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響看著蛋寶寶也覺得可愛,不過連溫白羽都碰不了,葉流響更碰不了了,托著腮幫子說:「溫白羽,你家三毛沒有毛啊。」
溫白羽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說:「嗯對,他好像沒有翅膀。」
於是溫白羽腦中靈光一閃,要管三個寶寶叫大蛋、二蛋、三蛋……
万俟景侯一陣無力,万俟大蛋,溫二蛋……
小羽毛根本不知道抗/議,還對著溫白羽「咯咯」笑,一副小天使的模樣,小血髓花和小燭龍則是鄙夷的看著他,那表情有點相似。
而新的寶寶則是拍了拍手,眨眨大眼睛看著溫白羽,嘴裡先是「啊啊」兩聲,隨即又含糊的說:「蛋…>
溫白羽嚇了一跳,他家三蛋也太聰明了,一生下來就會說話嗎?
最後在万俟景侯極力的爭取下,老大叫大毛,老/二叫二毛,新的蛋寶寶則叫蛋>
當然是小名……
就在他們給寶寶們起名的時候,甘祝已經找到了陪/葬的天>
天/書本身放在一個盒子裡,但是剛才小燭龍發威,把棺/材都給兜了出去,盒子自然已經摔碎了,天/書藏在一堆陪/葬品之中,是一塊破布。
破布上黑白的拓印出字跡來,甘祝展平破布一看,立刻說:「是這個,咱們可以走了。」
他說著,有把破布仔細的疊好,然後裝進了自己的背包里,裝好之後還拍了拍,似乎想確認一樣,不由得鬆了口氣。
眾人拿到了天/書,就準備往回走。
他們出了墓葬,駱祁鋒開車到最近的城區,把謝麟閬和謝衍放下,他們就開始返程了。
因為天/書已經拿到,眾人就火急火燎的往北/京趕,一路上甘祝都在研究這個天/書,不過真的像是天/書一樣,上面的字非常生澀,甘祝一時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回到北/京大約有三四天左右,甘祝突然把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叫來了,臉色很陰沉。
溫白羽看他臉色,覺得不太對勁,說:「怎麼了?」
甘祝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天/書,說:「這東西是假的。」
溫白羽詫異的說:「假的?難道劉豫用的假天/書陪>
甘祝搖頭說:「不是。」
万俟景侯拿起那破布看了看,突然皺眉,說:「這是人工做舊的。」
溫白羽也來越糊塗了,劉豫墓葬裡帶來的是假天/書,而且是人工做舊的,那說明是現代品。
因為當時甘祝非常激動,又怕天/書丟/了,所以就把天/書直接裝了起來,墓葬很黑,駱祁鋒和万俟景侯這中好手都沒去看天/書,沒想到竟然就這樣中計了,他們竟然拿出來的是假天>
溫白羽狐疑的說:「謝麟閬?」
甘祝說:「我當時很奇怪,謝麟閬到底為什麼多次進入這個墓葬,還要留下記號給之後的自己,但是他跟咱們一路都沒有說為什麼,最後咱們找到了天/書,直接從墓葬出來,他也沒有反>
溫白羽說:「當時場景有些混亂,難道是謝麟閬偷偷掉包的?」
万俟景侯點頭,說:「恐怕真是這樣,你還記不記得,墓葬里那些被吸血的人?」
溫白羽點點頭,万俟景侯繼續說:「現在想一想,謝麟閬多次進入墓葬,很可能是因為謝麟閬本身打不開劉豫的棺槨,因為上面有鎮邪的符>
他這樣一說,溫白羽就如醍醐灌頂一樣,謝麟閬很可能是多次帶人進墓葬,想讓別人替他打開棺槨,但是都沒有成功,失敗者就是被吸乾血的下場,而溫白羽和甘祝打開了墓葬,破了上面的符/咒,謝麟閬正好就趁亂把天/書掉包了。
溫白羽說:「這個謝麟閬,到底是什麼人?」
謝麟閬懂得下斗的手藝,從盜洞挖的情況來看,必然是個行家。
万俟景侯托道上的人去打聽,溫白羽也托雨渭陽去打聽,駱祁鋒也一起打聽,一個星期下來,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誰是謝麟閬,謝麟閬這個人,就像活在真空中一樣。
時間一點點過去,混沌倒是沒有再發病,只是不太敢吃東西,一天到晚都覺得餓,人瘦了一大圈。
眾人還在尋找檮杌樹的事情,但是也沒有什麼收穫。
西王母之國雖然是真/實存在的,但是因為年代太久遠,而且沒有相關的文/字記載,多半全是神話傳說,實在難以尋找什麼檮杌樹。
甘祝一直在研究藥理,用自己的血做藥引,做了一些克制混沌病發的藥丸,給混沌貼身帶著。
說起來混沌可是公/眾人物,怎麼也是個當紅男神,不過自從混沌病了,就開始理直氣壯的賴在甘祝床/上,就是不起來,早中晚都賴著甘祝,溫白羽有一種錯覺,怎麼覺得混沌病了還挺高興的……
溫白羽百無聊賴的在小飯館裡翻著古文典籍,眼皮直打架,這個時候手/機就響了,接起來是雨渭陽的電>
溫白羽還以為雨渭陽找到了謝麟閬的消息,結果卻不是。
雨渭陽頗為興致勃勃的說:「溫白羽,我買了一個四合院,明天搬家,你今天要來我家看看嗎?」
溫白羽說:「雨老闆,你是奸商嗎?在北/京買四合院,有錢人啊。」
雨渭陽笑眯眯的說:「不是新的,二/手的,不過據說沒住過人,一直空置著,相對便宜一點兒。」
溫白羽奇怪的說:「你的鋪子後面不就是房間嗎?怎麼又要買房子?」
雨渭陽但笑不語,把地址告訴了溫白羽,離他們的小飯館挺近,而且離潘家園也不遠,溫白羽回頭看了一眼正在進貨的唐子,瞬間就明白了。
溫白羽掛了手/機,禁不住感嘆,有錢人啊,還能買四合院。
等唐子進了貨,溫白羽就招呼了万俟景侯和唐子,讓血髓和關楠看孩子,三個人出門去了,準備去看看雨渭陽和唐子的新家。
說實在的,唐子根本不知道雨老闆竟然買了一個房子,還有點驚訝。
三個人出門坐公交車,坐幾站就到了,地段感覺不錯,還臨著地鐵,走進古色古香的小/胡同里,走了約莫十分鐘,胡同還挺深的。
說實在的,現在大冬天,飄著些零星的雪花,走在幽深的胡同里,感覺還挺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胡同太深了,兩邊的牆很高,都挺像紫禁城的紅圍牆了,所以太陽光照不進來,顯得有點冷。
溫白羽把手縮進袖子裡,插/進兜里,凍得直打哆嗦,再走一會兒,就看到雨渭陽站在一個高大的紅門下面,正朝他們揮手。
唐子快步走過去,捂著雨渭陽的手,說:「雨老闆,你這麼畏寒,怎麼不戴手套?」
唐子的手心很暖和,又把雨渭陽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雨渭陽臉皮有點薄,招呼著溫白羽和万俟景侯進了屋裡。
四合院的門很高,上面還有古樸的大門釘,看起來非常講究,這價錢一定不低。
眾人進了大門,首先看到的是石影壁,再往裡是天井,三面環抱著房間,正面是正房,東西有廂房,穿過正房左右的兩個小門,後面還有一進正房和廂房,再往後是小花園。
溫白羽看的瞠目結舌,說:「雨老闆,這要多少錢啊?」
雨渭陽笑眯眯的說:「最近賣了幾件比較值錢的古董,正好賣家的親戚有個空房子,淘換回來的房子。」
溫白羽是不懂得雨渭陽這種做生意的,不過眼看著這房子,簡直跟電視劇里三進三出大房子似的,這比別墅還厲害,而且別墅都在市區外面,不會開車交通不方便,哪有這種城區裡面的房子好。
溫白羽羨慕的不得了。
雨渭陽又帶著他們進了正房看,裡面的桌子都有配套的,而且一看就是老古董,老物件特別結實,賣家說了,這些東西都是以前置備的,但是這裡沒住過人,也就沒用過,如果嫌棄可以全都賣了,再置換新的。
不過雨渭陽一看這些老物件,頓時拔不出眼了,這麼好的紅木桌椅,而且還是配套的,就值不少錢。
溫白羽說:「你認識的什麼賣家?我怎麼覺得他做的是虧本買賣,這麼大的房子,就跟你換古董用了?」
雨渭陽笑著說:「一看你就是吃不著葡萄嫌葡萄酸。」
溫白羽咂咂嘴,眾人在大廳坐了一會兒,又往裡走,去看臥室是什麼樣子。
他們往裡走,「呼——」得一股陰風吹出來,吹得溫白羽眼睛睜不開,雨渭陽頓時一個激靈,他一向畏寒,差點暈過去。
唐子趕緊伸手抓/住雨渭陽,說:「雨老闆,你怎麼樣?」
雨渭陽喘了兩口氣,說:「怎麼這麼大的穿堂風?」
万俟景侯皺眉說:「這不是穿堂風。」
雨渭陽詫異的說:「不是穿堂風?」
万俟景侯說:「這是陰風,你這宅子不乾淨。」
万俟景侯說話臉色很冷淡,看起來不像開玩笑,他快步往裡走,剩下三個人趕緊追上去。
就見万俟景侯走進去,在臥室里轉了一圈。
臥室里撲了樸質的地板,這很奇怪,其他幾個屋子都沒有鋪地板,雨渭陽還打算裝修一下,沒想到這裡撲了地板。
地板很新的樣子,沒有翹腳,沒有受潮,看起來剛鋪不久。
万俟景侯蹲下來,伸手按住地板的邊沿,沿著地板輕輕/按/壓,一直按到臥室的角落裡,地板發出「吱呀——」的聲音,似乎是因為地面不平,所以地板一按發現空了一小塊。
万俟景侯敲了敲地板,說:「這下面有東西。」
雨渭陽嚇了一跳,說:「下面有東西?不乾淨的東西?」
万俟景侯站起來,點頭說:「恐怕賣給你房子的人,知道這座房子不乾淨,所以想要及早脫手。」
雨渭陽說:「那這下面是什麼東西?」
万俟景侯說:「說不太好,或許是墳墓,或許是屍骨。」
雨渭陽被他說得一激靈,唐子說:「沒事雨老闆,我去看看。」
唐子說著,拿了軍刀,直接把地板給撬翻起來,下面是一層水泥地,但是很不平整,似乎是重新砌的。
唐子用軍刀砸了兩下,那水泥地是空心的,一下就裂開了,溫白羽好奇心重,探頭一看,頓時「嗬——」的抽/了一口冷氣,立刻往後縮了兩步,說:「我的媽!還真是死人!」
雨渭陽沒想到新買的房子裡竟然有一具死屍,死屍看起來死了也有一兩年了,腐爛的臭的不行,水泥地一敲開,頓時一股腐爛的臭氣猛地湧上來,熏得唐子直皺眉。
唐子又把地板砸的大一點,那屍體就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竟然是一具乾屍,看樣子死的時間不太久遠,但是身/體竟然變成了乾屍,皮包裹在身上,血液被吸乾了的樣子……
又是這幅樣子。
溫白羽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乾屍的模樣實在太嚇人了,還睜著眼睛,張著大嘴,死不瞑目的感覺,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臥室里很快就瀰漫了這種腐爛的臭氣,万俟景侯看著那具屍體,突然伸手進去,溫白羽剛想阻攔他,就見万俟景侯又把手收了回來,手上多夾了一樣東西,竟然是一張老照片。
是從死人的衣服口袋裡夾出來的,他的衣服口袋翹/起來了,裡面就放著一張照片。
溫白羽看了看那張老照片,年代很久遠了,還是黑白照,上面有十幾個人,溫白羽實在看不出來,這張照片到底有沒有死者,畢竟屍體已經是皮/包/骨頭的樣子了。
溫白羽突然「咦?」了一聲,說:「快看!」
他說著去拽万俟景侯,指著照片中,非常靠邊的一個年輕人,說:「這是不是謝麟閬!」
万俟景侯看了看,確實是謝麟閬,長得一模一樣,連年紀都差不多,這個人幾乎是查無此人,沒想到出現在屍體身上的一張照片裡。
溫白羽突然「啊」了一聲,手裡的照片一下掉在地上,似乎是有些震/驚,万俟景侯將照片撿起來,說:「怎麼了?」
溫白羽被万俟景侯叫了兩聲,才回過神來,雨渭陽說:「不是被不乾淨的東西上身了吧?」
溫白羽還有點不能回神,指著照片上的兩個人,說:「你看這裡……」
万俟景侯仔細一看,頓時也睜大了眼睛,說:「這是……」
雨渭陽不知道他們在奇怪什麼東西,連万俟景侯也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
万俟景侯說:「這兩個人是溫白羽的叔叔。」
雨渭陽沒見過溫白羽的兩個叔叔,這張黑白照片上的兩個人,蹲在第一排中間的位置,是兩個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人。
太年輕了,當時溫白羽的兩個叔叔這麼年輕,而謝麟閬和現在一模一樣,這麼多年過去了,溫白羽的兩個叔叔已經四十多歲,謝麟閬這個樣子,還不要五十幾歲嗎?可是他們才見過的謝麟閬,只不過二三十歲的樣子。
溫白羽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叔叔他們認識謝麟閬?」
眾人都沒有頭緒,這房子絕對不能買了。
他們把照片拿走,溫白羽對這照片苦思冥想,都沒什麼頭緒,想要打電/話問問兩個叔叔認不認識謝麟閬這個人。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溫白羽的手/機響了,正好是溫九慕打來的。
溫九慕的聲音透露/出一股愉悅,笑著說:「白羽?我和你大叔叔今天到北/京談生意,現在正在機場,估計下午就到。」
溫白羽詫異了一下,沒想到溫九慕要來北/京,那肯定要住自己家裡啊,總不能讓叔叔去住酒店賓館吧。
溫白羽答應了去接機,然後就帶著万俟景侯飛奔回了家裡,讓化蛇訛獸和九命東海臨時出去住幾天。
溫白羽還沒想好要不要給兩個叔叔看自己的兒子,如果兒子是正常大小,其實看看也就看看了,但是三個兒子都太小了,而且大毛長著翅膀,二毛更好了,二毛翅膀和蛇尾都有,雖然能變出人腿,可是不知道二毛什麼時候喜歡變出蛇尾巴,蛋/蛋雖然是人類寶寶的樣子,但是實在太小了。
不知道兩位叔叔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多大。
溫白羽就準備讓三個兒子在自己房間裡玩,平時的時候關著門,兩個叔叔也不會住幾天,應該不會發現的。
吃過中午飯,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就準備去接機了,當然帶上了那張老照片,準備問問究竟。
溫白羽很不放心把三個兒子放在家裡,但是小燭龍一副小大人的樣子,示意讓他放心去,自己能看住大毛和蛋>
溫白羽就跟著万俟景侯去機場接機了。
因為北/京下大雪的緣故,飛機會延遲降落,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只好在機場裡等著。
等了半個小時,溫白羽有點困,就靠著万俟景侯,似睡非睡的時候,忽聽一片騷/亂,好多人「啊啊」的驚叫起來,溫白羽一下就嚇醒了。
&麼了?」
溫白羽還沒醒過神來,正好一回頭,就看到機場的落地玻璃外,似乎「飄」著什麼東西。
那東西從機場大樓一下掉下來,然後被一根線盪著,飄在了玻璃外面,機場一片騷>
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上吊的人,但是又不像上吊,因為他全身的皮皺起來,好像被吸乾了血。
溫白羽詫異的看著那個吊在玻璃外面的死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溫磊和溫九慕正好從飛機上下來,他們急匆匆的往這邊走,剛一走過來,就看到那個吊死在樓外面,被風雪颳得亂晃的人,不禁睜大了眼睛。
溫磊皺著眉,臉色很難看,說:「先走。」
眾人領了行李,從機場出來,打了出租車,直往溫白羽家裡去了。
眾人進了家門,一路上溫磊和溫九慕都沒有說話,小叔叔平時面色溫和,這時候也皺著眉,一臉沉思的樣子。
溫白羽進了家門之後,朝自己房間看了一眼,正好看見小燭龍推著門,「嘭」的一聲關上,因為兩個叔叔正在沉思什麼,所以也沒發現。
溫白羽給他們倒了水,說:「小叔叔,怎麼了?」
溫九慕搖搖頭,說:「只是想到了一些很久遠的事情。」
万俟景侯說:「您認識那個死在機場的人?」
溫九慕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溫白羽更加驚訝,沒想到溫九慕認識那個人,看起來溫磊也必然認識那個人了。
溫白羽把那張老照片拿出來,放在桌上,溫九慕一下很驚訝,說:「你怎麼有這張照片?」
溫白羽說:「我也是在一個死人身上發現的這個照片,他死了有一兩年差不多。」
溫九慕臉上頓時有些疲憊,溫磊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溫磊指著其中一個人,說:「這就是剛才死在機場的那個人。」
溫白羽沒想到,剛才那個人也在這張照片裡。
溫白羽說:「這到底是什麼照片?你認識這個男人嗎?叫謝麟閬?」
溫磊搖頭,溫白羽還以為不認識,就聽溫磊說:「他不叫謝麟閬,他叫閬風。」
溫白羽還記得謝麟閬介紹自己的時候,說他姓謝,麒麟的鱗,閬風的閬。
溫磊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說:「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年,我們當時還沒有洗手不干。這是一張行動之前的集體照,我們這些人,一共二十個,去甘肅的一個大沙漠,尋找一口古井……」
他說著,指了指謝麟閬,又指了指他旁邊的一個中年人,說:「這個年紀看起來有點大的,姓謝,是閬風的叔叔,是不是親叔叔我就不知道了,當時就是他發起的行動。」
這個故事太久遠了,一幫人進入大沙漠,死的死傷的傷,他們最後找到了那口古井,但是竟然沒有下去,就這樣返回了,二十個人,只剩下六個人。
溫磊和溫九慕是兩個人,還有兩個人已經死了,那就是四合院裡的死人,還有機場的死人,另外兩個人現在還活絡在道上。
但是很奇怪,溫九慕在細數倖存者的時候,並沒有謝麟閬,也就是沒有閬風。
溫白羽詫異的說:「那閬風呢?」
溫九慕看著他,說:「死了。」
溫白羽更加詫異,說:「死了?可是我們半個月前才見到他。」
溫九慕說:「那不可能,他肯定死了,我們親眼看見的,而且一輩子忘不了。」
當時溫磊和溫九慕剛剛出來討生計,溫九慕又體弱多病,他們也想/做正經生意,但是毫無辦法,當時有一些和溫磊父親合作的人,知道溫磊的父親死了,又很欣賞溫磊的手段,就邀請他來搭夥,條件很誘人。
溫磊和溫九慕下了幾次斗,漸漸的生活好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有個瘋/子找到了他們,那個瘋/子就姓謝。
道上的人叫他謝瘋>
為什麼叫他瘋/子,因為他對西王母之國幾乎痴狂,一輩子都在不斷的研究西王母之國,他有一個侄/子,就是溫白羽他們遇到的謝麟閬,而但是叫閬風。
閬風這個名字是謝瘋/子起的,因為西王母有瑤池和閬風苑兩處仙境,所以就管侄/子叫做閬風。
當時的閬風,應該在二十五六歲左右。
這個年紀完全超出了溫白羽的所料,二十五六歲,二十幾年過去了,謝麟閬最小也有四十幾歲,比兩個叔叔還要大得多,而謝麟閬的面貌竟然沒有絲毫改變。
溫九慕說:「當時謝瘋/子找到我們,說要去『一個地方』,他說『那個地方』必須從沙漠的枯井之下進入,枯井下的道路會指引人去『那個地方』。至於是什麼地方,謝瘋/子不肯透露,說是一個極好的地方,埋葬著西王母的兩樣法寶。」
溫白羽詫異的說:「財富和長生?」
溫九慕點了點頭,說:「對,謝瘋/子就是這麼說的,他對西王母之國的研究很深,深到瘋狂的地步,他極力的遊說我們,而且還拿出了佣金,只要我們肯跟他去找『那個地方』,不管找沒找到,佣金都會給我們,如果找到了,大家平分『那個地方』的所有財寶。」
謝瘋/子請了很多道上的好手,一共二十個人,就出發了。
他們進了甘肅的大沙漠,請了一個嚮導,但是很快的,遇到了風沙,還在沙漠裡遇到了危險,二十個人最後沒剩幾個人,好多都死在沙漠裡。
不過他們還是找到了那口古井,古井在沙漠的一方遺蹟里,具體的方位他們都記不得了。
那口古井非常大,謝瘋/子要下古井,必須引出鎮守古井的神明,不然他們都會死掉。
之所以溫九慕說他肯定閬風死了,就是因為那件事情,謝瘋/子的做法,和唐老闆一樣,謝瘋/子用自己的侄/子當做引子,把閬風身上捆了繩子,丟下了古井。
溫九慕伸手捂著額頭,似乎在回憶,不過當時場景肯定非常慘烈。
溫磊繼續說:「我們都沒想到謝瘋/子用自己的侄/子當引子,當時閬風被丟下去,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古井裡就傳出劇烈的吼聲,很像龍叫……隨即有一股血猛地噴/出來,血還是溫熱的。」
溫白羽說:「是閬風的?」
溫磊點點頭,說:「雖然我們都沒有看見,但是應該是閬風的,我們讓謝瘋/子拉繩子,謝瘋/子不肯,大家也是都害怕了,把謝瘋/子的繩子奪過來,拼命的往上拉……結果拉上來了一條胳膊。」
溫白羽抖了一下,閬風的一條胳膊?
但是謝麟閬看起來是完整的,並沒有殘疾。
溫磊說:「那口古井裡有龍吼聲,還有血濺出來,閬風又死在裡面,沒人再敢下去,謝瘋/子卻說底下就是『那個地方』,從這裡下去,一直走就能找到西王母之國的秘密。我們當時都覺得他是瘋/子,果然謝瘋/子是個真正的瘋/子,他見我們不走,就自己跳了下去,直接從井口跳了下去。」
溫白羽聽得直皺眉,這謝瘋/子果然是個瘋>
溫磊說:「他跳下去之後,井口裡又濺出/血,還有龍吼聲,我們只剩下六個人,不敢再停留,也不敢貪戀『那個地方』到底有什麼好東西,就立刻返程了。」
溫磊指著老照片,說:「看起來,現在活著的只有四個人了。」
溫白羽皺了皺眉,難道是當時的閬風並沒有死,現在已經要回來報仇了嗎?
溫白羽有些擔心,讓溫磊和溫九慕多在自己這裡住幾天,如果有/意外也好照應。
溫白羽聽完了這件事情之後,一直心事重重的,溫磊和溫九慕剛下飛機,也覺得累了,就先回房間休息,等著晚上再起來吃放。
溫白羽推門進了自己的房間,万俟景侯從後面跟上來,說:「有心事?」
溫白羽說:「感覺這個謝麟閬太邪門了。」
万俟景侯拍了拍他的肩膀,溫白羽又說:「還有『那個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
溫白羽有很多問題,謝麟閬掉下井之後,少了一條胳膊,到底死了沒有,或許他進入了「那個地方」也說不定。可是為什麼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謝麟閬身/體是完好的,而且中了檮杌毒,這種毒是什麼時候中的?而且謝麟閬總是失憶,記不起來一個星期以前的事情,難道這是裝出來的?真的是裝出來的話,有什麼必要呢?
溫白羽正苦思冥想,就看到小燭龍抱著蛋/蛋爬上了床,把蛋/蛋放在被窩裡。
溫白羽四處找了一下,說:「二毛,你哥/哥呢?」
小燭龍指了指門外,那顯然是廁所的方向。
大毛竟然跑到廁所去了!
溫白羽心裡騰騰一跳,果然就聽到溫九慕短促的「啊」了一聲。
溫九慕放下了行李,想要去洗個澡,結果拉開廁所的門一看,就見浴缸里已經放了水了,但是浴缸里飄著兩個肥皂盒,裡面竟然坐了個兩個迷你的小娃娃。
其中一個還長著翅膀,見到溫九慕之後有點怕生,突然受驚了,抖著翅膀,濺得滿處都是水。
溫白羽趕緊跑過去,就看見小血髓花和小羽毛坐在肥皂盒裡,正在「泡溫泉」,不用說了,一定是小血髓花的餿主意,畢竟他家大毛特別怕水,翅膀沾到水就會哭。
溫九慕都愣在門口了,溫白羽趕緊跑過去,抱住亂抖翅膀的小羽毛,小羽毛渾身濕/漉/漉的,還沒穿衣服,這大冬天的再感冒,趕緊用浴巾裹/住小羽毛。
小血髓花則是光溜溜的爬上溫白羽的肩膀,光著屁/股還對著小羽毛笑。
溫白羽:「……」
溫磊聽到聲音也跑了出來,果然就看到了迷你版的小娃娃。
溫白羽還以為能堅持到兩個叔叔回金華去,沒想到連一晚上都沒有就露餡了。
溫白羽抱著小羽毛出來,只好讓二毛和蛋/蛋都過來,三個小傢伙坐在沙發上,小羽毛晃著自己的小腳丫,頭上還濕/漉/漉的,小血髓花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鑽進小羽毛的浴巾里,兩個人裹/著一個大浴巾。
小血髓花「吧嗒!」一口就親在小羽毛肉/嘟/嘟的臉頰上。
小羽毛完全不知道被占了便宜,還「咯咯」的笑。
小燭龍則是鄙夷的看了一眼小血髓花。
小燭龍坐的做規矩,腰板挺得筆直,看起來想一個縮小版的冷酷總裁,不過他頂著溫白羽那樣的臉,總覺得說不出的彆扭……
小燭龍懷裡抱著還坐不起來的蛋/蛋,蛋/蛋是早產兒,雖然和小燭龍應該算是雙胞胎,但是一副體弱的樣子,坐一會兒就會累的倒在床>
小燭龍抱著蛋/蛋,蛋/蛋把頭趴在他肩膀上,特別乖/巧的樣子。
溫九慕看得瞠目結舌,這幾個小傢伙都非常可愛,關鍵是個頭好像……有點小?
溫白羽咳嗽了一聲,介紹說:「這三個是我兒子。」
小羽毛似乎知道溫白羽正在介紹自己,不禁「啊啊」的叫了兩聲,奶聲奶氣的,特別可愛,溫九慕一下就被萌化了。
小燭龍則是點了點頭,一副大人的樣子,而蛋/蛋根本就在狀況外,迷迷糊糊的想睡覺,靠在小燭龍肩膀上,水靈靈的眼睛,長得和万俟景侯非常像,但是柔和了很多,加上軟萌的樣子,漂亮的不行,長長的眼睫濕/乎/乎的,眨啊眨的。
溫九慕差點被那眼睫給扇飛了……
溫磊雖然板著臉,不過也被萌的差不多了。
溫九慕詫異的說:「等等,你兒子>
誰生的……
溫九慕還沒說完,溫白羽已經搶先說:「万俟景侯生的。」
說著,還指了指万俟景侯,一副「我絕對沒說/謊,就是万俟景侯生的」模樣。
万俟景侯則是看向溫白羽,挑了挑眉,不過沒有辯駁。
這會面癱的溫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溫九慕逗了一會兒小寶寶們,看得出來,溫九慕喜歡孩子,不然當年怎麼會在墓葬里把溫白羽撿出來,墓里的孩子,估計一般人都會避之不及的。
到了晚上的時候,眾人就準備下樓去小飯館吃飯,要給溫磊和溫九慕接風,自然要吃好的。
天氣特別冷,眾人下了樓,準備在小飯館吃羊蠍子火鍋,他們剛進去,去的比較早,就看到飯館裡已經有客人了。
溫白羽打眼看過去,頓時覺得這兩個人似乎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那兩個人都五十幾歲的樣子,看見溫磊和溫九慕走進來,立刻站起身來,笑著說:「磊爺、九爺,可把你們盼來了!」
他們一開口,顯然認識溫磊和溫九慕,溫白羽一下就記起來了,是那張老照片。
這兩個人當時也是去「那個地方」的人,還且是倖存者。
現在隊裡四個活著的人,全都聚在一起了。
一個猴瘦猴瘦的人,大約五十歲的樣子,不過他應該和溫磊差不多大,只不過顯得老一些,道上的人叫他昌算盤,很精明的生意人,年輕的時候下斗。
另外一個看起來很有錢,長著啤酒肚的人,保養得挺好,不過也應該五十幾歲了,叫尤貴。
因為機場的事情鬧得很大,這兩個人也是當年下斗的人,聽說溫磊和溫九慕來了北/京,就像聚一聚,說一說這件事情。
溫磊說:「昌爺和尤爺想說什麼?」
昌算盤連忙擺手,說:「不敢當不敢當,其實我們兩個來這裡,不瞞您說,我也是真害怕了,現在就剩咱們四個了,還有惡/鬼來索命,咱們這幫土夫子,本不該信這個,可是現在實在沒辦法……」
昌算盤想了想,似乎在措辭,說:「我和尤貴想了想,或許是因為當年謝瘋/子用閬風獻祭的事情,閬風的鬼魂找上咱們要報仇哩,但是咱們也是不知情的人啊,誰知道謝瘋/子真是個瘋/子呢?當時咱們可都是拼命去搶繩子往上拉的……」
溫磊「呵」的冷笑一聲,當年的事情,當然只有當年那些人知道,當時閬風被扔下去,還是尤貴幫謝瘋/子推的,謝瘋/子因為常年研究,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根本沒力氣把一個大活人退下去,尤貴那時候身高體壯,還是他推下去的人。
溫磊讓人拉繩子,昌算盤陰測測的說,他們年紀太輕,沒權/利開口。
這些溫磊和溫九慕記得聽清楚的,沒想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溫磊和溫九慕這二/十/年金盆洗手了,反而發展的很好,再不是當年沒權/利開口的人了。
昌算盤被溫磊一聲冷笑點破,尷尬的賠笑了兩聲,說:「我就想著,咱們四個人也是盡力的了,不如咱們再進一次沙漠,找到那口古井,然後給閬風的鬼魂上三炷香,告訴他始末,別讓他濫殺無辜了。」
溫磊又笑了一聲,別說溫磊覺得這個辦法實在蠢得厲害,連溫白羽都多看了昌算盤幾眼。
這兩個人必定是虧心事做多了,所以才想出這樣的辦法的。
溫磊顯然不歡迎這兩個人,不過溫白羽眼睛轉了轉,他們現在對檮杌毒絲還沒有頭緒,唯一的頭緒是天/書,而天/書被掉包了,變成了現代仿品。
那麼他們唯一能找到線索的人必然是謝麟閬,謝麟閬是二十幾年/前參與下斗的閬風,或許他們真的能從古井找到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溫白羽咳嗽了一聲,笑著說:「我覺得這個辦法挺好的。」
溫磊和溫九慕看向他,都有些不解。
万俟景侯則是知道他的意思。
昌算盤立刻看了兩眼溫白羽,笑著說:「這位小兄弟高見啊,請問小兄弟是……」
溫白羽笑著說:「我也姓溫。」
昌算盤何等精明,笑著說:「原來是溫小公子,早就聽說磊爺和九爺有個小侄/子,長得真是一表人才。」
昌算盤文縐縐的恭維著溫白羽,溫白羽笑著說:「這件事情我做主了,我兩個叔叔肯定會到的,但是現在數九寒天的,這樣進沙漠可以嗎?」
昌算盤立刻點頭,說:「可以,可以,咱們貴爺可以準備,人手、裝備都能找到。」
溫白羽笑眯眯的點頭,說:「那就麻煩了,什麼時候出發都可以,直接來找我們就行。」
昌算盤說:「請問溫小公子,你們幾個人去,我們也好準備車子。」
溫白羽笑著指了指在坐的,說:「我們四個人。」
昌算盤看向万俟景侯,說:「不知道這位是?」
溫白羽笑眯眯的指了指万俟景侯,說:「這是我店裡的夥計,叫万俟景侯。」
&當!」
尤貴的身材肥胖,而且非常高大,小飯館的椅子一歪,尤貴一下跌倒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万俟景侯。
昌算盤也是一哆嗦,趕緊笑著說:「原來是景爺,失敬失敬。」
万俟景侯並沒有說話,一直寒著臉,這是他見外人的招牌臉色。
等人都走了,溫九慕才拉著溫白羽說:「你怎麼答應他了,昌算盤和尤貴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溫白羽說:「小叔叔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我們再找一個叫謝麟閬的人,很可能就是你們當年認識的閬風,有很多疑問要解/開,正好去那口古井看一看,沒準能找到什麼線索……而且。」
溫白羽抬了抬下巴,看向走出去的昌算盤和尤貴,說:「這兩個人這麼想去古井,肯定另有所圖,看看到底什麼狀況。」
溫九慕搖了搖頭,說:「你好奇心這麼重,你要出遠門,那你兒子怎麼辦?」
溫白羽想了想,大毛可愛,可是他會噴火,二毛是個暴/力分/子,蛋/蛋頭上有火精,至於能力這麼強,帶著三個小傢伙其實很靠譜的……
他們吃了飯,就回家了,溫九慕非常喜歡小傢伙們,万俟景侯正好樂意讓溫九慕看孩子,畢竟只要有小傢伙們在,万俟景侯就沒辦法和溫白羽做親/密的事情。
溫白羽怕教壞了小孩子,万俟景侯已經好幾天,連親都沒親過溫白羽了。
溫白羽準備去洗澡,然後早點休息,大冬天的溫白羽本身想泡一泡熱水的,但是懶得放浴缸,還要刷,就準備用花灑沖一衝。
結果剛打花灑不久,浴/室的燈一下就滅了,嚇了溫白羽一跳,兩眼還沒適應黑/暗,有人就從後背抱住了溫白羽。
溫白羽幾乎被他炙熱的體溫燙的一激靈,回頭瞪著身後的人,果然是万俟景侯。
黑燈瞎火的,兩個人都沒穿衣服,身上還濕/乎/乎的,熱水不斷衝下來,緊緊/貼在一起,溫白羽忍不住打起顫來,一顫/抖身/體就開始不斷磨蹭起來。
万俟景侯「呼——」的喘了一口氣,笑著捏住溫白羽的下巴,說:「看看,熒光的,感覺亮度還挺好。」
溫白羽低頭一看,好傢夥又是熒光的,万俟景侯那裡已經跟鐵似的了,還是燒燙的,不斷往溫白羽身上撞,嘴裡還說著耍流︶氓的話。
溫白羽發現万俟景侯特別熱衷熒光的,溫白羽真想把他那個地方當成下斗用的熒光棒給掰了!
万俟景侯的手一直亂/摸,溫白羽聲音嘶啞的說:「別……別鬧,這裡不隔音。」
万俟景侯聲音很沙啞,笑著說:「沒關係,咱們只是洗澡。」
鬼才相信只是洗澡!
果然不只是洗澡……
溫白羽被按在瓷磚的牆上,他現在一點兒也不冷了,渾身滾/燙,出了好多汗,浴/室里瀰漫著水蒸氣,蒸的溫白羽的臉發燒,腦子裡不斷炸煙花。
浴/室里太黑了,万俟景侯又熱衷熒光的,溫白羽幾乎不敢睜眼睛,只要看一眼,感覺自己的臉皮就要燒光了,不知道万俟景侯的臉皮到底是多少層的!
万俟景侯咬著他的嘴唇,笑著說:「白羽,舒服嗎?」
溫白羽急/喘兩口氣,万俟景侯的筆力和腰力都很驚人,幾乎將溫白羽整個人提起來,溫白羽腦子裡暈乎乎的,只會胡亂的點頭,鼻子裡發出模糊的鼻音,「嗯」了兩聲。
万俟景侯親了親他的額頭,說:「真乖。」
溫白羽不記得自己在浴/室里被折騰了多久,總之是咬緊牙關,怕被溫磊和溫九慕聽見,万俟景侯的動作也比較溫柔,雖然這種溫柔是和万俟景侯往日比較。
溫白羽被万俟景侯用浴巾裹起來,抱著進了臥室,直接扔在床/上,溫白羽被一震,有些醒過來,渾身被熱水蒸的發軟,鼻子裡哼了一聲。
万俟景侯笑著壓過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說:「白羽,還沒完呢。」
溫白羽翻了個白眼,他和万俟景侯相處的時間不短了,自然知道万俟景侯體力驚人,還沒有發/泄/出來,万俟景侯雖然一直笑著,好像很遊刃有餘,但是眼睛已經赤紅了,一直在忍耐著。
万俟景侯摸/著他發紅的嘴唇,說:「是不是累了?那用手幫我吧?」
溫白羽踹了他一腳,聲音啞著,說:「那麼多廢話,我不願意會直說的,快點來,你不來我上了啊。」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按住溫白羽的肩膀,笑著說:「你上什麼>
溫白羽呼吸頓時拔高了一下,抱住万俟景侯的脖子,在他嘴唇上咬了好幾下,好幾次想說話,都被万俟景侯弄得張了嘴,但是根本找不到聲音。
溫白羽累的昏睡過去了,睡夢中還一副憔悴的樣子,嘟囔著:「早晚上了你…>
万俟景侯無奈的笑了笑,抱著溫白羽又進了浴/室,給他又沖了澡,安頓好溫白羽,又去把浴/室整理乾淨。
溫白羽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了,不知道是不是漸漸適應了,後面並不是那麼疼,只是有點不自然。
溫白羽醒來之後,迷迷糊糊間就聽見有「咯咯」的笑聲,側頭一看,蛋/蛋正趴在枕頭上,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旁邊還坐著跟奶爸一樣的小燭龍。
溫白羽趕緊咳嗽了一聲坐起來,蛋/蛋好奇的看著溫白羽,「啊啊」了兩聲,伸手指了指溫白羽的脖子。
溫白羽一摸自己的脖子,「嘶——」的吸了口氣,万俟景侯屬狗的,竟然咬在脖子上,肯定有痕跡,都讓他家蛋/蛋看到了。
桌子上放了早點,不過已經到中午時間了,万俟景侯留了字條,說去小飯館了。
溫白羽起了床,去洗漱,就看見溫九慕坐在沙發上和小羽毛在玩,溫九慕看見溫白羽,不禁咳嗽了一聲,溫白羽趕緊捂住自己的脖子。
溫白羽進了廁所,在鏡子前一照,原來不只是脖子,嘴唇竟然給咬破了,下唇上有個小傷疤,已經結痂了,但是看起來很曖昧,到底多激烈才能把這裡咬破啊。
溫白羽禁不住伸舌/頭出來舔/了舔自己的下唇,然後鬧了一張大紅臉,趕緊打開涼水洗漱。
溫白羽洗漱回來,正好看見万俟景侯推開大門走進來,給他們帶來的午飯。
万俟景侯笑著迎上來,說:「身/體怎麼樣?」
溫白羽瞪了万俟景侯一眼,含糊的說了一聲「還好」,万俟景侯則說:「一會兒吃了飯我看看。」
溫白羽說:「看什麼啊!」
万俟景侯很自然的說:「看看腫了沒有。」
溫白羽:「……」
溫白羽徹底敗北陣亡了,万俟景侯竟然說的這麼自然。
當天晚上,昌算盤又來找他們了,說已經準備好了,過兩天就能出發。
這麼快就準備好了,顯然是有備而來的,溫白羽答應了,昌算盤給他們買了去甘肅的飛機票。
兩天之後,眾人就出發了,機票是尤貴出錢的,一看就是有錢人,竟然是頭等艙的。
現在算是淡季,頭等艙候機室里幾乎沒什麼人,他們坐下來之後,好久都沒人進來。
溫白羽拉開背包看了看小傢伙們,剛一拉開背包,就看到了慣性偷渡客小血髓花。
小血髓花則是笑眯眯的朝他打招呼……
溫白羽:「……」
溫白羽只好把背包又拉上,他該向關楠和血髓要托兒費的!
溫白羽想起那天他開玩笑的和關楠說,讓他管好他兒子,別老調/戲大毛!
結果關楠很詫異的說,怎麼是我兒子呢,不是血髓兒子嗎?
溫白羽說,血髓的兒子不就是你兒子嗎,你生的啊,還想推卸責任。
關楠卻一臉糾結的說,花不是雌雄同體嗎……
溫白羽當場笑噴了,敢情關楠一直以為小血髓花是血髓「自交」的產物……
很不湊巧,雌雄同體什麼的被路過的血髓全都聽見了,然後關楠就被血髓打包帶走了,教育他什麼叫雌雄同體去了,溫白羽只能投給關楠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四個人在候機室坐了一會兒,就有人拖著行李進來了,來人是昌算盤和尤貴。
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人,年輕人叫秦易,長得身材高挑纖細,眉目精緻好看,應該是昌算盤他們找來一起穿沙漠的。
眾人互相認識了一下,秦易盯著万俟景侯看,笑著說:「沒想到能見到景爺。」
万俟景侯都沒看他,只是木著臉坐著。
溫白羽偷偷翻了一個白眼,心想万俟景侯招桃花的水平已經突破天際了,不僅限於女人了,開始招男人了。
秦易幾乎是大庭廣眾之下給万俟景侯拋了兩個媚眼,溫白羽悄悄的把手伸過去,捏了他腿一把,不過沒掐起來,他差點忘了万俟景侯渾身都是肌肉,雖然看起來並不糾結,但是硬/邦/邦的,根本捏不起來。
溫白羽費了半天勁,想要把手抽回來,結果万俟景侯就一把抓/住溫白羽的手,捏著不放了。
溫白羽裝作側身和万俟景侯說話,咬牙切齒的說:「放手。」
万俟景侯理直氣壯的笑著說:「不放,你自己伸過來的。」
溫白羽竟然無/言/以/對,只能說:「誰讓你亂放電。」
万俟景侯說:「我沒放電。」
溫白羽說:「別狡辯了,你不亂放電,那個叫秦易的怎麼能看著你眼睛都拔不出來了。」
万俟景侯挑了挑嘴角,面不改色,淡淡的說:「說明我帥,你的眼光好。」
溫白羽:「……」
溫白羽不由自主的又去和万俟景侯比臉皮了,簡直完敗。
秦易期間來搭了兩次話,但是万俟景侯的態度都是淡淡的。
不過秦易倒是發現了一個秘密,那就是万俟景侯肯定是喜歡男人的,他的嘴唇上和溫白羽的嘴唇上都有一個小傷疤。
溫白羽那天被万俟景侯啃了,覺得必須肯回來,第二天就對著万俟景侯的嘴唇啃了好幾下,當然後果可先而至,簡直是引火自/焚,不過万俟景侯的嘴唇也勝利的被溫白羽啃了一個小傷疤出來,已經結痂了。
而且溫白羽的脖子上有個紅印子,在外面圍著圍巾,專門遮紅印子用的,但是機場太熱了,實在圍不住圍巾,就把圍巾給摘了。
秦易看著,眼珠子猛轉,隨即又走開了。
眾人很順利的登機,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坐在一起,飛機起飛之後,溫白羽無聊的播著電視,結果有動畫片,小傢伙們就從背包里鑽出來,津津有味的看動畫片。
溫白羽只好就讓小電視播放著動畫片,趁著小傢伙們看的正高興,万俟景侯把溫白羽拽過去,親了親他的嘴唇,笑著說:「你那個傷口要好了。」
溫白羽翻了個白眼,說:「你的估計還能帶好久。」
万俟景侯說:「沒關係,你可以再咬我幾口。」
溫白羽心說我又不屬狗!
兩個人頭靠在一起,後面正好能看見,秦易從後面走過來想要搭訕,就看見万俟景侯親在溫白羽額頭上,笑著說了一句什麼話,面容很溫柔,根本不像對別人那麼冷淡。
万俟景侯很敏銳的察覺到有人走過來,伸手將毯子拉過來,蓋在小傢伙們身上。
秦易沒想好怎麼搭訕,只好戀戀不捨的看了幾眼万俟景侯,目光又在溫白羽身上轉,然後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等秦易走了,万俟景侯才掀開毯子,小燭龍很抗/議的指著毯子,不過小羽毛和蛋/蛋就不怎麼介意,津津有味的繼續看動畫片,有的時候還睜大了眼睛,對看一眼,不知道兩個可愛的小傢伙在討論什麼。
相比之下,小血髓花和小燭龍對動畫片根本不感興趣。
飛機兩個多小時之後就落地了,飛行時間不長,眾人下了飛機,要在酒店住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等人齊了再出發。
他們進了酒店,就看到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他穿著一件深棕色的繡著金色花紋的對襟上衣,手中握著兩個白色金屬做的鐵球慢悠悠的在轉,類似於健手球一類的東西。
不過那對金屬球很奇怪,外表刻著複雜的鏤空花紋,從縫隙往裡看,能看到大球裡面裝了很多小球,兩個球在手心裡一轉,立刻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還挺好聽的。
這個男人帶著一股沉穩的氣息,坐在輪椅上,似乎是有殘疾,身後跟著兩個打/手,給他推輪椅,從衣著打扮來看,非常有錢。
男人的懷裡還抱著一隻白色的小貓,小貓窩在他腿上,似乎在睡覺,耳朵尖尖的有點長,也就巴掌大,小/腿很修/長,顯得很有力道。
溫白羽仔細一看,那根本不是小奶貓,而是一隻小狐狸,小狐狸有點形似闊耳狐,不過耳朵沒有那麼大,而且通體奶白,毛非常瑩潤,溫白羽第一眼看成小奶貓,是因為這隻小狐狸的嘴巴不是那麼尖,一副萌萌的樣子。
小狐狸一直在睡覺,那人一手轉著鐵球,一手輕輕/撫/摸/著小狐狸的頭,小狐狸的耳朵被摸得一抖一抖的,更顯得可愛。
万俟景侯稍微注意了一下,這個男人的手很大,而且手指的關節地方有點凸出,看起來是個練家子。
昌算盤走進去,第一眼就看見了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笑著說:「哎呦,齊三爺已經到了。」
那個齊三爺只是笑了笑,小狐狸似乎被昌算盤的大嗓門吵醒了,迷糊的睜開眼睛,抬了抬頭,齊三爺伸手摸了摸小狐狸的耳朵,低頭說:「噓——沒事,繼續睡。」
小狐狸似乎能聽懂人話,立刻又低下頭,奶白的下巴蹭了蹭齊三爺的手,又閉上了眼睛,繼續睡覺。
溫白羽看著齊三爺的小狐狸,特別想要養一隻,他之前也見過狐狸,不過那些狐狸臭的要死,而且還會撒發出蠱惑的香氣。
溫白羽從沒見過這麼可愛,這麼白的小狐狸。
齊三爺沒有說話,只是抬手示意身後的打>
打/手對昌算盤說:「三爺有些累,先回去了。」
昌算盤立刻點頭,說:「是是是。」
溫白羽好奇的看向万俟景侯,說:「這人什麼來頭?」
万俟景侯說:「道上的一個有錢人。」
溫白羽說:「這麼簡單?」
溫磊說:「尤貴是出了名的周扒皮,我說他這次怎麼這麼慷慨,原來是另有金主。齊三爺在道上是出了名的慷慨,一擲千金,很多土夫子都喜歡投靠齊三爺,他的勢力在北方非常大。不過齊三爺一般不下斗,看來昌算盤他們果然有安排,齊三爺竟然也出馬了。」
眾人領了門卡,就各自上樓休息了,很湊巧的是,他們的房間正好和齊三爺一個樓層,齊三爺的房間開著門,就在他們對面。
齊三爺沒有關門,打/手已經走了,他坐在輪椅上,背對著門,看著窗戶外面的雪景,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夾雪,有些蕭條。
他腿上趴的小狐狸突然昂起頭來,向門外看了看,正好和溫白羽打了一個照面。
溫白羽趕緊收回目光來。
万俟景侯打開門,溫白羽剛要進房間,秦易突然提著行李走過來,笑著說:「不好意思,房間定完了,看起來我要與景爺和溫小公子擠一擠了。」
溫白羽:「……」
溫白羽心裡只剩下「臥/槽」兩個大字了,他們是大房,一張雙人床,一張單人床,正好能睡下三個人。
但是讓一個窺伺万俟景侯的人,跟他們一起睡一個房間,晚上洗澡怎麼辦,睡覺怎麼辦,万俟景侯簡直要被窺伺光了的感覺。
而且他們兒子不能總是呆在背包里吧。
万俟景侯沒說話,開門直接進去,溫白羽也跟上來,秦易最後/進來,大家開始放行李。
正好這個時候溫九慕來敲門,開門一看這配置,頓時有些愣。
溫九慕想起他們還帶著兒子,說:「我們房間兩個人,不如咱麼換換?」
溫白羽很想換房間,但是換了房間之後,豈不是讓兩個叔叔和秦易一個房間嗎,這也不太方便,如果自己和万俟景侯和兩個叔叔擠一個房間,那就睡不下,更不太方便。
溫白羽想了想,還是算了吧,把裝著小傢伙的背包遞給溫九慕,讓溫九慕幫忙照看一下。
溫九慕點了點頭,讓他們收拾好了,晚上一起出來吃飯。
溫白羽回了房間,秦易就對他笑著說:「哎呀,是兩張床,這樣吧,我和景爺睡這張雙人床,溫小公子一看是嬌氣人,一個人睡單人床吧,省得被擠了。」
溫白羽:「……」
万俟景侯沒有說話,只是把背包扔在床/上,然後快速的脫掉自己的外衣,他們來的時候正在下雨夾雪,衣服全都濕>
万俟景侯脫/下外衣之後,雖然裡面還有衣服,但是很顯身材,秦易眼睛差點看直了。
万俟景侯從背包里翻出乾淨的衣服,重新床/上,隨即轉頭對溫白羽說:「換衣服,別著涼了。」
溫白羽咂咂嘴,秦易窺伺万俟景侯的眼神太明顯了,溫白羽承認自己確實是吃醋了。
溫白羽站著沒動,万俟景侯的衣服已經拋過來了,毫無避諱的笑著說:「站著不動?想讓我給你換?」
溫白羽當即臉上一紅,趕緊接過衣服換上,幸虧只是衣服濕/了,褲子塞在靴子裡沒有濕,兩人又換了鞋。
秦易根本插不上嘴,眼看著万俟景侯蹲下來,給溫白羽整理褲腿,塞在靴子裡,還給他繫鞋帶,動作都很自然。
等整理好了,眼看五點了,再過一個小時下樓去吃飯,溫白羽倒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把衣服蹭的捲起來了,万俟景侯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把他衣服拉下來。
秦易酸溜溜的說:「看起來溫小公子和景爺是好兄弟吧?」
溫白羽心裡「呵呵」了一聲。
秦易完全在自說自話,都沒人理他,等到六點多鐘,溫白羽去找了溫磊和溫九慕,四個人下樓吃飯去了,秦易還想跟著,但是沒跟上來,溫白羽立刻按了電梯的關門鍵,看著秦易沒趕上電梯,心裡一股酸爽/勁兒。
溫白羽一邊酸爽一邊傻笑,突然愣了愣,自己簡直跟個毛頭小子似的……
四人下樓吃飯,又看到了那個齊三爺,齊三爺的排場很大,他吃飯,後面很多打/手站著伺候,那隻小狐狸一直被他抱在懷裡,還用專門的筷子夾了菜餵小狐狸吃。
溫白羽越看越心/癢,特別想養一隻小狐狸。
万俟景侯見他眼睛都拔不出來了,湊過去壓低聲音,笑著說:「咱們兒子比狐狸可愛,不然再生一個?」
溫白羽一愣,隨即臉上一紅,說:「你生。」
万俟景侯點了點頭,說:「行,反正之前也是我生的。」
溫白羽正在喝湯,差點一口都貢獻給坐在對面的溫磊臉上,如果一口全吐在大叔叔臉上,按照大叔叔的性格,溫白羽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溫白羽嗆得不行,這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他還記得當時跟溫磊和溫九慕說兒子是万俟景侯生的……
眾人吃了飯,就準備回去睡覺了,明天啟程,從這裡進沙漠還有很遠,進了沙漠之後不知道有多遠,已經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誰也說不清楚古井到底在哪裡。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進了房間,秦易已經在了,不過在浴/室里,他們推門進來,秦易「剛好」洗完澡,濕/漉/漉的從浴/室出來,浴袍根本沒拉緊,身材全都露/出來了。
秦易屬於身材纖細型,溫白羽只是給人感覺溫和,加上留了長頭髮,就更顯的溫和,不過溫白羽沒他那種纖細精緻的感覺。
秦易露著胸口在他們面前走了好幾圈,也虧得這麼冷的天,不擦乾淨了還要吹風。
溫白羽走到窗戶邊上,「咔噠」一聲把窗戶打開,深深吸了一口氣吹進來的涼氣,「呼——」的一聲風,吹得秦易直打哆嗦。
溫白羽笑眯眯的說:「不好意思,我們剛才喝了點酒,有點熱。」
秦易臉色有點黑,終於頂不住了,把衣服穿起來。
万俟景侯看著溫白羽一臉得逞的戲謔,笑的頗為無奈,說:「我去洗澡了,一起嗎?」
溫白羽心說,一起你大>
万俟景侯只是這麼一說,很快就進了浴/室,還鎖了門,裡面傳出源源不斷的水聲。
溫白羽靜/坐了一會兒,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剛才確實喝了一點酒,雖然不多,但是現在身/體開始發/熱,有點想睡覺了。
這個時候浴/室里卻傳來万俟景侯的聲音,說:「白羽,我忘拿衣服了。」
溫白羽從床/上艱難的爬起來,万俟景侯根本就沒想拿衣服,衣服全都堆在床>
溫白羽抓起他的衣服,走過去敲了敲浴/室門,門「咔噠」一聲打開了,一股熱氣撲面而來,看起來熱水很足。
溫白羽的手腕忽然被人抓/住了,万俟景侯對他笑了一下,隨即手一用/力,將人整個抓進浴/室來。
溫白羽把手舉高,不讓衣服被水弄/濕,同時大喊著:「万俟景侯你大/爺,我的衣服全都濕>
万俟景侯把人拉進來,快速的鎖了門,把衣服扔到旁邊的架子上,笑著說:「白羽,剛才說的怎麼樣,咱們再生一個?」
溫白羽被他壓在浴/室的門上,万俟景侯快速的撕扯他的衣服,將他的衣服全都脫/下來,摟住他的腰,親在他的脖頸上,慢慢的舔/吻,說:「好嗎?這回要個長得像你這麼可愛的女孩兒?」
溫白羽說:「呸,長得像你才可愛。」
万俟景侯從善如流的說:「那也行。」
溫白羽說:「別亂咬,明天又要被人看見了……再說了,你說是女孩就是女孩啊,你根本沒生女孩的基因。」
万俟景侯吻著他的嘴唇,又俯下/身,用嘴唇磨蹭著他的耳朵,伸手技巧性的捏著他的脖頸,來回在他脖子上撫/摸,說:「你有。」
溫白羽被他蘇的不行的聲音弄得耳朵發/麻,脖子被捏的很舒服,一陣陣雞皮疙瘩湧上來,腰和腿立刻軟/了,再加上喝了酒,腦子裡一片空白,很快就軟/下來,伸手抱住万俟景侯的脖頸……
溫白羽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呆了多長時間,已經算不過來了,不過万俟景侯最後並沒有發/泄在溫白羽身/體裡。
溫白羽愣了一下,聲音沙啞,說:「你怎麼……」
万俟景侯笑著親了親他的額頭,說:「這種事情自然回家再說,進沙漠條件那麼差,我怕你身/體受不了。」
溫白羽用鼻子哼哼了一聲,万俟景侯把兩個人整理了一下,溫白羽腿軟,万俟景侯想抱著他出去,但是溫白羽為了男人的尊嚴,還是決定自己走出去。
出去的時候,外面還亮著燈,但是秦易已經頂不住睡著了,溫白羽一看,凌晨一點半了……
溫白羽趕緊撲倒在床/上睡覺,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万俟景侯就叫他起床了,溫白羽抬頭一看,天還沒亮,冬天天亮的晚,但是已經六點多了。
溫白羽睡得迷糊,不想睜眼,万俟景侯哄著他,說:「乖,先起床,上了車可以睡。」
溫白羽眼皮打架,跟黏上似的,根本睜不開眼睛,万俟景侯低頭輕聲說:「再不起來親你了。」
溫白羽正有起床氣,腦子裡也暈乎,昏昏沉沉的想誰怕誰,於是伸手一勾,將万俟景侯一下拉下來,緊緊托住万俟景侯的耳後,鼻子裡發出粗喘的聲音,就主動吻了上去。
万俟景侯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發現了,溫白羽似乎沒睡醒……
秦易看見兩個人光/明正大的親/吻,万俟景侯對溫白羽一副捧在手心裡珍惜的樣子,不由得心裡冒著酸水。
溫白羽親完了,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有點做夢,嚇了一大跳,秦易這個時候已經帶門出去了。
万俟景侯笑著摸了摸溫白羽紅腫的嘴唇,點了點自己的舌/尖,說:「白羽今天真熱情,我舌/頭都麻了。」
溫白羽:「……」
溫白羽這回完全醒了,跟著万俟景侯下了樓,眾人在車上吃早飯,四輛大車,一輛專門裝行李的,一共二十人,和當年的配置一樣,這種陣勢,絕對不像昌算盤說的去上香,他們肯定另有目的。
齊三爺也上車了,還是坐在輪椅上,手裡轉著鐵球,不過沒有抱著那只可愛的小狐狸。
一路在車上顛簸,第二天下午,他們終於到了目的地,再往前就可以進沙漠了。
昌算盤下了車,旁邊有個招待所,很破舊,一共沒幾個房間,大家就住在這裡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才能進沙漠。
昌算盤找了一個當地的嚮導,給大家引薦這個嚮導。
這幫人/大多五大三粗,要麼就是道上響噹噹的人物,一看見那嚮導,不由得笑起來。
連尤貴都笑了,眼珠子在嚮導身上轉了好幾圈,有點猥瑣的感覺,笑著說:「這小弟/弟要帶咱們進沙漠?老昌你沒逗我吧?」
嚮導是個看起來還沒成年的少年,個子不高,穿的很厚實,脖子上圍著一個雪白的毛皮圍巾,把半張臉藏在圍巾裡面,一雙眼睛有些狹長,因為風大,喜歡眯著,顯得有點慵懶的模樣。
昌算盤笑著說:「你們別笑,這真的是嚮導,這一片的人,都不敢冬天進沙漠,沙漠裡早晚溫差太大,晚上會下大雪的,雪大了會迷失方向。這年月也只能找到這位小嚮導了,而且你們別看他年紀小,進出過不少次沙漠呢。」
尤貴眼神很猥瑣,一直盯著那嚮導看,還問嚮導叫什麼名字。
嚮導不愛說話,懶洋洋的,好像懶得開口。
昌算盤說:「他沒有名字,我聽這的常駐民管他叫小狐狸。」
確實挺像小狐狸,嚮導不喜歡說話,眼睛狹長,年紀雖然不大,但是看得出來長相非常漂亮,有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感覺,非常吸引目光,而且動作很靈敏,像一隻機敏的狐狸。
大家認識了嚮導,小狐狸就回去了,明天早上準備出發進沙漠,眾人就進了招待所休息。
第二天天剛亮,就聽招待所外面有「叮叮噹噹」的聲音,溫白羽從漏風的窗戶看出去,就看到好長一排駱駝,並排從遠處走過來,脖子上的鈴鐺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那個叫小狐狸的少年騎在打頭的駱駝上,在招待所的門前停下來,狹長慵懶的眼睛看了看招待所。
眾人吃了早飯,就從招待所出來了,把行李放在駱駝上捆好,然後一人一匹駱駝,翻身上去。
溫白羽不是第一次騎駱駝了,其他人也頗有經驗,看起來都是老/江湖,唯獨齊三爺讓然看起來挺擔心,畢竟他是個殘疾人。
打/手將齊三爺放在駱駝上,齊三爺一手抓著扶手,另一手還在轉著手裡的鐵球,並沒有什麼驚慌和擔心的表情。
大家都準備好之後,一串的駱駝開始緩緩的往沙漠裡面走,一時間發出「叮叮噹噹……叮叮噹噹……」的聲音。
剛行進了兩個多小時,就開始颳大風,一片風沙瀰漫,「呼呼——」的吹過來,鈴鐺的「叮噹」聲都已經聽不到了,大風席捲,華沙漫天,那種感覺周圍好像就你一個人一樣。
他們的駱駝是連起來的,溫白羽還是有點不放心,向四周看了看,齊三爺在他後面,還是穩穩的坐在駱駝上,手裡頗為悠閒的轉著兩個鐵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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