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在顧大爺出殯那天,她幾乎都沒有走出自家的院落。她知道在那天的後半夜時,自家的大門傳來敲門聲,花枝隨後就聽到虎子媽的叫門聲,花枝又聽到哥哥出屋給虎子媽開的大門,她聽到哥哥又隨著虎子媽進到堂屋中,花枝知道父親他們去往駱駝小城中買大缸,他們晚上還住在了駱駝山小城中,堂屋中只有母親。花枝不知道虎子媽半夜來找母親是有急事,她躺在被窩中翻來覆去很難入睡,她正打算掌燈起炕去堂屋中和母親她們說話時,她又聽到母親他們走到她所居住房屋的窗下,她母親在窗下輕聲召喚她說:「花枝,你不用掌燈起炕說話,我們在你窗下說幾句話就走。你顧大爺剛才老去(過逝),虎子媽來找我和你哥去你顧大娘家幫忙,我和你哥早晨在你顧大娘家吃早飯,你自己做你吃的早飯,你白天就不要出院裡,你就在家裡看家望門。」
花枝感到意外的同時心裡特別害怕,她就說:「媽,你們離開家門,我出屋去關咱們家的大門。」
花枝又聽到哥哥的大聲話語:「花枝,你不用起炕出屋來關大門,我們出院後就把大門掩上。」
花枝答應過後,她就聽到母親他們三個人說著話離開院落,她聽到那聲關大門的聲音後,她隨後又躺在熱被窩中,母親和哥哥隨著虎子媽已經離開院落,整個四合院頓時又處於安靜狀態,花枝孤零零躺在自己屋中的炕上更是難以入睡,她想到顧大爺故去後更加害怕,她就用被子蒙住頭部再想靜心睡覺時,她又聽到院落外傳來夜貓子鳥的叫聲,她聽到古怪的鳴叫聲更加感到駭怕,她的頭皮總感到陣陣發麻。她直到聽到村子裡傳來一遍接著一遍的雞叫聲後,她不時把頭鑽出被窩觀看屋中的窗子,她終於看到窗子上有亮色後,她的心裡就不再感到恐慌和害怕。花枝把自己和自己居住的房屋收拾利落後,她出屋來到當院裡,她去打開院落兩扇虛掩的大門後,她看到院門口外已經灑出道很明顯的灶堂灰。
花枝獨自在家吃過早飯後,母親和哥哥還是沒有返回到院落里,她算出父親和栓柱子叔叔從城裡返回時,他們也是在傍晚之前能返回到家門。花枝上半晌時還是在屋中做手頭活,她做的活計就是往大木板上粘碎布頭,碎布是母親縫製衣袍時餘下的廢布頭,布頭的形狀和大小都不相同。花枝用大鐵炒勺放水加白面,還要把大鐵炒勺放在小灶上架火調成漿糊子,她再用炊帚把大鐵勺的漿糊子刷到大木板上,她還要把大小不同的零碎布頭粘貼在大木板上,漿糊子能把零碎小布頭就層層粘在大木板上,層層粗布頭就能粘出很厚實革布,厚實的革布在大木板上曬乾後,革布就能製作鞋底和縫製鞋幫,革布層少再加層數就能訥出厚實的鞋底,還能縫製出很厚實的鞋幫子,只是在縫製鞋幫時外圍還要加層粗布或條絨布。
花枝在往大木板上粘貼零碎布頭時,她選擇的布頭還很嚴苛,她不選擇絲滑的綢緞布頭,綢緞不易粘連不說做出的鞋不結實,她選擇的布頭幾乎都是棉線很厚實的布頭,她往木板上粘貼布頭時,她還要把分層粘連的布頭粘平整,棉線布頭有三角形的正方形長方形刀狀形等形狀,她還要用剪刀對各種布頭進行裁剪,她這樣才能夠把木板上很厚實革布粘貼平整。花枝知道母親在家中做針線活時,她大多都是在父母所居住的堂屋炕上。花枝做這件手頭活時只是把那張八仙桌放在炕邊上,方桌上再放置那塊很平整的大木板,她又把那個白柳條筐中裝著的散布頭放置在炕上,她還把小底子的大鐵炒勺放置在方桌旁,大鐵勺底子還墊著兩塊青磚。大鐵炒勺在炕上很穩當,炒勺中還放置著刷漿糊子的炊帚,花枝就站在屋地上做這種手頭活。花枝把木板上粘貼的布頭粘到厚度後,她就拿著木板上到院中去晾曬。她剛把木板放置在西廂房窗下的牆底下時,她看到天空中還算是很睛朗,藍藍天空上所飄浮的是少許的雲絲子,雲絲子是不能遮擋住天空中的太陽,天氣睛好有利於大木板上的革布乾燥,花枝還要返回到屋中做零活時,她就聽到了大門外哥哥和虎子的說話聲,他們隨後就進到院裡。
花枝就對最先進到院裡的哥哥問:「哥,你和虎子你們今天都在顧大娘家幫忙嗎?我剛才做零活都沒有出院外看看。」
哥哥說:「花枝,你不懂得辦白事的規矩,你膽子小出院門就害怕,你還是在院裡看家望門。你要是願意看出殯的場面就要等下半晌時。」
花枝看到跟在哥哥身後的虎子正不錯眼珠地打量自己時,她不僅又問他說:「虎子,你和我哥在顧大娘家幫的是什麼忙?你們倆返回到咱家裡借家什麼?」
虎子迎著花枝的目光說:「花枝,宋叔安排婦女借家什,我和你哥是壯勞力去挖墳坑,他沒有安排我們去抬重。抬棺材缺少兩根木頭杆,我們倆去房後找兩根木頭杆子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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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說:「虎子,宋叔還是偏向著你們,他們還給你們安排了輕快活計。」
虎子說:「花枝,抬棺材的就是缺人手,我和你哥要是結婚成家,宋叔就要安排我們倆今天去抬重。冬季中我們要是結婚成家後,我們過年在辦白事時就能抬重。」
哥哥說:「花枝,今天顧大娘他們家裡辦白事,借家什的人不會上這院裡來借家什,他們要去大夥房中取拿家什。你在家就不用給他們再找家什。」
哥哥和虎子每人肩上扛著木頭走出院落後,花枝才返回到堂屋中做起零活。她在臨做晌午飯時,她都沒有等到母親回家。花枝只有做自己夠吃的晌午飯。花枝吃過自己做的晌午飯後,她還是沒有出院看出殯場面,下半晌木板上的革布已經半干後,她又把成大張的革布從木板上揭下來,她又把革布放置到東廂房的窗底下晾曬,她還是要用那塊大木板粘貼革布,新粘貼的革布要是曬不干後,她還要把製作好的革布放置在自己居住的房屋中,防止帶著漿糊子的革布在夜晚中著凍。花枝在後半晌做手頭活有些緩慢,她動手還要往兩個大灶點火,她把自己睡的火炕用乾柴燒熱乎,她還把哥哥的火炕用乾柴燒的熱乎。她看到太陽還沒有落山,她去往房後抱回乾柴準備做晚飯時,她就聽到父親在當院的說話聲。
她就走出外屋的門口問:「爸,你今天返回家還算不晚,栓柱子叔叔趕車還在後邊嗎?」
父親說:「花枝,我還要等著趕車的你叔叔返回,你還要給我們倆做晚飯,他趕著牛車到家後天就黑下來。你媽他們今天給你顧大娘家幫忙,他倆就不回咱家吃晚飯,我們倆沒趕上給你顧大娘家幫忙,我們就在咱家吃飯。」
花枝說:「爸,你先上堂屋中等待,我這就準備給你們做晚飯,我把晚飯做好後,我叔叔也就把牛車趕回來了,你們倆就在炕桌上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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