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門嫡妻 第一百三十九章 宴無好宴

    懷寧公主挽著紀晏行的手臂,臉上的柔情和嬌媚能將人溺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看了一眼沈妤,目中是明晃晃的挑釁:「晏行哥哥,我找了你許久,原來你在這裡啊。」

    沈妤並沒有懷寧公主想像的那麼生氣,她似笑非笑的看著紀晏行,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對於總是無緣無故纏著他的懷寧公主,紀晏行覺得煩不勝煩。他將手臂從她手上抽回去,淡淡道:「公主請自重。」

    懷寧公主眼睛浸了水汽,不勝柔弱的樣子:「晏行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紀晏行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對於懷寧公主的矯揉造作,他已經掩不住厭煩了。

    「公主,臣此言屬實,臣與殿下並不相熟,而且男女授受不親,殿下這般委實不該。還有,請公主以後喚臣的名字或者世子皆可,這樣方能合乎禮儀,彰顯身份。」

    懷寧公主狠狠瞪了沈妤一眼,她想也不想就覺得是沈妤在紀晏行面前說她的壞話。

    她又裝作天真無辜的樣子:「你怎麼能樣說話,我們幼時也是認識的……」

    紀晏行想了想道:「抱歉,懷寧公主,在臣的印象中,臣並未和你說過幾句話。」

    「晏行哥哥……」懷寧公主又要去拉他的手。

    紀晏行側身躲過:「公主,你是女子,應該自重,對一個陌生男子投懷送抱傳出去可不好聽。」

    竟是這樣不給她面子。

    懷寧公主委屈的落淚:「紀晏行!你……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思,你怎麼這樣對我?」

    紀晏行故作不知:「臣委實不知,公主對臣是什麼心思,不如公主與臣說個明白?」

    懷寧公主在其他人面前囂張跋扈,可是在紀晏行面前卻是一派溫柔天真。她明明想發怒,卻生生忍住了。

    「晏行哥哥,你太過分了。」

    紀晏行點點頭:「得罪了公主,是臣的不是,懷寧公主大可以去陛下面前告我一狀,讓他為你做主。」

    她怎麼敢將這件事鬧到御前,若是鬧大了景王第一個就不饒過她。懷寧公主跺跺腳,指著沈妤道:「你讓我自重,那她算什麼?」

    紀晏行氣死人不償命,對著沈妤彎唇一笑:「我是主動來找郡主的,要說不自重也該是我,與郡主可是毫無干係的。」

    沈妤冷笑了一聲,轉過頭去。

    懷寧公主氣的呼吸不穩,恨恨的望著沈妤:「怪不得你對我這麼冷漠,原來是她將你勾過去了!」

    因為這是在紀晏行面前,更難聽的話她不好說出來。

    紀晏行神情更加冷淡:「請公主不要自作多情,我對你從來沒有那種心思,就算沒有寧安郡主,我也不會與你有什麼牽扯。未免有人生出誤會,以後公主不要再纏著我了,也不要再去鎮北王府。屆時被趕出去,你會很難堪的。」

    「紀晏行!」懷寧公主捨不得打他,但是卻將一腔怒火發泄到了沈妤身上。

    她狠狠剜了沈妤一眼,拂袖離去。

    沈妤讓她受這麼大的屈辱,她一定會加倍奉還,讓沈妤不得好死!

    紀晏行含笑道:「這下清淨了。」

    沈妤回頭凝視著她,聲音冰冷:「世子倒是清淨了,可是你卻給我惹了許多麻煩。」

    紀晏行沒有絲毫心虛,笑的燦爛:「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我對那個驕橫跋扈的公主可是沒有半點心思。」

    「她對你有那個心思就夠了。」沈妤緊緊盯著他,「世子就只會連累別人嗎?」

    紀晏行知道她生氣了,連忙道:「反正你和景王已是死敵,還會怕區區一個懷寧公主嗎?懷寧公主又毒又蠢,你伸出一個手指頭就能對付她。她越是生氣,越是瘋狂,就會做出更衝動的舉動,對於你來說,這是她自尋死路。」

    沈妤不怒反笑:「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世子為我著想了?」

    紀晏行摸摸鼻子:「你若是想感謝,我也接受……」

    沈妤不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誒,不過是些許小事,你至於這麼生氣嗎?」紀晏行幾步追上去。

    沈妤不理會他。

    紀晏行看看周圍,不好離她太近,只是輕聲道:「沈妤,我那次說的是真的,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喜歡我?」沈妤冷笑,「你若真的喜歡我,就不會連累我被懷寧公主嫉恨。」

    「沈妤……」他想扯住沈妤的袖子,蘇葉拔出軟劍擋在他面前,面容冷肅道:「紀世子,請你適可而止。」

    紀晏行無奈的搖搖頭:「也罷。」

    說著,就轉過身。

    很快,他又轉過頭審視著蘇葉:「你是楚王的人?」

    蘇葉翻了一個白眼:「奴婢是姑娘的人。」

    說完這話,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也追著沈妤走了。

    懷寧公主氣呼呼的離開了,原本她是想出府的,可是她來周家就是為了見紀晏行一面,若是這就走了豈非是便宜了沈妤那個狐狸精?

    思及此,她頓住腳步,在原地站了一會,不知道要去何處。

    茵兒恭謹的站在她不遠處,懷寧公主怒斥:「離本宮這麼遠做什麼,本宮會吃了你嗎?」

    茵兒心道,你是不會吃了我,但是會讓雪狼吃了我啊。

    她往前挪動了幾步,小聲道:「公主,我們要去哪裡?」

    因著景王失了皇帝的寵愛,安德妃也死了,所以那些人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巴結懷寧公主了,轉而去討好懷慶公主。

    懷寧公主恨恨道:「見風轉舵的東西。」

    她突然靈機一動:「我記得,懷慶和傅檸這個表姐一直關係淡淡,倒是和沈妤關係頗為親密?」

    茵兒好像已經猜到她要做什麼了,老老實實道:「是這樣的。」

    懷寧公主輕笑一聲:「說起來,以前因著傅家是傅賢妃的母族,所以本宮也一直不喜歡傅檸。可是現在,傅檸是本宮的親嫂嫂了,本宮合該與她親近一二才是。」

    茵兒賠笑道:「公主說的是。」她怕懷寧公主做出什麼錯事,隱晦的勸道,「只是景王妃現下有了身孕,怕是不方便見客。而且這裡人多眼雜,若是她磕到了碰到了,萬一借題發揮誣賴別人可怎麼好?」

    懷寧公主冷笑道:「她敢?不就是肚子裡多了一塊肉麼,我可是知道三哥是不喜歡她的。她若是敢對我不客氣,她也別想好過。再者,她如果真那么小心,就該和寧王妃一樣,在府里安心養胎。懷著孕來湊熱鬧,也不知道她安的什麼心。」

    茵兒見她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也不再勸,只是暗暗祈禱這次一定要成功,否則下次要被拖去餵狼的就是她了。

    傅檸身為親王妃,又有了身孕,如今可是金貴得很,周家怕有人不小心衝撞了她,單獨尋了一個客房給她,所以現下客房裡只有她一個人。

    她正悠閒地倚在榻上,被人伺候著捶腿,便聽婢女進來稟報,懷寧公主到了。

    傅檸同樣不喜歡懷寧公主,聞言她皺眉:「她來做什麼?」

    這話剛說完,就聽外面響起一道聲音:「三嫂倒是有悠閒,別人在外面忙,三嫂在這裡躲清淨。」

    傅檸還未反應過來,門就被懷寧公主推開了。

    傅檸很不滿,懷寧公主也太不將她放在眼裡了,不經通報就自己闖進來。

    她站起身,客客氣氣道:「原來是公主。」

    懷寧公主坐在上首的椅子上:「三嫂快請坐罷,你現在有了身孕,可要小心些才是。」

    傅檸緩緩坐下:「不知公主前來有何要事?」

    懷寧公主笑嗔:「瞧三嫂這話說的,如今我們可是一家人,我閒來無事與三嫂敘敘舊不應該嗎?」

    傅檸不動聲色的審視著她,笑道:「公主說的是。」

    懷寧公主打量了一下這間客房,道:「三嫂初有孕,身體可有不適?」

    傅檸笑道:「勞公主關懷,我身體倒是很好。」

    懷寧公主點點頭:「說來也是巧,三嫂和二嫂有孕的時間相差不多,但是二嫂已經是第二胎了,三嫂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問問二嫂。只是二哥心疼二嫂有孕辛苦,不但在吃穿用度上很用心,就連她見客也不允許。這樣的關懷,實在是羨煞旁人,素日裡也只有寧安郡主能隨意出入寧王府和陪伴二嫂了。不過三嫂和二嫂是妯娌,想必二哥會讓你見二嫂的。」

    傅檸自然聽說過寧王對沈妘關懷備至,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嫉妒的幾乎要發狂。然而這一切本該屬於她的,是沈妘奪走了她的東西。而沈妤作為沈妘的妹妹,自然也不是什麼好人。

    她心頭戾氣湧現,口中卻笑道:「公主說的是,只不過,景王府也有許多經驗老道的嬤嬤,我還是不必去打擾二嫂了。」

    懷寧公主隨意的點頭:「你說的也是。」她伸出纖細的手指端起茶盞,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突然道,「我方才看到懷慶也到了周府,我以為她會先來看你,畢竟你們是表姐妹,怎麼不見她人影?」

    傅檸對懷慶公主並未多少親情,更何況自她嫁給景王,傅賢妃明顯不待見她了。

    她眼波淡淡:「許是懷慶公主有別的事要忙,沒有時間到我這裡。」

    懷寧公主吩咐身邊人道:「去請懷慶公主過來,我們幾個姐妹好不容易有機會聚聚,她怎麼能缺席呢?」

    立刻有人應了。

    懷寧公主笑道:「懷慶就是喜歡躲懶,她可是時常去寧王府看望二嫂呢。」

    傅檸自然知道懷寧公主居心叵測,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憤怒。

    明明她和懷慶公主是表姐妹,懷慶公主卻是自小不與她親近,反而總是親近沈家那兩個賤人!

    而她沒能嫁給寧王,又有了景王的孩子,這種落差就更大了。

    她面不改色道:「二嫂畢竟是懷慶公主的親嫂子,她時常去寧王府看望二嫂,也是應該的。」

    少傾,有人回來稟告:「回公主,懷慶公主正和寧安郡主敘話,一時半會無法過來。」

    懷寧公主揮揮手:「是我疏忽了,懷慶一向和寧安郡主感情要好,自然是先去尋她了。懷慶性情率真,喜歡誰不喜歡誰一向是不加掩飾的,一時忘記了三嫂,三嫂可不要介意。」

    她明明不喜歡沈妤和沈妘,懷慶偏偏要親近這兩人,不是故意與她作對嗎?傅檸其實一直不喜歡懷慶公主,但是礙於她是寧王的親妹妹,傅檸也不會對她怎麼樣,可是她現在越和沈妤攪和在一起,傅檸就越討厭她。

    傅檸暗自咬牙,擠出一個笑容:「我自然是不會介意的。」

    懷寧公主很是滿意,嬌聲道:「三嫂是個聰明人,我的來意想必你已經明白了罷?」

    傅檸垂眼:「公主想利用我對付沈妤?」

    懷寧公主掩唇輕笑:「三嫂這話可是錯了,明明是對你我都有利的事,怎麼能叫利用呢?」

    傅檸微笑:「公主想如何做?」

    懷寧公主輕聲道:「只能委屈我那個妹妹一下了。」

    傅檸思忖一會,道:「我明白了,只是我人手不夠,還需公主幫助。」

    懷寧公主離去後,萍兒問道:「王妃,懷寧公主與您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傅檸冷笑道:「她是拿我當傻子利用呢。」

    「啊?」

    「明明是她嫉妒懷慶,卻故意挑起我對懷慶的怨恨,利用我對付懷慶和沈妤,若是懷慶真有個萬一,表哥知道了,指不定怎麼恨我呢。」

    萍兒道:「那您可不要上他的當啊。」

    傅檸輕嗤一聲:「自然,你看我像這麼傻的人嗎?」

    萍兒低頭:「那您方才為何要答應她?」

    「她可以利用我,我為何不能利用她?等著瞧罷,看看到底是誰倒霉。」屆時寧王會感謝她的。

    懷慶公主正和沈妤閒話家常,說著說著就繞到了沈明洹身上。

    懷慶公主吃著點心,狀若無意道:「小侯爺和嚴二公子關係要好,嚴二姑娘大婚之日,他沒來參加嗎?」

    看來她還沒有死心,沈妤都要被她感動了,可是沈明洹那個榆木腦袋,根本就不能體會懷慶公主對他的心意,反而是對她冷冰冰的。

    沈妤多想勸她一句,讓她放棄,可是她又不忍心。

    「洹兒說,他今日有事要忙,所以便沒有過來。」

    懷慶公主有些失望:「原來是這樣。」

    沈妤隱約覺得近來沈明洹心情不好,就連今日的婚宴都找藉口不來參加,難不成他是因為嚴卉頤嫁給別人了,所以悶悶不樂?

    可是,他年紀還小,沈妤一直沒往這邊想過。許是沈明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思罷,只是覺得莫名其妙的煩悶。

    如今傅家和景王成了姻親,傅賢妃肯定不會再讓懷慶公主嫁給傅嘉裕了,也不知道懷慶公主的姻緣在哪裡。

    得知了沈明洹沒有來,懷慶公主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裡了。

    她道:「三嫂也來周家參加婚宴了,我該去看看她。」

    沈妤笑道:「去罷。」

    可是過了一會,杏兒匆匆趕來,道:「郡主,我家公主不小心摔了一跤,鞋襪和衣服都髒了,還崴了腳,公主讓奴婢請您過去。」

    沈妤一驚:「懷慶公主在何處?」

    「在一個假山旁邊,但是奴婢怕公主有危險,就扶著公主到裡面去了。」


    沈妤道:「為何不去叫周府的婢女?」

    杏兒著急道:「那裡沒有人,奴婢不知道要讓誰過去,而且那邊還有男子……郡主,奴婢初次來周府,對這裡不熟悉,您幫幫公主罷。」

    沈妤看她的表情不似作偽,對蘇葉道:「跟我過去看看。」

    周圍人來人往,沒有太多人注意到沈妤,眾僕婢們也是忙進忙出。

    幾人正腳步匆忙的往前走著,突然迎面撞來一個婢女。她手中是冒著白煙的熱湯,沒有端好,一下子潑到了沈妤的身上。

    蘇葉一驚,趕緊將沈妤拉過來:「姑娘,你沒有被燙到罷?」

    沈妤搖搖頭:「無事。」

    紫菀一低頭,驚道:「哎呀,姑娘的裙子。」

    幾人一看,沈妤一襲翠色羅裙,已經是一片髒污。若是茶也就罷了,偏偏是湯,顏色很深,自然在裙子上留下很重的痕跡。

    紫菀剛要開口斥責,那個婢女忙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求郡主恕罪,求郡主恕罪。」

    紫菀一邊用帕子給沈妤擦著裙子,一邊不悅道:「你也太不小心了。」

    今日是人家的婚宴,沈妤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她抬手阻止了紫菀,道:「今日周府忙碌,她一時不小心也是情有可原,以後注意就是了。」

    婢女忙感激道:「謝郡主,謝郡主。」

    紫菀道:「那您的衣服……」

    婢女愧疚不安,淚水瑩瑩:「郡主,若是您不嫌棄,奴婢帶您去客房更衣罷。」

    沈妤頷首,吩咐道:「雲苓,你去馬車上取衣服過來。」

    雲苓不放心的看了紫菀一眼,道:「奴婢馬上回來。」

    杏兒面露急色:「可是公主……」

    沈妤對杏兒道:「讓蘇葉跟著你去罷,她是習武之人,力氣大一些,可以讓她背著公主去客房。避著人些,讓人看到就不好了。紫菀,你去悄悄尋周大夫人,讓她請太醫過來。」

    這個安排是最妥善的,可是如此一來,沈妤身邊就無人了。

    沈妤搖搖頭道:「無礙,在周家能遇到什麼危險?」

    蘇葉和紫菀只能應了。

    殊不知,這裡發生的事被人盡收眼底,快速離開稟告給傅檸和懷寧公主了。

    婢女引著沈妤離開前院,繞過幾道長廊,路過一片荷花池,來到了一個院子。

    此地極為幽靜,周圍花草繁盛,站在廊下還可以聽到清泉叮咚的聲音,有種清冽的香氣傳來。

    婢女行禮道:「就是這個了,郡主請進去罷。」

    沈妤深深看了她一眼,唇角升起一抹很淡的弧度。

    明明是這般溫柔的相貌,婢女卻是心頭一跳:「郡主?」

    沈妤道:「你去外面迎一迎雲苓罷,免得她找不到這裡。」

    婢女垂頭:「是。」

    沈妤目送著婢女離去,卻是沒有進去。

    院子裡有幾個婢女在這裡伺候,見此低聲道:「郡主,屋裡備了茶和點心,您進去歇息一會罷。」

    沈妤淡淡一笑:「不妨事,我就在這裡等。」

    幾人面面相覷,那個婢女又道:「您身上的衣服還濕著,在這裡吹風,若是著涼了,就是奴婢的錯了,夫人會怪我們照顧不周……」

    沈妤望著廊下紅色的薔薇,笑容清麗:「放心,若是有人問起,我會替你們解釋的,橫豎不會怪你們就是了。」

    「可是……」婢女還欲多說。

    沈妤抬眼掃過,清艷的眸子一下子變得冷厲。

    婢女渾身一抖,低下頭去。

    另一個婢女將她拽到一邊,悄聲道:「你瘋了,竟敢和寧安郡主這樣說話,你只管聽話,主子的事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婢女咬咬唇,退到了一邊。

    可是沈妤一站就在院子裡站了一刻,並且饒有興致四處參觀,沒有要進去喝口茶的意思。

    少傾,那個婢女又端著一盞茶過去了:「郡主,吃盞茶罷。」

    沈妤瞧她一眼,青瓷茶盞里還飄著茶煙,一陣陣香氣湧入鼻端。她卻是微笑道:「不必,我不渴。」

    婢女:「……」這怎麼和預料之中的不一樣呢?

    沈妤道:「你自去忙罷,不必管我。」

    婢女在原地怔愣了一會,才道:「是。」

    又等了近兩刻,雲苓還未回來,沈妤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她一步步朝那個婢女走過去:「若是我不進那個房間,也不喝你的茶,不吃你的點心,你就無法完成任務了是嗎?」

    婢女面色一白:「郡主在說什麼?」

    沈妤哂笑一聲,便向院門口走去。

    「郡主,您的衣服還沒換。」婢女跑過去,攔在沈妤面前,「您衣服都不換,就離開這裡,外人會說周家怠慢貴客。」

    沈妤笑容微沉:「這種把戲我見多了,讓開!」

    婢女心中著急,沈妤一走,她肯定是活不成了,情急之下便大著膽子抱住了沈妤的腿。

    沈妤俯視著她:「你家主子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這時候,突然聽到牆邊的花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沈妤不動聲色的望過去,眼尾揚起。

    而婢女則是舒了口氣,立刻鬆開她,起身道:「對不住了,郡主。」

    然後快速跑開了。

    很快,一個身穿緋衣華服,頭戴玉冠的男子從牆頭跳下來走到了這裡。他一雙狹小的眼睛,厚厚的嘴唇,面如傅粉,染著幾分紅暈,像是喝醉酒的模樣。

    看到沈妤出現在院子裡,他明顯覺得意外。

    他身邊的人不是說,美人在屋裡昏睡麼,怎麼會在他面前?

    他雖然喜好美色,也曾覬覦過沈妤,但是他萬萬不敢做出越軌之事的。

    但是他現在喝醉了,神志不清,所以便顧不得許多了,踉踉蹌蹌的朝沈妤撲過去。

    沈妤一個側身,很靈活的躲開了。

    她認出了此人,正是老端王的世孫,和安陽澤一樣是個紈絝。只不過安陽澤好男色,他好女色,而且好酒。年紀不大,房裡美人無數,更別提還有養在外面的美人。

    沈妤神色坦然:「郁珝,你可知道我是誰?」

    郁珝覺得渾身燥熱,眼前越發迷茫。他調笑道:「我自然知道,你不就是京城第一美人寧安郡主麼?」

    沈妤目光幽深,往後退了一步:「既然知道我是誰,還不讓開?」

    郁珝渾身酒氣,又靠近了一步:「相逢即是有緣,郡主何必急著走呢?」

    沈妤冷哼一聲,就要繞過他走出去。

    可是有兩個黑衣侍從攔住了她的去路。

    沈妤眸中波光陰冷:「郁珝,這是什麼意思?」

    郁珝笑道:「自然是想留住美人了。」

    陽光的映照下,越發顯得她冰肌瑩澈,五官精緻,面容絕美,郁珝看著她,不移自主的舔了舔唇。

    沈妤譏笑一聲:「郁珝,你好歹也是端王世孫,怎麼能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

    郁珝現在腦子裡除了美人,全是漿糊,哪裡能聽得進去這些?他打了個嗝,大笑道:「你要知道,我是端王世孫,論身份也是配得上你的。你若是聽話,我就娶你做世孫妃,可你若是不聽話,這件事就會傳的人盡皆知,你的名聲沒了,以後你就沒臉活著了。嫁給我或者死,到底哪個對你有利,你心裡應該清楚。」

    沈妤一邊後退一邊道:「郁珝,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郁珝眼波迷離:「若是放你走,我才會後悔呢?」

    他急需紓解身上那股燥熱,張開手朝沈妤撲過去。

    可是還沒挨到沈妤的袖子,雙手傳來劇痛,他痛苦的尖叫一聲,用力的甩著手。可是雙手越來越痛,越來越熱,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著他的骨頭。

    「清醒了嗎?」一道清朗的夾雜著怒意的聲音出現在他身後。

    痛感的確使他清醒了不少,郁珝一回頭,卻發現一身白衣的郁珩出現在他身後。

    他驚的瞠目結舌:「堂……堂兄……」

    郁珩到了沈妤身邊,聲音溫柔:「沒事罷?」

    沈妤微微一笑:「無事。」

    說著,她餘光一瞥,蘇葉利落的從樹上跳了下來。

    郁珩啞然失笑:「我以為……」

    蘇葉笑嘻嘻道:「殿下,奴婢在姑娘身邊這麼長時間,可學到了不少東西呢,像這種手段,根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奴婢才不會上當。」

    郁珩笑嘆:「看來我是多慮了。」

    蘇葉忙道:「不不不,殿下來救姑娘,和我救姑娘是不一樣的。」

    沈妤瞪了她一眼:「蘇葉。」

    蘇葉露出滿口白牙,退到了沈妤身後。

    郁珩眸光轉為幽暗,盯著郁珝。郁珝嚇的滿頭大汗,幾乎喘不過氣來。

    「堂兄,我錯了,你饒了我罷……」

    郁珩淡淡道:「看來王叔需要好好教導你一番。」

    郁珝帶來的兩個護衛,也嚇的大氣不敢出。還有一個想悄悄退出去報信。蘇葉抽出軟劍,只見寒光一閃,一聲哀嚎,那個護衛倒在地上打起滾來,兩個手指掉在地上沾滿了泥土。

    郁珝見了,一下子癱軟在地,哀求道:「堂……堂兄,我錯了,你千萬不要將此事告知我父親……」

    郁珩道:「方才你的膽子不是很大嗎?」

    郁珝一愣,然後狠狠給了自己兩個耳光:「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對寧安郡主有非分之想,堂兄,我做錯了,你饒我這一回罷……」

    郁珩無動於衷:「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寧安郡主。」

    郁珝立刻爬到沈妤面前,忍著屈辱,咬牙道:「求郡主不要和我一般計較,我也是喝醉了,一時糊塗。」

    沈妤不置可否,對郁珩道:「殿下,世孫好像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也是,他是親王世孫,身份尊貴,怎麼能向我一個臣女道歉呢。」

    郁珩神色冷淡:「元驍。」

    元驍立刻出現在眾人面前,二話不說提起郁珝的後領,丟到了院外的河水裡,周圍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

    郁珝在水中撲騰著,一邊吞著水一邊斷斷續續的大喊。

    郁珩神色自若:「既然你不知有錯,就繼續醒醒神罷。」

    那兩個護衛屏氣斂息,根本不敢下去救人。

    少傾,又有一個人被丟下去了,正是方才那個逃走的婢女

    至於院子裡的其他婢女,自然不敢將這件事說出去了。

    蘇葉冷笑道:「誰讓她配合幕後之人害姑娘的,就讓她多喝幾口水罷。」

    沈妤道:「雲苓呢?」

    蘇葉笑道:「雲苓在另一個客房等著呢,奴婢帶著姑娘去換衣服罷。」

    郁珩和沈妤走後,兩個護衛才敢跳下水去救人。至於幕後主使,她已經猜到是誰了,也沒有多加審問。

    換好衣服後,和郁珩道了別,兩人就分開了。

    到了前院,突然聽到一陣喧譁,不少人都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杏兒氣的面色通紅,義憤填膺道:「這件事,懷寧公主必須給我們公主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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