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那個漂亮的外國花姑娘嗎?!」老王看著梓楊手指的方向,驚詫地說道。
街邊的一個攤販前,有一個美女正在挑選工藝品,遠遠看去,身材高挑、金髮碧眼,在四周都是民族裝扮的尼泊爾居民之中,如鶴立雞群般,確實非常顯眼。
梓楊一扯老王,「走,去偵查下敵情——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兩人追到金髮美女跟前不遠處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踱過去湊在她身邊,在近處看來,這金髮美女的身材更加傲人,兩人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香,卻突然停在那裡傻了眼——都沒有跟老外搭訕的經驗啊!
金髮美女似乎察覺到了空氣中的異樣,一轉身,看到兩個穿著病號服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小伙子,輕輕一笑:>
&楊結結巴巴地自我介紹。
&n,do-i-know-you?」金髮女郎歪著腦袋疑問道。
兩人相距只有半米,在這個距離,可以看到她的五官長得非常精緻,即使是迷惑的時候也是別有風情。
梓楊臉都憋紅了,腦子裡飛快地組織著措辭,爭取禮貌而又不失風範,中英文結合地回答她:「en~這個,we-see-you-in-the-hospital……,嗯,那個……」
梓楊突然發現,自己的詞彙量是在是太匱乏了,雖然以前也背過幾千個單詞,看過不少盜版好萊塢電影,但是真到用的時候,一個也記不起來了。
&金髮女郎恍然大悟道,」i-remember,you-the-man-with-sharon發美女的語速很快,梓楊跟老王聽得目瞪口呆,太緊張了,腦子一時轉不過來。
金髮美女等了幾秒看兩人沒有反應,嫣然一笑,「nice-to-meet-you!」轉身飄然而去。
&沒聽錯的話,他叫蘇三,給一個叫大衛的人工作?」老王畢竟也接受過兩年高等教育,詞彙量還是有的,隱約能聽懂點英文。
梓楊當然聽得懂她的名字叫蘇珊,他還記得蘇睿提過,甦醒的英文名叫david。難道她是甦醒的什麼人?
看著蘇珊離去的窈窕背影,老王惆悵道:「可惜了,咱口語太差,不然可以好好嘮一嘮。」
梓楊突然覺得有些興味索然,對老王說道:「走吧,回去吧,不逛了,沒勁!」
老王嘀咕道:「怎麼不逛了呢,跟蘇三再走一會兒啊,說不定還能接著嘮上呢。咱東西還沒買呢……臥槽,銀行卡!」
老王一摸口袋突然驚呼起來,剛才兩人在atm跟前一通掰扯,卻忘記把銀行卡取出來了!
兩人一路電光火石地急奔,跑到atm跟前一看——沒錯,卡被吞了!
&咋辦?找誰要去?」老王哭喪著臉。
&了也好,省的你亂花錢,走,回去睡覺去!」卡被吞了,梓楊心裡倒是一陣輕鬆。不用欠著蘇睿一份人情了。
在梓楊心裡,是不願意接受蘇睿的丁點恩惠施捨的,尤其是錢——談戀愛,男女雙方關係要平等,這還沒確定關係就開始花女方的錢,將來難道要吃軟飯嗎?
老王心裡雖然有一萬個不情願,但是他也沒本事把卡取出來,只得戀戀不捨地看一眼atm,跟著梓楊踢踢踏踏地往醫院走,路燈將兩人的背影拉的很長,很遠……
接下來的日子就有點難熬了,探險隊的其他人全撤了,金髮美女再也沒出現,留在醫院裡的,似乎只剩兩個遊手好閒的懶少年。
沒過幾天,小黑終於可以出icu監護室了。
梓楊跟老王兩人一大早就等在門口,看小黑出來,迫不及待的迎上去摸摸頭,捏捏肩膀,親熱的不得了,弄得小黑有些莫名其妙。
梓楊仔細地觀察了小黑半天,想看看他經過這些之後有沒有什麼「異樣」。小黑仍舊是那個不苟言笑的沉默少年,只不過對醫院裡的每樣事物都覺得新鮮,這裡摸摸,那裡看看。除此之外,能吃能喝,一切仍是照舊。
或許在小黑心裡,自己只不過是睡了長長的一覺,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死」過一次。
這樣也好,省去了很多煩惱,誰說「無知」不是一種幸福呢?
醫生本來給小黑安排了一個單獨病房,但是梓楊堅決要求讓小黑跟自己住在一起。在他的軟磨硬泡下,院方不得已,只得在他跟老王的房間裡加了一個兒童病床,三個人本來就經常過這種日子,擠在一起倒也不嫌難過。
小黑雖然死而復生,梓楊對他仍非常愧疚,覺得自己欠他太多,唯恐再次失去他,每天都是緊緊地盯著他的動向,不願意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哪怕只有一分鐘。
小黑的身體雖然已經逐漸康復,但是他們還是得在醫院裡待著。在阿沖的消息過來之前,他們哪裡也去不了。
三個人就這麼在加德滿都「定居」了下來。好在甦醒想的很周到,把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他們睜眼吃、閉眼睡,醫院裡管吃管住,氣候也不錯,呆著也不算受苦。
加德滿都是尼泊爾的首都,全國第一大城市,人口也有50萬左右。在國內也算是個中等城市了。
加德滿都意為「光明之城」,四季如春。雖然就坐落在喜馬拉雅山腳下,但是卻沒有藏區那樣的荒涼淒寒。整個城市都處在喜馬拉雅山脈南坡的蔭庇下,這道天然屏障為城市遮擋來自北方的寒風,城市南面迎著印度洋的暖流,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使這裡年平均溫度20c左右,氣候宜人,終年陽光燦爛,綠樹蔥鬱,鮮花盛開,有「山中天堂」之美譽。
三個人每天吃飽喝足曬太陽,日子過得是相當的不思進取。雖然偶爾也會出去逛逛,但是也不敢走開太遠,一是人生地不熟,二是沒錢。
這一天吃飽喝足,老王捏著肚子上的肉嘀咕道:「這特麼呆了半個月,老子起碼胖了十斤,那廚師餵咱們跟餵豬一樣。」
梓楊埋怨道:「沒人逼你啊,你特麼的可以少吃點啊,一上飯桌就跟見了殺父仇人一樣,吃相那叫一個兇殘!」
老王道:「沒辦法啊,餓怕了!」
在地下洞穴里幾日沒吃沒喝,確實給他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梓楊掰著手指頭算著,「咱們離開學校有兩個月了吧?該回去複習準備考試了!」
老王瞪著眼睛道:「有這麼久嗎?臥槽,我完全沒意識到。最近這小日子過得實在是太舒服了。」
梓楊解釋道:「這就是愛因斯坦相對論,你坐在美女身邊一小時,感覺就像一分鐘,而夏天你在火爐旁坐上一分鐘,感覺就像一小時。」
老王點點頭,「我第一次聽人把相對論解釋的這麼清新脫俗,愛因斯坦地下有知,棺材板都要翹起來了。」
梓楊慢條斯理地搖搖手指:「這個美女相對論也不是我發明的,愛因斯坦老爺子自己說的——我跟你討論這個幹嗎?咱們得好好籌劃下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了!」
老王躺在沙發上愜意地說道:「反正我不管,在這裡有吃有喝有住,什麼都方便,還不用花錢,地主老財的兒子也不過如此吧?我不管你怎麼看,反正這就是我的夢想:家有良田千畝,終日不學無術,沒事領著一群狗奴才上街調戲一下良家婦女……」
梓楊鼻子裡哼了一聲:「真特麼有出息!跟爛泥扶不上牆的劉禪一樣,還樂不思蜀了!
對了,咱們房租也快到期了,不知道阿沖他們把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不過我估計每個月的份子錢是不用想了,經過這茬以後,張教授再給我們批錢那就是腦袋被槍打了,以後啊,咱得自力更生,靠自己的雙手發家致富了。」
梓楊開始掰著手指計算柴米油鹽醬醋茶日常生活開銷了,三個人的吃喝拉撒加起來真特麼不是個小數目。
老王懶洋洋地躺在那裡,枕著雙手感嘆道:「錢沒了,車也沒了,臥槽,這次真他媽的叫賠了夫人又折兵!你說咱們當初咋想的?怎麼攪上這趟渾水!」
&不是因為你那美麗的約炮夢想?」梓楊沒好氣地說道。
一提起錢的事情來,兩個人都無法淡定了,坐在那裡唉聲嘆氣,臉上一片愁雲慘霧。
小黑在旁邊懵懂地看著兩位大哥,不知道他們因何而發愁,難道食堂不管飯了?
&決定了,今天晚上要加餐!」老王拍著肚子悲壯地說道:「回去以後,說不定連飯都吃不上了,老子得多養點肉!」
&去?王先生您真是樂觀,說不定事情沒有解決好,張教授一聲令下,咱哥兩就要成為在逃嫌犯,流落在外成為無國籍難民了!」
梓楊本來是開玩笑嚇唬老王,但是一想到這種事情有很大幾率實現,立時變得更加惆悵起來。
&不去了?那我的小麗怎麼辦?」老王也是一臉茫然加懵逼,說得好像人家已經跟他建立了關係一般。
&麗?奧,那個圓臉呆萌小姑娘啊?你們兩沒發生什麼吧?如果有私定終身的話,還是早點通知人家改嫁吧,別耽誤人家。」
梓楊這個人也是不厚道,一瓢瓢的火上澆油,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老王的痛苦之上。
這話竟然還真的起了作用,老王一連幾天都魂不守舍,嘴裡數次念叨著非法出境判幾年?因為太憂愁了,導致飯量大減,連最喜歡的蛋炒飯也只能吃三碗了。
梓楊倒也不忍見他如此傷心,勸解了幾次都沒有效果,看來老王對小麗真的是動感情了。
不過愁雲慘霧的日子沒過太久,很快他們就接到了意料之外的驚喜。
蘇睿突然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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