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下,紫霧消失不見,就連輕歌手上的檀木盒,也分裂成齏粉天女散花般落下。筆神閣 m.bishenge。com
似是在料想之中,輕歌並未感到詫異,反而淡然若初,從容不迫,神態冷漠。
瓔珞站在輕歌身後,頗為詫異,她知夜輕歌給百國聯盟之主送信是有事,卻沒想到是尋求合作。
「你可熟悉這位榮耀領主?」輕歌轉身看向瓔珞,問道。
黑魔衛數量龐大,實力恐怖,若是有榮耀領主相助,她能反敗為勝,而榮耀領主性子像是老頑童一般古怪,要他相助,談何容易,除非拿出能讓他刮目相看的實力。
瓔珞思考了會兒,道「榮耀領主喜用兵布陣之道,多年來,雖說是紙上談兵,但也出神入化,就連幽冥島的島主大人,都說榮耀領主若是出生在帝國,便是第二個夜驚風,榮耀領主曾說,四星的戰神非他莫屬,甚至還在幽冥島指出了夜驚風的弱點,夜驚風浩然正氣,用兵正直,不懂得險詐,殊不知,兵不厭詐,而榮耀領主,劍走偏鋒,詭詐多計,甚至還會研究一些被禁止的術法。
只不過,幽冥島自成是一天地,與四星大6上的勢力、帝國們脫軌,榮耀領主便想方設法的離開,島主因為此事,還關了他三個月的禁閉,依舊是讓他走了。」
輕歌沉默著。
如今看來,榮耀領主想與她一較高下,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是夜驚風的女兒。
當世戰神,夜家驚風也。
奈何,榮耀領主背井離鄉,走出幽冥島想要與夜驚風一戰,卻得知夜驚風在十幾年前就已死了,榮耀領主憤怒不已,便把火氣撒在了四大帝國上,聚集百國,結成聯盟,挑釁帝國威嚴。
玄月關,不得不戰。
只是,在去往玄月關之前,輕歌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既然你都清楚那個人是榮耀領主,幽冥島的人,為何不抓他回去。」輕歌問道。
瓔珞道「榮耀領主修煉暗黑魔法師已是大乘,島主不想生出是非,暴露幽冥島的存在,便由他去,只要不胡作非為即可。」
「對了,榮耀領主有個怪癖。」瓔珞忽然道。
「怪癖?」輕歌疑惑。
「榮耀領主歡喜把俘虜的骨頭,用暗黑魔法扭曲成一團。」瓔珞如是說「他喜歡聽骨頭斷裂的聲音,說那是世間最為美妙的音符,他專門修煉能夠穿過看清骨骼的暗黑魔法,若是看見美麗驚奇的骨頭,他會殘忍的剝離,拿回去當裝飾品,放在床頭。」
「真是很奇特的怪癖。」輕歌雙眼掃過冷光。
瓔珞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說吧。」
聞言,瓔珞道「榮耀領主應該不是慘絕人寰之輩,他對骨頭的熱愛,是情不自禁的,不受自己控制,而且,他剝離了別人的骨頭,會用別的骨頭接回去。」
輕歌譏諷的笑「別人打了你一巴掌,再給你敷藥,是不是就不壞了呢?」
瓔珞啞口無言。
「其他關於榮耀領主的事,你且詳細寫下來,出前,我會帶去玄月關。」輕歌道。
說完,輕歌放下茶杯,便走了出去。
對於榮耀領主的作為,她是無感的。
畢竟,被殘害的那些人,與她不熟。
只不過,榮耀領主克制不了自己的行為去傷害無辜的人,她不贊成,若榮耀領主對待自己的仇人抽骨剝筋,她甚至會拍手叫好。
無辜的百姓啊,最是可憐,也最為可恨,但,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平白無故的奪掉他們的性命。
不然,人跟牲口,又有什麼區別?
輕歌殺過太多的人,甚至可以用殺人如麻來形容,作為傭兵的時候,她認為自己是殺人機器,心仿佛都被人掏了,尤其是被抓進組織實驗室,和那被抓來的稀有的精靈……時,她恨不得屠殺了天下,只是,在天下面前,她又何其渺小。
輕歌腳步虛浮,仔細回想著瓔珞的話。
骨頭,怪癖……
輕歌突地朝精神世界拋入一抹靈魂之音,「魘,你長得這麼美,去勾引榮耀領主吧。」
魘「……」
回到風月閣時,已然是午時,吃過午飯後,輕紗妖來風月閣找她一同去南華寺。
輕歌本想進宮一趟,跟北凰等人商議玄月關之事,不過見輕紗妖興致盎然的,便把這個決定推遲了。
「調戲禁慾系的僧人,想想就激動呢。」輕紗妖雙眼放光。
輕歌「……」
一路上,輕紗妖不斷的說著什麼話。
輕歌赫然現,輕紗妖變囉嗦了,不過也可愛了些。
動不動的就拗斷人的腦袋讓人去死,真是不文明的行為。
兩人走至門口,牢固安穩,內里舒適的馬車已然備好,夜無痕、東陵鱈站在馬車前,眉目含笑。
輕紗妖看見夜無痕,臉色頓時冷下來了。
夜無痕想到輕紗妖為他吃醋過,便直接忽略了輕紗妖臭屁的臉,歡歡喜喜地走過去,一屁股擠掉輕歌,湊上一張臉傻笑著,「輕紗,你還在生我氣嗎?」
輕歌啞然失笑,坦坦然地朝東陵鱈走去。
東陵鱈眉眼溫和的望著她。
「我有嗎?」輕紗妖雙手環胸,冷冷瞥了眼夜無痕。
「輕紗,你別生氣,就算你是蕩婦,我也不介意的。」夜無痕笑眯眯的道。
輕紗妖「……」
輕歌腳底打滑,險些摔倒,嘴角扯動了幾下。
「你才蕩婦,你全家都蕩婦。」
輕紗妖翻了翻白眼。
「輕歌,她罵你蕩婦。」夜無痕淚眼汪汪的看向輕歌。
輕歌「……」兄長對付雲綰的氣勢去哪了?
「夜無痕,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輕紗妖氣不打一處來,凶神惡煞的瞪著夜無痕。
「裝的都是你。」夜無痕臉上揚起如沐春風的笑。
輕紗妖,卒。
輕歌靠著馬車而站,看著夜無痕臉皮越來越厚,勾唇笑了笑,「兄長,我看你遺失的不僅僅是心,還有智商。」
夜無痕半握拳置於嘴邊乾咳了聲,他看了看惱怒的輕紗妖,眼裡氤氳著笑意。
誰讓他愛上了一個軟硬不吃殺人痴狂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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