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惡的星期一。
哈利今天出院,一大早,赫敏和羅恩就去接哈利出院了。
黛拉在餐桌旁盛粥,弗雷德神清氣爽地坐下來,「給。」他把遠處的煎培根給她遞過來。
她遞了個乾淨盤子給他,一看就知道,「作業寫完了?」
他吹了個輕快的口哨,開始盛香腸,看他盤子裡堆的五六根香腸、兩個煎蛋、兩節玉米棒、一大堆的炸薯條就叫她胃痛。
男生的胃真是無底洞。
他還拿了兩個杯子,一個倒牛奶,一個倒橙汁。然後坐下開始大口吃。
而她已經飽了,從書包中掏出課表看。
「今天上午你是什麼課?」他偏過頭來問。
「占卜課。」她攤了攤手。
不知道是誰安排的課表,周一上午第一節上占卜?所有人都會睡著的。
但這是一門好課。她當時選課時弗雷德幫了很大的忙,在他的指點下,她選了占卜。因為這門課的作業不需要念書,只需要考驗你的想像力。考試也非常簡單,屬於躺過的一門課。
叫她怎麼能不選它?
弗雷德每次都說他寫占卜課作業哪怕閉著眼睛睡覺都能寫好。這一點也不誇張,哪怕你寫得再不合情理,再天馬行空,作業都可以得高分。相反,如果你寫得合情合理,老老實實的,反而會得低分。
赫敏管占卜課教授叫老騙子。
……這對她來說,真是不同尋常的刻薄。聽說是在他們的第一次課上,占卜課教授特里勞妮預言哈利將死於非命。
哈利嚇壞了,赫敏氣瘋了。
為了安慰赫敏,黛拉把她以前的占卜課作業給她看,告訴她占卜課到底是門什麼樣的課後,她看起來沒那麼生氣了。
不知她有沒有去對哈利解釋,希望哈利也能釋懷。
說老實話,黛拉還挺想讓特里勞妮給她占卜一下的。因為她記得,這個教授真的是預言家。
快要上課了,黛拉收拾書包,起身跟弗雷德隔空吻別,「對了,你送我的蒲絨絨不見了,我怎麼都找不到。它……的壽命是多長?會不會已經……」她有點擔心。
但赫敏說克魯克山不吃蒲絨絨,「它討厭有毛的東西,那會讓它不停地咳嗽。」
所以她很擔心什麼時候在鞋盒或書堆下發現一具壓扁的蒲絨絨的屍體。
弗雷德深刻的哦了一聲。
她站住腳,看他。
他清了清喉嚨,對她說:「我有沒有告訴你?蒲絨絨是自身繁殖?」
黛拉瞪大眼:「你沒有!」她頓時覺得不太舒服,「你是說,它現在在什麼地方……生孩子?」
弗雷德開始興致勃勃地給她科普,「它有兩副生殖器,會自體□□,當它覺得環境適合就會孕育幼子。所以它現在可能躲在床底或柜子角落裡等著生寶寶。對了,你知道它是從哪裡生寶寶的嗎?」「我不想知道!」
「從嘴裡,它會把寶寶們嘔出來……」
整個餐廳的人都看到黛拉用裝滿書的書包擊中了弗雷德。
弗雷德趴在桌上對著盤子咳嗽,他的兄弟喬治就像沒看見一樣,跟坐在旁邊的安吉利娜聊得火熱,他還讓安吉利娜別擔心:「我的兄弟非常強壯,他就像一頭牛一樣。嘿,我有沒有告訴你……」
黛拉大步走出餐廳,剛好碰見從醫療翼回來的赫敏、哈利和羅恩。
「哦,你好嗎?」她問候哈利。
哈利扯了扯嘴角:「還好。」
黛拉點頭,「看來不太好。」
赫敏擔心地看了眼哈利,對黛拉說:「我們回頭聊。」
占卜課一如既往的昏昏欲睡。
黛拉一直在跟凱蒂說話,兩人根本沒聽上面特里勞妮教授在說什麼。所以等她突然出現在兩人桌前時,她們倆都有點慌張。
特里勞妮:「親愛的,你們的茶杯里有什麼?」凱蒂端起茶杯結結巴巴地說:「我看到、我看到……我錯過了一顆球……」她聳聳肩,「我是魁地奇球員,你知道,我們比賽時如果我丟了一顆球是很嚴重的事。」特里勞妮轉向黛拉,「親愛的,你呢?」黛拉深沉地對著茶杯底的茶葉說:「我看到我和弗雷德分手了。」
教室里響起好幾聲偷笑,噗哧噗哧的。
特里勞妮同情地對她說:「別傷心,至少你現在有了準備。」
黛拉點頭:「是的,我可以先揍他一頓。」
晚上,回到休息室,黛拉拿出占卜課的作業打算先把它幹掉,很簡單。
當她編到因為魔咒失誤頭髮變成了粉紅色時,弗雷德回來了,他還穿著魁地奇球衣。接著,球員們一個個從門洞裡爬進來。
他們都累壞了。
看到弗雷德,坐在她旁邊的赫敏抱著書就離開了,她坐到了哈利身邊,哈利現在還沒有掃帚,沒辦法去訓練,他很失落,坐在沙發上顯得格格不入,羅恩在跟他下棋,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黛拉只看了一眼就被弗雷德臉上的一塊擦傷吸引了,「你摔下來了?」弗雷德嘶了一聲,搖頭,「不,是天太黑了,我差點跟伍德撞在一起。之後他就讓我們回來了。」之前他們一直在天上飛著,哪怕什麼都看不到還在繼續訓練。
看在伍德上回輸球之後那麼難過的份上,沒有人抱怨。
今年是伍德的最後一年,球員們都希望能讓他得償所願的畢業,不然伍德就太可憐了。
他看了看她面前的作業,笑著說:「我去拿我的給看。」
互看彼此的點卡課作業是他們之間一個小樂趣。
他很快洗了澡下來,而她也已經寫到了周四,她一邊翻著《怪物們的怪物書》找靈感,畢竟在學校里哪有那麼多的意外可以發生?她只能不停的偶遇各種怪物了。
兩人換了一個雙人沙發坐下,他搬過來了一張小方幾放作業,兩人的書放在腳下。
他把他的作業放在她面前,半摟著她說:「看,看我寫得怎麼樣?」比起她的靈感是各種怪物,他的靈感就更加天馬行空一點,比如被一輛從天而降的麻瓜汽車砸死,這就很出奇。
「你什麼時候帶我坐一坐這輛麻瓜汽車?」她對他吐了一口氣。
他,肉眼可見的突然從人變成了野獸。不誇張,呼吸突然變粗了,臉發紅,眼睛發直,眼看就要對她壓過來。
嚇得她趕緊把他給推回去!
她急忙看看周圍,好像沒人發現。
他也坐直坐好,特意不看她這邊。
她把作業收起來,沒心情寫了。
「你最近怎麼怪怪的?」她問。
這太奇怪了。以前他們玩遊戲時還玩過同吃一根巧克力棒,那時也沒見他這麼容易被挑逗。
弗雷德用力抹了把臉,像是要把臉色抹回原形。他深呼吸幾下,從書包里掏出另一張羊皮紙,「好吧,我告訴你。」
她湊過去,看到這是他們最近的試驗安排表。其中一行被用重重的紅筆圈了出來。
她念道:「迷……情……劑?!」
她瞪他,「你在做迷情劑?」
弗雷德舉手,「嗨,你們也會學。六年級的高級魔藥課。」
「你是五年級。」她指出。
弗雷德,「我們……超前了一點。」
從她的香水中得到的靈感,弗雷德和喬治想做出一副改良版的迷情劑香水,效力要弱一點,可以當成一個小小的惡作劇。他們在調適配方。
「我最近一直在聞這個味道,有時我都覺得我要瘋了。」他捂著臉,從指縫中看她。
「為什麼?」她不解。
弗雷德笑了一下,這個笑容……簡直犯法!
她的心一下子跳得不聽話了。
「到處都是你的香味,我能聞到你頭髮上的香味、衣服上的、手上的、嘴裡的。」他咽了口口水,黛拉不由自主的往後坐了坐,她開始覺得這張沙發太小了。
「我還能感覺到你頭髮的觸感,臉蛋滑溜溜的……」他張著一隻手,不知在抓什麼,「還有……」他皺著臉,咬著牙,把手握成拳頭,抬頭看她,苦笑:「就是這樣。你快讓我發瘋了。」
「是魔藥讓你發瘋了。」她指出。這時,她出奇的冷靜——不得不冷靜,他們中必須有一個人保持清醒——「你聞了太多的迷情劑的味兒,我想它搞亂了你的大腦。你最近別做這個了,搞點別的。」
「是啊,我們可以搞點別的。」他把羊皮紙揉成一團塞進書包里。
黛拉覺得再坐在這裡太危險,她拿上書跑去找了赫敏,擠進了鐵三角中間。
「那麼,你們在說什麼?」她振作精神的問。
羅恩嘀咕了句什麼,好像是「跟你無關」。可他不敢大聲說。
赫敏說,「哦……」她看了眼羅恩和哈利,羅恩沒有抬頭,但哈利點頭表示贊同,她就對黛拉說:「是海格。」
「海格?」黛拉想不起這個同學是哪個學院的了。
赫敏:「海格教授。」
「哦。」黛拉想起來了!「他怎麼了?」
赫敏:「他養的那隻傷了馬爾福的鷹頭馬身有翼獸,他們可能要處死它。我們正在幫他準備聽證會,想辦法救一救那只可憐的魔法動物。」
黛拉茫然的點頭,「當然,這是件好事。那麼,需要我幫忙嗎?」
「呃……」赫敏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書,推給她兩本:「這裡都是歷年來關於鷹頭馬身有翼獸的案例,我們正在找有幫助的,或許你可以幫幫忙。」
——要讀書!
黛拉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來,「好的,我會讀它們的。」
哈利和羅恩面前也有,每人兩本。赫敏面前最多。黛拉剛發現她面前至少有二十本書,「你怎麼能看得了這麼多本?」赫敏聳聳肩,「我有足夠的時間。」她又翻開一本。
黛拉嘀咕:「如果你有一個弗雷德那樣的男朋友,你一定沒時間。」
哈利和羅恩對視一眼,都在偷笑,可他們不敢讓赫敏看到。
赫敏佯怒地對她翻了個白眼。
黛拉道歉地做了個鬼臉,認命地翻開書,看到對面沙發上,喬治正在跟安吉利娜聊天,這幾天他們天天在一起說話。
喬治一定也做了許多迷情劑……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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