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在這好好的看著,說沒了就沒了啊?」
景元眼睛瞪大了。
【提示,那個小姑娘沒死,另外,現在你們只需要看著,還不到你們出場的時機。】
應星撓了撓頭:「不是……為什麼老說時機時機……那什麼時候才到時機?」
【迷霧仍在,無論是死亡還是陰謀,又或者是神明……所有人都爭先恐後地將彼此推到台前,而再往後,必定會有一個時刻,幕布和候場區的遮蓋都會被撕開,所有人都將暴露在舞台的燈光下,到了那時,就是諸位登場,隨心所欲地時候了。】
「意思是……現在還沒進行到那個時候?」
【早著呢,這才哪到哪。】
景元撓了撓頭:「那個小丫頭沒死?」
【怎麼,你挺關心?】
「嗯……或許是職責的習慣。」
景元點點頭。
神策將軍,見不得年輕人死傷。
【沒死,那小丫頭身上玄機可多著呢,而且夢境裡死掉了,現實中還活著呢,別擔心那麼多了,你們就老老實實等著吧,好好看看直播,整理整理情報。】
「……有什麼情報?」
「比如,那個令使,還有那個憶者。」
丹楓抱起胳膊:「我覺得這次結束之後,我們可以去找一找那個憶者……」
【流光憶庭,黑天鵝,這裡結束之後,她會和砂金碰面,然後在匹諾康尼的某處等待下一次出面的時機。】
白珩挑眉:「……你怎麼知道未來的事情的?」
【末王出品,必屬精品。】
「原來如此。」
白珩點點頭。
【到時候我會把她扔……送到你們面前。】
幾人對視了一眼,轉頭將視線繼續放在了玉兆屏幕上。
「會的,我們會的,但時候未到……在巡獵之前,我們應當擦亮眼睛,思考真正的敵人藏身何處,以及如何與之相抗。」
幾個人聊天的空當,畫面已經進行到這裡了。
黑天鵝不知去了哪裡,剩下黃泉和星在聊天。
巡獵之前?
幾個巡獵的金牌崽子對視了一眼。
「她說的是巡獵沒錯吧?」
巡獵令使挑起眉頭。
「嗯……」
前巡獵劍首,現巡獵命途兼混沌令使應道:「確實是這麼說的。」
「不是……她不是混沌……不是,虛無令使嗎?」
景元瞪大了眼睛:「她什麼身份進的匹諾康尼?」
【巡~海~游~俠】
「一個虛無令使她冒充巡海遊俠……她可真好意思……」
景元嘴角一抽。
【巡海遊俠在宇宙中消失已久,名頭又響亮依舊,基本沒人知道巡海遊俠的信息,家族也不會到仙舟聯盟來向你們求證,比如巡海遊俠有沒有什麼統一制服……所以巡海遊俠是個很好穿的衣服,基本上不會有人去考究,因為也沒人能找到他們,包括巡海遊俠本身,他們自己可能都不清楚巡海遊俠如今有多少人。】
丹葉作為解釋的彈幕一大片,從屏幕上滑過。
「原來如此。」
景元點了點頭:「也確實是這樣。」
巡海遊俠太久沒出現在宇宙之中了,但是刺殺絕滅大君的戰績又是實打實的。
完全貫徹巡獵星神宗旨的追隨者,宇宙中沒有多少人願意得罪。
家族也一樣。
「有點尷尬,就像是有人在我面前說自己是羅浮神策將軍一樣。」
景元撓了撓鼻子。
【正常,宇宙中這樣的尷尬事件有的是,你慢慢的就會適應了。】
彈幕划過,似乎還能聽到丹葉的笑聲。
「二位,我回來了。」
黑天鵝從身後走來,看向一旁明顯還有些沮喪的星:「星,姬子小姐有話想對你說……有壞消息,也有好消息。」
黑天鵝拿出一枚憶泡放在星的面前,示意她用額頭抵住。
星照做了,冰涼的觸感湧入腦袋,步入更深層的記憶……
她看到了三月七和姬子被家族的人圍住,黑天鵝就在旁邊,但是家族的人似乎並沒有發現她。
「狀況我了解了,請你務必帶著星撤離到安全地點,如果有餘裕,也可先行調查流螢一事,稍後在[鐘錶小子]雕像處會合。」
姬子的聲音帶著幾分凝重,不知道她發現了什麼。
但是憶泡中的記憶卻到此為止了。
星眨了眨眼。
「所以,我要受姬子小姐之託,帶兩位返回現實了,星……很高興看到你一切安好,我們出發吧,到安全的地方再談。」
黑天鵝點點頭。
黃泉看著黑天鵝,問道:「黑天鵝小姐,你不打算開個……傳送門,之類的嗎?」
「嗯……我不建議這麼做,她的精神狀況尚不穩定,得儘量避免剛才那種粗暴的移動方式。」
黑天鵝解釋道:「以及——在撤離的同時,我們還能為流螢小姐做更多事,不是嗎?這附近還殘存著一些她留下的痕跡,在它們徹底消失前,讓其成為你們的[記憶]吧。」
黃泉沉吟片刻,抱起胳膊:「如果能順路開展調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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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吧。」
黑天鵝轉過身:「我們得另尋他路。」
「抱歉,可以再給我幾分鐘嗎?」
黃泉突然說道:「我……還有件未完成的事情。」
黃泉轉身走去,星記得。
流螢正是在那裡化作泡影。
黃泉在那裡站定,蹲下身不知拿起了什麼,又站起身。
「願死亡結束你漫長的夢……」
如熒光一般的光點從女人手中飛出。
「引領你歸還……清醒的世界。」
【安魂曲,並非一首曲子,有的星球中會有人有這樣的習俗,為死者哀歌,安撫亡魂。】
「……她不是虛無令使嗎?」
【應星,希望你下次提問的時候能帶些腦子。】
「不是……我哪沒帶腦子啊?」
應星撓了撓頭:「虛無令使也有這樣的習俗嗎?」
「應星是沒反應過來。」
景元輕笑一聲:「成為虛無令使之前,她也只是個普通星球上的普通人,虛無令使又不是憑空誕生的。」
「啊!」
應星有些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沒想明白。」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景元笑了笑:「也是因為咱們對於虛無星神及其命途行者和令使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傳說中的第IX機關,混沌醫師,包括所謂的自滅者,這些人都不怎麼出現在大眾視野之中。」
【確實,虛無的信徒基本都在一個圈子裡互相來往,外人和他們沒有什麼見面的機會。】
【因為確實有一部分人受虛無的影響,承受了虛無的力量,和虛無保持著相同的想法,他們也認為宇宙終將歸於虛無,所以做什麼都沒有意義,這就導致了大部分虛無的信徒都是這樣,不與人來往,和虛無一樣懶,像黃泉這樣的倒是少見的很。】
「我也覺得……聽到虛無令使的時候我還愣了一下……不過虛無星神的令使,應該很強大吧?」
景元眨眨眼。
【不強。】
「對你們兩個來說肯定不強……」
景元嘴角抽搐:「我是說對我們。」
【那我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們和她面對面就知道了。】
「嘿……告訴我們嘛,萬一打起來呢?」
【打不起來。】
「是嗎……」
【而且就算打起來也殺不死彼此,你們就當是一次切磋……好了,看看屏幕,局勢似乎有變化了。】
「怎麼感覺……憶域中多了一絲燥熱?」
黑天鵝的話讓眾人聚集了目光。
三人已經準備撤出白日夢酒店了,現在正在一個空曠的大堂里……也不能說是空曠。
這裡到處都是被燒焦了的驚夢劇團。
「不對勁……這些痕跡都是不久之前留下的,有人剛從這裡離開……」
黃泉皺著眉頭:「會和剛才的事情有關嗎?」
她捏了捏刀鞘。
不拔刀的話……
「僅憑几條線索,我也很難做出判斷。」
黑天鵝搖了搖頭。
黃泉卻似乎沒打算讓黑天鵝就此矇混過關,她接著問道:「聽聽你的直覺,畢竟你說過……記憶不會說謊。」
「從這些殘骸的記憶來看……那人身材高大,比成年男性還要健壯許多,手段乾脆利落,都是一擊斃命——也許是僱傭兵,或者是殺手。」
殺手?
鏡流突然就想到了以前淵明的工作。
他也是殺手來著……
淵明以前對目標也是一擊斃命嗎?
鏡流在那邊暗自思索著,屏幕上的直播仍在繼續。
「他是從大堂那一側的門進來的,朝著酒店更深處前進了,既然如此……他應該看到了此前發生的一切……」
黑天鵝皺眉,轉頭看向大門:「收回前言,我們得儘快趕去那片烙印了流螢小姐身姿的憶域,以這位朋友的做事風格……如果他的目的地也是那裡——現場就不會留下任何線索了。」
星和黃泉對視了一眼。
這個人……很危險。
「二位,走這邊,我儘量為你們創造平穩的捷徑。」
黑天鵝指出了一條道路。
幾人一路周轉,來到了大堂。
「在,正下方。」
黑天鵝抬手指向下面。
「正下方?」
「沒錯,正下方。」
黑天鵝點點頭:「看到頭頂的那個大吊燈了嗎?」
【我有個想法。】
丹葉的彈幕再次划過。
「什麼想法?」
景元挑眉。
【她們要上去把那個吊燈弄下來,把地板砸穿,我等到她們快爬到的時候,把吊燈弄下來,到時候肯定很有意思……】
「惡趣味啊惡趣味。」
幾人嘴角抽搐。
丹葉真的很喜歡看別人破防。
喜歡星穹鐵道: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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