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林!」蕭涵月低喚「真好。」她含淚笑了,抬頭看著沈飛林「老天都不捨得讓我們分開,真好。」
沈飛林苦笑「是啊!真好。」沈飛林抱緊蕭涵月,讓她靠在他的肩頭。
「都過去了。」蕭涵月安慰沈飛林,如果換做是她,她也會這麼做吧,只是自願的和被別人犧牲的完全是兩種感覺,「下次再有這種事要提前跟我說,我也不是不懂大義的人。」
沈飛林抱緊蕭涵月「不會再有下次了……不會了。」
蕭涵月不語,世事無常,以後的事誰又說的准呢。
蕭涵月被掠的事情其他人不知道,迦葉卻是清楚的,趁沈飛林不在,迦葉破開天璇殿的結界,悄悄潛入。
蕭涵月此時正在休息,魔君為了早日融合魔龍劍里的魂魄這段時間沒少折騰她,眼看天又要黑了,蕭涵月睜開眼睛,果然,沒過多久魔君就來了。
魔君一進門,就將魔龍劍喚出,黑霧化成的魔獸如今已經如猛虎一般大小了,但是小魔獸乖乖的將獠牙藏起,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等待魔君的指示。
「為何要將它叫出來?」蕭涵月不解,更有些尷尬,雖然它不是人形,但是在它面前做那樣私密的事,她還是做不到的。
「今天可以融合了。」魔君冷聲說。
蕭涵月愣了一下,低頭不語,魔君再融一魂是不是就變得更強大了?那沈飛林……蕭涵月心裡很亂。魔君對她真的很不錯,如果不是他及時收回魔龍劍,那蕭涵月早就死在魔龍劍下了。
就算不死,沈飛林八成也不會帶她離開,畢竟天下蒼生和她的命孰輕孰重連她自己都清楚的很,是他讓她避免了再一次被犧牲的痛苦,暈倒在他懷裡的那一刻,她也很清楚抱著她的是誰。
那句你怎麼才來帶著怎樣的欣喜和嬌嗔連她自己都無法忽略,人們都說,得到女人的心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得到她的身體,這句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蕭涵月很慚愧,她那麼愛沈飛林為何還會讓其他男人成為心中那個特別的存在?她這樣的女人真是太讓人噁心了。
可是……他救了她的命,是她的恩人,她能恩將仇報的對他下手麼?蕭涵月猛的閉上眼睛,順著魔君的拉扯倒在他懷裡,她退縮了,她不要再想這些問題了,最起碼現在不要去想。
魔君並不在意蕭涵月想的是什麼。對他來說,蕭涵月就是他最好的傷藥,不管是救她還是維護她,為的都是他自己。
輕車熟路的脫掉兩人的衣服,進入蕭涵月,不管她被欲望折騰成什麼樣子,魔君的雙眸都是清明的,運行魔力修復自身,魔君絕對不會浪費一絲一毫的靈力。
原本修士的靈力對魔族是有害的,但是經過蕭涵月的經脈過濾,反倒成了他的補藥。
魔君伸出手,一把抓住魔龍劍,魔獸化成黑霧融入劍身。魔君身下動作不變,手握長劍有如騎著戰馬的騎士,偏偏胯下馳騁的並不是強健有力的戰馬,而是軟玉溫香的蕭涵月。
忽然魔龍劍黑光一閃,一道淡淡的影子從魔龍劍中扯出,嗖的一下進入沈飛林識海,魔君將魔龍劍仍在一邊,閉目和識海中的魂魄搏鬥。
當年魔君受創,屍體裡只留下了一魂,另外兩魂不知所蹤,沒想到有一魂就留在了魔龍劍里,長年累月的修養,劍冢魂魄有了自主意識,想要融合只能吞噬。
這也是為什麼魔君一開始不融合的原因,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魔君才會動手。
由於蕭涵月的作用,魔君輕鬆的吞噬了那一魂,雙眸黑光一閃,魔君低下頭看著身下的蕭涵月,嘴角牽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接下來就是更激烈的糾纏了。
迦葉藏在暗處看著兩人,儘管知道出大事了,但是注意力還是被那個白嫩誘人的身體吸引了,此時迦葉眼裡只有那對交纏的身影,腦中已是一片空白。
蕭涵月起身,忍住身上的酸疼穿上衣服,正好對上坐在椅子上的魔君,蕭涵月愣了一下,連忙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你……怎麼還在!」蕭涵月大驚失色。
「兩魂融合,可以在外面久一點。」魔君面無表情的說。
「那飛林呢?」蕭涵月一把抓住魔君的衣領「他以後會怎麼樣?」蕭涵月忽然覺得自己錯了,錯的離譜,她怎麼可以為了魔君的一命之恩就棄沈飛林於不顧。
魔君冷冷的看了蕭涵月一眼,「他可以和我融合到一起,成為我的一部分。」
「什麼叫一部分?」蕭涵月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是成為我記憶的一部分!」魔君回答。
果然!蕭涵月蹌踉後退,一下子坐到了床上,那和死有區別麼?一條鮮活的生命最後只剩下一段記憶,那和死還有什麼分別?
魔君起身「既然我要接手他的身體,七星峰就不該繼續亂下去。」
「你……」蕭涵月想叫住他,可魔君並沒有留下的意思,那樣決絕的背影,仿佛在告訴她,他的決定不容更改。
「唉!」確定魔君離開後,迦葉才現身「為何不早點找我?」
蕭涵月紅著眼睛茫然回頭,正好對上迦葉的眼睛「你怎麼在這?」
「天下大亂之兆,貧僧隨禍根而來。」迦葉雙手合什,掩去自己真實目的。
蕭涵月看向門外「你是說飛林?」天下大亂?可不是麼,魔君都被他們放出來了,這個天下還能好了麼。
「貧僧有一法,可救沈少主,不知蕭施主可否助貧僧一臂之力?」迦葉輕聲問。
蕭涵月看向迦葉「你說。」
「你和沈少主可曾相愛?」迦葉低聲問?
「為何有此一問?」蕭涵月不解。
「魔君奪舍與神識相關,世間真愛是神識中最強大的意念,只要你們是真心相愛的,我們就有和現在的魔君一斗的實力了。」迦葉繼續說「可是如果你們不是真心相愛,必會驚動魔君,到時你和沈飛林的性命……」
蕭涵月點點頭「還有呢?」她不相信這件事這麼簡單。
「還有……」迦葉遲疑「就算成功,沈飛林對你的愛意也會消散,以後你們倆之間會怎樣就不一定了。
「你……讓我再想想。」蕭涵月低下頭沉聲說。
迦葉理解的點點頭,留下一個玉牌「如果你想好了,捏碎玉牌我就會來找你。「
蕭涵月轉頭看著窗外沒有接迦葉的話,如果沈飛林不愛她了,他們之間會怎麼樣?
她沒幾天可活了,她死了以後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跟她有關係麼?她要用所剩不多的生命去面對沈飛林冷漠的眼睛麼?到時他會不會像對流光那樣對她?會不會因為她是鼎爐而瞧不起她,厭惡她?
會的,會的,一定會的,她太了解他了。要不……再等一等,等她死的那一刻再動手,那樣她死以後就不在乎沈飛林還愛不愛她,討不討厭她了。
「啪!」一隻傳訊玉簡飛來,落入蕭涵月手中。
「各長老到主峰議事廳集合。」
蕭涵月皺眉,發生什麼事了……
當蕭涵月來到議事廳時,魔君已經裝成沈飛林坐在那裡了,看到滿屋子的元嬰修士,不僅有崑崙的,還有其他門派的長老,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
蕭涵月走到魔君身邊坐下,她向魔君傳音「你不覺得該讓飛林出來麼?」
魔君冰冷的眼神掃過蕭涵月的臉「不用。」
蕭涵月一把抓住椅子的扶手「我不是詢問你。」
「哦?」魔君眼神更冷了「你是命令我?」
蕭涵月臉色慘白額頭冷汗直冒,仿佛只要她一點頭就會立刻灰飛煙滅,那種俾睨天下的氣勢是她從未見過的,而魔君什麼都沒做,只是很平常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蕭涵月扭過頭,不再看魔君,魔君的注意力也從她身上轉開了。為什麼覺得魔君變的很陌生?難道是因為融合了魔龍劍中魂魄的關係?那他還是從前的那個魔君麼?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就開始吧。」沈放沉重的說「從前我們一直以為修真界只有這麼大,沒想到啊……」沈放嘆氣「昨天我們在崑崙發現一伙人,據說他們是元貞大陸的人,而我們這裡被他們稱為東蠻之地,看來咱們修真界……要變天了啊。」
東蠻之地?蕭涵月心下一沉,沈放的話意味著什麼沒有人不知道,那就好比一直富甲一方的巨鱷,突然被人說你不過是個土財主一樣,這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驚天變化,就算一向清心寡欲的修士們也無法接受啊。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拿元貞大陸那些人怎麼辦。」何大海眉頭都要打結了。
「殺了。」魔君語出驚人。
「你瘋了!」蕭涵月一把抓住魔君的手「這些人殺不得。」
魔君沒有掙開蕭涵月的手,卻堅持己見「殺了他們,為我們爭取一些時間,利用這些時間強大自己。」
這是魔君說的最長的話,但是卻讓蕭涵月冷汗直冒「我們還不了解元貞的情況,不能輕易下結論。」萬一這幫人有些來頭,殺了他們豈不是留下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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