世界上抹去!」一道閃電,劃破了天空。
回到現實,溫萊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睜開了眼睛,但是他猛然發現,良平安無事地站在她面前,手中的匕首竟然也全跑到了良的手裡!溫萊茫然地盯著良,疑惑的說,「為什麼會這樣......」溫萊努力地想要回想起到底發生了什麼,終於她明白了一切,愣愣的看著良說,「這是......無影......步......」同時看到這一幕的莫思秦也忍不住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她向前走了兩步,想要看清這位叫做良的人的模樣,她內心的驚訝不亞於溫萊,「無影步......那是溫啟的能力!」
「這不可能!為什麼你會用哥哥的能力?」溫萊驚訝地看著良,這個現實對她來說太難以置信了,她幾乎震驚地快要說不出話,甚至以為自己還是幻覺里沒有醒過來,「沒有人能夠學會哥哥的能力,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這時候,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他熟悉的微笑,走到溫萊面前將匕首還給了她,問道,「怎麼樣,想學了嗎?」
溫萊雖然看不清良的樣子,但僅僅看到他的微笑就絲毫沒有了戰意,在內心裡已經向眼前的這個男人認輸了,被他的從容,他的笑容徹底擊潰,那就像是女王一樣毫無破綻的強大的,卻又十分親切平靜的笑容。
莫思秦早已走到了裁判的身邊,對裁判說了幾句,然後友好的說了聲「辛苦了」。之後,裁判舉起了比賽結束的旗幟。
「B組小組決賽,第三局,夜月的良,獲勝!夜月剩餘選手,良,北島無選手剩餘!B組小組決賽,夜月獲勝並晉級四強!」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哦!」
「夜月!夜月!夜月!」
趙蒼嵐還未緩過神來,感嘆道,「真......真是始料未及的大翻盤啊......」「沒想到夜月在最後完成了逆轉,挺進了四強......」夏樹也萬分感慨,默默記住了良這個名字。歸斷塵望著下面的賽場,還有良,「沒想到北島居然輸了......夜月真的好強大!」
「喂!良......大......大哥......」溫萊說這話時像是咬到舌頭一樣彆扭。
「溫萊,怎麼了?」良轉身道。
「我,我就想問你,為什麼,為什麼你會用我哥哥的能力?」溫萊眼裡露出了堅定。
良對著溫萊露出微笑,就這麼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說道說,「所以,你想學嗎?」
溫萊不甘心地說道,「喂!你別岔開話題......喂!」
良沒有理會溫萊的質問,轉身向自己的休息區走去,並背著身喊道,「想要學的話,比賽完再來找我吧!」
溫萊看著良徑直離開了賽場,微微有些不開心,翻著白眼盯著良的背影。這時,莫思秦來到了溫萊的身後,溫萊發覺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小聲的說道,「對不起......師父,我......」
莫思秦沒有責怪溫萊,只是輕輕地摸著溫萊的頭,輕聲嘆道,「在你還不懂事整天貪玩的時候,溫啟就跟我說過,他希望你永遠都能像那時候那樣懵懂快樂,就算只有你也好,不要卷進超越者的紛爭之中......」
溫萊整個人一愣,咬著嘴唇流下了眼淚。
「哥哥......對不起,溫萊好傻......」
聽到了賽場上的歡呼聲,葉炫棠心裡明白比賽已經結束了,她的心裡十分緊張,十分害怕,她握住葉靈的手不自覺開始出汗,她渴望這次的成功,渴望這次的勝利,她和現在依舊沒有醒來的白幻寒都付出了很多,她不敢想像自己帶著遺憾的消息回到公會,更不想等白幻寒醒來去告訴她這樣一個遺憾的結局。樓道里傳來了輕輕地腳步聲,她知道,那一定是良的。葉炫棠回過頭,盯著房間的門,聽著外面不斷走近的,最終停在門外的良的腳步。接著,門把手被轉動,門被輕輕地推開了,葉炫棠所期盼並等待的良的笑容印在了她的眼中,她努力忍著淚水,開心地笑了......
「良哥,快坐下......」葉炫棠怔怔地盯著良渾身上下的傷口,整整注視了好幾秒鐘,看著站在眼前的良,心裡想著他到底經歷了怎樣的戰鬥呢?葉炫棠有些心疼地看著良,想要扶他坐下卻又怕弄疼了他,一時竟然不知所措,只好看著良自己坐了下來,於是才反應過來回過頭對葉靈道:「葉靈,快去把護士找來!」葉靈點了點頭,跑出門去。
「疼嗎?」葉炫棠小心翼翼地問道,剛問完就在心裡對自己說道,「我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這麼多傷口當然會疼啊!我真是......到底在想什麼......」良看了看葉炫棠有點緊張又有點自責的表情,笑了笑說,「你不用擔心,都是些不礙事的小傷,很快就好了。」葉炫棠臉一板,微微生氣地說道,「不行!小傷也必須認真對待,要是感染了就非常麻煩了!等護士來了要讓她好好消毒然後包紮,知道嗎?」葉炫棠一臉關心和嚴肅地盯著良,良實在沒法拒絕只好答應了。
葉靈出門後看到護士從通道另一邊的一個房間出來,連忙跑過去:「護、護士,那間病房又來了一位傷者,麻煩、麻煩您去看看......」「好的。」看著護士走遠後,葉靈閃進了旁邊的一個暗道,走到盡頭拿起了手機:「是我。發過去的視頻已經看到了吧......是的,估計這也是上次昏迷的原因......嗯,生命體徵各項都正常,和之前一樣,但肯定都是表象......對,最好讓緹攸過來看看......好,我把地址發給你。」
掛了電話,葉靈回過頭,發現凌涯竟靠在道口的牆壁上望向她,連忙東張西望尋找躲避物。「不用裝了,這附近沒有別人,就我們。」葉靈默默的走向他,來到道口望了望周圍,確實沒有人:「你特地來找我,總不會就是來拆穿我的吧?」
「我可沒那閒工夫。聽你剛剛的對話,想必你這次的任務就是來收集資料,將每場比賽的視頻和人員資料都發回去。不過一般這種任務都是惡鬼來辦的,這次你主動要來,看來是有你自己的目的,對嗎?琴野靈,不,還是說我應該叫你葉靈?」葉靈緊咬下嘴唇,一臉被看破後的不滿,又有點緊張,深怕被他看的更透,又突然想起什麼,道:「醫生說白幻寒現在比較穩定,只是需要很長時間的休整,你可以放心,我這次並不是來為難白幻寒的。」
「那就好,本來我是想借你手機向他們通知幻寒的情況,沒想到你居然也會關心她。」「我是討厭她,但並不希望她死。她要真死在我附近,會長可不會輕易放過我。」
「滴滴......」手機突然傳來了響聲,葉靈低頭一望,是趙蒼嵐發來的關心簡訊,再一抬頭時,發現凌涯已經不見了。走回房間的路上,葉靈心中默默道:趙蒼嵐,這次我會死死的盯著你,別想和白幻寒再有什麼往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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