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月嬪娘娘,是的」
那宮女也有些不忍似的說道,「已經被皇后娘娘直接帶人押走了建章宮也被責令閉了宮門,我們主子被禁足了。」
衡月一手撐在小几上,又緩了片刻,才恨聲問道:「那太監呢!」
「那太監也被皇后娘娘一起帶走了。」宮女知無不答。
畢竟現在,唯一能救建章宮的,只有這個懷孕的月嬪了。
衡月深吸一口氣,彎腰握住那宮女的手:「多謝你來告訴我這些,否則」
她嘆了口氣,「我沒想到,祝才人竟這般糊塗你且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事情我都知曉了,請她暫且安心,我會儘快想法子的。」
「是,有月嬪娘娘這句話,我們主子也能安心了。」
那宮女說著,又對著衡月磕頭,「奴婢替我們主子多謝月嬪娘娘!」
綠柳扶起她,笑道:「好姑娘,回去時小心些。」
「是,多謝姑姑。」那宮女嘆了口氣,知道對方的意思,當即不再多留,拉著在她之前過來報信的宮女便回去了。
衡月扶著小几坐下,半晌,忽的一下子將其上的茶盞茶壺全都掃落在了地上!
噼里啪啦一陣響動中,所有的宮人都跪在地上,忐忑的低著頭等著衡月發脾氣。
便是從來未央宮以來,衡月從未發過脾氣,也不代表她這次就不會。
畢竟是那般的事情
如今,還被這些人都知曉了。
但衡月掃完杯盤,便撐著頭坐在那裡,一句話沒說。
仿佛並不準備繼續做些什麼了。
綠柳先小心的靠近,試探著問道:「主子?奴婢先把這些碎瓷片收拾了吧?免得不小心劃到了主子。」
「好。」衡月啞聲應道。
綠柳驚了一下:「主子!」
怎麼這短短時間,就啞成這個樣子!
衡月抬眼看她,眸底一片血紅。
但她卻還是笑了笑:「沒事,你們收拾一下,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會兒。」
綠柳應了一聲,心中卻實在放不下。
到底臨出去前,綠柳又勸了一句:「主子萬要保重身子,便是不為了自己,也要替小主子考慮啊」
「放心。」衡月笑笑,「我還沒那般拎不清。」
還不至於像祝薰煙一般,放任自己,想如何就如何。
人都出去,房門關上,衡月這才咬著牙,流下兩行眼淚來。
對祝薰煙,她怒其不爭,更氣對方竟將自己作到如此地步!
謝雲琅,謝雲琅!
她為何就沒早點弄死謝雲琅!
還有祝薰煙!早知道她就該打斷她的腿,讓她整日只能在床上呆著,看她能再做出什麼事情!
只可惜現在,再如何後悔都是晚了的。
文嬪說的對,便是皇后知道她和祝薰煙關係好,定也不知道有多麼好。
她只需要沉住氣,等一等,定能有機會救祝薰煙出來
只衡月不知,此時的皇后亦在暴怒中。
她當時進了祝才人的寢殿,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抱在一起的后妃與太監,而是擺在那床邊的根雕!
便是隔了多年未見,皇后也記得,這個與當日自己生辰時衡月送上的是一套的!
這般珍貴精巧的東西,她魏家當年得了一套便巴巴的送給皇上,結果呢?
皇上轉頭賞給一個寵妃,還忘了它的來處,連再送給自己做生辰禮物都不覺得有問題。
而那衡月更過分,給自己的東西和給那麼一個才人的一樣,實在晦氣!
怒極的皇后直接將祝薰煙關進了冷宮,還特意讓人去與住在裡面的、曾經的端嬪打了個招呼。
也沒說什麼,只告訴端嬪,她那當然小產其實是膳房害的,而衡月,就是曾經在膳房做活的奴婢,如今已經是嬪位。
新關進去的祝才人,與衡月情同姐妹,請她好好招待。
只不過這兩句話,皇后相信已經半瘋的端嬪,定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
等回到坤寧宮的皇后逐漸冷靜下來,也感覺衡月應該不至於用給一個才人送根雕的方法來侮辱自己這個皇后。
若對方真是想讓自己難堪,那這個根雕就該用的大張旗鼓,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打她這個皇后的臉,偏她還不能說出什麼。
但這件事情,一點風聲都沒有,可見是衡月私下悄悄送給祝才人的。
或許是因為祝才人喜歡,也或許是因為衡月因為什麼事情送給她,總歸也並不是想讓旁人知道的。
而據皇后觀察,衡月實在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不應該想不到這種事情會觸怒她。
但對方依舊這麼做了。
看來,衡月和祝才人的關係,比她所猜測的,還要好一些
那今日,她突發奇想去建章宮,倒是給自己撈了一個好把柄
皇后的怒氣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心滿意足。
不想按她的計劃走?呵,那便看看誰能製得住誰吧。
怕節外生枝,皇后也未將此事再報給皇上,畢竟一個才人而已,皇上記不記得都兩說。
她準備等今晚仲秋宴之後,便去尋衡月,好好說一說祝薰煙的事情。
華燈初上,後宮都忙碌起來,所有的宮妃都往太極宮去參加宴飲,衡月便趁著這個時候,悄悄出了未央宮。
她只帶了綠柳一個,急匆匆往冷宮的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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