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這是沈梅根董事長,這位是沈董的秘書宋小曼。」席照柳向李木做著介紹。
李木一一點頭問了好,然後把學校發的實習生人手一份的《實習公司接收函》從包里拿了出來,走到沈董面前,示意沈董在哪裡簽字,沈董習慣地上下看了一眼,就揮筆簽下了大名,然後李木拿著沈董簽完名字的函,到秘書那裡蓋了公章。
都弄好後,李木又仔細看了一下屋裡的擺設,再看看沈梅根,一下子聯想到這個房間的主人的特點來:
「簡單、質樸、有情調、帥氣、氣質優雅、這簡直就是小武的翻版。,『沈梅根?』一個大大的問號劃在李木的腦子裡,小武曾經對他說過,小武的親生父親也叫『沈梅根』。。。。。。」
「莫非是同一個『沈梅根』?」李木想。
「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再說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找到了?」李木覺得不太可能,馬上就自我否定掉了,但李木還是決定把這事告訴小武。
一切都弄好了,席照柳帶著李木來離開了董事長辦公室,回到「廣告設計科」辦公室,席照柳開始介紹起了公司,李木也開始了實習生活的第一天。
到了晚上,李木一個人坐在樓下的樓梯上等著王扶德來接他,其實李木自己也能找到回家的路,可是王扶德就是不放心,李木也不能自己走,那樣的話姐夫來了接不到自己該著急了權衡利弊,李木還是決定安安靜靜坐下來等姐夫!不大一會李木就看到姐夫從遠方走過來,從一個小點逐漸變得清晰,直到姐夫對自己說話,李木高興得樂出聲來。
「姐夫你來了。。。。。。」李木對王扶德說道。
「等久了吧,我這也是下班就來了,加班沒辦法!」王扶德不好意思地向李木解釋著。
李木此刻的心情王扶德可以理解,第一天在這陌生的城市裡,工作在陌生的公司里,面對陌生的人,終於看到了在這裡自己唯一認識的人,那種高興勁,豈是「激動」兩個字所能表達的!
李木上前一把就把王扶德抱在了懷裡,想哭但是在努力控制著,因為李木想兩個男人當街擁抱都很難讓人接受了,如果自己再流著淚,那不得引起騷動才怪,於是李木強忍著沒哭出來。
「我這不是來了麼!」王扶德拍著李木的後背安慰他說。
「回家吧,第一天上班肯定很不自在,慢慢就好了。」王扶德能體會到李木此時此刻的心情,因為他也曾經經歷過。
王扶德推開了李木,兩人並肩朝地鐵站走去。
其實經歷就像人之初性本善還是性本惡一樣,是好還是壞,很難界定,討論那個也沒多大意義,好比身患重病的人,終於戰勝了病魔獲得新生一樣,得病本來是個不好的經歷,但卻痊癒了,在這個經歷中,磨練了意志,堅定了信心,誰會說這樣不好?所以說經歷就是資本,它是開啟未來路程的川資,既然是川資,它就不能用好和壞來界定。像王扶德這樣,如果沒有『同志』情懷,他根本不會出來打工,因為他根本就不缺錢,為了逃避也好,為了城市裡的誘惑也罷,畢竟他從農村的『二流子』變成了自食其力的城市新人類,雖然也吃了不少苦,但是他覺得值,又有誰能說出他出來打工的經歷是不好的!如果沒有自己親身經歷打工的生活,他又怎麼能體會李木現在的感受?又怎麼知道李木需要什麼樣的安慰!
到了家,李木安靜地坐在電視旁看電視,王扶德在廚房準備著晚餐,正無聊著的李木突然想起了今天見到的沈董,想起了小武,由於李木覺得沈董和小武長得極像,很自然地就把他們二人聯繫到了一起,於是李木決定給小武打個電話告訴他這件事,李木撥通了小武的寢室電話,碰巧小武在寢室。
「跟你說個事,你一定會高興的。」李木在電話里對小武說道。
「快說什麼事,別賣關子!」小武催促著李木。
「是這樣的。」李木清了清嗓子,對小武接著說道:
「我實習的公司的董事長跟你父親重名!而且你倆長得簡直像一個人!我感覺他就是你的親生父親。」李木興奮地對小武說道。
「像不等於是啊。。。。。。」小武還是半信半疑李木的猜測。
「你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李木給小武出點子道。
「我現在怎麼去?你也不是沒讀過大三下學期,都要忙死了,哪有時間去上海!」小武無可奈何對李木說道。
「你說的也是。」李木也感覺小武說的在理,畢竟大三下學期的學生事情特別多。
「反正人就在那裡也不會跑不掉,其實我心裡比誰都急著想見到他,可又有什麼辦法呢?你也是大三下學期過來的,你知道系裡面有事沒事把咱們叫過去,弄個單子就叫簽字,還必須要本人到場才行,要不然還是沒完沒了地找你,非得見到你才罷休,唉!現在哪敢走啊?要不這樣吧,等我大四實習的時候,也去他的公司實習好了,正好你也在,到時候再看看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小武看著手腕上的那串珠子心情沉重地對李木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那我先掛電話了,麼麼噠!」李木說完就掛了電話。
「麼麼噠!」小武說完也掛了電話,但內心卻再也無法平靜,他好想馬上就知道真相,如果那個人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小武要問他當年為什麼要拋棄自己?
不一會,王扶德就把晚餐搞定,和李木吃完飯已經八點多了,可能這就是一個打工仔每天的生活吧,無論是像王扶德這樣的「富二代」,還是像李木這樣的窮酸實習生,只要套上了「打工仔」的標籤,就都一樣了,好比賣掉了自己一樣,只是價格不一樣:或是低價格的「藍領」,或是高價格的「白領」,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樣的,要麼為了生活,要麼為了逃避,由於心中存在這樣那樣的打工目的,為了達到那個目的,人們便學會了順從。
吃完飯,王扶德還是乖乖地收拾碗筷,而李木慢條斯理的整理著沐浴用品,在上海,洗澡是必修課,即便是在三月。
一切弄好之後,已經是十點半了,又該睡覺了。每個打工仔的生活都差不多,就像李木和王扶德這樣,殊途同歸。
還是相擁著睡覺,那是一種幸福,更是命運的安排。命運安排你和你的「另一半」相遇,那麼一定會相遇;命運安排你們相愛,那麼即便遠隔千山萬水也能愛到;命運安排你們相擁,那麼就一定會抱在一起,如果命運就安排到了擁抱為止,並沒有安排下情,那麼就不會往比擁抱深多少的層面發展,充其量再賞賜給你一個親吻。李木抱著王扶德,經過一天的實習,他感觸頗多,尤其是那個席照柳,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真的是「鬼才」不才,就剩鬼了!李木雖然是設計專業的高材生,可缺少實戰經驗,對一切都很陌生,對一切都沒把握。
李木明明知道l+l=2,可還是要得到席照柳確定之後才敢做出抉擇。所以李木每做一件事都要問席照柳是不是這樣做?一天下來,席照柳沒做什麼工作,淨給李木解答「是」還是「不是」了。席照柳之所以對李木是不冷不熱的態度,倒不是李木太笨,而是有些問題過於簡單,並不比「l+l=2」難多少,可李木就是不敢確定ll是不是真的等於2。李木也不想這麼弱智,但不聽到席照柳的一聲「是」或「不是」的回答,他就是不敢動手做手裡的工作,席照柳更是從開始的樂此不疲,到後來的聽了就煩,把李木也搞得由興致極高,到最後的即使你煩我也要問的死皮賴臉!現在的李木開始懷疑,心情極壞,他不想再去公司,不想再去實習,不想再去面對席照柳,他想逃回哈爾濱,逃回到小武身邊。任何人都有懦弱的一面,都想找理由逃避,而此時的李木尤其無助,尤其需要安慰,李木蜷縮在王扶德懷裡,不想離開,不想抬頭,想永遠逃避現實。
王扶德的經驗告訴他,現在的李木是極其需要愛的鼓勵的人,他抱著李木,撫摸著李木的頭,王扶德不想看著李木如此氣餒,不希望李木就此一蹶不振,他希望李木早日從實習的陰影中走出來,重新擁抱美好的明天。
李木在王扶德懷裡覺得很踏實,李木滿腹的話,卻不怎麼想說出來,因為說來說去還是那麼幾句抱怨的話,姐夫聽了再鼓勵自己幾句,於事無補,最後還是得靠自己打開陰霾,走到光明里去。
李木終於肯把頭從王扶德的懷裡抽出來了,抬頭看見王扶德的臉,王扶德也正滿眼希望地看著自己,李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覺得好委屈,他下意識地吻了下王扶德,王扶德也沒拒絕,但心裡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激動,就像乾柴一樣,干到一定程度過了勁,也就不能烈火了,如果是半年前,王扶德能得到李木的吻,他一定會興奮得死去活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時過境遷,命里註定他和李木只能是好朋友,不可能發展成戀人,所以擁抱、相吻這些本該發生在戀人之間的事情,對於此時此刻的王扶德和李木來說,意義就和普通朋友之間的握手沒什麼兩樣,因為它們都一樣,都不會引起心跳加速,命中注定發生到這裡止,它就不會有下文。李木就這樣蜷縮在王扶德懷裡,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睡了過去。
再說小武,在沒有李木的日子裡,照常地「三點一線」,照常地每周五晚上都要上李老師的影視賞析課。
這個周五晚上跟每個周五晚上一樣,小武照常來上影視賞析課,正坐在後排座位上等著老師上課,突然聽到一個即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對自己說道:
「這不是白文武麼,怎麼一個人啊?你的保護神呢?」
「怎麼又是你,你叫王什麼來著?」小武抬頭一看便認出他就是打李木的那個傢伙,心裡極為討厭,所以就沒好氣地對那個人說道。
「帥哥,我叫王歡,記性這麼差,才多久就把我忘啦?」那個人自作多情地對小武說道。
「我壓根就沒想記住你!」小武說著把書包收拾了一下,到前排坐去了,哪成想那個王歡也跟了過去,坐在了小武的旁邊,小武心想這下完了,真是塊「狗皮膏藥」,想甩都甩不掉!
上課的鈴聲響了,李峰開始上課,今天賞析的電影偏偏是超長的《亂世佳人》,怎麼放也放不完,小武哪有心思看電影,身邊的這個王歡就夠他看的了。電影終於放完了,李峰也賞析完了。同學們陸續離開了教室,小武覺得這是他這輩子看的最現實的電影:自己好比「郝思嘉」,而身邊坐著的王歡好比「白瑞德」。
同學們都走得差不多了,教室也沒什麼人了。除了坐在那裡不知所措的「郝思嘉」,還有想霸占「郝思嘉」的「白瑞德」,再有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正在整理教案的局外人李峰了。
「我去教室門口等你,你慢慢收拾吧。」「白瑞德」對「郝思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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