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魄原型體 第六十七章 秘辛

    （當前收藏為908，還需要372或者更多就能進行額外加更~希望大家繼續用點擊收藏推薦支持條子，畢竟條子每天構思劇情和琢磨設定實在是很費腦細胞~大家可以多多在書評區討論劇情和吐槽馮龍德君喪心病狂的奇葩腦洞~PS：想要評論本書風格的請自行看完全部內容再說，別光看了兩三章就想當然，條子寫的是自己摸索中的條頓體系......）

    酒館裡依舊熱鬧非凡，不過不是那種一堆人大聲嚷嚷的場面，這裡絕大多數的聲音只是杯觥交錯時的器皿碰撞聲，這裡的酒客都很自覺地約束自己的音量，以防干擾到別人——這要是擱在華夏，甭管是酒吧、咖啡廳還是飯店，能整出菜市場的動靜那已經夠安靜的，往往都是從廣場舞音量起步......

    但無論是較為安靜的環境還是過於喧鬧的環境，都不會耽誤兩個大老爺們的密談。即便他們談論的內容比較讓常識膽戰心驚，但是明顯比旁邊一桌的人要來得理智：一個已經喝得醉醺醺的傢伙跳上桌子嚷嚷著喝完這杯酒就去紅魔館，證明自己比大家都勇敢得多，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同伴給拽下去了，一群人正在拼命給他身上的衣服里塞大蒜......

    這種情況是很難判斷的：你說他們是在救這個逗比呢還是在害那個逗比呢......

    「......那時候，我們祖父一輩的人是被一個......呃，能開空間門的一個洋裝少女，沒錯，就是這麼一個存在給弄到這裡來的。」無視鄰桌那群二貨，馬市老闆斟酌了一下詞語後緩緩講述著，關於這裡全部日耳曼人的來歷，「我們的祖父祖母一輩一部分是來自於德意志第三帝國的一支特殊部隊和各個部隊的精英，還有不少是各行各業的技術人員與科技人員及他們的家屬，更多的......則是普普通通的平民。我們的祖先都是從一個地方離去的，那個地方的名字......」說到這裡，馬市老闆的聲音頓了頓，「叫柏林。」

    馮龍德渾身一震，嘴裡撕咬著的煎肉排掉落在桌子上。

    「我們的祖先在他與『她』的帶領下，攜老扶幼並攜帶大量物資與各種各樣的設備、武器、圖紙來到了這裡，這個與世隔絕的小世界。」馬市老闆說得很慢，而且看上去對於自己講述的這些東西也頗有疑惑，「似乎祖父輩他們剛到這裡的時候與這裡的一些妖怪勢力發生過不少衝突，雙方都互有勝負，不過這也導致了我們日耳曼人人口開始就大幅度減少，還有不少科技方面的東西流落到了妖怪的手裡......最後那個能開空間門的洋裝少女把絕大多數的科技成品都強行收繳了，只剩下一些沒有威脅的生活型科技用品。」馬市老闆揣摩著滿是胡茬的下巴，似乎在猶豫了是不是該把一些秘辛說出來，不過很快他就繼續說道：「不過父親那一輩人已經在那之前就保留下了所有東西的備份與圖紙，而且由於我們的新生代除了去寺子屋上課之外還需要由自己族群的老師來教授，所以那些科技與技術我們都沒有忘掉，但是卻不能去使用——一旦再一次引起那個洋裝少女的注意，我們就徹底保不住它們了。」

    「能開空間門的洋裝少女......」馮龍德心裡嘟囔著，很快就跟某個習慣裝嫩的萬年大媽對上了號，「我了解了......不過，希特勒是怎麼回事？他居然活到了現在？按外面的日曆來算，他得一百二十五歲了吧！人類能活到這個年紀的簡直罕見，尤其是他還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樣。」

    「具體原因，我們誰都不知道。」馬市老闆搖了搖頭，「但是有一個祖父輩的老者知道一些細節，他曾經是希特勒老爺爺的近侍，據他所說，那個洋裝少女給過希特勒一瓶黑紅相間的藥水......」

    「沒有更多的細節了？」

    「沒有。」馬市老闆搖了搖頭，「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即使有一些沒說的內容，那也是因為怕村子裡某些家族和人企圖作死而導致大家遭殃；而且就我們的感覺，希特勒老爺爺是一個挺和善的老者，特別喜歡小孩子並和他們玩，每當村子裡有什麼活動慶典什麼的，他都會樂呵呵地幫忙畫些需要的圖畫，平常還負責幫忙緩解居民之間的各種家庭衝突與鄰里衝突......」

    馮龍德：「......」昔日戰爭狂魔化身人間之里居委會安民老大爺、熱心志願者與孩童之友，這消息要是傳到外面世界去，估計得整瘋全世界的歷史學家、考古學家、社會學家等等各種專家，各種所謂的那種宣傳簡直就成笑話了。

    「所以，外面世界很多東西都是忽悠人的：我曾經還從FFF團一個傢伙得知，外面世界還有一種論調是懷疑希特勒老爺爺性別是女的呢！」馬市老闆的語氣很是不屑，「對了，還有說他是同性戀的、個子不高不到一米六的、性無能的、戀童癖什麼的......人類總是習慣把各種各樣的髒水潑在他們對付不了的對手身上，好獲得那點少得可憐的心理安慰.......嗤，他們也不想想，按他們這麼宣傳，他們以前就是被他們所宣傳的這種傢伙曾經揍得屁股開花，豈不是他們也連這種傢伙都不如？」

    馮龍德感覺馬市老闆說得好有道理，他壓根沒法也不想反對——因為這位說得實在太精闢了，外面世界對於歷史人物的認知一向被各種各樣所謂民族情緒或者政治因素所嚴重干擾，極少有人能「旁觀者清」地去公正看待歷史，自然許多東西會被胡編亂造出來，就如同馬市老闆說的那些論調。

    馮龍德不敢說自己能100%地正視歷史，但是能自信地回答自己能儘可能不帶個人感情地看待歷史。這種觀念可是相當之罕見的，馮龍德從小到大十七歲了也就結識了二貨四人組裡那三位和鐵血社團的成員們有類似的觀念，其餘的往往都是愛國賊或者糞青，即使沒那麼極端的也是目光不屬於長遠的那種。

    跟華夏里的德裔一樣，幻想鄉里的日耳曼裔人類因為畫風不同的特殊環境，導致了同樣必須全員儘可能理智型思維的結果——所以他們和在華夏的同胞一樣能安然無恙地與當地人共存下來，不然就以他們的祖先一進到幻想鄉就跟不少妖怪勢力正面硬肛攪得四處雞犬不寧的「壯舉」，八雲紫能讓他們留下來？

    「和你聊天很愉快。」馮龍德把最後一塊切好的煎肉排塞進嘴裡咽了下去，用麥芽酒漱了漱口後戴上頭盔和鏈甲頭巾起身準備離去，「下次再見，如果你遇到穿著黑色哥特板甲的騎士的話，可以和他們聊聊：他們都是我的護衛，可能逗比點，不過都應該聊得來。」

    「回見，常過來玩啊，我們可不敢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貿然出村。」馬市老闆笑著起身拍了拍馮龍德的肩，「看來同一種意識形態就是同一種意識形態啊......民族的區分並不是依靠血統或者種族，而是看意識形態才對。」

    「沒錯。」馮龍德調整著背上鳶尾盾的位置，走出酒館前伸出右手做出一個食指中指拇指向上、另外兩隻手指併攏的手勢：「AufWiedersehen（再見）。」

    「AufWiedersehen。」

    ☆

    騎上不死戰馬，把長槍從地里拔出來，馮龍德繼續開始漫無目的地閒逛。

    自此來到東方廚們朝思暮想的幻想鄉後，他就一直沒怎麼閒過：先得安營紮寨，然後去無緣冢搜刮屍骸、轉生屍骸、吞噬幽靈、壯大靈魂，再者進行戰技訓練，還和⑨與十進制打了一架......事實證明，跑幻想鄉並不是像《幻想鄉樂園計劃》想像得那麼美好，稍不注意你就有可能死在荒郊野外了。

    馮龍德現在自己的實力不夠強力，但是論溜號逃跑功夫上還是比較出色的，打不過能逃得了；再加上他現在沒有必要的工作，戰技訓練也是每天有時間找衛隊騎士指導，所以他到現在可算能自由活動了，跑到人間之里里到處亂晃。

    隨性地沿著街道前行，不知不覺中，馮龍德騎馬來到了一家很眼熟的老式和屋屋前。

    「鈴奈庵？我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馮龍德詫異地看了一眼胯下的不死戰馬，他不認為這匹從來沒來過人間之里的不死戰馬能有老馬識途的本領，「算了，去看看能不能淘點書，萬一能弄到條頓帝國的歷史資料什麼的就賺大了。」

    「餵？有人嗎？現在是營業時間嗎？」馮龍德想輕輕地敲門，結果鏈甲里相互串聯的鋼環的金屬磨檫聲就震耳欲聾到代替了敲門聲。

    「進來吧。」

    馮龍德走進屋內，鈴奈庵一如既往地除去櫃檯上一盞小油燈附近之外全都是黑漆漆的，飄忽不定的燭光老是給人一種無法安定的心理暗示，仿佛這裡的環境跟處在地下一般。

    一家好端端的書店，愣是被其店老闆給整成了地下牢獄的氣場，由此可見一個人的性格對於其工作場所的影響有多大了。

    「你？好像一個月前我見過你，你是那一群外來者的領頭人？」小玲就跟鬼魂一樣從櫃檯底下冒出頭來，戴著眼鏡的同時手裡還捧著一本古書，「很高興見到你還活著。」

    「......這句話聽得怎麼就這麼覺得讓人惱怒？」馮龍德面部神經抽了抽，直接把頭盔和鏈甲頭巾摘了下來放在櫃檯上。

    「作為外面世界來的人類，能在這裡待了一個月還沒有缺胳膊少腿以及瘋掉，起碼說明了你很堅韌，而且能儘快認清現實。」小玲沒有任何顧忌到馮龍德感覺的意思，只是自顧自地翻動著自己手中的古書，「我見過太多來到我書店裡買書的外來者了......有惶恐不安的日本人，有狂放不羈的華夏人，有冷靜謹慎的西洋人......最後呢？能再度到這裡買書的人，二十個里都找不到一個，就連我偶爾去村子裡買東西的時候，都很少能找到他們的身影。你是這一年以來見到的唯一一個能第二次踏入這家書店的外來人類，這就已經證明你過得很不錯了。」

    「哈，謝謝你的祝福，證明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馮龍德也懶得再說明自己已經不是人類好幾個月了，反正他跟這位腹黑雙馬尾蘿莉也不熟，「我來的目的......呃啊，買些歷史書籍，以及賣掉一些我自己不需要與不喜歡看的書，你這裡接受顧客賣書嗎？」

    小玲開始起身爬梯子在書架上翻找起來：「歷史書籍的話，我這裡有的存貨比較雜亂無章，而且數量並不多，我的建議是你最好去稗田家找他們的家主稗田阿求問問，她是整個幻想鄉里歷史知識最豐富的人，連慧音的教材大部分都是她編寫的......」背對著馮龍德的她，眼睛中似乎透露出一絲悲傷，「但願這一次她能活得比較長些......」

    「啥？最後一句是什麼？」

    「不，沒什麼。」小玲搖了搖頭，很快就從書架上找出十幾本厚厚的典籍，堆放在櫃檯上，飛起了一片灰塵，「我這裡的成書只有這些，你看看吧。」

    馮龍德皺了皺眉頭，心說身為書店老闆怎麼這麼不愛書籍，弄得書都能起土了。不過他也懶得說，摘掉手套後開始一本本翻閱起來。

    令人遺憾的是，這些典籍基本上都是關於日本歷史或者民間傳說與神話傳說的文字記載，剩下的也是一些華夏歷史方面的書，對於馮龍德而言毫無意義：他自身感興趣的歷史是西方文化的，而且現在更需要去查找條頓帝國這種已經屬於史前文明的文化的資料，這些書籍完全派不上用場。

    正當馮龍德翻開最後一本打算草草看一遍就放棄的時候，書籍里那熟悉的字體讓他心頭一跳：整齊緊湊得如同士兵隊列的字母文字，正是中世紀的哥特黑體字，還是在阿爾卑斯山以北流行的Textura變體，一種簡單明了的書寫字體。

    馮龍德重新看了一遍封面，上面的哥特黑體字銘刻著讓他心驚肉跳的內容：《條頓入侵史》，由第九代御阿禮之子整理撰寫而成，寫於幻想鄉第一百二十二季。

    「他們背棄上帝與信仰，肆意踐踏普魯士土地，血腥屠戮基督子民......百餘名精銳騎士突襲了異教徒村莊......他們呼嘯著沖入毫無警覺的村落，對正在熟睡的村民無情屠殺......」馮龍德慢慢翻動著書頁，上面的文字撲面而來一種古老歷史的濃重感。

    「我勒個去......真是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