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幾天,意呆來鮮花店來的更勤了,倒是徐青不再出現,秦湛雖有疑惑,卻也不會自己往槍口上撞,省的再惹麻煩。
中午,秦湛在櫃檯前幫客人包裹花束,意呆拿著哈根達斯站在一旁吃,時不時地拿勺子餵他兩口,惹得一群女學生看得笑個不停,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來拍照。
秦湛無奈一笑,這時正巧沉一買了午飯回來,他便趕緊把剩下的花包起來。客人走後,意呆走到門口把木牌換成了打瞌睡的肥喵圖案對著外面。
他們中午偶爾會出去吃,更經常的是買的套餐或者叫外賣,意呆嘴裡咬著勺子,幫沉一把塑膠袋裡的一次性快餐盒拿出來。
秦湛在旁邊吃冰淇淋,眯著眼睛看向二人。
意燼把秦湛愛吃的蝦仁雞排飯遞給他,眼睛瞥到對方嘴唇上沾到了些融化了的巧克力冰淇淋,便按住他的肩湊上去舔了一下,舌頭一伸,順帶連下唇也一塊掃過。
沉一啪的一聲把木筷掰開,面無表情地道,「吃飯。」
秦湛有些不好意思地推開意燼,搬了凳子坐到沉一身邊。
吃過午飯,意燼又在鮮花店裡和秦湛插科打諢地磨蹭了好一會兒,直到快3點了才不情不願地去公司上班。
秦湛打了個哈欠,又餵加莫吃了好一會兒的魚骨餅乾,然後就是接二連三的哈欠。
沉一見他實在睏倦,便道,「秦先生,你回休息室躺一會兒吧,我來看店就行。」
秦湛點點頭,「也好。」忍不住又是一個哈欠,加莫也像是被傳染了一樣,蜷著身子喵嗚了一聲,嘴巴長得大大的,一人一貓出奇的相似。
沉一不由得笑了笑,神情柔和。
秦湛回到休息室,發現沙發上躺著一個牛皮紙的文件袋,想起這好像是意燼的東西,估摸著應該是忘記帶走了,便要給他送去。
「秦先生,」沉一見他又出來,「怎麼了?」
「沒什麼,是意燼落東西了。」秦湛笑笑,晃了晃手裡的袋子,「這人真是……」口氣帶著些無奈,臉上的笑容卻不見有半分的不耐煩和怒氣,沉一有些嫉妒地看著,心裡暗罵了一聲蠢貨,「那您先休息吧,我給他送去就行。」
「不用了,你也不知道在哪兒,還是我去吧。」
秦湛拒絕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如果想劇情快些發展,他似乎是應該多給兩人製造機會才對?
不過說也說了,不好再反悔。秦湛撓撓頭,帶著加莫出門。
意燼工作的公司和青城有過合作,所以秦湛對此還不算太陌生,在員工的指引下順利地找到意燼辦公室。
「秦?」意燼一抬頭看見是他,一臉的驚喜,連忙迎了上去,「你怎麼來了?」
「因為你的爛記性唄。」秦湛把文件袋遞給他,環顧四周,意燼的辦公室布置得十分素雅,擺得最多的東西除了書以外就是窗台邊和靠著牆壁的大大小小的盆栽了。
看著這些眼熟的盆栽,秦湛笑道,「你還真是照顧我的生意。」這些都是秦家鮮花店出產的。
意燼把文件袋放回桌上,誇張地嘆了口氣,「真傷心,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想我才來看我的呢。」
秦湛斜睨了他一眼,糾正道,「是傷不是桑,有翹舌;是想,第三聲,不是鄉。」
意燼嘿嘿傻笑了一聲,每次秦湛一兼職起中文老師的時候他都有種丈夫在教育妻子的感覺。
雖然知道天.朝同性婚姻是不合法的,但意呆心裡卻越想越美,連帶著頭頂上的呆毛也跟著一翹一翹的。
那傻樣逗得秦湛忍不住笑出了聲,「行了,一個人在那兒傻樂什麼?」
「嘿嘿嘿嘿。」
秦湛:「……」
他抽了抽嘴角,「行,你繼續笑吧,我要先走了,沉一一個人在店裡。」
「走?!」這個字眼讓意燼一下子回過神,連忙一把拉住他,「那麼快就走?」他還沒展現自己的精英形象給戀人看過呢!
「不然?」秦湛一臉莫名,「你不是下班還會再去店裡的嗎?」
「也、也對……」意燼訕訕地鬆開手,沒好意思說出自己那點小心思。
秦湛給他一個告別吻當是安慰後就帶著加莫離開了,意燼捧著臉在辦公桌前坐了半天,等到助理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桌上攤開的文件沒有半點批註痕跡。
助理:「qaq……親,你還記得半個小時後有會議要開嗎?」
意燼:「嘿嘿嘿嘿……」
「……」
兩人的感情細水長流般的穩定發展著,意燼帶著秦湛出去過幾次,那狗腿又殷勤的模樣被意燼的朋友嘲笑是『人模狗樣的痴.漢猥瑣男』,而後那朋友就被意燼一頓暴揍。
但自那以後,意燼卻是將痴漢本色發揮到了極致,時常目不轉睛地盯著秦湛一看就是半天,心裡美得直冒泡。
東方人的身材不如西方人健美,但身形修長挺拔,肩寬腰窄腿長的模樣不知有多好看。
不知是不是因為地域的關係,秦湛的皮膚也比意燼要細膩平滑得多,意呆哼哼唧唧地躺在秦湛身邊蹭來蹭去,雙手伸進浴袍里,在對方光.裸的後背上細細摩挲。
「怎麼了?」秦湛轉了個身面向他,「後面難受?」
他們剛剛做完,意燼身體好受得住,秦湛也禁了好些天,便沒忍住多來了兩次。
「沒有,我挺好的。」意燼咧嘴一笑,手指滑到秦湛胸膛上,輕輕按壓著他留下的吻痕和牙印。
眼皮都快貼上的秦湛沒好氣的一巴掌蓋上他的後腦勺,「沒事就早點睡,吵什麼。」
意燼委屈地抱頭,猶不死心地想要扯開秦湛的浴袍,「穿著這個不好睡,脫了吧。」
秦湛懶得搭理他,昏昏欲睡地任由意呆把他剝了個乾淨。
這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面對著面前一片瑩白如玉的肌膚,意燼還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長臂一伸將人攬進懷裡,胸膛和秦湛緊密地貼合著。
碰觸到對方帶著些涼意的身體,意燼仿佛心安一樣的舒了口氣,心滿意足地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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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漸入佳境,這會兒,許久不見的徐青卻突然過來了。
只是一個多月不見,徐青卻比以往要消瘦不少,沒有笑容的蒼白面龐越發顯得稜角分明,直到把臉轉向秦湛時才少了幾分咄咄逼人的冷漠和戾氣。
「阿湛,」徐青開口,聲音略帶沙啞,「大成的兒子今天剛好一百天,晚上在龍宇酒樓辦了個百日宴,讓我通知你一聲,過去坐坐。」
秦湛和林大成的關係還算不錯,雖然和徐青僵著,但也不好遷怒他人,便點頭應下。
「這是大成妻子自己釀的葡萄酒,」徐青遞給他一個大號的塑料瓶,「因為前幾天久開封了,不能久放,所以最好快些喝完。」
「我知道了。」秦湛接過,徐青露出一個笑,往前伸了伸手想要拉他,被秦湛側身避開了。
頓了一下,徐青動作僵硬地收回手,低聲道,「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
秦湛沒有說什麼,目送徐青離開鮮花店。
下班後去附近的餐廳用完晚餐,秦湛和沉一回到家,沒過一會兒,意燼也過來了。
「怎麼過來了?」秦湛訝異地望了他一眼,「我發微信和你說了我今晚沒空。」
意燼說,「哦,沒什麼,我就是找沉一有點事。」
秦湛又望了眼面無表情的沉一,這些天來沉一和意燼算不上熱絡,但也能是說得上話。現在大概是劇情要開始了,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秦湛也沒有多說,只是把徐青下午給他的葡萄酒遞給意燼,「那你們邊喝邊聊吧,聽說這個容易壞,我也不愛喝葡萄酒,趁早喝完省的占地方,反正手工製作的葡萄酒也幾乎沒有度數,多喝一些就當是美容了。」
意燼點頭,從桌子底下拿玻璃杯滿上,一杯放到沉一面前。
等到秦湛走後,沉一才皺著眉問道,「找我幹什麼?」感覺自己表現出的敵意似乎明顯了些,沉一掩飾般的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大口,潤了潤喉嚨後才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好像沒那麼熟。」
「哦……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意燼撓了撓頭,沉一不近人情的形象讓他也有些侷促起來,有些不自然地捧著玻璃杯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酒,「後天是秦的生日,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是不是該準備點什麼,好給他個驚喜。」
沉一一怔,倒是沒有再反對,不過生日這種東西……
「生日不就是要蛋糕麼?」沉一茫然地看著意燼。
「既然是驚喜,當然不能只是蛋糕這麼簡單了。」意燼說,一口飲盡杯中的葡萄酒後又倒上一杯,興致勃勃地比划起來,「我們可以這樣,先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再……」
沉一擰著眉頭看意燼解說,他不擅長這個,只能努力想像著秦湛會喜歡什麼樣的禮物和慶祝方式。
不知不覺中,塑料瓶里的葡萄酒已經見底。
秦湛去酒樓時晚了一些,廳里已經上到第四道菜了,他坐下來跟著大家吃了一些,半個多小時後的餐桌呈現出一片風捲殘雲似的混亂。兄弟們開始划拳搖色子,酒勁上頭喊得一個比一個大聲,酒味煙味混雜在一起更顯難聞。
秦湛實在難以忍受,便和大成打了個招呼後先行離開。至於徐青,身為青城的頭,他自然是要和兄弟多呆一會兒刷一刷忠誠度的,於是就沒有功夫再纏著秦湛。
晃了晃被酒精侵蝕而有些遲鈍的腦袋,秦湛謝過了送他回來的司機,暈暈乎乎地乘著電梯上樓,哈欠隨著他進門的步伐一個個的往外冒。
和離開時不同,這會兒家裡一片漆黑,秦湛還來不及開燈,客廳里便有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傳入耳畔。
秦湛一愣,有些遲鈍地在牆上摸著開關,卻怎麼按都不亮,好像是跳閘了。
他從拐角處的柜子抽屜里拿出應急檯燈打開,明亮刺眼的燈光登時將客廳照得亮堂堂的。
兩個男人肢體交纏著滾在地毯上,意燼的頭還埋在沉一頸邊。
秦湛的腦袋一下子當機了,沉一是在場的最快反應過來的人,那足以晃嚇人眼睛的白熾燈光線讓他一下子清醒了。
抬頭看見秦湛呆滯的臉,沉一這才意識到身上壓著個人,從身形骨骼來看,似乎是……意燼?!
沉一慌忙一把將人推開,猝不及防之下意燼的頭磕到了茶几,疼得他悶哼了一聲,用手擋住光源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往前看去。
腦子裡一片空白,沉一慌得連聲音都在發抖,「秦先生,你聽我解——」
「不,不用了。」秦湛扯了扯嘴角,「我……我出去走走,你們繼續。」
一口氣跑到停車場,秦湛把跟出來的加莫抱到副駕駛座,開車離開小區。
加莫:【阿湛,你這是要去哪兒?】
秦湛沒說話,剛才那個場景是給了他不小的衝擊力,畢竟他也和意燼相處了好一段時間,沒辦法將任務和私人情緒徹底分開。
現在已經很晚了,秦湛開車去到海邊,黑乎乎的沙灘上半個人都沒有,冰涼的海風透過外套的阻擋侵入身體,帶來一陣刺骨的冷意。
他坐到沙灘上,面容帶著疲倦。
【加莫,我真的不知道這個系統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
加莫蹲在秦湛身邊,默默地陪他看海。
【中國有那麼多人,為什麼系統偏偏選中了我?】他的聲音帶著荒涼的意味,像是孤獨的旅者,聽得加莫心裡一陣難過。
【阿湛……你別問了。】加莫把臉埋進爪子裡,【這些事情你遲早會知道的。】
【現在不行麼?】秦湛問,【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換,他們都很愛我,但可怕的是我卻沒有半分留戀。】
【加莫,我能用偽裝騙過所有人,卻難以欺騙自己。】
秦湛嘆了口氣,【你知道不,我覺得我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人的感情有限,精力也有限,如何能夠一次次地付出愛意和怨怒?
【這……】加莫猶豫了一下,【我只能告訴你,這些人……這些和你有過感情糾葛的人,都是和你有關的。】
秦湛沉默了一下,【我不明白。】
加莫:【這不是單純的系統世界,你也不是一個單純的人。阿湛,萬事都有因果,他們能夠在這和你相守或是分離,這就是果。】
【你的意思是,是因為有『因』才導致了現在這樣的『果』?】
【對。】
【你說我和他們都是有關係的,是不是就意味著,在一個類似前世的地方,我和他們——】
【停停停停停——!!!】加莫用兩隻爪子死死地按住耳朵,【不許說了!我只能透露到這裡!!再多說我會被系統打死的!!!】
【哦……】秦湛眯起眼,又得到了一個信息,【系統能『打』你,不是因為透露消息而直接抹殺。也就是說,它不只是系統,而是一個……人性化的存在?】
加莫內牛滿面:【寶貝,心肝,哈尼,求別問也別說了,我真的會死的……】
秦湛哈哈一笑,計劃得逞讓他眉開眼笑起來,畢竟在知道被系統隱瞞著某些事的情況下卻又無從得知的感覺真的是太憋屈了,如今雖然不能知曉全部,但麻雀肉也是肉,他總有一天能把這些秘密全部挖出來。
反應過來被騙了的加莫悲憤控訴,【我早該猜到你是在裝的!!你個混蛋哪有這種傷春悲秋反思人性的時候!!!】
秦湛得意洋洋地揉著肥喵的腦袋,加莫說的沒錯,他從來就不是個好人,各人自掃門前雪,又何必無聊地去思考愛情和真心這種深沉的哲學問題來批判自己?
一人一貓又在沙灘上待了好一會兒,期間手機響了無數遍直到沒電自動關機,秦湛理也沒理,和加莫看了日出後又去附近的小店吃早餐,然後才悠哉悠哉地開車回家。
乘電梯上樓,門剛一開,秦湛就看見意燼滿是頹喪地坐在家門口,身上的白襯衣皺皺巴巴得像是酸菜條。
他走過去,意燼聽到貓叫聲,抬起頭見是他,連忙站起身,眼睛一熱幾乎就要哭出來。
「秦,你去哪兒了,我怎麼也找不到你。」意燼紅著眼睛問,聲音拖出幾分哭腔,「我……我沒有和沉一,我不知道為什麼……他……」他語無倫次地想要解釋,卻發現根本無從說起,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昨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他又為什麼會和沉一抱在一處。
秦湛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意燼,我記得之前我就說過,你如果厭了可以提分手,但是別在——」
「我沒有!」意燼惶然地打斷他的話,「秦,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我……我不喜歡沉一……」他慌張地看著秦湛連半點眼神也不分給他就自顧自的開門走進家裡,心裡越發緊張無措,想要跟進去再解釋,卻被秦湛擋在了門口。
「家裡鑰匙還我。」秦湛朝他伸出手。
意燼下意識地捂住口袋,連連搖頭,一邊哀求道,「不,別這樣,秦,你相信我,求求你……」
秦湛皺眉,將意燼推離門口,「我會找人來換鎖,你以後別再來了。」說完便砰的一聲摔上門。
在家裡走了一圈,倒是整潔的很,什麼也沒亂,看樣子昨晚應該是沒發生什麼。
加莫在客廳里跑來跑去,連沙發底下都不放過,半天才鑽出來。
【阿湛,那個裝葡萄酒的塑料瓶不見了。】
秦湛一愣,沉一也不在,按照他的性格,就算真的喜歡上意燼也不會就這樣一走了之。那麼……他又是急著出去幹什麼?這會兒解釋也好表白自己對意燼的情意也罷,怎麼也不該不見人影才是。
想了半天也沒有結果,他自然不可能再打電話給沉一關心他,索性將事情先放到一邊,等到睡一覺起來有精神了再說。
大概是昨晚喝了酒又坐沙灘上一晚沒睡,秦湛這一覺直睡到了下午太陽下山,懶得做飯,便換上衣服打算出去吃一頓。
打開門,卻看到意燼仍然蹲在門口。
秦湛目不斜視地鎖門下樓,意燼默不作聲地跟在他身後,一句話都不敢說,眼裡滿是悽惶。
秦湛在餐廳里吃飯,意燼就在門外等候,隔著玻璃往裡面看,等到秦湛出來他才又跟上去。只是直到回了家,意燼都沒敢再說要跟進去的話,兩眼通紅地重新在門口蹲下。
等到家門關上,秦湛依然什麼都沒說,意燼抹了把眼睛,袖口沾上些許濕痕。
過了一會兒,門又打開了,意燼回過頭,秦湛把裝著幾個快餐盒的塑膠袋扔到他懷裡,意燼連忙接住。
「回家去吃飯。」
意燼睜大眼,心中燃起幾分欣喜,「我、我不餓……」
「不餓也給我滾回去。」秦湛冷聲道,「我不想看見你。」
意燼縮了縮身子,往旁邊挪了一點,把自己縮成一個團,「我不會讓你看見的……」
秦湛擰眉,沒好氣的一把將意呆扯起來,「我讓你滾回家去你是沒聽見嗎?!」
意燼委屈地抱著快餐盒,「聽,聽見了……」
「聽見了還不照做?!」
意燼不敢違背他,諾諾地應了一聲就提著塑膠袋一步三回頭地向電梯走去。
秦湛回客廳看見餐桌上還擺著打包回來的湯忘記一起裝進那個袋子裡了,不由扶額,重新拿了個袋子放好,動作小心地把塑膠袋掛在加莫脖子上。
「意燼還沒走遠,你幫我給他送過去,小心別撒了。」
加莫翻了個白眼,被一個大保溫盒拽的一步三顛地跑下樓。
秦湛剛走進家裡回神要關上門,卻突然看見門口站著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沉一,嚇得他後退了好幾步。
沉一推開門,把一疊a4紙舉到他面前。
「我沒有和意燼做那種事。」沉一說,漆黑的眼眸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昨天的葡萄酒有問題,這是我血液的化驗報告和酒液的分析報告,你可以看一看。」
秦湛一愣,葡萄酒……有問題?可林大成不會害他,也沒必要放那種類型的藥。那麼……如果不是林大成,那就是……經手過的徐青?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沉一把兩份報告放到一旁,期身逼近他,「秦先生,我根本就不喜歡意燼,更不會和他發生什麼。我討厭他,非常,非常討厭。」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口。
對方身上的冷厲氣息讓秦湛有些不安,冷冷道,「我憑什麼相——」
「因為——」沉一打斷他的話,抬手按住他的後頸將人壓向自己,「秦先生,我喜歡的人是你。」
秦湛呆滯了,任由沉一攬著他的脖子吻了上來。
門外,跑腿回來的加莫一樣是一臉見鬼了的表情。
「我知道你和他做了。」在秦湛推開他之前,沉一先一步鬆開了手,湊到他耳邊低語,急促的呼吸噴灑在他頸側,「秦先生,意燼能做的我也可以,你想用什麼都行。」
秦湛張口結舌,「我、這……這不是——我喜歡他,所以才在一起,跟別、別的沒有關係……」
沉一側頭咬住了他的耳垂,雙手摟上他的腰,低垂著的眼睫微微顫抖著,沙啞的聲音在兩人交錯著的呼吸之間響起。
「——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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