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徐大叔病危的電話,徐苗苗就感覺世界崩塌了一般,匆匆的趕去了醫院,等她達到的時候,徐大叔已經送進手術室做急救了,人還在昏迷著,情況異常的危險。
「病人肝臟被利器傷到,必須立刻進行手術,或許需要切除一部分肝臟。」主治醫生面色也是極其的凝重,內臟出血的病情是最危險的,體內出血點止不住,即使現在搶救過來了,也隨時可能發生二次危險。
「醫術,你一定要救救我爸,我這去交手術費。」徐苗苗聲音顫抖著,拿著錢包就向著電梯口快步的跑了去。
徐家一家從四合院離開之後,租房一個月都要三千多塊錢,而且還是那種老舊簡陋的房子,所以徐大嬸決定將家裡的存款都拿出來買房,即使地點偏一些,房子小一些,至少可以將房租省下來,而且徐苗苗也上大學了,日後有個房子談對象的時候家裡底氣也足。
「怎麼還是孩子過來的?」主治醫生看著跑遠的徐苗苗感嘆了一句,普通人家一旦生病了,基本就拖累了整個家庭,可是能怎麼辦?即使是幾十萬的治療費也要拿出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家人病死。
一次交了二十萬的手術費,徐苗苗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不停的撥打著徐大嬸的手機,偏偏一直是沒有人接聽的狀態,而徐苗苗因為之前的那些事,和徐大嬸還在冷戰中,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裡工作,現在出了事也聯繫不到人。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四個小時之後。
「病人暫時脫離了危險,需要轉移到重症監護室再觀察,如果情況沒有惡化,一個星期之後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經歷了漫長的手術,醫生也是一臉的疲憊之色,好在情況控制住了。
「醫生,謝謝你!」擔驚受怕里的四個多小時,徐苗苗總算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這邊徐苗苗淚水朦朧的看著被推進重症監護室的徐大叔,一旁護士已經拿著繳費單子快步的走了過來,「302床病人需要交費了,這是單子。」
「什麼?又交費,我剛剛才交了二十萬?」徐苗苗震驚的開口,快速的擦去臉上的淚水,看著手裡頭的單子臉色也陰沉下來,忍不住的質問起來,「你們這是搶錢那。」
護士倒沒有和徐苗苗一個小姑娘生氣,態度冷淡的解釋著,「病人必須在重症監護室觀察一周,這還是病情沒有惡化的情況,監護室一天基礎費用是一萬二。」
徐苗苗剛交的二十萬經過一次手術之後還剩下十來萬,但是一進重症監護室,剩下的錢也就夠監護室馮費用,如果還需要二次手術,錢肯定是不夠用了,醫院讓提前交費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又繳了十萬塊錢,徐苗苗看著賬單哽咽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徐苗苗一把接起電話,情緒失控的吼了起來,「媽,你在哪裡?怎麼我不接我電話?」
「我是南區派出所……」電話另一頭的民警將徐大嬸的情況說了一遍。
雖然監控視頻還沒有鑑定有沒有合成的跡象,但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徐大嬸涉嫌盜竊,最關鍵的是民警在徐大嬸租住的房子裡找到了丟失的戒指,上面還有徐大嬸的指紋。
「我媽被抓了?」徐苗苗呆愣愣的開口,徐大叔還在重症監護室里躺著,徐大嬸又被派出所給抓了,而且聽民警的口氣,如果罪名落實了,只怕還要坐牢。
掛斷電話之後,徐苗苗茫然無措的站在繳費窗口前面,以前再驕傲再得意,她也只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父母同時出事,徐苗苗感覺頭頂上的天已經塌下來了。
一個小時之後,徐苗苗急匆匆的趕到了派出所,之前因為商奕笑的事還一直憋著一口怨氣,可是此刻看到徐大嬸,徐苗苗淚水漣漣的流了下來,「媽,爸在小區看門的時候和住戶打了起來,中午才做完手術,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里。」
徐大嬸臉色倏地一下就變了,之前女主人誣陷她偷了鑽戒,徐大嬸只當是女主人不小心將戒指丟了,可是當民警在住處找到戒指之後,徐大嬸就感覺不對勁了。
現在一聽徐大叔竟然也出事了,徐大嬸努力的壓下心慌和不安,「你爸情況怎麼樣?」
徐大嬸急切的開口,一把抓著徐苗苗的手,再怎麼慪氣這也是她的女兒,「苗苗,你不要怕,沒事的,沒事的。」
「媽,我們該怎麼辦?民警說是證據確鑿,監控視頻已經被送去鑑證了,如果視頻沒問題,你就要坐牢了。」哽咽著,徐苗苗早已經被接二連三的事給嚇的六神無主了。
徐大嬸同樣也擔心還在醫院裡的徐大叔,不停的安慰著被嚇到的徐苗苗,這才低聲道:「苗苗,你去四合院,你去找商小姐,只有她可以救我們家。」
雖然徐大嬸不清楚是誰要對自家下手,但不管怎麼看這事都透著詭異,他們一家在帝京沒關係沒門路,和老家那邊關係也淡薄了,十多年了也就逢年過節打個電話回去問候一下,隔個兩三年回去一趟,老家那邊也沒有關係門路。
商奕笑是徐大嬸唯一能想到的幫手。
商奕笑?徐苗苗抽噎的愣住了,讓她去求商奕笑,那比殺了徐苗苗還難受。
「苗苗!」徐大嬸面色嚴肅了幾分,用力的抓緊了徐苗苗的手,目光緊緊的盯著她一字一字的開口:「苗苗,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你去四合院求商小姐幫忙,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探視的時間有限,徐苗苗失魂落魄的從派出所走了出來,她的確慌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一想到徐大嬸的話,徐苗苗卻依舊不願意去找商奕笑。
晚上十點,出租屋內,徐苗苗忽然站起身來向著外面走了去,一直到小區門口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去黑骷髏酒吧。」
除了商奕笑,自己還可以去找傅少,只要他願意幫忙,爸媽都不會有事的!徐苗苗攥緊了手機,眼中流露出期待和希望。
只可惜之前她在校門口大鬧,傅濤已經將她的號碼拉入到了黑名單里,不過徐苗苗知道傅濤是黑骷髏酒吧的常客。
半個多小時之後,進入酒吧的徐苗苗推開四周隨著音樂搖擺的人群,熟門熟路的向著二樓樓梯口走了過去。
「閒人止步!」守在樓梯口的兩個壯漢一抬手攔下了神情有些急切的徐苗苗,普通客人只能在一樓,二樓也算是傅濤的私人地盤,以前徐苗苗跟著傅濤上去過,但是她現在一個人肯定會被攔下。
「我來找傅少。」徐苗苗看了一眼樓上,心有不甘的開口。
搬出四合院之後她因緣巧合之下跟了傅濤,成了他的女人之後,徐苗苗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坐豪車去高級餐廳,出入都有保鏢跟隨,跟著傅濤還見過不少豪門貴少。
可是好景不長,傅濤一分手,徐苗苗立刻就就從雲端跌了下來,再次成為一個灰姑娘,現在連酒吧二樓都上不去。
兩個壯漢打量的看了一眼徐苗苗,卻依舊不為所動,「傅少事先沒有交待,你不能上去。」
就憑著傅濤的身份,想要勾引他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因為二樓是傅濤的私人場所,所以這些女人經常以各種藉口和理由想要混到樓上去。
「我是傅少的女朋友!」徐苗苗氣憤的喊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為商奕笑,自己還是傅少的女人,接觸交往的都是上流圈子裡的人,徐苗苗越想越是不甘心,對商奕笑的怨恨也更加濃烈。
「就你這樣的貨色。」壯漢嗤笑的看著叫嚷徐苗苗,雖然有幾分姿色,可也就那樣,傅少基本一個月都要換一個女人,哪一個不都是性感尤物。
被壯漢鄙視了,壓抑了一天的徐苗苗終於情緒失控了。
「讓開!都給我讓開!」徐苗苗抬手推向面前擋路的壯漢,想要衝到樓上去。
只可惜徐苗苗那點子力氣根本不夠看,其中一個壯漢抓住了她的手將人鉗制住了,另一個人從背後箍住了徐苗苗的腰,一個用力就將人抱了起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要見傅少!」用力的掙扎著,歇斯底里的嘶吼著,只可惜不管徐苗苗怎麼反抗,卻依舊被兩個壯漢給粗魯的帶走了。
酒吧後巷。
徐苗苗中午去了醫院,下午去了南區派出所,然後又去了一趟醫院,因為重症監護室每天只給家屬半個小時探視的時間,渾渾噩噩回到家的徐苗苗也沒有吃晚飯。
直到晚上十點鐘,她終於決定來找傅濤幫忙,身心俱疲再加上飢餓勞累,此刻徐苗苗再沒有任何的力氣去反抗。
黑暗的巷子裡衣服被撕開了,淚水汩汩的從眼眶裡流淌下來,徐苗苗痛苦的閉上眼,身體上的痛苦遠遠沒有精神上的痛苦來的猛烈直接。
半個小時之後,如同破爛娃娃一般,兩個壯漢已經離開了,黑暗的角落裡,徐苗苗蜷縮著身體,眼神呆滯,渾身已經痛到沒有知覺了。
當腳步聲遠遠的傳來時,徐苗苗驚恐的瑟縮了一下,想要逃走,可是熟悉的聲音卻讓她停下了一切動作,蒼白如同死灰的臉頰上淚水流的更凶了。
「傅少,你真的要和商奕笑合作?」竇旭陽靠在牆壁上,笑著看向一旁的傅濤。
傅濤抽著煙,姿態慵懶而愜意,斯文俊美的臉上也不由露出淺笑,清朗的男音顯得更加溫柔,「要追究佳人,自然得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角落裡,徐苗苗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背,血腥味瀰漫在口中,眼中盛滿了刻骨的仇恨,商奕笑!而傅濤接下來的話更讓徐苗苗痛苦的扭曲了表情。
「之前我不該嘗鮮,徐苗苗那樣上不了台面的賤人,不過是個打發時間的玩物而已,她竟然當真了,還當著商奕笑的面大吵大鬧,我的情路是坎坷了。」傅濤深吸了一口煙,白色的煙霧從口鼻里吐出來,朦朧之下,讓他斯文的臉龐上流露出幾分求而不得的傷感。
竇旭陽也是連青大學的新生,同樣也是醫學系的,只不過商奕笑學的是醫藥,而他學的是中醫,不過學校那些小道消息和傳聞竇旭陽也清楚,「徐苗苗在學校碰到商奕笑就跟見到仇人一樣,傅少,我感覺你是一點希望都沒有啊。」
「徐苗苗簡直不知所謂!」傅濤語調陡然陰冷下來,再沒有了剛剛談起商奕笑時的溫柔繾綣,發出意味深長的冷笑,「所以我不是出手了嘛,笑笑之前不是抱怨看到徐苗苗就討厭,相信笑笑這一次一定會很高興的。」
腦子裡嗡嗡的,徐苗苗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脫離了身體,腦海里一遍一遍的迴響著剛剛傅濤和竇旭陽的話,這一切都是傅濤做的,他為了討好商奕笑所以報復自己。
徐大叔重傷昏迷在重症監護室里,徐大嬸因為盜竊被抓了,而自己……徐苗苗顫抖著雙手抱緊自己的身體,刻骨的恨意凝聚在眼中,「商奕笑!」
半個小時之後,當徐苗苗跌跌撞撞的從巷子裡離開了,馬路對面停著的汽車裡,竇旭陽和傅濤坐在後座上。
「傅少,你確定她真的會上鉤?」竇旭陽是真的詫異,按理說徐苗苗知道自家遭受的所有不幸都源於傅少的命令,她即使要報復也該報復傅少啊。
傅濤勾著薄唇笑的危險而陰冷,「旭陽,你還是太年輕了,你不懂女人的心思,她只會怨恨商奕笑。」
因為在徐苗苗眼中她的一切不幸都源於商奕笑,她沒有出現之前,她是天之驕女,成績好長得好,住著四合院,開著豪車,可是商奕笑的出現揭穿了真相,她成了傭人的女兒,甚至被趕出了四合院。
如果徐苗苗一直跟著傅濤,她或許還不會那麼怨恨商奕笑,畢竟她也能過上富裕奢華的生活,可是在擁有了金錢地位和名利之後,虛榮心已經爆滿的徐苗苗無法接受生活又回歸到普通平凡。
如今徐苗苗一家遭遇大難,即使知道是傅濤下的手,可是在徐苗苗看來根源還是商奕笑,所以她也只會報復商奕笑。
「可是如果徐苗苗報警呢?」竇旭陽雖然沒什麼城府,也不夠精明,但經過竇老專家的分析和開導,竇旭陽也知道商奕笑不簡單,當然,確切來說是她背後的譚亦不簡單。
如果徐苗苗一旦報警,說不定譚亦會抓住這個機會對付傅濤,到時候就麻煩了。
傅濤半眯著眼冷笑著,面容一片冷血而無情,「旭陽,你放心,她不會的,徐苗苗這樣虛榮心強的女孩子,她是不可能報警的。」
因為報警就等於公開了真相,徐苗苗怎麼能讓所有人知道自己被兩個壯漢給強了,她接受不了指指點點的生活,更何況徐苗苗虛榮心那麼強,她日後肯定還想要找個有錢的男人結婚,又怎麼會報警給自己留下一個無法抹除的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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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苗苗白天依舊來學校上課,中午休息的時候會去醫院,偶爾有時間則去探望徐大嬸。
而此刻,看守所里,徐苗苗看著徐大聲冷淡的開口:「我已經找了商奕笑,她說會幫忙,但是還要查一下情況。」
「那就好,那就好,苗苗,這段時間你自己多注意一下身體,你瘦了不少。」徐大嬸鬆了一口氣,商小姐願意幫忙一切都沒事了,徐大嬸清楚商奕笑或許只是一般人,但是小周秘書卻不一樣。
放下心來的徐大嬸有些心疼的看著消瘦的徐苗苗,但是她也沒有多想,畢竟出了這樣的事,徐苗苗會瘦,精神狀態不好也正常,「苗苗,醫院那邊你一定要常去,錢用了就用了,你爸沒事就好。」
「我知道了,快上學了,我先走了。」徐苗苗低著頭,一開始她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去了醫院幾趟之後,從主治醫生那裡了解到了徐大叔的情況,估計還要在重症監護室再觀察一個星期。
一想到一天一萬多的費用,再看著銀行卡里流水一般付出去的錢,徐苗苗有些的捨不得了,而且和徐大叔衝突的幾個人也有受傷的,聽說他們還要狀告徐大叔,到時候打官司只怕還要出錢。
為什麼自己不是有錢人!徐苗苗不甘心的,再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商奕笑,她眼中有著陰狠毒辣之色一閃而過。
等回到學校已經是快兩點鐘了,徐苗苗看著走在前面的竇旭陽和錢嘉惠,身體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酒吧暗巷那痛苦的一幕又清晰的浮現在了腦海里。
「旭陽,我們坐會。」錢嘉惠這段時間也沒敢鬧騰,之前被顧岸派的手下教訓了一頓之後,錢嘉惠是真的怕了。
她不敢鬧騰錢教授,也不敢找老太太告狀,錢嘉惠就敏銳的發現竇旭陽對自己冷淡了很多,不接自己的電話,不和自己出去看電影吃飯,兩個人都三天沒見面了。
錢嘉惠處於焦慮和不安里,她不想放棄竇旭陽這個暗戀幾年的男友,但是又不敢再為難錢教授和商奕笑作對,沒想到竇旭陽今天竟然主動打了電話給自己,錢嘉惠立刻興沖沖的翹課跑到了連青大學。
「嘉惠,我們分手吧!」看著坐在長椅上,又肥又丑的錢嘉惠,竇旭陽這話絕對不是演戲而是本色出演、
他是真的受夠了,前途是重要,但是竇旭陽感覺如果娶了錢嘉惠這個胖女人,他寧可不要前途了。
笑容僵硬在臉上,錢嘉惠呆愣愣的看著站在面前的竇旭陽,秋日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里落了下來,竇旭陽穿著白色t恤和藍色牛仔褲,年輕而帥氣。
「為什麼?」錢嘉惠眼神茫然的開口,不管在學校和家裡多驕縱跋扈,可是錢嘉惠是真的喜歡竇旭陽,此刻聽到分手兩個字,錢嘉惠就感覺心如刀割,連呼吸都困難了。
躲在不遠處的樹後面,偷聽的徐苗苗眼中莫名的流露出變態的興奮感,或許是自己遭遇了不幸和痛苦,現在看到錢嘉惠被分手了,徐苗苗頓時感覺痛快多了,她現在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痛苦,甚至比自己更加痛苦不行。
竇旭陽有那麼一瞬的不忍,畢竟錢嘉惠對他是千依百順,甚至為了他和錢教授不停的鬧騰,可是一看到她這幅尊榮,竇旭陽表情立刻冷硬下來。
「嘉惠,你認為我為什麼要喜歡你?長相?身材還是學識?你什麼都沒有,如果不能在事業和前途上幫助我,我為什麼要和你交往。」竇旭陽表情冷酷的丟下話,隨後邁開大長腿直接轉身走了。
呆愣愣的坐在長椅上,錢嘉惠低著頭,一臉的茫然和無錯,旭陽沒有說錯,如果不能在事業上幫助旭陽,他為什麼要和自己交往呢?
「商奕笑!都是商奕笑!」錢嘉惠憤怒的低吼了一聲,滿是肥肉的臉上盛滿了仇恨。
如果不是商奕笑的威脅,自己只要再去找大伯,甚至讓奶奶出面,大伯最後肯定會改變態度讓旭陽進入實驗室,而且大伯也會和子佩姐簽約,自己家有錢了,那麼旭陽也就不會和自己分手了!
偷聽的徐苗苗錯愕一愣,沒有想到錢嘉惠也這樣仇恨商奕笑,她心裡明白自己即使再恨也沒辦法報復,可是錢嘉惠不同,她是錢教授的侄女,她那麼喜歡竇旭陽,錢嘉惠一定會報復商奕笑的!
想到此,徐苗苗臉上露出扭曲的笑意,惡人自有惡人磨!商奕笑四處結仇,她終究會遭到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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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書房。
徐大嬸一家搬出四合院之後,商奕笑就沒有再關注了,至於徐苗苗,每一次碰到商奕笑都是那樣仇恨陰冷的模樣,商奕笑也習慣了,而錢嘉惠也沒有再來學校趙錢教授鬧騰,商奕笑感覺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商奕笑正翻看著田振江的詳細資料,「二十五年前,田振江為什麼突然結束了正紅火的生意離開帝京去國了?」
她手裡這份資料來自官方,而譚亦手裡頭看的資料則屬於機密,記錄的東西更為詳細,也是外人所不知道的。
「這是田振江兒子在國的就醫記錄。」走過來的譚亦將手裡頭的文件放到了商奕笑面前,自己則站在她身後,微微傾著身,看起來像是將商奕笑擁在懷裡一般,「他當年去國是為了戒除毒癮。」
田振江的獨子田平安染上毒癮之後,田振江為了唯一的兒子立刻放棄了國內的生意,匆匆去了國外給他治療。
只可惜吸毒讓田平安的身體毀了,兩三年的時間後他又復吸了,就這樣斷斷續續的戒除再復返,十年不到的時間,田平安因為吸食毒品過量而死亡了。
「田平安在十多年前去世了,田振江的妻子是在一年前去世的。」完全沒有察覺到此刻姿勢的曖昧,商奕笑指著資料後面的記錄。
獨子死亡之後,田振江妻子精神一直不好,孱弱多病,好在國外醫療也算先進,拖了十多年終究還是去世了。
田振江對妻子和兒子感情很深,所以即使獨子去世後,他也沒有打算再要一個孩子,妻子體弱多病,田振江也沒有離婚,也沒有在外面養女人。
老夫妻就這樣相伴著依靠著,商奕笑看著看著不由的笑了起來,原來即使愛情變淡了,也會轉為親情,一輩子不離不棄。
曾經她也這樣渴望過,甚至也幻想過和沈墨驍結婚後的生活,有個可愛的孩子,也會爭吵也會浪漫,但卻不會分開,他們不離不棄,從青絲走到白頭,看著孩子長大,即使到老了,也會互相攙扶著去散步。
心裡劇烈一痛,商奕笑快速的從回憶里收回思緒,有些事有些人,不是被遺忘了,只是被她藏的更深,只要想起來的時候,依舊會痛徹心扉。
譚亦低頭看著陷入沉思的商奕笑,視線轉移到她面前的資料上,那是田振江夫妻倆去墓地的照片,田振江已經老了,頭髮花白。
他的妻子因為病弱更是坐在輪椅上,明明背景還是最悲傷的墓地,可是照片上的兩人看起來卻是那麼的幸福。
譚亦一手撐在書桌上,另一隻手落在商奕笑瘦削的肩膀上,看似親密的將她半擁在懷抱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會是一個人,只要你回頭,我永遠都在這裡。」
一輩子很長,一輩子也很短,一眨眼青春就逝去了,可是如果有一個人可以不離不棄的陪伴在你身邊,那麼這輩子也就有了意義了。
身體猛地僵硬住,譚亦靠的太近,溫熱的氣息縈繞在耳邊,商奕笑低著頭,目光卻顯得有些空洞失神,她深愛過,也痛苦過。
商奕笑甚至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沈墨驍突然就背叛了自己選擇和黃子佩結婚,這個結果來的太突然太快,她根本來不及反應,一切都結束了,替身的死亡如同跨不去的鴻溝橫亘在兩人之間。
「對不起,我……」半晌後,商奕笑身體微微往前傾了一下,避開身後的譚亦,她無法從沈墨驍的感情里走出來,也沒有勇氣再和譚亦在一起。
「傻丫頭。」譚亦忽然笑了起來,大手寵溺的在商奕笑的頭上揉了兩下。
譚亦將旁邊的椅子拉了過來,就這麼坐在商奕笑的身邊,「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你不必困擾,也不必感覺到愧疚,我付出並不是求你的回報,你只要接受就好。」
看似逼迫,其實譚亦也給商奕笑留有足夠的空間。
沉默了片刻,心情平復過來,商奕笑回過頭瞅著譚亦,一對上那俊美優雅的俊臉,商奕笑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明明他看起來那麼薄情冷漠,卻又這麼深情的縱容著自己。
「看資料。」譚亦輕笑著,再次拿起桌子上的資料,這個傻丫頭最為心軟,只不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所以她害怕了退縮了,可是譚亦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和時間。
「田振江遺囑立下的時間更早,是在他兒子十八歲成年的時候。」商奕笑對比了一下時間,很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孫平治以為自己撿了便宜,誰知道遺囑不撤銷,這合同也是無效的。」
二十多年前,孫平治迫不及待的想要做出一番成績在東源集團站穩腳,所以他從國外考察回來之後就決定成立一個生物製藥研究所。
孫平治的眼光的確是不錯的,在帝京考察的期間,孫平治認識了田振江,也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最終孫平治引誘田平安吸食了毒品。
「這是從刑偵部門調出來的檔案,這一起車禍雖然被抹平了,但是根據當年的調查,兇手很有可能就是田振江。」
譚亦指著檔案里的現場調查資料和記錄,「孫平治當年應該就是抓著這個把柄威脅田振江將土地賤賣給了他。」
孫平治當年想要投資生物製藥研究所,可是資金有限,所以他才會設計陷害了田平安,原本他想著是放長線釣大魚,買地只是開頭,田振江的巨額家產才是孫平治的最終目的。
誰知道田振江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不但在賣地的合約上做了手腳,導致合同無效外,還立刻帶著一家人移民去了國外,釜底抽薪徹底擺脫了孫平治的威脅。
面對這種情況,孫平治也只能罷手了,畢竟田振江一家已經是國的國籍了,他再將田平安撞死人的證據拿出來也沒多大的用處。
商奕笑從書桌抽屜里將那張四十多年的老照片拿了出來,上面是個兩歲左右的小男孩,照片上的時間是四十多年前,而照片的地點則是在陽光孤兒院,即使譚亦關係網再龐大,他也沒辦法查到孤兒院和這個小男孩的情況。
「根據我們的調查陳興東的父親當時的確是在田振江的服裝廠里上班,當時田平安吸毒之後,田振江和妻子都忙著兒子的事情,陳興東的父親被調到他家裡給他們一家做飯,然後田振江突然移民去了國,那段時間肯定很混亂,陳興東的父親的確有機會偷盜這個黃龍玉的擺件。」
而且譚亦推測那個時候田振江一方面忙著給兒子戒除毒癮,一方面忙著擺脫孫平治的威脅,所以即使知道陳興東的父親偷了黃龍玉擺件,田振江也不會去追究了。
商奕笑揉了揉眉心,所有能查到的資料也都在這裡了,剩下的只能去和田振江求證了,至於馬老為什麼要這個擺件,商奕笑估計是為了這張照片。
「不用多想,我已經派人去了國,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的。」譚亦笑著開口,將桌子上堆積的文件收拾了一下,「不管是什麼原因,這塊地肯定會過戶到你的名下。」
聽到這話的商奕笑賊兮兮的笑了起來,眼睛裡閃爍著算計的精光,「你說馬老還有黃子佩他們忙活了一場,然後發現這地又歸我了,他們會不會氣炸了?」
「等黃子佩知道上面的扶持資金也歸你所有,她應該會更生氣。」譚亦補充了一句,黃子佩和傅濤為什麼會合作,不就是想要借著梅家的名頭,背靠大樹好乘涼。
如果沒有譚亦的介入,鼎盛集團又是國內最大的製藥集團,這筆扶持資金的確會撥給黃子佩,但是世事難料啊。
商奕笑嘿嘿的笑著,抬手撞了一下譚亦,心情極好,「我聽說黃子佩已經打了報告上去了,而且還在疏通關係,爭取將扶持資金的額度再擴大一些。」
沒有人會嫌棄錢多,更別說是國家撥下來的扶持資金,說句難聽的那是不要白不要,更何況即使有了這筆資金,生物製藥研究依舊還要投資很多錢,所以黃子佩才不停的疏通關係,打通各個環節,爭取將扶持資金的額度拿到最高。
「然後都便宜了你。」譚亦朗聲一笑,黃子佩順風順水的,所以她一直以為這是梅家的關係,各個部門都在給梅家的面子,卻不知道是譚亦暗中放行,否則黃子佩怎麼可能這麼順利。
書房裡氣氛正好,而另一邊,錢家臥房裡,錢嘉惠不願意和竇旭陽分開,可是她也清楚自己如果不能幫竇旭陽,那麼他絕對不可能回頭。
「旭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進研究所的,也會讓我大伯和子佩姐簽約的。」錢嘉惠小心翼翼的開口,唯恐竇旭陽不相信,忙不迭的保證,「旭陽,我沒有騙你,你等著,明天就是星期一了,你等我的好消息。」
「那好吧,嘉惠,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竇旭陽聲音依舊很冷漠,也不再多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一方面竇旭陽希望錢嘉惠能成功,這樣自己就前途無憂了,可是另一方面一想到要和錢嘉惠再逢場作戲的交往,竇旭陽又想她計劃失敗。
電話被掛斷了,錢嘉惠也沒有生氣,反而撥通了徐苗苗的電話,因為有了共同的仇人的,這兩人卻有了聯繫,「我已經想好了,你最好確保你的計劃能成功,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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