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房間內一人推開窗看著遠方天際,房間周圍偶爾傳來幾聲蟲叫,微弱星光在月亮面前顯得黯淡無光,皎潔月光照射在地上就如畫家肆意做的一幅畫圖。條條疏影是如此美妙,宋府東邊便是氣勢輝煌的寺廟,每個時辰哪裡都會傳來陣陣敲鐘聲。門倏地被打開,奇怪的是宋志新並沒有回過身反而輕聲說道:「交代你的事情完成的如何?」那人單膝跪地回答說:「老爺,那傾塵已經被責罰經歷毒龍潭,這也算是替老爺出了一口氣,不過小人擔心三公子不會善罷甘休。」「這就不需要你關心了,對了讓你安排在傾塵身邊負責保護她安全的侍衛怎麼樣了?」「我已經將我手中最精良的人手安排下去了。」「嗯,記得無論如何我要保住她的性命。」「可是此人是宋府叛徒,老爺是否再考慮一下?」宋志新一個眼神透射過來,那冰冷眼神讓人不由得渾身發冷。「小人多言,老爺請放心,傾塵的性命絕對不會有什麼危險。」聽到這句話宋志新轉過身繼續看著天空說:「有時候不需要你操那麼多心,你只需要按照我的意願行事。不該知道的、不該詢問的,你就不需要知道那麼多。知道的越多,你自己也就越危險知道了嗎?明日就是二公子的壽誕,我們的禮物準備好了嗎?」「屬下已經按照老爺吩咐,將禮物備好。」「很好,我們讓三公子有個畢生難忘的壽辰。」
商丘作為一國之都,本就繁華異常,今日又是三公子的生辰來往之人絡繹不絕。無論是前來送禮還是前來祝壽的,都擁擠在府門前。本就那麼大的地方,被那些人一占就顯得更小了。今日三公子府中可不謂不忙,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在接待貴賓。數不勝數的珍寶被像是沙粒一般隨手放著。作為兄長的子由子佐二人早已經來到府中,他們身邊坐在椅子上座子隨便擺放著一兩杯茶水,茶水顏色已經漸漸泛白,顯然已經泡過很多次了。房間中也沒有什麼下人,只有他們坐在椅子上。子佐臉色有些難看他怒道:「三弟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吧,讓我在這裡等這麼久,連點禮儀都不懂。今天如果不是他的生辰,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子由輕笑一聲說:「大哥少安毋躁,這三弟可能一時忙不過顧不上這裡而已,何必發這麼大的脾氣呢?氣壞了身體可就得不償失了。難不成大哥看到有如此眾多的官員前來賀禮心裡不高興了?」「二弟,你也別話裡有話。你的心思我知道,我有什麼不高興的?只要我不犯什麼罪這天就塌不下來。反而是二弟,我可是聽說最近二弟有些不順利啊。」每每想到這裡子由心裡都不由得恨得牙根癢,自己從一開始就布的局沒想到轉眼就就被人破壞,自己又白白損失一大助力,可他不能表現出自己的不開心。他故作輕鬆道:「大哥又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謠言,二弟這段時間沒有任何事,大哥還是不要聽市井小民的閒話。」「呵,是不是市井謠言只有二弟知道。」子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從外邊傳來一個聲音:「兩位王兄,小弟剛剛一忙就忘記了時間,如果又有什麼怠慢之處還請王兄們莫要在意。」子佐冷笑一聲道:「三弟事物忙當然比不過我們這些閒散人,多等待一會兒本沒有什麼事,不過你連個茶點也不上是不是有點太不合適了。」「大哥放心,你想要的茶點馬上就端過來了。請王兄再耐心等待一下。」與子佐的態度完全不同子由的臉色要好很多,他滿臉堆著笑容道:「三弟一定很累了吧?要不要我幫你去接待一下?」「王兄如果有這個意願,小弟當然求之不得了。只不過小弟害怕這些人把王兄惹怒了。」「無礙,對了宋志新來了嗎?許久未曾見過他,說實話我還真有點想他了呢。」「哦,原來王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宋公子已經在前廳等著了。不過我看他今天的面容並不怎麼好看。可能是最近府中有些不順所致,王兄若是要拜訪他可要多加小心。」「嗯,多謝三弟提醒,那我先過去了。」等到子由離開後,子田笑容滿面不動聲色地說道:「王兄你要的點心馬上就來了,您看我需要前去幫忙催催嗎?」子佐端起已經沒有茶色的茶水道:「何必這麼著急,好的茶點當然是要等到最佳時間才會出現,現在主角還沒有來,茶點現在擺出來,不僅不會失去讓人眼前一亮的效果,反而還會讓人感到失望。」「小弟懂得,那我與王兄拭目以待宋志新呈上來的茶點。」
子由在大廳里找了許久都未曾發現宋志新的蹤跡,大廳中蛇龍混雜。每一派都涇渭分明,而那些官員聚集在一起小聲說著話,也不知在討論什麼。被人發現的子由立刻就有一些官員來到他的身邊,子由一邊應付他們一邊用餘光找著宋志新。正當這時宋哀公在重重包圍下出現在大廳中,這時大廳才算是到了,所有人跪在地上。宋哀公眼光瞥過眾人只是揮了揮手。宋哀公說道:「寡人這次過來,只是向子田祝賀別無他意。諸位王公大臣也無需如此客氣。」也不知宋志新從哪裡走出來單膝跪地道:「請王上為我宋府做主。」宋哀公連忙說道:「新兒快起來,是誰欺負你了。告訴寡人,寡人定會幫你討回公道。」宋志新磕了一個頭說道:「有人竟敢目無法紀屠滅整個寺廟,並且把臣的侍女帶走如今還渺無聲息。請王上念在我宋府世代為忠良,為國征戰四方的份上。替臣做主。」宋哀公臉色一變怒道:「新兒告訴寡人是什麼人,寡人定會讓他付出代價。」「是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