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行人走得極快,加之雞鳴寺就在左近,過不多時,便到了跟前。那五行宗五人及孟子建等人一看,此寺建在半山腰上,也不甚大,只是普通的廟宇而已。
知客僧將他們迎了進去,待來到一座大殿之前,早有數名僧俗在階前相候,俱各不凡。
遺石一見,那風雲雷電四人及圓心也在其中。再巡目一瞧,卻不見那胖和尚的身影,心道:「那胖和尚哪裡去了,他在我之前出發怎還未到?抑或是被我的劍創所傷在禪房中休息?幸好他幫我拔除了些許劍氣,否則這裡高手雲集,定會又被人看了出來。不過那小胖和尚我怎樣才能弄到手呢?」
正在他尋思間,這邊已相互寒暄了起來,眾人各通了名號,當那數名僧人在聽到五行宗亦來時,俱是臉色微變,互看了一眼,而風雲雷電四人則面含微笑,隱有譏誚幸災樂禍之意。
遺石將之一切看在眼裡,也與風雲雷電四人一樣,均有興奮之情,很想見見十方寺在知曉了企圖綁架圓心的仇人來了之後如何處置。
五行宗那五人微感異樣,但也未在意,與那些僧俗一一見禮,當聽到天真教及伊胡教時,不由多看了風雲雷電四人,及另外三人幾眼,心想這兩教倒比我們早到。
雷讓等四人也在觀看五行宗的五人,上下不停地打量。五行宗的趙炎心中不悅,說道:「幾位可有事嗎,怎地如此注視我等?」
電磊搶先道:「我在想閣下的真面目便是這般嗎?」
趙炎聽他說得無禮,怒道:「你這話是何意?」
圓心忙插口道:「幾位還請到殿內寬坐用茶。」
趙炎見這和尚雖在相請,但對己方幾人的口氣臉色卻均甚冷淡,其餘眾僧也是如此,明顯不及對其他人熱情,心道:「真是奇了,在入寺之前那圓通對我等還很相敬,怎地入了寺來,這些和尚卻轉變如此?」不由與其餘四人互交換了一下眼色,均各搖了搖頭,顯得都很不解,只好懷著一肚子的納悶,跟隨著眾人一起進了大殿。
大家分賓主坐下,圓通道:「還有幾派尚未到來,大家不妨先飲幾杯清茶。」
電磊道:「大師是跟五行宗一起來的嗎?」
五行宗等人聽他說得語氣生硬,均是心中恚怒,但亦想知道他究竟意欲何為,因而也未出聲,靜觀其變。
圓通道:「不錯。」
電磊哈地一笑,道:「大師真是命大,竟未遭毒手。」
圓通皺眉道:「施主此言何意?」
圓心不待電磊回答,便對他道:「此事事後再說,且容放一放。」
電磊異道:「大師竟容仇人當面而不追究嗎?」
遺石在旁看了,暗暗心道:「這天真教唯恐五行宗與十方寺不和,刻意煽風點火,卻不知此五人非彼五人!不過這五人與那五人是不是同屬五行宗現在還不得而知,但就算冤枉了他們那又怎樣,天真教的本意就是使得他們之間失和。」
圓通詫道:「仇人,這是什麼意思?」目光投向圓心。
圓心道:「師兄,此事稍後再議,目下正事要緊。」
圓通點了點頭,明白了師弟的用心,便不再多問。電磊卻道:「人道佛門弟子寬仁為懷,難道竟連加害自己的仇人也要放過了嗎?佛家的除魔手段如今何在?」
圓心瞧著他,道:「此時不是追究之時,作惡之人終會有業報。」
電磊道:「我無你佛家的淡定之心,只知道有仇當報則報,當時為了救你,差點連我們幾個也都折在裡面,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說著,一拍桌子,道:「五行宗,你們現在還有何話說?」
五行宗等人一直冷冷地看著他們對話,這時聽電磊喝問,趙炎長身而起,說道:「好啊,難怪對我們冷漠如此,原來是把我們當作了仇人!我們素不相識,請問我們又是如何加害你的?」說完,看向圓心。
圓心本想事後再去找五行宗追究綁架一事,卻不料電磊沉不住氣,當面質問了出來,事已至此,只得向圓通道:「師兄,你與他們一直是在一起嗎?」
圓通搖頭道:「我是快到寺里時才遇上他們。」
電磊眼睛一亮,說道:「這就沒錯了,一定是他們。」
趙炎道:「兩位既說我們是仇人,可否將此事的原委說與我們聽?」
電磊道:「你以為你這般說,我們就不疑你嗎?」
趙炎已感事態重大,十方寺縱便與五行宗不和,想必也不會誣陷自己,可見其中有什麼誤會,或者是什麼人在設計五行宗,當下置電磊於不理,只目光灼灼地看著圓心。
圓心道:「好,我便說與你們聽。」當下將遭遇伏擊之事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圓心說罷,電磊哈哈笑道:「你們當時既自承是五行宗,現在又何以不認,莫非以為變了個模樣我們就認不出你們來?可是啊你們既以五行宗之名過來赴會,又豈能抵賴得掉?」
五行宗等人聽了圓心的講述後,俱是心裡一沉,知已落到了別人的設計中。趙炎道:「這本就是我們的本來面目,何要變化?我們若是那幫兇手,又豈會自報家門?」
雷讓這時候道:「你們不想報也是不成,你們的功法想瞞也瞞不住。」
圓心點了點頭,肯定其事。五行宗五人俱是一凜,要說天下練五行之法的,那是不計其數,可功法像五行宗這樣高深的,且集合五人如此默契卻是少見,若練的不是同一套完整的功法端不會如此。
趙炎見眾人均已有信色,將懷疑的目光投了過來,心裡咯噔一下,忖道:「是什麼人竟冒充得我們這麼像?」驀地想起一事,心道:「難道是他們?」
前幾年驟然間冒出一個練反五行的神秘組織,處處暗算五行宗其下的分支,若不是被介贔門的一個小弟子發現,後果只怕不堪設想。可就在五行宗進行調查時,這些人卻一下子全都憑空消失了,查無可查,難道這件栽贓嫁禍之事仍是他們所為,今天重又冒了出來,如此做法實符合他們的一貫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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