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西雙臉色微白,嘲諷的道「我曾經甚至以為迦藍是世間最為神聖的地方,如今看來,真是可笑之極。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李富貴握著碧西雙的手加深了力道,似是賜予她無限力量和溫暖,男子抬眸朝輕歌看去,嘆了口氣。
輕歌問「黑魔衛共有多少人,實力又如何?」
「黑魔衛有一千三百四十五位,若是以靈氣修煉者的階級來統計的話,有一千一劍靈師,三百個二劍靈師,四十五個三劍靈師。」李富貴回答道。
「三劍靈師啊,那可就麻煩了。」輕歌沉思。
她若是突破靈師,雖說能夠對戰二劍靈師,可黑魔衛的數量太恐怖了,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更別說還有四十五個三劍靈師,如果黑魔衛傾巢而出來對付她,那場面,難以想像。
「可知他們建立黑魔衛的初心?」輕歌問道。
李富貴想了想,說「當初迦藍在四星的地位沒現在這麼高,安溯游在培訓黑魔衛之前,似乎有什麼遭遇,讓他頹廢了好些年,之後一心放在迦藍上,想要快的提升迦藍的整體力量,好在四星大6上有一席之地。」
「遭遇?」輕歌眸光四閃,「安溯游曾有一愛妻,來自血族,後被血族殘害,胎死腹中,興許,安溯游就是在妻子死後,才泯滅人性,去殘骸幽冥島的孩子們,只不過,幾十年前,安溯游至多是個二劍靈師,怎能在幽冥島來去無蹤跡,且不被人現?只能說,幽冥島內有接應安溯游的人。」
輕歌順藤摸瓜,分析的頭頭是道,井井有條。
輕歌這麼一說,李富貴也想到了什麼,道「只有暗黑魔法師才能製作魔傀,看來,幽冥島里有暗黑魔法師,是安溯游的人。」
碧西雙道「只是,我們的勢力無法深入幽冥島,也不知道那個暗黑魔法師是誰。」
「他是誰不重要。」輕歌莞爾,道「是狐狸就會露出尾巴,黑魔衛是重頭戲,為安溯游做事的魔法師,不過是個幫凶罷了。」
輕歌摸了摸下巴,沉思,而後道「李兄,迦藍五長老靈童的事,你知道多少?」
「靈童?」李富貴詫異,「五長老靈童不是死了嗎?」
「不,他沒有死。」輕歌道。
碧西雙驚訝道「靈童沒死?」
輕歌點頭,「西雙,還記不記得我們出海歷練時,在海上遇到風暴,我跌進了深海裡面,在海下,我遇見了被囚的靈童,他跟我說,他是被安溯游、無虞他們害死的……」
靈童的消息過于震撼,碧西雙小倆口久久都沒有消化。
輕歌繼而道「靈童的死因,看似是為了填補落之海嘯的空洞,為了保衛迦藍,在這之下,會不會有另一層秘密?」
「說到這個……」李富貴一臉凝重,「我曾經無意中查到,三十年前的那次落之海嘯,不是自然災害,而是人為的,能夠引落之海嘯的人,不是無虞便是安溯游。」
「他們布下天羅地網,要害死靈童,那麼,是為什麼?」輕歌冷笑,道「五長老靈童的死因與真實情況大相徑庭,看來,四長老空虛,也絕不是自刎那麼簡單。」
不為人知的真相,往往都是醜陋噁心的。
有些人,金絮其外敗絮其內,看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實則,那顆心,早已破敗不堪,成了髒污的黑色。
「輕歌,無虞是不依不饒的人,你可要小心才好。」碧西雙擔憂的道。
她與李富貴都是明事理之人,誠然,也清楚,無虞會如此痛恨夜輕歌,與他們的神仙眷侶有很大關係。
「我會的。」輕歌淡淡的道,忽然問「你們認為天地學院如何?」
天地學院?
碧西雙與李富貴相視一眼。
李富貴道「天地學院似乎是修煉精神力的,雖說人數不多,但寧缺毋濫,個個都能以一敵百,是同輩當中的翹楚,而晏院長的管理方式,自成一派,剛柔並濟,成立時間雖短,但隱隱有越各大學院之勢,雖說還不能與迦藍媲美,但展前景很是可觀。」
「很好。」輕歌道「天地學院是我們的人,日後若是出了什麼事,可以找天地學院相助。」
「我們的人?」碧西雙驚愕。
輕歌也沒解釋那麼多,站起了身,看向窗外的景致,遠山般的眉頭輕輕挑起,「是時候去見一個老朋友了。」
「老朋友?」碧西雙不解。
輕歌一笑,往外走去,「碧落海的老朋友。」
轉瞬,那如墨的身影便消失在房內,半敞開的門微微晃動著。
碧西雙朝李富貴看去,「碧落海,那不是靈童被囚的地方嗎?」
李富貴點了點頭,虛眯起眼看著輕歌消失的方向,而後爽朗一笑,將碧西雙摟進了懷裡,揉了揉佳人的腦袋,把那一頭整齊乾淨的青絲給揉亂來。
李富貴說「夜姑娘山人自有妙計,我們坐觀其變就好。」
碧西雙枕靠在李富貴的胸膛上,滿足的聽著男人的心跳聲。
曾有人說,翻山越嶺,刀山火海,嘗盡人生百態後,能看到最美的景色。
她經歷了斷骨割肉之痛,也飽嘗了十餘年的相思苦,一顆心臟千瘡百孔,她以為,她此生無愛無欲,然而,在彼岸的盡頭,有那麼一個人,在等待著她,救贖她,把她拖出黑暗,向陽生長。
輕歌走出樓閣時,瓔珞別院的人來請她過去。
輕歌眉頭一挑,眼神微動,似想到什麼,進了別院。
瓔珞把一個方形木盒交給她。
木盒以百年檀製作而成,就連空氣里都漂浮著淡淡的檀香。
入手沉甸甸。
輕歌打開檀木盒,盒內靜置一封燙金信箋。
輕歌把信拆開,紫色信紙上,一片空白。
輕歌將丹火內的靈氣灌入信紙,頓時,信箋上漂浮著絳紫色的煙霧,煙霧席捲開來,吞噬信紙,逐漸出現一張臉,俊臉湮沒在黑暗裡,戴著冰冷的面具,一雙翠綠似蛇蠍般的眸子,閃耀著妖冶的華光。
他似笑非笑,眼裡盛滿了寒冰。
那充斥危險、戲謔的聲音,在紫霧裡響起——
「小傢伙,黑魔衛之事的確很讓我憤怒,只是,這應該交由幽冥島處理,不是嗎?而我,已經脫離幽冥島,合作可以,但你也要拿出讓我信服的實力來。
我們,玄月關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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