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海不斷的講訴中,徐治平的不斷發問中,時間過得飛快。
終於,霍海將自己源能的特殊性,細緻的說了一遍,徐治平也在講訴過程中,得出了一個模糊的概念。
徐治平道:「你這種源能很特殊,我從未聽說過。很可能是你玄門大開的時候,精神力和你原有的源能相互之間發生了奇妙的事情。這可不是攪和在一起,而是兩者之間發生了反應,生成了另一種能量。而這種能量不僅兼具精神力和源能固有的屬性,還有其自身的特性。而根據你其他的描述,我認為,你的這種特殊源能,應該是一種『場』,這種『場』不僅具備物質的質量和能量兩種屬性,同時,還會根據周圍的環境,額外產生不同的變化。」
「就拿你的攻擊來做例子,當你的力量撞擊在物體的時候,不僅物體發生震動,實則,你的身體也發生了震動,而源能原本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自然也會發生震動,而這種震動,似乎引發了源能潛在的能力,使得源能透過物體表面,將這種震動頻率無限加快,來破壞物體的內部結構。據我的估算,禁段以下,無人可以在你的全力一擊之下,還能活命的。」
霍海對大叔前半段話,聽的不是很明白,但是,對於最後那句話,可是很明白的。
「哈哈……」霍海得意的大笑起來,「大叔,我就說了,我很厲害的,怎麼樣?見識到了吧。」
徐治平看著得意的少年,心中不得不承認,確實很厲害,當下贊道:「確實不錯,大叔小瞧你了,未料到你有如此強勁的實力。」
霍海笑道:「大叔,我還有一招呢,你要不要看看?」
「哦?」徐治平不禁興趣大增,說道:「那好,再讓我看看你的表演。」
霍海也不客氣,當下就凝聚了雞蛋大小的水球,開始了最新完成的絕招。
徐治平見他凝聚元素,心裡不由好笑,那麼差的資質,還用什么元素啊,好好的鍛煉源能不是更好?
當看到液體的水球逐漸變成氣體團的時候,心中有些疑惑起來。將液態水變成氣態水,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只要學會了衍生系中風系的使用方法,便可以輕易做到。可是,這小子明明不會啊,又是如何做到的呢?難道又是那源能的奇怪的特性?
忽然,徐治平發覺有些不對,他曾經看過學員們做過液態水變化氣態水的過程,那是將一團氣旋融入到水球中,依靠氣旋的高速運轉,來增加水的溫度,使其化為水蒸氣,那是明顯可以看到的劇烈運動。可眼前的水球不一樣,你看不到那種劇烈的運動,只能微微的看到水球表面在波動。
而就在這時,那團水球,應該說是氣球,在快速的縮小。
「難道是通過源能來壓縮空間?」徐治平不由想到這種可能性。通過壓縮物體的空間,也是可以增加溫度的。但是,又有些不對。那團水球在化為水蒸氣之前,並未縮小,而是完全化為水蒸氣後,才開始縮小的。那就是說,他不是通過壓縮空間來氣化水的。
那團氣球很快就縮小到了水珠大小,發出刺眼的強光,並同時發出「茲拉茲拉」的聲音,在那強光中,隱隱有電光閃耀。
見到這一幕的一瞬間,徐治平徹底呆住了,張大著嘴巴,膛目結舌,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他知道那是什麼,憑著那一世的知識,他很清楚的知道,這是物質的另一種形態――等離子體。
讓他驚訝的並不是等離子體本身,而是眼前少年將水球變成等離子體的過程,或者是方法。在這個世界中,等離子體並不少見。那些火系修煉者,往往能將火的溫度升高到極限,使其變成等離子體,甚至,由此衍生了電系修煉者。這些人都可以製造等離子體,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可是,霍海並不具備火系屬性,他只是個半吊子的水系修煉者。而且,那些火系、電系的修煉者是通過物質本身具備的屬性,使其相互反應才能做到的。而霍海不同,他是通過物質內部的粒子運動,直接形成等離子體。兩者之間,不僅形成過程不同,而且其溫度和產生的能量也不可同日而語。
目光從小小的光球上面,轉移到了霍海的身上,徐治平想到,如果繼續讓這傻小子自己琢磨下去,恐怕不久的將來,他就變成「人體核彈」了。
霍海得意洋洋的看著大叔,看著那目瞪口呆的樣子,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哈哈笑道:「大叔,這個傢伙是會爆炸的哦,要不要見識一下?」
徐治平可知道,那光球雖小,能量可不小,看那亮度與顏色,溫度恐怕得上萬,這要是讓你仍出來,還不得發生大爆炸?
意識到那小小光球的危險性,徐子平說道:「算了,這個我就不見識了,你把它散掉吧。」
「不會。」霍海很乾脆的說道。
看著那光球的亮度不斷的在增強,知道能量也在不斷的增強著,生怕霍海控制不住,立即道:「那就趕緊扔掉,扔的遠遠的。」
霍海走過來,擋在大叔的身前,在源能的控制下,光球急射而出,直到五米遠的位置,才爆炸開來。
頓時,尖銳的爆炸聲響徹天地,強勁的衝擊波呼嘯而過。雖有霍海在其前面擋住,仍感到自己仿佛驚濤駭浪中的一艘小帆船,飄來飄去,尋不到方向。
見識到這樣的破壞力,徐治平知道,用不了多久,這傻小子的下一招,恐怕就是那個毀天滅地的反應了。看來,自己有必要好好教教他,免得他自己瞎捉摸,把自己炸沒了,那豈不是冤枉?而且,也得讓他知道那招的後果,不能瞎亂用,否則,說不定哪天他高興了,便把這個世界給毀了。
霍海很高興,很得意,能將大叔嚇住,證明自己是真的太厲害了。看著大叔那陰沉的臉,不禁打趣道:「大叔?嚇到了?」
徐治平真想臭罵他一頓,資質那麼差,卻瞎搞胡搞的弄出了這個,知道不知道,這不是要死人的問題,而是要統統死光的問題。看著他那得意的神情,不禁陰沉著臉,嚴肅的說道:「小子,我知道你的能力了。不過,從今天開始,每周五的下午五點鐘,你必須到我的辦公室接受我的輔導,不許不來,聽到沒有?」
霍海更高興了,大叔終於要收自己做徒弟了,這可是太好了,機會難得啊,遂說道:「大叔,你要收我做徒弟了嗎?那我以後叫你師父吧!不過,師父啊,那個五點是什麼?」
徐治平狠狠瞪了他一眼,心想,有一起去偷窺女子戲水的師徒嗎?這簡直就是扯淡嘛。「別,我不收徒弟,你以後還叫我大叔,至於五點嘛……」將懷中的那塊懷表掏了出來,續道:「這塊懷表既然送給你了,你就留著。我先教你認識它的方法。」
霍海不大工夫便學會了如何認知懷表,徐治平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能力,便領著他回到了辦公室。
「小子,你既然來到了我這兒,那就得聽我的。」
「一定的。」
徐治平看著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此次的招生,你就不必參加了,也不必入學,你今後的修煉問題,由我負責。過幾日,我再找個文化課的老師,好好的輔導你,到時你可得認真學。在這裡,伙食與住宿問題,我幫你解決。可你又不是學院的學生,未免顯得太另類。這樣,學院以勞務的方式,聘請你成為學校食堂的工作人員,你意下如何?「
「都聽大叔的。」霍海笑呵呵的回道。
徐治平頷首道:「那就這麼定了,每月給你十個金幣的薪資,干好了還有獎金……喂,你那是什麼表情?」
霍海一聽一個月有十個金幣的薪資,當場就傻掉了,全村一年狩獵的總收入,也不過二十幾個金幣。可現在自己一個月就能賺十個金幣,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大叔,真的有十個金幣?」霍海愣愣的問道。
徐治平好笑道:「瞧你那出息樣兒,十個金幣就嚇到了?在學院裡,便是清掃衛生的人員也有這個數,你驚訝什麼?」
「這京都就是不一樣啊,干一個月的活都有十個金幣,難怪老爹說城裡是天堂。不過,依我看,城裡不僅是天堂,還是地獄呢。我吃張餅都要兩個銀幣,不信,你看。」說著,伸手將懷裡的燻肉大餅掏了出來,遞到大叔的眼前。
徐治平認得那是燻肉大餅,哈哈笑道:「我知道那家店鋪,在京都里,那可是很有名的。不過,人家賣的不是餅,賣的是名。你這傻小子沒事兒跑那裡去買餅,你很有錢嗎?外城裡遍地都是小吃,你不知道去?」
霍海想起來,自己只在中城閒逛來著,並未去外城好好看看,此時一聽大叔所言,不由有些心疼那四個銀幣。
徐治平道:「在學院裡,吃喝住行都不用花費,你把每月的薪水積攢起來,不許亂花。更不許在閒暇時,跑到京都逛青樓。」
「什麼是青樓?」霍海愕然發現,雖然經過了林清清的講解,可不知道的事情還是那麼多。
徐治平並未解釋,而是繼續道:「招生結束後,將會有許多女生入學,到時,你可得注意點,別犯錯誤。記住,男人可以風流,但不可以下流。」
「哦……那大叔,看女孩子洗澡,是風流還是下流啊?」
「呃……」
學院的住宿樓,便是那些建在學院周圍的閣樓。排除學院的一些重要人物,其他的人,不管是學生還是工作人員,都住在這些閣樓里。通常情況下,一般都是四人一座閣樓。
閣樓共分兩層。樓上是四間寬大的臥室,十分豪華。樓下有客廳,有水房、有浴間,還有煤房,更有廚房。雖然學院已有食堂,但有的學生願意做些自己喜歡的美食,所以,廚房也是必不可少的。這個世界尚未有自來水,所謂的水房,便是在一間屋子裡置放了一個巨大的木質水桶。而在閣樓後面,每隔三十米,便有一口水井,以方便學生的使用。而浴間,更是有四個,每人一間。客廳的作用,便是那些權貴子弟們的社交場所。
可以說,學院的住宿樓,那不是一般的奢華。沒辦法啊,這裡的學生都是權貴人家的子女,從小嬌生慣養,父母們哪裡捨得讓他們住在簡陋里的房子裡。這不,創建學院之時,徐治平向皇帝提出的建設資金是兩百萬金幣,可那些大臣知道後,如何能答應?大臣們就說了,既然要建,就建的好點,學院又不是只開一年就關閉了,那可是永久存在下去的。最後,在大臣們的三寸不爛之舌下,建設資金,從兩百萬,直接變成了兩千萬。皇帝看眾臣一致要求,只好答應下來。
所以,這和平學院的奢華程度,絕不下於那些王公貴臣的府邸。即便是現在各國都有了自家的學院,可是,沒有哪家敢跟和平學院比奢華。還好,雖然最初建設的時候,讓皇帝心疼了一把,但在十年戰爭中的貢獻,卻是讓皇帝欣喜若狂。
在徐治平的吩咐下,孫敬遠帶著霍海先是來到了住宿管理處,領取了一套生活用品,隨後便來到了霍海的宿舍。
在徐治平的刻意安排下,霍海的宿舍是在學生宿舍區域,並未與工作人員分在一起。由於尚未開學,新生也未入校,這四人住的宿舍只有霍海一個人。
孫敬遠幫其打理了一番,又介紹了注意事項,才說道:「小海,憑著老師的關係,咱倆不是外人,孫哥有句不當聽的話,不知是否肯聽?」
霍海道:「孫哥,您這是見外了,小弟有何不妥之處,還請您指出才是。」
孫敬遠道:「不滿小海說,老師非比常人,在這個國家裡,能走在老師前面的,只有兩個人,那是皇帝與怡佳太后;能與老師並肩的,也有兩個人,那是同為顧命大臣的付傑付大人和任莽任大人;至於其他人,只能走在老師的身後。這是規矩,也是禮儀。」
霍海聞言,想起自己似乎和大叔走了個並肩,心中明白過來,估計自己的行為很不禮貌。當下汗顏的說道:「多謝孫哥提醒,小弟記住了。您也知道我是剛剛進城,這些禮俗和規矩,我是真的不清楚,您在說說,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我主意的?」
孫敬遠道:「我知道老師與你不見外,私下裡你怎麼稱呼都行,可在人前,你要麼稱呼大人,要麼稱呼院長,就是叫老師都行,但不能再喊大叔了。如果讓其他人聽到了,怕有損老師的顏面,讓人在暗地裡偷偷笑話。」
「小弟今後一定注意。」
孫敬遠見霍海虛心受教,心下甚是滿意,說道:「走,我帶你去食堂,認識一下那裡的工作人員。」
隨後,二人便來到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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