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謹伸手將舞悠然的肚兜捏在手裡,明顯感覺到幾粒圓潤的手感透過布料傳遞到掌心。
看著手掌心的肚兜,感受著手中的觸感,慕容謹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意外之色,尤其那依舊殘餘的奶香味與掌中的餘熱,還有那舞悠然扣錯的衣扣,明顯是告訴他這肚兜乃是她剛剛從身上換下來的。
「沒想到我自認為你已經放下了警惕心,到頭來你還是這般戒備著,才會一直都將這東西貼身收藏。倒是我小看了你。」慕容謹道。
「我敢輕易對你放心嗎?既然你有本事派人追殺我跟小安安,我又豈能放心不會再有第二次。如今事情都攤開了說,你也拿到了你想要的東西,相信護心丹的藥方子你也了如指掌。想從我這裡得到的東西,你都得到了,也沒必要再惺惺作態。相信對於你來說,我們母子倆已經沒什麼價值了,是否也該將我們掃地出門了呢?」舞悠然冷嘲熱諷一番,對於慕容謹那僅存的一絲好感直接消失殆盡。
「我不否認自己的目的不純,但是我跟你說過的事情也不盡然都是騙你。例如說,碧水藍星對我慕容家確實很重要,例如說,慕容家現如今只有我們三兄弟這件事也沒騙你,而你的身份在我領著你回來時就已經說的清楚,依舊是月夫人的身份,這個莊子中,除了我之外,身份最高的人。小安安也會是長子大少爺,這點不會變。至於趕你離開,沒那個必要。這裡也是你跟安安的家,我也不會拘禁你,想做什麼也不會攔著你,這都是你應得的。」
慕容謹一番話說出,舞悠然把眉頭一蹙。
「別以為說這些就可以掩蓋你的欺騙,我不會天真的相信你的話了。」
「信不信由你,能跟你說這些已經是我最大的極限,你若不喜,大可離去。只要將安安留下就好,他好歹是慕容家的血脈,我不會讓他跟著你過朝不保夕的日子。」
「你……」
「當然,你若想留下享受富貴,我也不反對。我說的那些一直都有效,用不用是你的問題。要享福還是吃苦頭,同樣也是你的問題,我不會插足。可若是我發現你今日所言是騙我的,就要小心我還會回來找你的。」
慕容謹說完這話起了身,直接將舞悠然的肚兜往懷中揣,轉身離開。
待得慕容謹離開後,舞悠然也漸漸冷靜下來,忽而一跺腳,咬牙道:「慕容謹,你這混蛋,拿走藥便是,居然把我的肚兜也帶走,混蛋。」
慕容謹這般一走,舞悠然也正好冷靜下來氣得說了這番話後,被叫出去的曲音蘭幾個奶娘與丫鬟們也重新回到院子裡做事,甚至於連季宵也依舊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前來報到。
「夫人,藍公子那邊是否還按著原定計劃過去探望一二,順帶檢查一下今日藍公子身體的恢復狀況?」季宵恭敬的立在一旁,詢問舞悠然的行程,盡職的做好他管家的事情。
「去,幹嘛不去,還要準備一份禮物隨我一同過去。」舞悠然說著狠狠的瞪了季宵一眼,這個幫著慕容謹一同耍弄她的季宵也是個可惡的,若非他也是聽命行事,慕容謹才是他名正言順的主子,舞悠然才不會僅僅只是瞪了他一眼表示氣憤,定要臭罵一頓泄瀉火氣才行。
算了,至少季宵對自己比那些莊子裡的丫鬟們恭敬不少,當她是主子的態度並未因為事情的戳破而有所改變,就暫且不與他計較。
不過,往後若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人幫忙時,舞悠然是絕對不會再讓他干涉進來了。
「不知夫人準備備下什麼禮物?只需要吩咐一聲,奴才立刻為夫人尋來。」
「不必了。藍公子的禮物我都準備妥當了,不過,對你本夫人倒也有一份賞。」舞悠然壞壞一笑。
果然,輕易原諒還是不爽,雖不至於殺人放火,略施薄懲還是要的。
「謝夫人賞。」季宵想也不想就接下了舞悠然所謂的賞。
「你就不好奇是什麼賞賜,這般輕易就接下了?」舞悠然挑眉道。
他這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居然面不改色。
舞悠然可不信慕容謹離開時,沒告訴他,他們合謀的事情敗露了。
既然是心裡有底卻還是這般淡定,舞悠然不禁懷疑,到底是太過自信,以為舞悠然不敢對他怎樣,還是太過盲目相信慕容謹會護他周全,才讓他這般鎮定。
可不管理由如何,季宵的做法無疑也讓舞悠然心頭的火氣,稍稍降下些許。
「夫人是主子,奴才只是下人,主人所賜之物,無論是好是壞,當下人的都不得推辭,也不可枉論好壞,此乃祖訓不敢忘。」季宵理所當然的回答,讓舞悠然都忍不住佩服慕容家的手段。
能夠將手下調教到這種程度,都形成家族式的管家了,慕容家的能耐還真是不可小窺。
「既然如此,那就吃了它。因為,這便是我對你的賞賜。」舞悠然笑著說道,尤其最後兩個字咬得最重,從懷中摸出一粒朱紅色的小藥丸,大小如同枸杞,顏色艷麗如火。
「謝夫人賞賜。」季宵眉頭也不皺一下,躬身將雙掌舉高頭頂,從舞悠然手中恭敬的接過了那粒藥丸子,想都不想,捏碎了外層的一層蠟,直接丟入口中服下。
季宵的爽利舉動,讓舞悠然的眉梢挑的更高,再看他吃完之後,又恢復了之前那管家的模樣,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
他就一點都不懷疑這藥會不會是毒藥,吃得那般爽快。
舞悠然深深看了季宵兩眼,對他的氣也消了。
誰讓她本身也不是什麼心眼狹小之輩,對於只是幫凶的季宵倒也不至於記恨到要他死的地步。
小懲大誡也差不多了。
紅色藥丸是一種與痒痒粉想過一樣的內服藥丸,不過藥效會更強幾分,從皮肉滲入骨肉之中的瘙癢感會斷斷續續的,持續一日一夜的時間。
倒也不至於要人性命。
此刻服下藥,最多三刻鐘後就會發作。
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先去喬尚二位姑娘那,遲點再去見見那位藍公子。」
「是,夫人。」
交代了曲音蘭照顧好還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小安安,舞悠然先去給喬尚二位姑娘檢查身體。
系統的任務舞悠然可沒忘,對於二人的狀況,舞悠然絲毫輕忽不得,也不會傻傻的跟慕容謹慪氣,非要離開莊子不可。哪怕要走,也要得到任務的獎勵,才會考慮。
更別提,如今住的好好的,小安安也得到最妥善的照顧,而舞悠然又暫且沒地方可去,就不會真的吃飽了撐的說要離開。
至少要等到孩子能跑能跳之後,才考慮離開的事情。
「夫人,真是謝謝您這些時日的關心,若非當初選擇相信夫人,我們會變成什麼樣子,孩子會如何,連奴婢自己都不敢想像。」尚小菁檢查完畢後,不禁這般說道。
卻見她撫摸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望著舞悠然的眼神里,是發自內心的感激,而並非只是敷衍了事,是真心感謝舞悠然的幫助。
「毋須如此,我也是為人母親的,知道失去孩子的感覺,也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別人的身上,既然有能力自然是要幫忙的。」
尚小菁與喬可欣此刻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後,由喬可欣開了口。
「夫人,這些時日的照顧不勝感激。奴婢們思來想去,有件事情覺得有必要跟你說說。」
「嗯?有事跟我說?什麼事情?」舞悠然好奇的問道。
「據聞夫人失了以前的記憶,對於莊子的一切都陌生的很,不知可是真的?」
舞悠然咧嘴一笑,「這有什麼好騙人的,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因為一點小意外,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連我來自哪裡姓甚名誰都一無所知。我甚至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叫做舞悠然。舞諧音吾,乃我也,悠然是種態度,如同閒雲野鶴。我那時想,反正都忘了以前的一切,乾脆從今以後能夠過著如同閒雲野鶴般悠閒寧靜的日子,一切隨心而行,開心快樂就已足矣。」
「原來夫人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名字。舞悠然,吾悠然,夫人若是不說還真是沒想到會是如此。既然夫人有這個想法,那奴婢們若是貿然告訴夫人,關於您的過去,豈非好心辦壞事?」喬可欣不禁這般問道,有些矛盾著。
「呵呵,倒也不至於。能夠知道一些過去總歸是好的。沒有人不存在過去,哪怕我忘了,可畢竟曾經存在過。若是能夠知道一些,那是再好不過了。」
喬可欣與尚小菁相視一笑。
「其實,奴婢們知道的也不多,也是從別處聽來的,是真是假也不敢保證。」
「無礙。」
「根據得到的消息,夫人本名花月,十年前被莊裡的一個老僕撿回來收養長大的。平日裡都是在七星園幫忙照顧著園裡的姑娘們,今年也有十八歲了,是前年年底失蹤的,若非直至今年夫人回來,都無人知曉夫人並非失蹤,而是隨了爺,還懷了爺的孩子。如今孩子都六個月了,時間推算下,倒也符合。想來是夫人離開莊子時,遇上了在外的爺,才有了今時今日的一切。這些也都是莊子裡以往與夫人熟識的姑娘還有丫鬟們之間的傳聞,是真是否,奴婢們也不敢妄加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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