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最近非常流行的江湖小報就發行了加刊。這份特別加刊的江湖小報,核心只有三個字:楊家將。不知名作者的一篇文章,將當年楊家將血戰金沙灘的故事寫得活靈活現,令所讀者似乎聽到了當初戰場上的風吼馬嘶。大家似乎看到了那血光漫天的悽慘景象,感受到了佘太君的喪夫喪子之痛,無比同情當年楊家寡婦出征的辛酸與無奈,更對楊家將多了一份支持和熱愛。
於小魚卻不管這份加刊引起的轟動,直接進了宮。於小魚先去見了太后,接著又以賈元春為藉口,去了龐貴妃那裡;令於小魚意外的是,龐貴妃竟然會親自帶著她在自己的宮裡到處遊玩了一番,這也為於小魚接下來的計劃行了很大的方便。
從宮裡出來後,於小魚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家,跟白玉堂、裴慕顏三人碰頭,商量著下一步的計劃;裴慕顏拿出新出版的江湖小報,上面正是公孫策主筆、於小魚潤色的將楊家將的遭遇寫得無比可憐的文章;而白玉也則得意洋洋的拿出連夜弄好的假的羊皮書,眉開眼笑的誇了自己的英明,同時,也順帶的誇了忙了一夜的蔣平一番。
於小魚和裴慕顏想起白玉堂這段日子對蔣平要麼橫眉怒目、要麼視而不見的樣子,對比著這回讚不絕口的蔣病夫三個字,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
&了,」白玉堂突然問道:「我今天還沒看到那隻貓呢。他昨天不是去了天波府嗎?他怎麼說的,天波府現在怎麼樣了?」
於小魚想起昨天晚上很晚了才趁著月色、帶著一身冷意回來的展昭,不禁皺起了眉頭。
原來,前一天下午,展昭離開了食為天后,直接便去了天波府。只是沒想到,展昭在天波府的大門外,竟然遇到了龐太師的侄子龐飛。
展昭與龐飛彼此看不順眼已經很久了。龐飛厭惡展昭的原因也很簡單,長得好、武功好、名聲好的展昭,整天裝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幾乎一到開封擄獲了大部分開封民眾的心;反觀他,在開封混了半輩子了,得到的竟然全是惡名,他在開封城的地位甚至還不如展昭一個江湖中人。如此一來,龐飛看展昭又怎麼能順眼?
至於展昭對龐飛的看不順眼,則完全是因為龐飛已經不可以簡單的用紈絝子弟來形容了,那根本就是屢教不改的典範:打架鬥毆、欺行霸市,調戲良家婦女,買東西不給錢,好事絕對與他無關,壞事哪樣都能找到他,也不問問他都做客開封府大牢多少次了?只是展昭沒想到,這次龐飛竟然混進了禁軍。
&看到展昭,龐飛迅速就迎了上來,臉上帶著諷刺的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開封府養的那隻貓啊!我說呢,哪兒來的一股子貓臭味。」
&人派我來,」展昭壓下心中的不滿,抱拳說道:「問一問楊家的事。」
&人?」龐飛故意做出一副糊塗的樣子:「哪個大人啊?」
展昭壓下火氣:「自然是開封府的包大人。」
&大人啊,」龐飛毫不客氣的拒絕了展昭的要求:「不行。我叔叔說了,任何人都不准見姓楊的,誰都不行。就是你姓展的把你那小媳婦帶來,都不行。哈哈……」
&說什麼?」展昭憤怒的看著龐飛,實在不知道這件事怎麼會扯到於小魚的身上。
&護衛,展護衛,」旁邊的禁軍統領遠遠的跑了過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麼,跟他置氣犯不上,犯不上。」
展昭壓下心頭的火氣,笑著對來人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來意;而禁軍統領十分為難的看著展昭:「展護衛,這個不是兄弟不給你面子,實在是上面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探視楊家人。兄弟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展昭點點頭:「展某明白了;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只是,天波府就需要統領你多加照顧了。」
&一點展護衛放心,」統領笑著說道:「天波府楊家那是我們大宋的功臣,兄弟是萬萬不敢為難他們的。」
展昭與那禁軍統領又聊了幾句,才暫時離開了天波府,在附近轉悠;等到天一黑,展昭便偷偷的從牆頭躍進了天波府。
&大哥?」看到展昭的到來,主動回到天波府的楊文廣自然十分的欣喜:「你怎麼過來了?」
&楊將軍,」展昭笑著說道:「這幾天,天波府的情形怎麼樣?外面的禁軍可有為難你們?」
楊文廣搖了搖頭:「他們倒是沒為難我們天波府;只是龐飛那小子,帶了一幫人,天天在府外面吵吵嚷嚷的罵街,鬧得家裡人心惶惶的。展大哥,現在外面的情形怎麼樣了?」
&也不是第一天認識龐飛了,不要管他說了些什麼;」展昭輕聲說道:「現在八王爺、王丞相、包大人等諸位大人正在想辦法幫天波府澄清這件事,你跟你家裡人說一聲,讓他們千萬不可著急。」
&楊文廣點點頭:「請展大哥代小弟向各位大人轉達天波府的感激之情。」
&了,」展昭想起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趕緊問道:「我還有件事需請問四郎,麻煩小楊將軍替我引薦一下。」
&已經被龐太師派人給帶走了,」楊文廣不解的看著展昭:「展大哥難道不知道嗎?」
&麼?被帶走了?」展昭皺著眉頭,搖了搖頭:「皇上已經把這件事全權交給了開封府調查,況且,皇上根本沒說過其他人可以提審楊家人啊?」
&是,」楊文廣不解的說道:「四伯祖當天就被龐太師派人給帶走了啊?展大哥,你在外面行動方便,能不能幫我們打聽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就是那中原,一天到晚的,不是磨磨嘰嘰的,就是蹦著往外沖,說是要去救他爹,煩都煩死了,一點事兒都不懂,現在我爹我娘他們正看著他呢。」
&心,」展昭拍著胸脯道:「四郎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展昭離開天波府後,顧不得回家,便直接去打探楊四郎的事情——楊四郎果然是被龐太師給帶走了。本來,龐太師是想過一把審案的癮,親自審訊楊四郎一番的;只是,無論是刑部,還是大理寺,根本沒人肯配合龐太師,與天波府作對;刑部尚書甚至下令,直接將楊四郎給留在了刑部大牢,免得龐太師再將人賣給耶律夢龍。
於小魚聽完展昭的描述後,便決定儘早解決這件事;否則,龐太師早晚得把天波府整個打包送給耶律夢龍。
聽完於小魚重複展昭的話,白玉堂一握拳頭:「五爺現在就去刑部大牢,把那楊四郎給劫出來。我就不信了,區區一個刑部大牢,還能困住五爺不成。」
&冷靜點兒;」裴慕顏趕緊攔住白玉堂:「別那麼衝動,行不行?」
&爺我……」
&心吧,」於小魚笑著說道:「展大人今天一早就去了刑部看楊四郎去了。想必刑部的人,也不會難為楊四郎的。」
白玉堂悻悻的坐回椅子上:「那臭貓辦事,五爺還是放心的。」
於小魚接到裴慕顏的暗示,直接帶著裴慕顏卻了後院。
裴慕顏看看左右無人,才從自己貼身的小包里拿出幾個扎著銀針的木頭人,直接扔到於小魚的懷裡:「為了你這個破東西,我可真的是拼了小命了。」
&真的弄了?」於小魚捧著懷裡的東西,驚喜的看著裴慕顏:「你讓我太意外了?」
&不弄怎麼辦?」裴慕顏白了於小魚一眼:「我不管,你就會放棄嗎?」
於小魚指著角落裡的木頭,笑得十分得意:「你說呢?」
&以,」裴慕顏無奈的撫額道:「幸虧是我出手了;要是你自己弄的話,指不定出什麼亂子呢!」
&啦,好啦,」於小魚仔細的看著裴慕顏弄來的做工精緻、惟妙惟肖的小人,口中安撫道:「別這個樣子了,改明兒我請你吃飯。」
&來,」裴慕顏一擺手:「你的飯我可吃不起。我只求你以後能讓人省點心,少出一點溲主意。」
&你不如求老螃蟹少得瑟一點;或者是讓你家公孫先生少坑我一點。」邊擺弄著木頭人邊說話的於小魚,一個不留心被上面的針扎了一下,不禁看著裴慕顏滿臉的不解:「我說,你在上面插那麼多針幹什麼?」
&是你說的嗎?」裴慕顏狠狠的擰了於小魚一把:「要扎小人陷害龐貴妃嗎?」
&什麼時候說要扎小人了?」於小魚揉了揉被裴慕顏擰的地方,委屈的說道:「我只是說要坑老螃蟹一把,又不是真的想死了。」
&你還……」
&怎麼了?」於小魚直接拔下了木頭人身上的銀針,還給裴慕顏,又把木頭人塞進自己貼身的荷包:「這件事別讓別人知道了,聽到沒有?」
&好東西還是你自己收著吧,」裴慕顏並沒有伸手去接於小魚手中的銀針,而是直接扔在了桌子上:「你打算怎麼做?」
於小魚神秘一笑:「今天晚上,姐就去找老螃蟹攤牌去。」
&陪你去。」裴慕顏笑著拍了拍於小魚的腦袋:「你一個人,我總是不放心。」
&又不是小孩子;」於小魚悻悻的說道:「說得就好像我是去做壞事一樣。」
&以為你做的是好事嗎?」
&什麼我覺得你是打算去看笑話的呢?」於小魚瞭然的看著裴慕顏:「陪我?呵呵,說實話,你是打算看老螃蟹的笑話的吧?」
&就是知道了也別拆穿我啊,」裴慕顏無所謂的笑道:「就讓我做一回女英雄不行嗎?」
於小魚滿臉的笑意:「你不一直就是我的女英雄嗎?」
&話聽著真是動聽。」
&麼動聽?」一個人坐在前廳實在無聊的白玉堂,竟然找到了後面:「快說給五爺聽聽。」
&顏啦,」於小魚順手收起桌子上的銀針:「我說要拿銀針扎她,她說這話聽起來很動聽。」
白玉堂看著於小魚剛剛收起來的銀針,微微的挑了挑眉毛:「對了,丫頭,咱們什麼時候收拾老螃蟹去?」
還沒等於小魚回答白玉堂的話,吳媽就走了過來;在對著裴慕顏和白玉堂打過招呼後,吳媽直接趴到了於小魚的耳邊,低聲說道:「展夫人,你快點過去看看吧;門外來了三個人,非要找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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