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陸天翔臨時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將軍此舉,真乃菩薩心腸。」
「老人家過獎了。」鄭芝龍客氣道。
「但不知將軍如今和那尼德蘭人相處的如何啊?」陸天翔又問道。
早在鄭芝龍招安之前,鄭氏集團就與荷蘭人就『交』過手,那是1627年,第二任荷蘭台灣總督迪韋特曾發兵攻擊在福建銅山的鄭芝龍,企圖削弱其勢力。這次攻擊結果是,「司令到達該處後,遭受海賊火船猛烈攻擊,只好率領維蕾德號、伊拉斯莫斯號,不發一炮,逃往爪哇,臨走前命令其他快屯帆船返回此地(台灣),迄今尚無一人回來。」參加這次攻擊的荷軍差點全軍覆沒,所以才有後來1633年的料羅灣海戰。
鄭芝龍的心思在慢慢變化:「這些人怎麼對我鄭家的事知道的如此清楚,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老人家。」鄭芝龍的臉上卻看不出一點變化,「我鄭家同那尼德蘭人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罷了。」
「呵呵。」陸天翔笑道,「將軍是不方便說嗎?」
「老先生,此話何意?」鄭芝虎在旁邊瓮聲瓮氣的說道。
「鄭兄不要多慮。」韓萬濤說道,「將軍,鄭兄,請恕在下直言。我等雖非大明人士,可也是崖山之後,大宋遺民,同樣為華夏子孫。如今這佛郎機人占我濠鏡,尼德蘭人占我台灣,將軍身為福建游擊,大明武將,在下也聽聞將軍善待黎民百姓,卻不知為何對這紅夷人如此忍讓?」
鄭芝龍上下打量了韓萬濤幾眼:「這位仁兄,我鄭某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自有分寸,多謝仁兄美意。」
許朗在旁邊暗暗拽了撰萬濤,又看了一眼陸天翔,陸天翔對許朗點了點頭,許朗抱拳說道:「鄭將軍,我等的確有事需要鄭將軍幫忙。」
「是嗎。」鄭芝龍也拱了拱手,「仁兄但講無妨。」
「鄭將軍,我們需要在台灣設一個點。」
鄭芝龍的臉『色』出現了不令人察覺的一變:「為什麼?」
「鄭將軍。」許朗站起身來,「不瞞將軍,2年以後,我們榆林灣要發兵遼東,掃平逆金。」
鄭芝龍一個字沒改,繼續問道:「為什麼?」
「將軍這幾日在我榆林灣也看過了。」許朗說道,「自前年韃子入關,我榆林灣也接納了數千南下的百姓。那逆金韃子自賊酋哈赤起兵以來,數次『騷』擾大明邊境,殺我百姓,掠我人口。(.l』小『說』)僅僅前年己巳之變,我大明戰死疆場者不可計數。京畿一帶,十不存九,韃子不除,始終是大明的心頭大患。我等先人,崖山一戰,飽嘗亡國滅種之苦,榆林灣不才,願救我大明百姓於水火。」
「那這又和台灣有何瓜葛?」
「將軍。我等所長,皆在快船火炮。所以我們的打算是自榆林灣沿海北上,從遼東登陸,但這一路路途遙遠,如果沒有台灣作為中途補給站的話,我們很難到達遼東。」
「這位。。。。。。」鄭芝龍指著許朗『欲』言又止。
「在下許朗。」
「哦,這位許兄。」鄭芝龍問道,「你說你們要掃平逆金,但不知許兄憑何如此說。那韃子雖國小力弱,但終究一國,鄭某也聽聞『女』真人個個驍勇善戰,真夷就有數萬。但鄭某反觀榆林灣,人口不過一兩萬而已,縱是火器猛烈,只是人數有些不足吧。」
「事在人為罷了。」許朗回了一句。
鄭芝龍笑而不語。
「鄭將軍。」孫天昊覺得這次真的是遇上對手了,這鄭芝龍怎麼軟硬不吃啊,「將軍是擔心我等占了台灣不走嗎?」
「哈哈哈哈。」鄭芝龍笑道,「孫公子,我鄭一官如果也是那畏首畏尾,瞻前顧後之人,孫公子覺得我能有今天之家業嗎?」
「那將軍所慮何事呢?」穿越者現在開始輪番上陣,史顯揚問道。
「既然兄台下問,那鄭某也就說說。」鄭芝龍終於打開了話匣子,「諸位雖非我大明人士,但憂慮我大明國事,一心報效朝廷,我鄭某佩服。不過這崖州距遼東有萬里之遙,勞師遠襲,為兵家大忌,此為一不取。諸位所仰仗的不過是船堅炮利,但習水戰者則必不習陸戰,習陸戰者則必無法承受海上之顛簸,以己之短攻敵之長,此為二不取。諸位雖心向大明,卻終究無名無份,朝廷方面恐怕也很難說得上話,孤軍深入,一無後援,二無糧草,此為三不取。縱是鄭某應允將台灣讓出一地與諸位,那尼德蘭人可否罷休,諸位勞師遠征,可想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此為四不取。有此四不取,芝龍不贊同遠征遼東之舉。」
6個穿越者沒一個說話的。這鄭芝龍句句一針見血,字字說到痛處,就連韓萬濤也找不出一點反駁的理由。
半晌,陸天翔說道:「將軍所言真令我等醍醐灌頂,是我等心急了。此事我們暫不說他了,今日只談貿易之事。」
「老人家,芝龍冒昧了。」
「將軍見外了。」韓萬濤突然又想起了想讓鄭芝龍幫忙買馬的事,「將軍,在下還有一事不知將軍可否幫忙?」
「仁兄但講不妨。」
「是這樣的。」韓萬濤說道,「我榆林灣雖然組建了民團,但是馬匹甚少,不知鄭將軍能否幫助我等購進一些戰馬回來?」
「這個好說。」鄭芝龍答道,「我會派人和仁兄洽談的,你們需要多少,到時候只管講便是。」
整個談判進行了一上午,雙方達成了原則上的一致。鄭芝龍負責提供原料和馬匹,榆林灣負責製造戰艦和火器,剩下的具體細節,則有孫天昊同鄭芝龍的人慢慢詳談了。
下午召開的委員會擴大會議上,居然冷場了十幾分鐘。這次談判,穿越集團日夜不休的準備了好幾天,居然讓鄭芝龍三言兩語的就給回絕了。除了500萬兩銀子的大訂單讓大家稍稍高興了一點,別的定下的目的居然一個也沒達到。
「行了,大家也不要灰心,我們還是有很大成績的。」陸天翔給大家打氣,「畢竟我們是和鄭芝龍第一次見面,古人的智慧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鄭芝龍說的那些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關於遼東行動的問題,我們還是『操』之過急了,很多事情都沒有想明白。好在還有2年多的時間,大家都可以慢慢再想想,不急於一時。但明年我們怎麼發展,發展方向究竟是台灣還是南洋,和鄭芝龍下一步究竟要怎麼合作,這個問題大家都回去好好琢磨一下。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開穿越大會了,到時候讓大會定基調吧。」
鄭芝龍的房間裡只有鄭芝龍和鄭芝虎2個人。
「芝虎,你遇到這些人的時候,還有什麼細節問題你沒和我說,再好好想想。」
「大哥。」鄭芝虎皺著眉頭,「我能想到的都說了,實在想不起什麼來了。他們不是答應賣給我們戰艦和火炮了嗎,你還擔心什麼?」
「我不是擔心這個事,只是覺得有點奇怪,他們怎麼對我們鄭家的事了解的如此清楚。」
「他們不是說了嗎,是在海外聽說的。」鄭芝虎大大咧咧的答道,「大哥你的威名早就遠播海外了。」
「芝虎。」鄭芝龍知道和這個弟弟商量不出什麼事來,但還是說道,「我們在這海上也有些年頭了,整個南洋哪沒去過?就算是紅夷人,不管是尼德蘭人還是佛郎機人,我們誰沒見過,可你以前聽說過還有這麼一些海外大宋遺民嗎,他們怎麼好像是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樣。」
「我說大哥,你『操』那份閒心幹嘛。只要咱們戰艦火炮到手,逍遙自在的當咱們的海大王,這不比什麼都強。」
鄭芝龍沒再說話,默默地想著心事。
孫天昊終於和鄭芝龍簽約了。鄭芝龍答應年後一個月內先將300萬兩白銀的定金付齊,並且送過來不少於一萬斤的銅。榆林灣則答應將在年後3個月之內先『交』付2艘戰艦、40『門』火炮和500支燧發槍由鄭芝龍試用,如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改進。
鄭芝龍和鄭芝虎坐著自己的船走了。為了鄭芝龍的事,許朗和王兆星又耽誤了十幾天的時間,估計在越南的李福強和蔣北銘都可能等急了。委員會指示2人分頭行動,許朗由萬州號送往升龍府,王兆星則領著廣州號返回普利安哥。由於和鄭芝龍達成了戰艦火炮的貿易協議,榆林灣明年的工作要做大的調整,因此委員會委託2人傳達穿越集團的意見,能回來的穿越者儘量回來過年,參加年後的穿越大會。
許朗在錦普連船都沒下,和林兆龍在甲板上簡單的說了說普利安哥和榆林灣的情況就直接楊帆去了升龍府。
「許朗,你可回來了。」蔣北銘給了許朗一個擁抱,「你都快把趙姑娘給想死了。」
「怎麼,你不想我?」許朗把蔣北銘推開,「這邊什麼情況?」
「大事倒是沒有,只是鄭梉隔幾天就派人來問新軍南征的情況。現在阮啟又和南越打成了膠著戰,一直攻不進去,所以鄭梉『挺』著急。」
「那你是怎麼回復的?」許朗問道。
「你的飛鴿傳書我收到了。」蔣北銘答道,「我和鄭梉說,咱們的普利安哥登陸不是太順利,但正在進行。我讓他別著急,再等幾天就會有準確的消息了,反正先拖著唄。」
「穆綏德那邊呢,有沒有新情況?」
「一切正常。穆綏德又招募了幾十個治安隊的人,也加固了商會的防禦,上次越南人鬧事,我看他有點害怕。」
「呵呵。」許朗笑道,「民族資產階級的軟弱『性』和動搖『性』。」
「靠,你倒真會活學活用。」蔣北銘被許朗逗笑了,「家裡有什麼新指示嗎?」
「家裡發生了一件大事,鄭芝龍去了榆林灣了。」
「是嗎?他去幹嘛?」
許朗把鄭芝龍去榆林灣的事詳詳細細的和蔣北銘說了,最後說道:「家裡的意思是這次過年,能回去的人全回去,商量明年的工作情況。不過,家裡讓我帶給你和林兆龍的指示是,儘量多招人去榆林灣。這次鄭芝龍答應一下子付過來三百萬銀子,委員會的意思是可以提高待遇,把大餅畫的再大一些。」
「多招人是沒問題,光升龍府的越南人就十幾萬,關鍵是咱們榆林灣能裝得了那麼多人嗎?」
「這個你不用擔心。」許朗說道,「委員會已經讓狄沖加大力度蓋房子了,一家一個別墅肯定不行,但集體宿舍還是可以的。如果真的要在一年之內完成鄭芝龍的訂單的話,我估計還得再去一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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