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護士仔細地給良的傷口上藥和消毒,葉炫棠坐在一旁,靜靜地守候著,「良哥,要是沒有你的話,夜月一定很早就被淘汰了,夜月能夠進入四強全都是良哥的功勞!」良一邊讓護士包紮著傷口,一邊回過頭看葉炫棠的表情,「你在說什麼傻話,夜月能夠走到現在跟每一個人的努力都是分不開的,白幻寒很努力,你也同樣很努力不是嗎?而且我相信夜月還不會就此停下腳步,它有著只要深信便可以到達的遙遠未來。」
葉炫棠呆呆地看著良,他用側臉對著葉炫棠,看似隨意的話語卻是那麼的給人憧憬和希望。「是啊,就跟良哥說的一樣,只要我們堅定不移地努力奮鬥,夜月一定能夠走得更遠!」葉炫棠在心中反覆念著良的話,「......再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就越發覺得不可思議了,他有著能夠打敗北島選手的實力,並且對所有對手的信息了如指掌,在關鍵的時候還有著準確的判斷力,在隊員躊躇不前的時候短短几句話就讓人重拾信心,即便是再緊要的關頭也能露出從容地微笑......良的內心,是平靜、穩定而強大,給人一種看不穿猜不透,一種類似於女王一般的無懈可擊,只不過女王的無懈可擊是她的實力,而良的無懈可擊更偏向於內心,就像是一個平穩地旋轉著的陀螺,雖然看似是靜止的,卻儲藏著十分巨大的能量,能夠將一切靠近的物體彈開,良哥他,就像是陀螺,靜止,穩定,而且強大......」
葉炫棠睜著大大的眼睛,像發現新事物一樣好奇地盯著良,視線在良身上掃了一遍又一遍,並且湊得越來越近。護士小姐手裡拿著紗布準備給良包紮,「麻煩你可以把衛衣脫下來嗎?我將你身後的傷口也包紮一下吧。」「額......」良正猶豫著推脫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一股強烈的視線襲來,良不經轉頭一看,葉炫棠抓住這個動作立刻將臉貼了過去想要看清良的樣子,於是兩個人的臉幾乎貼在了一起,但是葉炫棠卻毫不介意,睜著大大的眼睛朝著良看,良大概是由於吃驚了嘴巴微微張開了一下,接著把頭轉了過去,對護士說道,「背後的傷口很淺,不用管了。」護士小姐好奇地盯著葉炫棠看了會兒,於是聳聳肩,給良包紮其他地方了。這時候葉炫棠才微微感到小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道,「幹嘛老帶著帽子啊,難道你長得很醜嗎?」良,「......」「唉,給我看看嘛!餵......別躲,讓我看看嘛!」面對葉炫棠好奇視線的百般糾纏,良非常熟練的全部避開。
葉炫棠進攻無果,怎麼樣都突破不了衛衣的防線,心裡不爽道,「他這衣服是怎麼回事,自帶視線屏蔽效果麼?」正當葉炫棠放棄的時候,她突然看見了護士小姐正在給良手臂包紮,而良的手臂上好像有著黑色的環形圖案,但是來不及細看,護士已經把良的手臂用紗布包裹了起來,葉炫棠看了看良,問道,「良哥,你手臂上黑色的是什麼?紋身嗎?」良平靜地回答道,「恩,是的。」葉炫棠又問,「為什麼要紋,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良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沒什麼特別的意義,曾經一時興起而已。」「哦哦。」
「好啦,已經弄好了~簡單的行動是沒問題的哦~儘量不要讓受傷的地方碰水,明天記得來換藥~」護士小姐對著良微笑著說著,接著走出了房間。良此時也站了起來,簡單的活動了下四肢,看上去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大礙了。葉炫棠對良的好奇心依舊不減,一手托著下巴,眼睛仔細端詳著良自言自語道,「良......良......恩......我們公會裡真的有這號人物嘛?恩......」
聽到葉炫棠的話,良伸懶腰伸到一半停住了,用側臉看了下葉炫棠,見她陷入了絞盡腦汁的思考之中,於是悄悄地推開門出去了。
然而......
「你跟著我做什麼?」
「想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
葉炫棠走在良的身邊,一直側著頭盯著良的臉看,即便是比良矮了一個頭,卻怎麼也看不清良的帽子下的樣子,於是葉炫棠乾脆就倒著走,伸著脖子緊緊注視著良,「喂喂~回答我的問題,其實你並不是夜月公會的吧?因為我完全不記得有你這號人物哦!」
「你還沒有接手你爸爸的公會,自然有很多人都不認識,還有你不要倒著走,這樣很危險。」
然而葉炫棠就像完全沒有聽見一樣,注意力一邊在良的帽子下面,一邊問道,「就算沒有接手,但是有點名氣的我也都見過,而且我也已經分析過了,今年參賽的我、葉靈和幻寒全部都是新人,之前都沒有大賽的經歷,這種隊伍你都能幫助它打進四強,所以你一定非常的不簡單!恩恩,一定是這樣,就算放到我們公會也至少是葉桓哥那樣的人物吧?我怎麼可能都沒聽過~」
聽到這兒,良不禁淡淡一笑,「葉炫棠,一個公會是不會那麼容易亮出底牌的,若你將來能夠成為夜月公會會長,要記住不要輕易讓人看透。」葉炫棠嘟著嘴若有所思,但好像對她來說還早了點吧。
「啊呀!」
葉炫棠腳下一拌身體朝後倒去,良對此毫不驚訝,不慌不忙地在葉炫棠快要躺到地上的時候抓住她的手腕,輕而易舉地像拎著小貓小狗一樣把她提了起來。
「嗚哇,嚇我一跳!」葉炫棠輕輕拍子胸口調整呼吸,想起剛剛差點腦袋著地的瞬間還真有些驚心動魄。
「所以都叫你不要那麼走路了。」
「哼~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在我身邊啊!」葉炫棠隨口就說了出來,忽然發現哪裡不對勁,於是紅著臉偷偷瞄良的表情,心想,「糟、糟了,跟幻寒一起習慣這種隨意的說話方式了!我......該怎麼解釋才好......啊啊啊......」
「那,那個......我的意思是......」葉炫棠的臉蛋紅紅的,慌張地胡亂揮著手準備解釋,可是......良就那麼平平靜靜地從葉炫棠旁邊走了過去,留下葉炫棠獨自尷尬地站在原地,亂揮的手就那麼定在了空中。
「......」
「......」
「誒?你站在那幹嘛?」走在前面的良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回過頭朝後面望了望。
「沒!什!麼!」葉炫棠兩眼冒光,不知何時手掌上已經抓著一團燃燒的烈火,一副隨時要砸他一臉的表情。
「哦......」良愣愣地流下一滴汗。
葉炫棠默默地走在良的後面,翻著白眼死死盯著良的背後,從剛剛算起她已經安靜了足足兩分鐘了,「就算是歸斷塵也沒讓我這麼氣過呢!居然被他耍了,哼!」
良走在前面卻能切身的感受到來自背後的強烈視線,葉炫棠好像有著什麼深仇大恨一樣地盯著他看。這時,走在前面的良在一家小店鋪的門外停了下來,好似隨意地看了看擺在門口的商品。葉炫棠看了看時間,無奈地嘆了口氣,心道,「唉,算了~反正就算我跟著他也什麼都問不出來,還是去醫院陪陪幻寒吧。」於是葉炫棠走上前去,對良說道,「良哥,我想先回去看看幻寒的情況,你不要逛太久了,早點回來咯!」
「老闆,這個怎麼賣?」
「那個三十元,最近賣的很不錯!」
「我就要這個了。」
葉炫棠發現自己說的話良居然沒有一點反應,眼裡想是在噴火一樣,跺著腳喝道,「喂!我跟你說話......」然而葉炫棠僅僅說道一半,她就看見了良手裡拿著的粉紅色的海棠發卡,心裡立刻猜到了一二,於是瞬間就安靜下來,還不時用眼睛偷瞄著良。結果也跟葉炫棠猜到的一樣,良手裡拿著剛剛買到的發卡幫葉炫棠戴在了頭上,此時的葉炫棠溫順的跟一隻小貓一樣,臉上又微微浮現出一抹紅暈。偷偷看向良的時候,葉炫棠看到了他標誌性一樣的微笑,從容、溫柔、無懈可擊。即使依舊看不清良的面孔,但是那幅畫面讓葉炫棠感到一絲呼吸困難,只顧得上低著頭害羞去了,而良這個人似乎便從此鑽到了她的心裡。
「似乎海棠花很適合你。」
良第二次留下待在原地的葉炫棠轉身離開了,但是這一次葉炫棠卻沒有來得及生氣,此時的她小心臟怦怦亂跳,臉頰緋紅地呆呆地望著良的背影,除此之外,一片空白。輕風拂過葉炫棠的臉頰,吹亂她的長髮,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她的眼裡只映出了他背影,耳邊只剩下了他的話。
那一刻,葉炫棠已不再是原來的葉炫棠,而良還是良,他留下一抹微笑後就翩然離去,雖然對誰都很溫柔,但是面對誰他也似乎不會停留。也許葉炫棠早就看出來了,但即使如此還是希望去做些什麼,不論良是否是葉炫棠的生命中的過客,他都在葉炫棠的生命里留下了痕跡,很深,很重。時間就像是定格在了良笑著給她戴上海棠發卡的瞬間,短短几秒,簡單的動作,卻好似成為了炫棠心中的永恆。
「喂,為什麼是海棠?」
「海棠,海棠,就是炫棠咯。」
「切,還真是隨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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