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楚子航重生重燃之瞳 第12章 她的目光

    「嗯~」夏彌伸了個懶腰，在賢者之石組成的大山上坐起身來。

    「唔！」楚子航也同時醒來，但他剛欲起身卻渾身一軟，睜開眼只覺天旋地轉，當頭就要栽倒。

    像是風吹過雨後的樹木，撲鼻的清香伴隨一道模糊白影閃爍，楚子航只感覺臉像是砸進了溫軟的棉花里。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捏住了腦袋，然後像是燒烤架上的魚一樣強制翻了個身。

    「死小孩，暴露好色本性了？」夏彌敲了一下楚子航的額頭問。

    楚子航微微眯眼，只覺著這個視角有些熟悉，朦朦的光從天使腦後照下，那白髮如雪般落在他臉頰邊。

    又是女王大人的膝枕服務。

    「我這是？」楚子航緩過來了些，卻還是感覺一陣陣的虛弱無力。

    「很正常，我沉眠是正常的進化，但你進入我的精神世界後相當於一直在維持一個強大的言靈，而且維持了千年之久，消耗自然很大。」夏彌輕撫他的臉頰道，「喏，咱屁股底下的賢者之石都少了一大半，若不是有這些精神元素提供支撐，你消耗只會更大。」

    「還好你準備充分。」楚子航閉上了眼，一臉安詳。

    「唉，好歹比上次在聖山時好一些，上次你出來時都只剩個腦袋了。」夏彌輕笑著微微彎腰俯身，「再睡一會兒吧，我幫你調用賢者之石恢復。」

    楚子航伸手抓住夏彌輕撫自己臉頰的手，低聲說：「哪也別去，我一會兒就好。」

    「你腦袋都壓我腿上了，我能跑哪去？我把腿砍下來跑嗎？」夏彌忍不住笑道。

    「剪個指甲都嫌麻煩，我覺得你也不是做不出這種事來。」楚子航輕聲回答道。

    「要砍也是把你頭砍下來！」夏彌佯怒道，「你不是要睡一會兒嗎？趕緊閉嘴睡覺啊！」

    楚子航輕「嗯」了一聲，卻又突然開口道：「當年在學院特殊病房，每天我都想好好睡一會兒，結果每次才閉眼你就來了。」

    「話還又密又多」

    「嗷，對不起打擾了！那我走！」夏彌哼了一聲。

    「別走。就和那時一樣，陪我說說話。」楚子航捉緊了她的手。

    「不嫌我煩了？」夏彌撇撇嘴。

    「其實那時候也沒有真的嫌你煩，只是那時比現在還累不過我也沒想到，你會守了我兩天兩夜沒合眼。」楚子航聲音愈發的輕微下來。

    「你帶著我的繭啊，萬一你福薄死了，我要找機會把繭取出來，不然不是暴露了嗎？」夏彌把玩著自己的白髮，哼哼唧唧的說。

    「我還以為也算是『色誘』」楚子航聲音變得斷斷續續，呼吸逐漸平穩了下來。

    「你夠了啊，再提色誘我」夏彌低頭嗔道，可定睛一看才發現——楚子航已經睡著了。

    她微笑著伸手輕輕捧住楚子航的雙頰，歪頭看著懷裡男孩英俊的臉。

    心裡暗暗道：倒還真是一張怎麼看都不膩的臉，明明是個大男人皮膚卻也挺白淨的，睫毛還又長又密

    真該送去泡菜國出道。

    不過，這傢伙大概也只有睡著才會看起來那麼溫和了，一睜眼就像條蟄伏的龍，比我都殺氣騰騰

    說起來

    夏彌輕咬紅唇，騰出一隻手悄悄拉開了楚子航的衣領，兩隻眼睛像是奧特曼般瞪得又大又亮。

    心裡暗道：嘶，前兩次做都沒來得及好好觀賞一下。看來以後不能著急進入正題，應該多欣賞一下，多咬兩口！不然也太虧了！

    嘖嘖，感覺線條又硬朗了些哎，這傢伙真是，都有神軀了還天天鍛煉，這才是「色誘」吧？

    她暗暗伸手，素白指尖將要觸及楚子航鎖骨肩窩時卻又停住了，她先看了一眼楚子航，確認對方呼吸依舊平和睡得安穩，這才舔著紅唇像只小饞貓似的伸手，輕輕提起了楚子航衣服的下擺。

    夏彌看著那雕塑般線條分明的腹肌和人魚線，心想：哎！之前是不是沒怎麼上手啊？怎麼記不得摸起來什麼感覺了？

    她伸手悄悄的戳了戳，隨後抿著唇，眼瞳閃閃發亮：可以哎！

    下一刻她似是感覺到什麼，立即低頭看向懷裡楚子航的臉，發現對方依舊睡得深沉，這才悄然緩了口氣。

    緊接著她突然反應過來：做都做了多少次，而且都訂婚了，我幹嘛還做跟賊似的！？

    不對，就算沒定婚，本王看上他身子那也是他的福分！敢說個不字，那我就先打斷他四肢再好好享受，哼哼！

    念頭一通達，膽子也就大了起來，夏彌直接伸手扣住了楚子航皮帶的卡扣，舔著虎牙就要解開腰帶。

    「我現在相信，七宗罪里的『色慾』就是給你造的了。」楚子航低沉的聲音突然傳來。

    夏彌驚得險些跳起來把楚子航給丟出去。

    可她一低頭卻發現，楚子航還閉著眼，且也沒張嘴說話。

    愣了一會，夏彌這才反應過來，驚呼：「不用血盟相合，我們也能心意交談了！？」

    楚子航依舊保持著沉睡的樣子，聲音卻直接在夏彌腦海里響起：「嗯。所以，你剛剛心裡想的，我都聽到了。」

    夏彌俏臉驟然染上飛霞般的紅，卻昂起脖頸高聲道：「怎麼，有意見啊？！有意見以後我不碰你，你也別碰我啊！」

    「沒意見。」楚子航唇角微翹，「如果能忍住的話，就等我再休息一下。」

    「忍」夏彌愣了一下，隨後狠狠敲了下楚子航額頭怒道：「你真當我慾火焚身啊？！睡你的大頭覺吧，死小孩。」

    楚子航沒再回答，呼吸再次均勻平穩了下來。

    夏彌也沒再動手動腳，就這樣捧著楚子航的臉，低頭深深望著他。

    賢者之石里的精神元素感受到召喚後擺脫禁錮，如流光飛影般成群結隊的匯入楚子航和夏彌身體裡，他們就像相擁著躺在一片飛滿螢火蟲的水晶山石之巔。

    滴答。

    楚子航感覺自己臉頰上滴落了一滴灼熱的淚。

    他剛欲睜眼去看，卻聽到上方傳來夏彌淡淡的聲音：「是下雨了。」

    楚子航沉默半晌，回答：「很溫暖的雨。」

    「楚子航，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們兩者身份互換，我會不會如你一樣固執呢？」夏彌聲音輕顫。

    「我覺得，你會比我更固執。」楚子航回答。

    「或許吧。」夏彌哽咽著輕笑。

    「雨再不停的話，我會擔心。」楚子航睜開眼，抬手抹去夏彌臉上的淚痕，輕聲道。

    「哼哼恢復好了就快起來，我腿麻了！」夏彌偏過頭去，嬌聲道。

    楚子航立刻坐了起來，回頭望向夏彌：「你的頭髮」

    「怎麼，有意見？」夏彌眯起一隻眼睛，瞪著楚子航問。

    「我很喜歡。」楚子航搖搖頭道，「但會不會太招搖了？」

    「小問題。」夏彌驕傲的挺起胸，揮手拂過長發，像是冬去春來白雪消融，滿頭長髮再度染上了靚麗的烏黑色。

    「倒是挺方便。」楚子航點點頭。

    「走吧，回家了。」夏彌起身道，「好在耽誤的時間不長，可別再讓媽媽擔心了。」

    楚子航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也立刻起身。

    兩人退出劍鞘空間回到小屋裡，房間裡一片漆黑，夏彌蹦跳著隔空揮手拉開窗簾，隨後驚呼一聲：「哦！楚子航，下雪了！」

    楚子航站在她身後望向落地窗外，只見暗沉的天地里城市燈火如星，蒼茫的雪花從天而降給鉛灰色的樓宇都鋪上了一層白色的毯子。

    說起來這已經不是上京市的第一場雪了，只不過他們回來之後天氣莫名好轉了不少，之前的積雪都消融了大半，直到今天才又有了往日凜冬的寒意。

    看起來夜色還不深，窗外院子裡有不少穿的像個小皮球般的孩子在跑跑鬧鬧。

    一陣熟悉的歌聲傳來：

    Jinglebellsjinglebells

    Jinglealltheway

    Ohwhatfunitistoride

    Inaonehorseopensleighoh

    樓下孩子們蹦跳著圍成了個圈，大人們在一旁引領著他們大聲歌唱，燈光像是燭火搖曳，歌聲如潮水湧來，楚子航突然想起來，他還是很久沒有過聖誕節了。

    上一世那個地鐵站出來後的聖誕節，路明非和芬格爾去了西單的天主教堂蹭聖餐吃，而那天楚子航則沒去，他說要去幫一個朋友看家，其實就是來到了這間小屋裡，疲憊的睡了一覺。

    醒來後也是聽到了這首歌。

    再後來，就是在那艘載著他駛向阿瓦隆的破冰船上，周圍也是眾人在齊聲高唱這首歌，他在潮水般的歌聲中感受到了如潮水般的目光。

    可驀然回首卻什麼都沒看到。

    這一世回來，雖然夏彌在身邊，但他也還是沒想起這個節日，第一年似乎是剛好趕上殺了所羅門聖殿的人，要提前入學卻不知該怎麼和夏彌說，結果恍恍惚惚的到了跨年要走時，乾脆表白了。

    之後又是籌備夔門計劃，然後去雪區又睡了一年剛好錯過

    沒想到，今天竟然剛好趕上了。

    他記得上一世時，曾以為一輩子都找不到奧丁，也再也遇不到夏彌，沒想到後來卻都找到了。

    但即使到了這一世，有了期盼和目標，他也還是沒敢細細的去想有一天能和夏彌一起度過這個節日。

    他就是這樣，一直都不會退縮和放棄，但其實從出發時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窗外歌聲逐漸熾烈起來，那火好像燒到了楚子航身邊，讓他滿身滾燙。

    他回首望去，女孩也在望著他，灼灼雙眸里的睠戀比歌聲更熾烈，落地窗邊的白雪都被那餘光消融。

    楚子航剛剛流露出想要湊上去的神情，女孩便一腳踩在他鞋上踮起腳尖，隨後一把拉住他的衣領，如白鹿啄飲山泉般仰起臉。

    這一吻利落乾脆，像是蜜餞融化在了楚子航的唇齒之間，引得他愈發貪戀的啄飲不斷。

    他反手拉上窗簾，像是把星月風雪都拋在了身後，攔腰將夏彌抱起走到了床邊。

    「咦，慾火焚身啦？死小孩！」夏彌趴在他耳邊，嬌聲調笑道。

    「那也是，被你點燃的。」楚子航聲音略啞。

    「等等，還是先給媽媽打個電話再說！」夏彌伸出食指頂著他額頭道。

    楚子航聞言也點點頭說：「是，再晚些媽媽該睡了。」

    他抱住夏彌掏出手機，撥通了蘇小妍的電話。

    沒想到那邊蘇小妍立刻就接了起來：「子航！怎麼樣？小彌的弟弟沒事吧？要不要幫忙啊？需要錢儘管說，都是一家人了，你告訴小彌，不用在意這些啊！」

    「放心吧媽媽，已經沒事了。」楚子航回答道，「夏彌就在我身邊，讓她和您說。」

    夏彌立刻湊到手機旁喊道：「媽媽！沒事啦，您別擔心！大概今晚我們就能回來了，不過說不定幾點，您早點休息就別等我們啦！」

    「好好好~哎，小弟那邊需要錢嗎？在哪個醫院啊？不行的話老鹿這邊有關係的，我讓他幫忙給小弟轉院！」蘇小妍高興又關切的問道。

    「別擔心啦，媽媽，需要的話」夏彌回頭戳了戳楚子航的臉說：「會找我的富二代未婚夫要的，嘿嘿！」

    「那就好，都是一家人了，我還擔心你會見外呢。」蘇小妍笑意更盛，隨後聲音卻略低了些，問：「子航，有個問題，恐怕確實該和你商量。」

    「媽媽，您說就好。」楚子航答道。

    「是關於訂婚宴你那不靠譜的親爹怎麼都聯繫不上，或許只能由老鹿全權代表你父親了。」蘇小妍說，「別看媽媽平時粗枝大葉，但我也看得出來，子航你對老鹿尊敬，也願意喊他爸爸」

    「但我想這種大事，你一定還是希望老楚也出席的。」

    楚子航聞言眼神略顯暗淡，低聲答道：「沒事的，爸爸願意抽空出席我就很感謝了。」

    「唉！」蘇小妍長嘆一聲，「我當年怎麼就找了這麼個不靠譜的男人！？還好，嘿嘿，我兒子基因變異了，超靠譜，哈哈哈！」

    楚子航有些無奈的扶額，有時候他覺得夏彌和媽媽能相處那麼融洽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兩人都屬於那種沒心沒肺愛吐槽的美少女

    「行了，那就不說了，喝酒呢。」蘇小妍笑著說，「你和小彌晚上回來，路上小心哦！」

    「知道了媽媽。」楚子航說，「睡前記得喝牛奶，如果回來早我會幫您熱上，注意少喝些酒，否則第二天您會頭疼。」

    「知道啦，知道啦！」蘇小妍笑著說，「愛你哦兒子，還有我親愛的乾女兒兼未來兒媳，媽媽愛你哦，麼麼噠！」

    「媽媽，我也愛你，麼麼噠！」夏彌也對著手機清脆的飛吻。

    掛斷電話後，楚子航臉色依舊有些低沉。

    夏彌赤腳跪坐在床上，環抱住他的脖頸柔聲道：「別擔心，我進化也完成了，一切條件都已經就緒，我們會把你父親就出來的。」

    「我是擔心，萬一奧丁看到我們力量漸強，會不會被逼急了對父親不利？」楚子航沉聲問。

    「我是他的話，越到這種時刻，反而越要留著你父親。」夏彌回答，「現在要是殺了你父親，除了激怒你就再無其他用處。而你又是那種早就經歷過失去的復仇者，也許這次諸多原因會讓你更加悲傷，但我相信你也不會被沖昏頭腦，只會因此更加強大和堅定。」

    「我想奧丁不會那麼蠢，做出這種給對方加buff，而自己卻毫無收穫的行為。我想，他恐怕會留著你父親等你我上門，然後設下陷阱，在關鍵時候利用你父親來逆轉局勢。」

    楚子航眼神凜冽起來：「若是如此，我倒不怕。」

    「是是是，咱楚師兄的二手字典里從來沒有『怕』這個字。」夏彌揉著他的腦袋，輕笑道：「但我們還是要提前做好準備才是。」

    「嗯。」楚子航沉聲道。

    「唉，說起來，按你們人類電視劇的設計，咱們到這就該皆大歡喜才對，可惜」夏彌搖搖頭輕嘆一聲，「你老爹確實不太靠譜啊！」

    「我說了你可別不開心，但和媽媽說的一樣，他確實就是不靠譜啊。據我所知，他是S級專員，來你老家是執行很重要的機密任務對吧？」

    楚子航點點頭。

    「可你看看他幹了啥，任務期間愛上一個普通人類不說，還搞懷孕了！詹姆斯·邦德都沒他那麼騷」夏彌吐槽道，「而且你說他為了保護你們母子安全，離開你們吧，卻又沒完全離開，時不時就忍不住要跳出來刷一下存在感，你看看結果怎麼樣？」

    「他自己被奧丁抓了，還讓你踏入了另一個世界，從此走上了一條孤決的復仇之路，吃了那麼多苦。」

    楚子航眼帘微垂，答道：「這些我確實也沒法為他辯解，但我知道，他是確實愛著我和媽媽。或許行為不夠成熟恰當，但感情不就是這樣，誰都難以真的完全掌控。」

    夏彌不屑的哼了一聲，突然一愣，轉頭擰著楚子航耳朵問：「你又點我呢！？」

    楚子航急忙舉起手，解釋道：「是說我自己。」

    夏彌剛欲說話，楚子航手機又響了起來。

    兩人一看來點顯示：校長昂熱。

    「校長，我是楚子航。」楚子航接起電話道。

    「沒打擾二位好事吧？我看時間，應該還不到那時候吧。」昂熱為老不尊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來。

    「打擾了，我倆親的正舒服呢，有屁快放，老登！」夏彌摸著牙低吼道。

    「唔喔」昂熱讚嘆了一聲，「那可能不得不請兩位先按捺一下躁動的青春荷爾蒙，來見一下我這個老登了。」

    「怎麼了校長？您要離開了！？」楚子航驚訝的問。

    「是的。」昂熱回答，「學校里有些事情必須我趕回去親自處理，不過走之前，我還想再和兩位談談。」

    楚子航拉住咬牙切齒的夏彌，沉聲答道：「好的校長，您發位置，我們這就來。」

    楚子航受到位置後，拉著一臉憤懣的夏彌一同驅車趕了過去。

    本來路上楚子航打算嘗試著哄哄夏彌，省的她一直生氣，到時候和昂熱打起來。

    可還沒開口，楚子航突然感覺後背傳來一陣劇烈的灼燒感！

    夏彌若有所感的回頭看向楚子航，沉聲問：「怎麼回事！？」

    「我不確定！」楚子航臉色冷厲了下來，隨後蠻狠的換擋，將油門踩到了底。

    「但，一定和奧丁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