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去趙王府?」許錦柔有些奇怪。
「哦,對了,如今謂州王宇文蒼瀾已經搬去了行宮,趙王府又歸你監國府所有了,可我們去那裡有何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柳人屠神秘的一笑。
許錦柔抿了抿紅唇,不再問了,她知道要是柳人屠不想說,無論怎麼問,他都不會說的。
馬車行駛的很是平穩,感覺不出顛簸。
柳人屠把手輕輕放在許錦柔已經隆起的小腹上,「如今這對孽障可安穩了。」
許錦柔微微頷首,「嗯,安穩了,應該無礙了。」
「那就好,應該讓秦館主再去查查,不過秦玄知如今應該在都元帥府里照顧大長公主的病情。」
「那就等明日再去吧,我如今感覺挺好的,不會有事的,嗯…,大長公主與安平郡主如何了?我卻應該前去探望她們。」
柳人屠輕聲,「暫時你還是不要去了,大長公主的情形很不好,雖然死不了,但是很可能也醒不過來了,安平郡主失血過多,時而清醒時而糊塗。」
「如今都元帥府里草木皆兵,陰雲密布的,你有了身孕,暫時還是不去為好,況且你是有身孕的人,都知你動了胎氣在家安胎,不去探望也不會有人怪你的。」
許錦柔頷首低眉,「我聽你的就是。」
柳人屠一笑,「要說還多虧你沒有去天柱山,否則在清風鎮遇到一回刺客,又在天柱山峽谷,行宮之前遇到一次刺客,你非動了胎氣不可。」
「說實話,要不是秦玄知診治,說你需要回府靜養,免得動了胎氣,我都有些疑慮你是提前知道某些事情,故意不去天柱山的。」
許錦柔手如柔夷,放在了柳人屠結實的手掌上,她嘟起紅唇,
「那如今監國還對我有疑慮嗎?」
柳人屠唇角上揚,黑眸中含著笑,「沒有疑慮了,看見了你,那些都不重要了,就算知道你是有意的,都不會有疑慮了。」
許錦柔睨了他一眼,「柳監國真會說話,連這種不相信別人的話都說的這般妥帖,讓人心中舒服。」
「你真的沒與丁落衡有所交代嗎?」
兩個人的手還在溫柔地握著,柳人屠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握在柳人屠大手中的柔夷沒有絲毫的顫動變化,許錦柔微微蹙眉,嘴角微微上揚,雙眸閃爍,如同晨露般清亮,
「惡人,我都說過幾次了,你怎麼還不信我?」
嗔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委屈,讓人心生憐愛。
柳人屠心頭一盪,「信你,當然信你,只是丁落衡出現在行宮之中,傷了大長公主,我不得不詢問。」
許錦柔有些吃驚,「哦,確實了嗎?如今的傳言很多,可都是說這是影衛做的。」
柳人屠壓低聲音,「我也不瞞你,是柳二刺傷的安平郡主,不過卻是丁落衡打傷的大長公主。」
「啊?」許錦柔瞪圓了雙眸,「竟有此事?」
「噓」,
柳人屠把手指放在許錦柔的唇邊,
「小聲些,若是傳出去可不得了。」
許錦柔張口把柳人屠的手指用力咬了一下,柳人屠趕緊把手收回。
「你怎麼咬我,幾日不見,竟然學會咬人了?…,哦,也不是,在床上的時候偶爾也咬!」
許錦柔面頰一紅,揮起小拳頭砸在他的胸前,
「那還不是被你欺負的緊了。」
「你是不是以為丁落衡是因為我才去打傷大長公主啊?」
「嗯…,你別生氣,我確是這麼想的,否則丁落衡為什麼要重傷大長公主呢?難道不是因為她下毒害你之故?可此事他又如何知道的?」
許錦柔睨著他,「那為何柳二會刺傷安平郡主呢?你不是說有是宇文蒼瀾通過中間人找到丁落衡要刺殺你嗎?看來殺你是假,刺殺大長公主才真。」
柳人屠搖頭,「要是宇文蒼瀾唆使丁落衡,現場就不會留下活口,大長公主和安平郡主一定會死,因為這樣才不會留下麻煩,說是他的美人傷人。」
「而且宇文滄瀾是讓柳二刺殺安平郡主和大長公主的,並不是丁落衡。」
「在清風鎮的刺殺才是丁落衡下的手,只不過他是敷衍了事,因為他已經猜到宇文蒼瀾的目地了。」
「宇文蒼瀾想要做什麼?」許錦柔美目流轉。
「他是想讓丁落衡頂罪,等柳二殺死郡主和大長公主之後再把柳二殺了,然後把責任推卸到丁落衡身上,就說柳二是他的人,如此就可一舉兩得。」
「一是殺了郡主和大長公主。」
「二是令西蠻天子震怒,下旨意剿滅大楚叛軍,這樣一來,謂州王就可以藉機把他的死士影衛調入大楚,藉助大楚的人力物力,壯大他的影衛勢力。」
許錦柔面帶疑惑,「謂州王為何要殺大長公主和郡主呢?那可是他的親姑母和親表妹啊!」
柳人屠沉吟,「嗯,或許是因為辛素來到大楚的緣故吧。」
「當初謂州王沒有成為太子是因為辛素在天子面前說他不適合做我西蠻的天子,而與大巫辛素有關聯的有兩個人,一個是當今西蠻的皇后而另外一個始終隱於暗處。」
「但是辛素因為大長公主才到了大楚,就把此事挑明了,謂州王或許是懷恨在心,藉此機會除去對手吧。」
許錦柔似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聽說在西蠻後宮之中容妃娘娘姿容絕代,比皇后更得天子寵信,她是支持謂州王做太子的嗎?」
提到容妃,柳人屠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
「或許吧,這種爭權奪利的事我並不留
心在意。」
「哦,是這樣啊,聽說容妃之美傾國傾城,可是真的?」
柳人屠有些遲疑,「嗯…,你二人之美各有千秋。」
「若是非要比個高低呢?」
「據我看來,她的容貌應該與你不相上下,無法評出高下,再說那是天子的貴妃,我們還是不要品評為好。」
許錦柔輕笑,「好吧,可謂州王為何要殺安平郡主呢?」
柳人屠一時語塞,「嗯…,或許只是為了出口惡氣而已吧,謂州王殺人還需要理由嗎?」
許錦柔輕輕一嘆,「哎,或許如此吧」
她如今知道,柳人屠是知道宇文蒼瀾喜歡他的,否則也不會言辭閃爍。
他應該猜到了宇文蒼瀾要殺安平郡主的原因是他的緣故,可卻不能挑破。
宇文蒼瀾不管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他想當太子進而登基稱帝的心沒有變,柳人屠是在利用太子做某些他想做的事情。
經過了上一世,許錦柔知道,柳人屠要做的就是利用謂州王清除異己。
重傷宇文佩雲確實是許錦柔的主意,她告訴丁落衡,這位西蠻大長公主要毒死她但是沒有得逞,很可能還會再下毒手。
許錦柔要丁落衡打傷宇文佩雲,讓其以後都不能再使壞主意,但是不能打死,傷了性命,否則西蠻天子宇文縱橫很可能會報復大楚。
莫思琪也是,不要殺,讓她受傷就行了,許錦柔並不把這位安平郡主放在心上,就算沒有重活一世,安平郡主的智商也不足以與她對抗。
許錦柔還知道,柳人屠也有殺傷西蠻大公主宇文佩雲的意思,否則他若派人出手,丁落衡很難傷人的。
「你怎麼不問柳二怎麼樣呢?」柳人屠突然問。
許錦柔這才想起了那個渣男,「方才忘記了,你提醒的挺好,柳二怎麼樣了?」
「他做了公公,正在養傷。」
「他被丁落衡給閹割了。」
「哦,…」許錦柔臉上波瀾不驚。
「挺好,讓這個渣男以後想渣都沒有本事了。」
「你不吃驚?」
「他已經是個死人了,再如何我都不吃驚,不過他能聽命宇文蒼瀾倒也意外。」
柳人屠一笑,「何止是聽命,他裝扮成謂州王的女人,躲在寢宮之中,尋找機會刺殺郡主等人。」
許錦柔也是一笑,「他還是貪生怕死,這一點始終未變,是你的人救了他嗎?」
「是啊,如今我還不想他死的太早,那樣太便宜他了。」
「你的人在寢宮,可並未阻止丁落衡刺殺大長公主,你…也是希望她死的。」
「是,只有她受重創,才不會暗中相助莫震山父子,莫家不想我做監國,我便先下手為強。」
馬車停下,趙王府到了,許錦柔是第一次來這裡,以前經常從門前經過,可從未進去過。
趙王府位於京都城西,府邸周圍環繞著鬱鬱蔥蔥的花草樹木,一條小河潺潺流過府內。
府內的建築宏偉而精緻,紅牆綠瓦,古樸莊重,宮殿和樓閣錯落有致,猶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這時候已經夕陽西下,微風吹過,樹葉輕輕搖曳,落日餘暉灑落,府邸之中寧靜而安逸。
柳人屠拉著許錦柔的手,沿著一條寬闊的石板路緩緩走向王府的後花園。
花園中有座小樓,小樓四周開滿了各色絢麗的花朵,散發出令人陶醉的花香。
小柔笑意盈盈的出現在樓門口,躬身行禮,許錦柔有些錯愕地被迎接進去。
一樓是前廳,二樓就是臥房,雕花的大床上,嶄新的被褥鋪在上面,潔白而柔軟。
被褥上繡著精緻的花紋,細膩精美,呼吸之間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柳人屠貼近她的耳畔,「不一樣的地方,會有不一樣的情趣,今晚只有你我。」
許錦柔身體一僵,沒想到這個惡人這麼大費周章,只是為了調情
可柳人屠的下一句話,讓她的心尖一顫,
「柳二就躲在這樓下的密室之中,可以讓他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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