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橋樑,格爾很奇怪的感覺到橋面並沒有太大的熱度,便蹲下身摸了摸以某種黑色石材製造的橋面,有些冰冷有些粗燥,並沒有受到這裡環境的影響。
走到橋邊向著下方望去,下方是無盡的深淵,不知道有多深,只能看到忽明忽暗的紅光,就像是有生命在呼吸一樣。紅光亮起的時候,下方岩壁上就會出現一條條閃著紅光的紋路,似乎是某種符文法陣,並不斷的沿著岩壁向上蔓延,最高時甚至能夠到達橋下方很近的地方;而當紅光黯淡的時候,這些紋路也會相應的失去光澤,變回了黝黑色的石壁,紅色紋路也是不斷的向著下方退去,就像海水退潮一般。
掃視周圍一眼,格爾撿了一塊大概有腦袋大小的石頭,往下丟了下去,等了數分鐘都沒能聽到有什麼回音。
這時,格爾發現手上有些異樣。
低頭一看,原本握在手上的那把來自於「布利德」的長刀和剛剛揀到的符文劍艾菲羅斯都開始慢慢的化為黑色煙氣,就像之前敵人的屍體一樣,很快就消散不見,就剩下一縷縷的黑煙像是有生命一樣向著格爾之前走過的通道飛去,直到沒入通道的陰影之中。
「真深,奇怪的地方。」
格爾皺了下眉,收回目光,不再遲疑,直接向著橋的對面走了過去。
橋的長度在200米左右,走到盡頭就是一扇差不多和艾美納斯城門差不多大的金屬門,鑲嵌在石壁中。上面同樣有著繁複的圖案和陌生符文,在圖案上格爾只能看出似乎描繪的是一群人和一些怪物戰鬥的場景。沒有其他更多的信息。
走上前去,格爾將手輕輕的按在這個高達數米。看起來就非常厚重的金屬大門上,冰涼的感覺瞬間就從手心傳入了大腦。
咔咔……
格爾手上只是微微用力,就像是觸發了某種機關,立刻從金屬大門上傳出類似齒輪轉動的聲音,逐漸越來越響,從最初的細微到最後有如洪鐘一樣洪亮只是數秒的時間,而此時格爾已經警惕的後退了幾步,看著眼前突如其來的變化。
金屬大門上徒然浮現出了無數紅色的紋路,然後金紅色的火焰順著紋路冒了出來。迅速蔓延到了金屬大門的每一個部分,火焰躍起跳動,金紅色的光芒在金屬大門上不斷的扭曲,此時金屬大門開始變得透明起來,仿佛變成了一個虛影,隨著燃燒越來越透明,只是一會的功夫,整個金屬大門無聲無息的就此消失,露出了後面一個金黃色的寬闊廣場。
格爾等待了一下。發現沒有其他變化後就走了進去。
廣場的中間是一個宏偉的石制宮殿,地面上遍布著閃著紅光的符文紋路,就像是盛開的花朵一樣以宮殿為中心向著外圍一圈圈的擴散出來。
只是觀察了下四周,格爾就繼續向著宮殿走去。走過廣場,上了台階,就看清了沒有門的宮殿內部。
宮殿內的環境布置就像是一個巨大空曠的教堂。室內高度超過十米,向上看。尖型的穹頂上閃著不知從何而來的蒙蒙光芒,使得宮殿內一片明亮。而四周的牆壁和地面上的磚石都是灰白色,相比外面的地面材質來說顯得有些破舊,上面的壁畫也早就模糊不清了。
廳內沒有其他雜物,唯有正中間的位置放置著一個黑色的石棺,上面浮現著比外面更為密集複雜的紋路。
「我已經到了,出來吧。」
格爾站在宮殿門口,看著石棺,如果是呼喚他的聲音主人存在的話,那麼就應該在這裡了。
就在這時,似乎是響應格爾喊聲一樣,石棺上的紋路也徒然亮了起來,石棺的棺板也是微微動了一些,無數的黑煙頓時從狹小的縫隙中涌了出來,盤踞在石棺之上,形成了一個不斷扭動的球形。
「歡迎你的到來,同類。」一個聲音徒然響起,給人的感覺非常奇怪,似乎是無數種聲音混合在了一起,讓人根本分不清開口的是男是女,連用哪一種語言也說不出來,但就是能聽懂意思,並且這聲音並非是通過空氣的振動傳導的,而是直接在格爾的心中響起。
「醒來後的第一眼能看見一個同類真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不過看起來你的情況也很糟糕。」
「你是誰?」格爾凝視著那似乎被什麼東西束縛在石棺上那一塊空間內的黑色氣體,能夠感覺到裡面帶給他的強烈威脅感和壓迫感,似乎是對方就應該高高在上,而自己只能仰望對方一樣。他使用的自然是日常使用的通用語,並不清楚這個未知的生物能否聽明白,但下意識的感覺到對方應該能聽懂。
果然,格爾沒有失望,那奇怪的聲音很快就在他的心裡響起。
「如果你問的是身份的話,那麼按照這裡的人的說法,他們稱呼我為虛空生物,但我更喜歡稱呼自己為旅行者;如果說是名字的話,這對於你我來說毫無意義,不過出於對這個世界的尊重,我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就叫盧瑟諾瓦。對了,按照這裡的習慣,下一句應該問你的名字了,我年輕的同類。」
「我叫格里茲曼。是你召喚我過來的吧?你怎麼確認我是你的同類?還有你找我來的目的又是什麼?」格爾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召喚?」盧瑟諾瓦的聲音似乎有些疑惑,停頓了一會,像是在思考:「哦,我想起來,沒錯,是我召喚你的,事實上,我在沉睡的時候會對著周圍散發無意識的心靈波動向外面求救,只有我的同類能夠受到,而且你能通過迷失走廊來到這裡,那無疑證實了你的身份。至於目的,自然是希望你能幫助我脫離這個圍困了我很久的監牢。」
「那我為什麼要幫你?」格爾沉聲問道。
「因為我會付給你足夠的報酬,我年輕的同類。」
「報酬?」格爾看了看空曠的大廳,用行動表示了他的懷疑。
「不用看了,我並沒什麼和這個世界人類價值觀劃上等號的東西,事實上任何事物對於我來說並無意義,我唯一的財富就是知識,不斷在一個又一個世界旅行積累下來的知識。」
「那要怎麼交易?」
「很簡單,跟我來。」
隨著聲音,格爾感覺眼前一黑,接著就來到了一個奇特的空間裡,一片漆黑,唯有一顆結晶懸在上空,像太陽一樣發散的光彩。
這裡格爾很熟悉,正是他的靈魂空間。
「是的,這是你的靈魂空間,我想這樣的話你會放心了吧,我並非那些吞噬者,我只是一個旅行者,我希望我們能夠進行友好的交流。」一個人影在格爾面前浮現了出來,赫然是和他一模一樣的男性,看起來就像是他的兄弟一樣,「借用一下你的身體形象,希望你不會在意。」
格爾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對方,點了點頭,思緒轉動間一個小圓桌和兩個沙發就出現在了兩人面前,同時也證實了他確實對著這個空間有著絕對的操控力。
「請坐。」
格爾和盧瑟諾瓦分別落座。
坐下後,格爾抬起手,一個酒瓶和兩個水晶高腳杯就出現在卓在上,接著他將兩個杯子滿上,分給盧瑟諾瓦一杯,自己則舉起酒杯,輕輕的搖了搖,和實物沒有任何區別的濃郁果香氣慢慢逸散了出來。
「你有很多疑惑和懷疑?」盧瑟諾瓦用和格爾一樣的姿勢晃著酒杯,安靜的看著他。
「當然,這才是正常的,你說呢?」格爾回看著對方,沒有迴避。
「是的,那麼我先解釋一下吧,畢竟在交易前解開你的疑惑,對了,不用懷疑,你能到達這裡,你就是我的同類,換句話說你也是虛空生物。」
格爾靜靜的坐著,聽著盧瑟諾瓦的話,思考、分析。
按照盧瑟諾瓦的話,虛空生物並非是一種生物的稱呼,而是在虛空中存在的靈魂群體的總稱,一般來說離開了本源世界,存在於虛空的生物都能稱為虛空生物,不管本來種族是什麼,因為能在虛空存在下去中唯有靈魂或是意念集合體,身體什麼的只有在生命世界中才有用,在虛空裡那只是一種累贅,也不可能存在。
當然,因為來源以及想法的不同,虛空生物們可不是什麼團結和睦的群體,它們相互之間也有戰鬥,也有仇恨,總體來說,虛空生物可以大致分為三種。
第一種,吞噬者,也是被其他人廣泛認知的一種,它們好鬥、殘忍,生存的目的就是為了強大下去,為此它們可以吞噬同類,進入生命世界奴役該世界誕生的生命,吸取這個世界的生命本源,直到這個世界變成了荒蕪的廢墟後,再去尋找下一個生命世界。
第二種盧瑟諾瓦稱其為保衛者,它們的性情比較溫和,找到了生命世界後會試圖融入這個世界,成為這個世界的一部分並且會保護這個世界,而且它們極度痛恨吞噬者,一旦雙方見面就是不死不休的戰鬥,可以說兩者是天生的死敵。
第三種就是觀察者了,盧瑟諾瓦說它就是屬於這一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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