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神槍 十六、打雜

    每天早上起床，然後修煉一會內力，就到老傢伙的鐵匠鋪幫忙——嗯，說是幫忙，倒不如說是打雜，因為老傢伙雖然說要教他鑄造，但是每天西門遜去的時候，都是做一些雜事，比如收拾場地、打掃衛生、烹調早晚兩餐……

    老傢伙一反那日喝醉酒後的喋喋不休，又恢復到以往那種三天蹦不出一個屁的狀態，整天埋著頭打鐵，不要說指點西門遜什麼鑄造技能，就連那日答應傳授的功法似乎也沒有了下文。

    對於老傢伙不傳授鑄造技能，西門遜倒也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他本意來幫老傢伙僅僅是為了那些令人垂誕的功法。

    老傢伙性格古怪，他沒有主動提出來，西門遜也不敢詢問，就這麼耐心的在鐵匠鋪里打著雜，等著老傢伙開口的那一天。

    倒是街坊們對於西門遜突然來老傢伙鐵匠鋪幫忙表示出一些疑惑，在他們看來，西門遜或許沒有進入禁林，但是很有可能在禁林的邊緣發現了那些珍貴的藥材，上一次的收穫豐厚得令人眼紅，現在西門遜突然不去採藥打獵，卻來跟老傢伙學習打鐵，雖然打鐵也是一門手藝，收入也還馬馬虎虎，但終歸比起出去一趟，就可以一兩年甚至更久時間可以吃喝不愁要差很遠了。

    也有腦筋稍微靈光點的想到，西門遜這種做法，恰好說明他真的在禁林邊緣有所發現，他現在這麼做，只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那個地點在哪兒，等一段時間後，大家對這件事的關注度降低了，他又才偷偷的去一趟……這些自以為腦筋靈光的人，反而不再來拉著西門遜詢長問短，只是每天暗暗關注著西門遜的舉動。

    西門遜對大家的各種想法當然並不是全部瞭然，但是這些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至少，現在他屬於一個進入武道意動境界的武者，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威脅到他，而那些可以威脅到他的人，根本就不會在乎這麼一些普通人看起來眼紅的收穫。

    在鐵匠鋪里『打雜』到第九天時，西門遜耐心幾乎快被磨完了，雖然他平時比較性格比較穩重，喜怒不形於色，很能掩飾自己的真實心情，但是想在老傢伙面前比淡定，根本就沒什麼前途的，這老鐵匠可以一個月不說一句話！

    這麼多天的勞作，讓西門遜心裡微微有了些怨言，他暗自嘀咕：我當時又沒求你傳授什麼，本來想過一段時間去參加京城來的選撥，這老混蛋卻唧唧歪歪，等把我的熱情調動上來，他卻不吭氣了。他邊想邊胡亂的揮舞著手裡的掃帚，猛地一聲低沉而帶著怒意的喝聲傳入他耳里：「搗什麼亂？老子一錘砸你出去……咳咳……」

    西門遜心裡一驚，停下手裡的動作，只見屋子裡一片狼藉，老鐵匠站在火爐邊，一臉怒火的瞪著他，西門遜心裡想得忘形，手上不由多用了幾分力，地上的灰塵飛舞得滿屋都是，雖然老鐵匠整日在爐邊打鐵，但在這麼灰濛濛的灰塵里，他也禁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看著老傢伙的怒容，西門遜立刻擠出一個笑容：「嘿嘿，我……我力氣稍微……」老傢伙把鐵錘往地上一扔，冷冷的道：「嗯，你力氣很大？那麼來幫我打幾下吧！」

    從進入老傢伙的鐵匠鋪來，西門遜就是做一些雜事，別說鑄造，就連鐵錘都沒碰過，他稍一遲疑，隨即走過去，抓起地上的鐵錘。

    「好好的打，這些天也看得差不多了，打一個鐵槍頭應該不是大問題！」老鐵匠說完之後，就朝著裡面走去，那兒有兩間房，一間是老傢伙的臥室，另一間西門遜卻從來沒進去過，平時都是鎖著一把大鎖，老傢伙顯然也很少進去。現在老傢伙進去的卻是那間鎖著的屋子。

    西門遜愣了片刻，他以為老傢伙會指導自己打鐵的技術，然後當他談興正濃的時候，趁機問問功法的事情，但是老傢伙居然甩手走開。

    熱辣辣的火爐里射出的熱度讓他不由皺了皺眉，長長出了口氣，低聲道：「看得差不多了？誰看上幾眼就會打鐵？如果那麼簡單，揚州城豈不是到處是鐵匠？」

    埋怨是埋怨，西門遜還是舉起鐵錘，模仿老傢伙的動作一下一下敲擊著那個基本快成形的槍頭，他從小鍛煉，力氣並不算小，就算是成年人，有很多未必就能比他力大，只不過才敲擊了三四十下，手裡的鐵錘仿佛變得無比沉重起來，西門遜滿頭大汗，手腳酸軟，這才意識到鐵匠這一行並不是看起來那麼輕鬆。

    「怎麼了？不是力氣很大麼？」西門遜剛停下來，就聽到那間小屋裡傳來老傢伙的聲音，西門遜咬咬牙，努力舉起那個變得沉重之極的鐵錘，暗自發狠道：「這老混蛋，明天如果他還是不提傳授功法的事情，那麼我就直接問他，倘若……嗯，他不傳就算了，過幾日直接去參加選撥，這老傢伙簡直是想把我當猴耍！」

    又敲擊得幾下，手腳微微發顫，身上倒是感覺力氣充沛，就是使不出到手上，西門遜深深吸了口氣，正準備放下鐵錘休息一下，驟然間，一股暖流從腹部涌了上來，瞬間流轉全身，手腳的酸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西門遜精神一振，哈哈一笑，舉起鐵錘繼續敲打下去。

    每當手腳無力時，西門遜就運轉內力，又可以堅持一會，這麼敲擊了大約半個多時辰後，他對內力的運用越來越熟練，忖道：「原來我還不知道，原來內力還有這般功用，嘿嘿，老傢伙想為難我，卻想不到讓我發現了這樣的好用處。」

    西門遜根本不明白，倘若是那些經過系統修煉的武者，內力的運用是最基本的，而西門遜算得上是自己修煉出內力的，所以對這些東西根本不太了解，更何況，武館那個教頭，自己本身也未必知道些什麼。

    身後突然傳來響動，西門遜停下來朝後看了一眼，只見老傢伙走了出來，正饒有興趣的盯著他看，西門遜臉上洋洋自得，哈哈笑道：「怎麼樣，力氣算不錯吧？」

    老傢伙露出一絲嘲諷：「力氣勉強合格，只不過……」他指著西門遜打造的東西：「你打造的是什麼？我可看不出來！」

    西門遜一陣訕訕，他剛才只注意運用力道，至於對手裡打造的東西，倒是忽略了，那柄已經有了雛形的槍頭，此時變成了一塊形狀怪異的鐵片。

    老鐵匠揮揮手，止住準備開口辯解的西門遜：「別廢話了，我知道你這些天心裡頗不痛快，嗯，修煉武功，必須得心境平穩……我剛才進去練了一會書法，寫了混元功的開篇！」看著西門遜滿臉驚喜，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趕緊做飯去，晚上就進去看看！」

    西門遜歡天喜地的奔跑出門，剛走到門口時，就聽到老傢伙低聲說道：「記住那天說的，不准抄錄，不要讓我發現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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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目前看來，成績很差，差得幾乎讓俺失去了信心，但最後，還是強迫自己說服自己，原本就沒想過能有多好的成績，就當練筆吧！

    嗯，總之不會斷更，也不會更新很快——我從來都不是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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